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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其他 > 入梦繁摘之泽玛利亚大陆英雄志 > 第12章 タンバクニの勇与义

“你为什么要这样?”武雄的声音冰冷,心中的怒火却已无法遏制。

久枝脚步一顿,冷笑一声,转过身来。“你在说什么,武雄?”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武雄紧握着拳头,声音颤抖,“你背叛了父亲!你和那个总督……”他话未说完,久枝猛地打断了他。

“住嘴!”她的眼睛闪烁着寒光,满是轻蔑,“你父亲?一个永远不在家的足轻?一个只知道战争和死亡的男人?我背叛他?哼,他早已不值得我忠诚。”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武雄震惊地看着母亲,“他是你的丈夫,是我的父亲!”

“丈夫?父亲?”久枝冷笑,“武雄,你还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值得尊重。你父亲的地位和能力决定了他的命运。他一辈子只能做个低贱的武士,而我不想一辈子都困在这样的命运里。”她走上前,俯视着武雄,“如果你聪明点,就该学会接受现实。”

武雄怒不可遏,他的眼睛充满了失望和痛苦,“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母亲了。”

“记忆中的母亲?”久枝轻蔑地笑了,“你所谓的母亲,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你只是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幻想里而已。”

武雄愤怒地看着母亲,他再也无法忍受,夺门而出。母子之间的冷战自此开始,久枝也从未试图修复这段关系。

……

某个清晨,久枝的态度突然发生了转变。她换上了朴素的妇人装,早早起床为武雄准备好饭菜,甚至亲切地叫醒了他。这是武雄记忆中许久未曾见到的场景。久枝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眼角还挂着泪水。

“武雄,”她哽咽地说,“妈妈知道自己错了,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我……我真的后悔了。”

武雄望着母亲湿润的眼眶,一时愣住了。他心中的愤怒仿佛在母亲的这一刻悔恨面前融化了。他从未见过母亲如此脆弱的样子。久枝伸手为他穿衣,温柔得如同从前的记忆,仿佛那个冷酷的女人已然消失,回到了曾经的母亲。

“妈……”武雄轻声呼唤,泪水在眼中打转。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进母亲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久枝轻轻抚摸着他的背,安慰道:“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早餐时,久枝一边为武雄夹菜,一边温柔地注视着他,仿佛一切已经回到了正常的母子关系。武雄被这久违的温情打动,心中对母亲的怨恨早已消散。然而,他并不知道,这温情背后却隐藏着致命的阴谋。

在这一餐饭前,久枝与叶甫根尼耶维奇早已密谋,设计害死了在前线征战的佐川公一,而今日的早餐,也成了武雄生命的最后一餐。久枝已经在饭菜中下了毒。

武雄吃着吃着,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晕和恶心。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身体每个器官开始剧痛,他双手颤抖着捂住胸口,脸色迅速苍白。

他瞪大眼睛,看向母亲,企图寻求帮助。然而,母亲的表情却一如冰冷,她的眼神中不再有一丝温情,只有残酷和冷漠。武雄艰难地开口:“妈……你……你为什么……”

“这是你命中的安排,武雄。”久枝低声说,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谈论一件日常琐事。

终于,武雄感到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他的眼前一黑,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佐川武雄倒在地上,生命渐渐从他的身体中流逝。然而,就在他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那个沉睡已久的意识苏醒了——外道丸的灵魂开始复苏。他这一世的命运,因母亲的背叛而终结,但他知道,这并非结束,而是新的轮回的开始。

……

绯栎城沉寂在深夜的寒意中,月光透过薄云洒在城中,将高耸的城门、重重楼阁映照得如水墨画一般。石川秀树迈着稳健的步伐,穿过幽静的庭院。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劲有力,丝毫看不出他肩上的重压。他的心思却如夜幕般沉重,笼罩在这个本应安宁的夜晚。

