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节 第66章 再打衙内（下）

第六十六章再打衙内（下）

“多谢蔡相！”李母面色苍白地看着那浑身是血、已然不省人事的门子被几个家丁匆匆忙忙地抬出了院子。

尽管心中有些许不忍，但她还是强忍着情绪，向蔡京行了一礼以表谢意。

其实，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这其中多半是做戏罢了。赵德等人也知道，这场闹剧不过是演给众人看的一场戏码而已。

终于结束了这场“演出”的蔡京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目光转向一旁的赵德，故作惊讶地问道：“对了，赵大人今日怎会大驾光临李府呢？”

赵德一脸轻松自在，仿佛刚刚那场血腥的场景根本未曾入他的眼，随口应道：“啊！我今日乃是专程前来下聘礼的！”

听到这话，蔡京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连连说道：“哎呀呀！赵大人若是能与我的表妹喜结连理，那咱们可真是亲上加亲啦！此乃天大的喜事一桩啊！”

赵德赶忙拱手施礼，笑着回应道：“还望蔡相日后多多关照啊！”

蔡京连忙摆手，谦逊地回答道：“哪里哪里！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应当的！应当的！”

就在赵德和蔡京二人相互客套寒暄之际，那些用来下聘的箱笼物件已差不多全部抬进了李家小小的院落之中。

好家伙！这一堆东西几乎将整个小院塞得满满当当，险些都要放不下了！

此时就听李莲英提着尖细的嗓子开始报礼单：“赵大人聘礼！黄金一万两！……”

“什么！”

“嗯！”

“哇！”

当一万两黄金念出来的时候，不只是李家人，蔡京都有些动容。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黄金可是不多，能拿出一万两黄金的没有几个，就是对于蔡京来说，也不算是一个小数目了！

“贤婿！这是不是？”

李恪非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之色难以掩饰，心中暗自思忖：“这数量未免也太惊人了吧！”

虽说在当下这个时期，关于聘礼并没有明确固定的数额规定，完全取决于个人的经济实力和意愿，但赵德给出的这份聘礼着实多得超乎想象！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静静聆听的李清照忽然开口，只见她快步走到李恪非身旁，伸手轻轻拉住他的胳膊，娇俏可爱地撒娇道：“爹爹，您就别担心啦！他可是很有财力的哟！”

李恪非听后不禁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地责备起来：“哎呀，乖女儿呀！你虽尚未正式过门，但也应该多为夫家着想才是嘛！这般行事，岂不是显得有些胳膊肘往外拐了？让人看了笑话！”

李恪非所言倒也不无道理，毕竟在古时候，人们常说“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一旦女子出嫁，便被视为别家之人。对于李家而言，李清照如今已算是半个外人了，故而李恪非才会如此教导一番。

李清照见父亲教训，调皮地朝他吐了吐舌头，然后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迅速跑到母亲身后躲了起来。

李母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李清照的额头，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然而，尽管嘴上这样说着，李母的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她深知女儿此次是真真切切地找到了如意郎君，觅得了一段美好姻缘。

“是啊！没关系的，泰山大人！清照才是无价之宝，我所出聘礼价值不及清照十分之一！”说完，赵德还看向李清照，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这可是在古代，立刻把李清照羞得藏到了李母身后。

其实赵德跟李清照说过了，要多送一些聘礼，因为赵德知道李家不算富裕，只能算是普通官宦人家，要不然也不能住在这种民居。

在这个时候的东京，那可是寸土寸金，大一点的府邸，那是价格感人啊！

所以赵德和李清照商量后，打算多出点聘礼，让李家改善一下生活条件。

李清照同意了，让赵德量力而行，她哪里知道，金钱对于赵德来说，就是一个数字而已，只花了少许声望值，就兑换了大量金银。

“呵呵，赵大人好魄力，能出如此高的聘礼，看样子对表妹是真的喜欢啊！”

蔡京忍不住赞叹道，表示这确实够档次，不止蔡京觉得多，此时赶来看热闹的邻居都张大了嘴巴，不知道李家是在哪找的好女婿，看看能不能让自己女儿也去找一个！

“呵呵，那是当然，继续！”

赵德心想，这就震惊了，后面还有呢！

听到赵德指令的李连英又开始继续报礼单，也让世人知道了赵德的财力有多么恐怖！

“白银五十万两！

琉璃摆件一百套！

丝绸一千匹！

…………”

