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乔乐流泪,乔云帆心发慌。
“乖宝不哭,哥哥听你的,今年就把婚事办了。”乔云帆擦着妹妹脸上的泪水。
“哥哥不能随便找个人,一定要娶你喜欢的女子才行。”乔乐强调道。
“乖宝不要担心,哥哥会幸福的,就如爹娘一样幸福!”看着妹妹泛红的眼睛,乔云帆触动很大,也怪自己太任性。
萧彻去养心殿。
“在那密室床下的地毯下,发现几根杏黄色的丝线。经查,是玉佩流苏上的丝线。”萧彻淡淡说道。
“你说什么颜色?”皇上怀疑自己听错了。
“杏黄色。”萧彻重复了一遍。
皇家用的颜色,而且这杏黄色,只有太子才被允许用。
皇上脸色难看极了,没想到,太子与这命案有关系。
这让皇家的颜面往哪里搁?
李公公看了看皇上,然后又看了看齐王,这事情就不简单了。
与皇家牵扯上,无论案子是不是太子做的,都让皇家蒙羞。
“大理寺准备去太子府搜查证据,我来告诉皇上一声。”萧彻脸上满是冷漠。
“皇上认为该不该去查查?”萧彻问了一句,将难题推给皇上。
如果这事情是真的,要是不将凶手抓捕归案,就是对律法的不尊重。
况且这命案,已经闹得满城皆知。
萧彻都等得不耐烦,面上冷若冰霜。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冷着脸说道。
“宣御林军的秦将军过来。”
“你脸上是什么表情?”皇上抬头就看见萧彻冷冰冰的看着自己,感到莫名其妙。
萧彻理都不理他,抬腿就走了出去。
先回到大理寺,对王荣超说了皇上的态度。
等他们到太子府,秦安带着御林军已经抵达了。
“太子殿下,御林军和大理寺的人在府门外,要强行冲进来。”侍卫急急忙忙赶到书房禀报。
萧慎大惊失色,他们来了,那就是说他们找到证据了。
“快叫张广来。”萧慎大声喊道。
被拦在太子府外,萧彻冷笑道:“我们奉旨查案,阻拦者,杀无赦。”
御林军刀剑齐刷刷对准太子府的人,看着这架势,没人再阻拦。
众人势如破竹,冲进府里。
“太子,为今之计,只能先静观其变。”张广安慰萧慎道。
两人正商量着,萧彻就带着人走进来。
“你们大胆,竟然拿着武器闯进本宫的府邸,意欲何为?”萧慎大着胆子吼道。
萧彻冷漠地看着他,就像看小丑一般。
“我等奉旨查案,太子有什么不满,便进宫找皇上说理去。”秦安冷眼盯着萧慎。
萧慎听后,连连摇头,“你们胡说,本宫每日都待在府里,何时做了犯法的事情?”
两把利剑架在他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让萧慎乖乖闭上嘴巴。
张广要保护太子,伤到两个御林军。
寡不敌众,他自己被御林军砍伤手臂,然后还将他捆绑起来,押出去了。
“王少卿,好好审问此人。”萧彻对王荣超说道。
可以和萧慎单独待在书房,此人必定知道很多萧慎的秘密。
“众人听令,将太子府所有的人都集合起来。”萧彻大声说道。
府里的女眷,被吓得半死,众人胆战心惊、哭哭啼啼的聚到一起。
还有丫鬟婆子侍卫等等,乌泱泱的一大堆人。
“闭嘴,再吵就拉下去杖责三十棍。”秦安被吵得头疼,怒吼道。
细皮嫩肉,谁受得了这种惩罚。
众人立马安静下来,惊恐地低着头,瑟瑟发抖。
“谁掌管着太子玉佩的流苏?”萧彻问道。
一妇人战战兢兢站出来。
“去把太子所有的流苏都拿出来。”萧彻不等她开口,就命令道,还派四个御林军跟着一起去。
萧彻皱眉,朝一处廊下走去,那些女人身上的胭脂味,臭气熏天的。
萧逸在喂鱼,侍卫来报。
“王爷,御林军和大理寺的人,去了太子府。”
“听说与命案有关,奉旨办案。”
萧逸放下鱼食,冷下脸。
“本王的表哥是他杀的?”面上气愤,心里却暗喜。
“案子还没破,属下也不清楚。”
只要与案子沾上边,看萧慎怎么洗脱罪名。
几十个颜色不同的流苏摆在桌上,排除掉没有杏黄色丝线的,还有二十多个。
再根据编法的不同,余下八个流苏。
从外观看,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要用手,一点点拨开每根丝线,看里面是否有被扯掉的地方。
检查到第六个流苏时,发现有被扯掉的地方,最关键是,编法与颜色都对得上。
“这流苏,是谁编的?”萧彻正颜厉色道。
妇人拿着看了看,“是张侧妃编的。”
“去把张侧妃带过来。”
很快一妖娆妩媚的女人被带过来。
“这流苏是你编的?”
张侧妃脸色不好,看了眼那流苏:“是妾身编的。”
“可还有其他人会这编法?”
“这是妾身自己独创的,京中没人会编。”
“这种流苏你还给谁做过?”
张侧妃以为他们怀疑她还有其他男人,忙说道:“只为太子做的,再无其他人。”
见他们不相信,“真的是专为太子做的,妾身发誓,若有一句谎言,不得好死。”
“来人,将太子和张侧妃带走。”
张侧妃一听,瘫软在地。
萧彻大手一挥,大理寺一行人快速撤离了太子府。
御林军守在太子府,等待皇上的指示。
事关太子,萧彻和王荣超便押着两人去了养心殿。
“父皇,儿臣没犯法,他们带着武器私闯太子府,请父皇明察。”萧慎急忙跪下,痛哭流涕地告状。
张侧妃跪在一边,吓得头都不敢抬。
萧彻将流苏及案发现场发现的丝线一齐呈了上去。
皇上仔细检查,两者一模一样。
“这流苏是何人所编?”皇上严声问道。
“是……是妾所做。”张慌乱地答道。
皇上眸色冷了几分。
“为谁而做?”
“妾专为太子所做。”张侧妃直冒冷汗。
“可还有其他人会这种流苏的?”皇上脸色更难看。
“这种编法是……妾身独创的,复杂又……繁琐,其他人……根本没耐心做这个。”张侧妃老实答道。
皇上挥了挥手,进来两人将张侧妃拖了下去。
太子萧慎对于他们的问话只觉莫名其妙,仍坚持要皇上给他做主。
皇上只静静地看着萧慎,眼里满是失望。
萧彻漠不关心,这皇后与太子,都是一路货色,喜欢折磨人,一个比一个变态。
他朝王荣超使了个眼色,两人退到殿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