重生90之卷王重生当咸鱼 第6章 创业未半

李承德行动力没得说，从那天他们两口子商量完，他就开始着手准备了。星期日这天，李承德两人都不用上班，但他还是起了个大早，亲了亲陈爱兰和小胜男，洗漱一下就出发去早市了。李承德也想睡个懒觉，但他还没和其他人说自己想摆摊卖烧烤，就怕别人看不起自己当小贩，只能起个大早，避开邻居们。

李承德骑的是陈爱兰的女士自行车，现在虽然是90年代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要凭票购买，例如米面粮油还有肉，要是想买额外的肉，就只能去市场买价格比较高的商品粮和肉，但是菜和肉的话，还得是去早市买，才最新鲜。李承德这次总共拿了50块钱，有30块是上次岳父给的，还有20块是他从这个月生活费里预支的。

胜男家在城西，这边主要都是山和工厂，租金比较便宜。但城里的三个早市离家都不近，分别在城市的南边，北边和东北边。李承德打算先别怕麻烦，一次把三个早市都跑跑看，一是想看看各个早市的价格和品质，二是想看看哪个早市更近一些，到时候进货也方便。李承德到每个早市就直奔羊肉摊，卖木炭的摊位和调料摊去看，询问每个摊位的价格，然后在小本子上记录下来。每个早市都有一两个羊肉摊，李承德最后会选择每个市场价格最低的摊位买上一斤羊肉。竹签只在南边市场有，木炭和调料只在东北边的早市有，李承德分别买了一些，他打算趁着今天有空，试烤一下，尝尝味道。

好在胜男他们家的这座城市很小，且李承德目标明确，就算他去了三个早市，总共才花了不到三个小时。李承德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九点了，陈爱兰母女俩才刚起床。李承德在早市上买了包子和豆腐脑，他招呼陈爱兰吃饭，自己却跑进厨房，给小胜男做起了鸡蛋羹。小胜男现在已经开始长牙了，慢慢的开始可以吃辅食了，她开心的不得了，每天龇着两个绿豆一样的大小牙齿乐。尤其李承德很爱做饭，他经过一个多月研究，**蛋羹的水平已经很高超了，尤其是**蛋羹，他通过控制变量法，掌握了**蛋羹的完美时机，那鸡蛋羹可以说是又嫩又滑。李胜男前世就最爱吃她老爸做的鸡蛋羹，看见今天有鸡蛋羹，又开始龇着两颗小牙，嘿嘿的笑。

准备完胜男的早饭，李承德拿出小本子，边吃饭边向陈爱兰汇报今天的战况。首先，是羊肉的价格和品质，因为三个市场的商贩都是从市里的肉联厂进的货，所以价格和品质都差不多，像李承德买的是比较瘦的羊腿肉，就是7块钱一斤，如果单买肥油，还能再便宜些。其次，木炭和调料只有南边的市场有，木炭3毛钱一斤，孜然是3块钱一大罐，但孜然的用量应该不大，这部分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今天三斤多羊肉花了22块钱，十斤木炭花了3块钱，一罐孜然花了3块钱，还有一千个竹签2块钱，这些材料总共花了28块，着实让李承德两口子有点肉疼。

总体来说三个市场的羊肉价格都差不多，但是北边的市场离家更近一点，骑车过去只要15分钟左右，以后可以从北边的市场进货；竹签只在南边市场有，木炭和孜然只在东北边的市场有，但这两个市场有点远，从家骑车过去要差不多25分钟，好在这些可以集中采购，并不需要为了新鲜每天进货，倒也不费事。

吃完饭，李承德拿出来自己焊接的肉串炉子，洗刷干净。这是他前几天在车间找废料做的，花了三天才做完，他还在中间加了格栅，以便炉灰掉下去。陈爱兰负责看着小胜男，顺便切肉。俩人分工合作，干得如火如荼。