除了黄金一万两，居然还有白银五十万两，琉璃和丝绸等大量聘礼。

就这些东西的总价值，要比大宋的一年岁币还要多。

蔡京似乎明白了什么，怪不得你能组建起那种装备精良的骑兵，恐怕也只有你赵德才能有这个能力吧！

恐怕就是官家，也不可能一次拿的出那么多的钱粮，来装备什么军队，修园子他可以不遗余力，但是其他不感兴趣的东西，他没那个闲钱的。

随着礼单逐一地公布，所有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简直是疯了，就是皇家也没这么多的聘礼。

在场的除了李清照，就只有王婳几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了，因为当初赵德离开杭州时，同样给了王遂大量聘礼，虽然和这次不同，但是总体价值差不多，当时在杭州也是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哎呀！下官恭喜赵大人，祝赵大人百年好合！”

正在消化信息的李家众人突然听到这个声音，都吓一跳，因为这个声音他们很熟，正是当朝太尉高俅！

就见话音刚落，高俅就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厮，抬高衙内一起进了李家院子。

“赵大人！这都是误会，希望赵大人能高抬贵手……”

看见赵德见到他后，根本没有答话，而是目光死死盯着其身后的高衙内。

高俅知道，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这次恐怕要倒霉了，腿还没好，看来脑袋也不一定能保住了，所以放低姿态，给儿子求情。

高衙内看见赵德就像见了猫的老鼠，因为他早就知道是谁把他的腿打断了。

自从赵德画像流传开来，他就已经知道了，那时他还想让高俅搞死赵德。

但是赵德离京后，名气一天比一天大，官职一天比一天高，还现如今还手握重兵，权势滔天。

就是他爹高俅都不敢招惹，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希望赵德高抬贵手，至于什么报仇的问题，那是连想都不敢想了！

“李大人？我愿拿一万两白银给李公子买些补品，权当给李家赔罪了”

看赵德没有任何反应，高俅别无他法，只能希望李恪非能说句话。

“呲！”

听到高俅要拿一万两了事，围观的邻居都嗤笑出声，现在李府还能缺钱？看看那院子中都是什么！

高俅自然不知道钱对于赵德来说是最没价值的东西，所以一时不知道众人为何如此反应。

“贤婿？你看？”此时李恪非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当朝太尉低三下四求自己，他也没经历过，所以把问题抛给了赵德。

“泰山大人，此事交给小婿处理，您且一旁观看就是！”

赵德当然不会让李恪非为难，他这时开口了。

“高俅！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你这儿子我今天就替你管教了，今天没收了他的作案工具，日后想必会改邪归正！”

“嗯？没收工具？什么意思？”高俅懵了，一时间搞不懂赵德话中之意。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因为赵德接着说道：“武松！阉割了他！”

“得令！”

武松听到赵德命令，二话不说，大步走进院子。

“赵……”刚欲说话求情的高俅，看见赵德冷峻的表情，知道今天这个干儿子算是废了，而且他正好看见蔡京向他暗暗摇头，所以生生止住了后面的话。

“爹！爹！救救我，我不想做太监，我还有很多侍妾没……啊！”

听到赵德的话，再看见走近的武松，高俅吓傻了，高声求高俅能救他，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武松抓住头发，一把从软榻之上拽下来。

整个人是双腿着地，由于他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再次被巨大的撞击，引起二次伤害，一时疼得啊啊大叫。

不过这还只是开始，真正的伤害还没有开始呢！

高衙内见求救无果，就死命挣扎，这不挣扎还好，一挣扎就见四个死骑快步上前，一人一脚，狠狠踩住了他的四肢。

还没恢复的双腿立即再次报废，双臂也被踩碎，一下子就将其疼得晕死过去。

高俅已经不忍再看，虽说是养子，但多少有些感情，此时转过了身子，

武松见人不再挣扎，他怎么可能给高衙内精准阉割。

只见武松抽出腰间横刀，挽了一个刀花，高衙内的裤裆中就连带着衣物飞出一坨肉，显然，高衙内以后再也给他的小妾带来快乐了。

剧烈的疼痛一下子把高衙内疼醒了，可是刚看见自己的裤裆，就再次晕了过去。

“好！”被高衙内打断腿的李远，看见此情此景，高声叫好，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高俅见已经结束，咬咬牙带着下人，捡起地上的零碎，抬着高衙内快速离开了李府，临走连句狠话都不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