亜月繁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回响,那声声托付犹如大山压顶。在大名临终的那一日,他紧紧握着石川的手,眼中满是倦怠和不舍。他的手掌冰冷却有力,眼神坚定而沉着。石川清晰记得亜月繁的最后一句话:“秀树,苍介年幼,他不懂人心险恶,也不懂为政艰难。日后丹波国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如今这话仿佛铸成一根钢针,时时刻刻钉在石川的心头。

……

次日,阳光未洒遍绯栎城,丹波苍介便在小姓寺谷的陪伴下来到城外山林中的一座庙宇。庙门前的青石板湿润而冰冷,踏上去便觉得脚下一滑。寺谷扶着苍介,一边轻声提醒:“主子,小心。”

丹波苍介微微点头,抬头望着眼前的庙宇。这里曾是他躲避一切烦恼的庇护所,而今天,他怀着一丝激动,正等待着那位他仰慕的阴阳师。这些年来,他时常来此与阴阳师探讨玄理,从求仙问道中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每次朝政中无法应付的重担,似乎都可以在这里卸下,令他精神焕然。

阴阳师站在庙堂之中,身穿一袭水纹狩衣,手中摇曳着纸扇,淡然的眼神如幽谷中的深潭。苍介向他行礼时,阴阳师只是微微一笑,点头示意。这位阴阳师似乎洞悉一切,也许早已知道丹波苍介今日为何而来。他向苍介招了招手,指向庙堂之内的青灯:“今日,就在这里静心一夜吧,诸事已为你安排妥当。”

寺谷站在苍介身后,心中暗自窃喜。他早已看不惯石川严厉的训斥,替苍介鸣不平,心底期望主子能真正寻得解脱。而这座神社中的阴阳师,似乎是唯一能让主子从石川的高压中解放出来的存在。寺谷暗暗思忖:石川若再执拗下去,未来的丹波国怕是难有平静了。

……

然而,回到府中的石川秀树,并没有苍介那样的闲适。他的房间内,摆满了各地来的奏章和军报。最近的战事已持续多年,而会稽国的进攻手段愈发难以捉摸,军情紧急,他甚至来不及停下片刻休息。深夜,他独自一人坐在桌案前,翻阅着战报,面色凝重。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他心头沉淀出新的重负。

夜更深了,屋内的烛火摇曳,映出石川眉头的深深沟壑。他的心中清楚,在这战争胶着的时刻,苍介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而不是将政事完全丢给别人,任由国家风雨飘摇。

想到此处,石川的心里竟有些酸楚。他曾将苍介视如己出,不止一次想象过这个孩子成年后,将如何成为丹波国的新星,如何扛起家业。然而,现实的苍介却一步步远离了他的期待。石川暗自叹息,转而拿起手边的笔,将一封急信写好,交给下属以军令速递到前线。

“苍介……你终究该长大了。”他轻轻自言自语,声音中透出几分怅然。

……

十年过去了,苍介对于朝堂几乎是陌生的。今日,却被迫应石川的召唤回到绯栎城中,石川决意要让他亲自处理一件国事。然而,苍介坐在座位上,眼神飘忽,根本没有精力去理解石川递交的文书。石川端坐在下首,目光如炬,冷冷注视着眼前的年轻大名。他忍不住开口训斥道:“苍介,十年了!你可知大名之位非同儿戏,丹波国上下皆要依靠于你!”

苍介无奈地抬头,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畏惧与委屈。他从小就畏惧这位严格的师傅,甚至不敢多言。终于,他鼓起勇气低声道:“可是,先生,求仙问道亦是我所愿,世间一切皆可解脱,朝堂烦扰……”

石川闻言,怒火中烧,手中的文书猛然拍在案上:“胡言乱语!苍介,身为大名,不理国事,将国家命运置于何地?十年修道,难道只修出来了逃避的胆量?这就是你应对父亲遗愿的方式吗!”

苍介垂下头,心头一阵酸涩,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得喘不过气来。然而寺谷不甘心主子受此羞辱,忍不住站出来,怯生生地说道:“家老大人,主子终究年幼,求仙问道不过是……”

石川冷冷一瞥,寺谷立即噤声,低头退到一旁。他知道石川的厉害,不敢再出声。

而石川的目光落在苍介身上,沉重而威严:“十年修道也罢,暂且不提,然今日之事,需亲自拿出主见,早已决定的国事,怎可再犹豫不决!”

