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县的武器研发室里,张天奇顶着爆炸头,手里攥着个镶满水钻的香粉罐,对贵妃们咧嘴笑:“看好了!这就是本县最新发明——‘美人炸弹’!”
“炸弹?”贵妃挑眉,伸手去摸罐上的珍珠流苏,“怎么看都是本宫的胭脂罐~”
“这你就不懂了!”他忽然拧开罐底,露出里面的黑色粉末,“表面是香粉,实则藏火药——扔出去‘砰’的一声,香气混着火星,既能迷眼又能伤人!”
“妙!”贤妃拍手,“以后打仗往敌群里扔,他们就算不被炸死,也会被香气熏晕!”
“不过...”淑妃推了推眼镜,“火药和香粉的比例得精准——上次赵铁柱把辣粉当火药,炸得演武场全是辣饼渣!”
“放心!”张天奇拍着胸脯,红裤衩上的“武器大师”金牌晃得人眼花,“本次研发由本县亲自操刀——贵妃,把你的‘玫瑰辣椒混合粉’拿来!”
“早备好了~”贵妃打开雕花匣子,里面的粉末红黄相间,散发着甜辣交织的气息,“加了三倍辣蜜饯粉,保证敌人哭着喊娘!”
是日午后,演武场中央摆着十个草人,张天奇站在三丈外,手持美人炸弹,对围观的娘子军大喊:“看好了!第一发——”
他用力一扔,香粉罐划出优美的弧线,却因用力过猛,罐子撞在草人头上弹了回来,滚到他脚边。“卧倒!”他大喊,却因重心不稳摔了个屁股墩,红裤衩蹭得全是土。
“轰!”爆炸声震得麻雀扑棱棱乱飞,张天奇被气浪掀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冒烟。贵妃们尖叫着冲上前,却见他缓缓抬头,一张脸黑如锅底,只有眼睛和牙齿白得发亮。
“大人?”贤妃小心翼翼地问,“您还活着吗?”
“活...活...”他咳嗽着吐出烟灰,“本县这是用生命做研发...”
苏清月闻讯赶来,看见他的模样顿时笑到流泪:“张爱卿这是变成包公了?”
“陛下...”张天奇欲哭无泪,“臣这炸弹威力过猛,下次一定改进...”
“改进什么?”她轻笑,“本宫觉得,黑炭版县太爷更有威慑力——敌兵见了,怕是直接吓破胆!”
“扑哧!”贵妃们集体笑喷,贤妃忽然想起什么,拽着淑妃就跑:“快!取土豆面膜来!咱们给大人赔罪!”
半个时辰后,张天奇敷着厚厚的土豆泥面膜,坐在御书房里批奏折,活像个会移动的土豆精。苏清月看着他脸上往下滴的汁液,忽然轻笑:“张爱卿,明日早朝,你就顶着这面膜去——让大臣们看看,什么叫‘为科研献身’。”
“陛下!”他惊呼,“臣的一世英名...”
“英名?”她挑眉,“你何时有过英名?”
次日早朝,大臣们看着台阶上的“土豆人”,纷纷低头憋笑。陈天明的山羊胡抖得像秋风中的枯草,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
“都盯着本县做什么?”张天奇瞪眼,面膜上的裂缝里漏出烟灰,“看奏折!”
“是...大人...”丞相王忠贤捧着奏折,声音发颤,“不过大人的面膜...像是掺了辣粉?”
“废话!”张天奇拍桌,面膜碎屑纷飞,“辣粉能提神醒脑——陈天明,你笑什么?”
“臣、臣没笑!”陈天明拼命摇头,却在看见面膜掉在红裤衩上时,忽然破功大笑,“大人!您的红裤衩成‘黑裤衩’了!”
朝堂上顿时笑声震天,张天奇无奈扶额,忽然对苏清月使眼色:“陛下,臣这面膜效果显着,要不推广给娘子军?以后上战场前敷一片,既能美容又能吓敌!”
“准了。”苏清月轻笑,却在看见他眼底的狡黠时,忽然正色,“不过下次研发,务必注意安全——若再炸伤自己,本宫就罚你去给娘子军当三个月的**炸弹试验品。”
“臣遵旨!”张天奇松了口气,忽然觉得脸上的土豆泥痒得厉害,伸手一挠,竟挠下一大块,露出底下被熏黑的皮肤。
散朝后,贵妃们围上来道歉,贤妃举着新制的“防爆香粉罐”:“大人,这次加了防爆符,绝对安全!”
“罢了...”他叹气,忽然看见罐身上绣着的土豆花,“不过看在你们绣工进步的份上,本县原谅了——下次试验,让赵铁柱当靶子!”
“大人!”赵铁柱在廊下打了个寒颤,忽然觉得还是去给娘子军喂马更安全。
是夜,御花园的凉亭里,苏清月看着张天奇脸上的淡淡灼伤,忽然轻声说:“张爱卿,以后别这么冒险了——武器研发,让其他人来就好。”
“陛下,”他咧嘴笑,忽然从兜里摸出个未爆炸的香粉罐,“臣知道,但有些事必须亲力亲为——比如这美人炸弹,只有被炸过,才知道怎么让它既美又狠。”
“歪理。”她摇头,却在看见他眼底的认真时,忽然伸手替他拂去头上的烟灰,“不过本宫发现,你的每一次冒险,都让娘子军多了份底气——就像这炸弹,藏在美丽外表下的力量,才最可怕。”
“陛下果然懂臣!”他大笑,忽然指着天上的星星,“等咱们的美人炸弹量产,臣要在罐上刻字:‘清水娘子赠,香气藏杀机’——让敌国士兵闻香丧胆!”
苏清月望着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轻笑出声。她知道,这个胖县令的每一次“作死”,都是对战争美学的独特诠释。而娘子军的武器库,也将在这一次次的爆炸与笑声中,继续收纳最荒诞却最有效的“美丽武器”。
毕竟,当炸弹能开出花朵,当硝烟能带着甜香时,这样的战场,早已不是残酷的修罗场,而是属于娘子军的另类t台——她们走在哪里,哪里就有笑声与奇迹,哪怕身后扬起的,是带着香粉的爆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