很快肉都切好了，俩人就边聊天边串肉。串的时候，李承德发现陈爱兰切得普遍偏大一些，自己家这两串快能抵得上夜市上的三串了。毕竟是实验，陈爱兰只切了一斤的羊肉，去掉边角料后，这一斤羊肉做了25串，但如果按照夜市上的标准，这一斤最少可以做33串。李承德算了一下，按市场价三毛钱一串算，这一斤羊肉就可以卖到十块钱，去掉杂七杂八的成本，综合下来，一斤羊肉最少能赚两块五，这要是一天能卖上个十斤八斤的，少说也有20多块钱的收入了，这一个月的利润可就是将近700多块钱啊。

李承德越算越觉得这生意靠谱，越来越有干劲。他想还好没听陈爱兰的去卖饮料，卖一万块汽水才给两百块的返点，自己怕不是跑断了腿，还赚不到钱呢，还不如做点烧烤来得快。基本材料都搞定了，现在万事俱备只差开烤！

李承德今天可是打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和老婆，毕竟他们俩从过完年，就没能好好的吃上一顿肉了。现在是六月，白天开始有点热了，李承德等傍晚才架上炉子，很快木炭就被他引燃了。陈爱兰抱着胜男出来看进展，可能是由于现在的木炭质量不太好，李承德的脸上被他摸的脏兮兮的，看着跟个大花猫似的。

李承德功夫没少费，羊肉串却烤得不怎么样，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这个羊肉串肯定熟了，毕竟都快被咱李大花猫烤成羊肉干了。李承德有点不好意思让陈爱兰品尝，他虽然在夜市偷师了一晚上胖子老板，但他头回做，羊肉串烤得黑乎乎的，上面的盐粒和孜然也撒得不均匀。

陈爱兰回房间给丈夫拿来湿毛巾擦脸，她倒是不在乎烤成什么样子了，拿过来就吃。她确实也很馋肉了，加上她俩人干了一天活，早就饿了，虽然李承德烤的羊肉串吃着咸淡不均匀，孜然的味道也不像外面卖的那样足，但她还是吃的津津有味。陈爱兰鼓励丈夫，“熟了！第一次烤就这么好吃了！”

李承德擦完脸，也拿起来尝味道，十串肉串很快就被二人消灭干净了。李承德知道自己水平，“这才是第一批，我还不熟练呢，以后我肯定做的越来越好吃！”说完，李承德又拿了剩下的15个肉串开始烤了。

陈爱兰看着丈夫这干劲十足的样子，很开心，“没事，咱们别着急，这是个熟练工，现在味道已经很不错了。”

很快李承德的第二批羊肉串也烤好了，这一次他注意了烤制的时间，没有像之前那么干了。李承德试了一下味道，确实要比上一次的好吃很多了，盐粒和孜然也撒得比之前均匀了，但是总体来说和外面卖的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他也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陈爱兰也尝了一下，“老公，这次比上次还好吃呢！但是我觉得咱们这个羊肉有点太瘦了，我看人家卖的，都在中间串上一点肥油，还得是有肥一点的，吃着才好吃啊。还有就是咱家这个孜然的味道，比别人卖的淡，这羊肉串吃的就是肉味和孜然味嘛。”

陈爱兰看自己点评完，李承德有点泄气了，她感紧鼓励：“别泄气嘛，咱要不先别烤剩下的了。上次你不是说在夜市吃的味道不错，要不咱俩再去夜市上转转？”

李承德觉得也是，与其在家里闭门造车，不如去外面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李承德负责把木炭熄灭，收拾东西。陈爱兰趁着这点时间，把这次烤得比较成功的肉串包好，给房东李奶奶送去五串，顺便把剩下的羊肉放到李奶奶家的冰箱里。

李承德两口子收拾完，天已经擦黑了，李承德骑车带着妻女去夜市了。夜市在市中心，离他们家并不太远，李承德他们骑车差不多十五分钟就到了。夜市人比较多，李承德把自行车停到夜市边上的自行车停车场，带着妻女步行进去。