苍介轻声答应,却始终没能抬起头来。石川望着眼前的苍介,心中充满失望和痛心,仿佛眼前的年轻人再也不是他悉心培养的希望。对于他来说,这个决裂的一刻似乎揭示了一个冰冷的现实:十年过去,苍介已离他愈发遥远。

……

一日清晨,京畿一派静谧,鸦雀无声。

石川走出大殿,抬头望着满天的乌云。他心中已下定决心,既然苍介一心修道,不肯承担大名的职责,那他便要彻底斩断其依赖的途径,驱逐京畿中所有阴阳师,免得这位年轻的大名再受蛊惑!

一纸命令送至京畿各处,阴阳师们无不震惊。寺谷得知此事,心如死灰,暗自不甘。然而无论如何挣扎,他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石川终究是朝中最有权势的人,而苍介,或许永远也无法挣脱这铁一般的桎梏。

石川望着那离去的阴阳师们,心中虽有隐隐愧意,却更加坚定不移。

……

秋风起,枫叶红,绯栎城的一片萧索随着一声声凄厉的哀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城内的百姓们纷纷退避三舍,胆战心惊地看着那绵延不绝的囚车被带往刑场,阴阳师们神情凄楚,脚步踉跄,被武士们押送着,一步步朝着命运的终点走去。

这是一场石川秀树精心策划的“肃清”旨在彻底根除所有阴阳师势力。他曾经对苍介百般宽容,甚至默许他修道求仙,只要不耽误朝政,不耽误江山社稷,每月可前往神社参拜静心一周!

可是,他居然在天守阁中发现了藏匿的阴阳师!这让他大为恼火!

而能够做到让阴阳师入驻天守阁的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寺谷!

石川相信,正是这些阴阳师与寺谷的暗中牵线,使得他精心培养的苍介逐渐背离了原本应有的方向。

石川心中怒火滔天,终于痛下杀手,决定彻底铲除阴阳师的根基。

寺谷自丹波苍介出生以来便作为小姓陪伴其身边寸步不离,因此他最懂得主子心思,陪伴主子多少年,也便和石川打交道多少年,寺谷心底早已暗生不满。石川对世子的严苛教导、冷漠甚至苛责让苍介倍感压抑。寺谷便暗中策划,藏匿一批阴阳师,以期借助他们的法术与心灵抚慰,帮助主子从石川的威权中得到片刻的喘息。然而,寺谷不曾想到,石川的眼线竟深入到天守阁内!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难逃他的眼睛!

“跪下!”一声呵斥,寺谷被押入绯栎城的狱舍,满脸愤怒却强自忍耐。他咬紧牙关,双眼死死地盯着堂上端坐的石川秀树,眼中满是愤恨。

“寺谷,你真以为你的小伎俩可以瞒过我?”石川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跪在堂下的寺谷。他眼中透出一种冷酷的光芒,“在丹波国,岂能容许有人在大名之下另行一套!”

寺谷怒不可遏地抬起头,声嘶力竭道:

“石川大人!我只是想让主子得到片刻安宁!你对他逼迫得太狠了,难道身为家老,这也是您教导大名的方式吗?”石川的面色未变,冷冷道:“我所做一切,皆为大名、为丹波国。你一介小姓,不过是个奴才,也敢妄议朝政!如果没有我,这丹波国早已动荡不安,而大名?根本无法自立。”

“所以你才这么紧紧地把控一切?”寺谷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甘,“你根本就不相信主子!他是丹波国的未来,而你却将他视作傀儡!”

石川默然片刻,双目如炬,似要将寺谷彻底看穿。他缓缓起身,走到寺谷面前,冷冷道:“你不配谈忠诚。任何试图扰乱丹波国的力量,我都会一一铲除,不论是谁!今日之后,绯栎城不再容忍阴阳师作祟,你的罪责,我更不会轻饶!”