李胜男都快忘记90年代的夜市什么样子了，她发现和三十年后相比，总体还是很淳朴的，没有劲爆的音乐和广场舞，也没有长沙臭豆腐和轰炸大鱿鱼，最多就是录音机中传出的歌声和商贩的吆喝声。夜市上的摊位还真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卖衣服箱包的，卖头绳的，卖录音带的。当然，最火爆的还得是夜市尽头的烤羊肉串和炒菜大排档的摊位，人们三五成群地坐在小桌子前，点上一箱啤酒和几个羊肉串。就算是路过的人群，也会被这香气勾引。

李承德一家三口等了十多分钟，才终于找到一个位置坐下。老板娘热情的招呼他们三个，一边收拾，一边给他们报菜名。现在的菜单也很简单，羊肉羊筋三毛钱一串，鸡肉鸡皮三毛钱两串，火腿肠贵一些要五毛钱，还有烤鸡架是一块钱。李承德早上买完材料，手里的钱剩得不多了，只能先一样来一点。“老板我们要四个羊肉，两个羊筋，两个鸡肉，两个鸡皮，火腿肠要五毛钱啊，就算了。再来一个鸡架吧。”点完后李承德算了一下这些就要三块四了，他有点肉疼，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90年代的烤串也很淳朴，就两种口味辣的和不辣的，也没啥配方可以偷师，唯一能影响成品的就是手法和火候。李承德一边看老板烤的手法，一边看表，毕竟要想烤不糊，时间是关键。李承德两口子就着十个肉串和一个鸡架，楞是看了胖子老板一晚上，都给胖子老板盯毛了，最后吩咐老板娘赶人走，让他们吃完就别占着桌子了，耽误人做生意。

接下来几天，李承德每天下班做完家务以后，就是做实验，他不停地调整烤制的火候与时间，还有撒盐和孜然的时机。终于在消耗完剩下的两斤羊肉和5斤木炭后，他烤的味道算是过得去了，虽然不算惊艳，但客人绝对也挑不出毛病。李承德为了防止是自己的错觉，还特意又买了一斤肉烤给大院的邻居们。90年代都很淳朴，虽然大家都没什么钱，但平常互相帮助的多，邻居们也是没少照顾他们一家三口。邻居们尝完，也都赞不绝口，他们可是被李承德烤肉的味道吊了很久了。

剩下的边角料，陈爱兰也没浪费，虽然她做饭味道一般，但是调馅可是一绝。她把边角料都剁成肉馅，掺上萝卜，包成了薄皮馅大的蒸饺。蒸饺出锅，香气四溢，那皮薄的和纸一样，晶莹剔透的。别提味道多香了，小胜男沾光也吃了一点，虽然她还想再吃，但是父母怕她刚开始吃辅食，撑坏了。李胜男想如果父母烤羊肉串不成，还可以去卖羊肉蒸饺，就这饺子的味道和卖相，肯定能大卖啊。

陈爱兰的鼓励和邻居们的肯定，让李承德信心倍增，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最困难的是他没有钱了。陈爱兰休产假期间没有奖金，加上胜男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多，李承德两口子经常入不敷出。实在困难的时候，李承德就只能东家借几块，西家借几块，时间长了他们也怪不好意思，所以等陈爱兰发了恢复上班后第一个月的工资，他们先把之前借的钱还上了，现在手里不剩下多少钱了。

李承德最先想到的是他亲小姨徐彩云，她们家条件好，不像身边同事们这样困难，说不定能多借些，李承德打算去碰碰运气，不成自己再想办法。徐彩云比李承德母亲徐彩莲小两岁，因为长得好看，嫁到了城里，早早地从农业户口转成了城市户口，成了城里人。李承德的小姨夫倪建国可是个能人，俩人刚结婚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学教师，特殊年代受了不少苦，但是他会来事，一路从主任高升到校长，最后还进入了教育局，之前已经是市里教育局的二把手了，现在快退休了，就退居二线了。徐彩云嫁人以后也没工作过，改革开放以后，凭借着丈夫的关系，在小学里面开了个商店，生活别提多滋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