寺谷大笑,笑声凄惨,眼中却充满了倔强:“石川秀树,你可以驱逐阴阳师、压制苍介,可你永远无法赢得他的心。你所施加的痛苦,丹波国的百姓、朝臣们心中自有分晓!”

石川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但他很快压下,淡淡一挥手:“既然如此,便让你亲身体会我的决心。”

寺谷的命运,早在他选择隐匿阴阳师的那一刻就已注定。石川冷漠无情地下达了最终的判决—寺谷被处以宫刑,贬为阉人。整个绯栎城因这突如其来的铁血行刑而笼罩在恐惧之中,百姓们低声

议论着,朝堂之上人人噤若寒蝉,无人敢对石川再有半句不满。

……

在阴冷幽暗的囚室中,寺谷忍受着难以言表的痛苦,孤身一人蜷缩在地。他的双眼渐渐失去光彩,却依然燃烧着一种坚定的意志。寺谷心里明白,他已不再是那个曾经贴身服侍大名的少年,也不再是那个温和的陪伴者。他被抛弃、被剥夺,眼中仅剩下无尽的仇恨和复仇的烈火。

时光流逝,石川的铁腕统治虽维持了朝政的表面平静,但阴暗的反抗情绪在丹波国悄然滋生。寺谷出狱之后,自然被赶出了京畿,但是他的意志不灭,反而因磨难愈加坚定。他的身体虽受损,但意志却如钢铁一般,他暗中联络流散的阴阳师以及朝中不满的臣子,试图推翻石川的暴政。

许多原本对石川心存畏惧的大臣,也在寺谷的隐秘传信中得知他顽强不屈的精神,开始对现状感到不满。阴阳师们冒着生命危险联系上寺谷,决意要报复这位无情的家老。而寺谷虽在极端痛苦中,仍清醒地意识到,倘若不让苍介亲自下令,推翻石川的行动将会被认为是不忠之举,必会动摇大名的根基。

……

过了一段时间,借着大名外出狩猎的机会,寺谷伪装成一头鹿在远处奔跑。

丹波苍介屏退群臣,独自追逐猎物而去,终于在密林深处,他再一次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寺谷!

苍介涕泪横流,抱着寺谷表达着悲痛和思念,然而寺谷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他赶紧安抚好大名,强忍屈辱,冒死向丹波苍介表达了对石川的担忧。他低声细语,却暗含深意,试图唤醒大名的警觉:“主子,这绯栎城的上空,乌云不散,阴影笼罩,众大臣和百姓心中积怨已久,维持现状恐生不测!主公乃一国之君,若仍将朝政大权交与他人之手,轻则失了民心,重则有倾覆之难啊!”

丹波苍介听后,眉头微蹙。石川的严厉和压迫让他自幼心生畏惧,然而寺谷的话,却仿佛提醒了他身为大名的责任。

或许是心底早已积累的压抑在此时得到了释放,他沉声道:“寺谷,你是我最相信的人,你实话告诉我,石川老师到底有没有异心?”

寺谷看着苍介的表情,心底微微一震,随后恭敬却坚定地回应:“主子,在下不敢妄言,但自古以来,大名乃一藩之主,无论治理是否得当,也该由您执掌天下,不该让他人夺了这份权柄。”

丹波苍介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

又过了一些时日,苍介向石川提议让寺谷回到主城。

“已经是阉人的他对国家,对江山社稷,对您都够不成威胁了,而且与他相处这么多年,被灌输了这么多不应有的思想,只是打发他离开京畿还是太轻判了,希望老师能让本家亲自听听他还有什么说辞,而且这一次我要重判他!”

听到苍介这么说,石川很是欣慰,便欣然同意了。

寺谷被带到朝堂上的那天到来了,他怒斥群臣畏惧石川枉为人臣,更对石川破口大骂,说他有僭越之心!

然而,苍介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他一怒之下斥责寺谷的“谗言”,更将其贬谪至北境,远离朝堂。群臣们见状,心中虽有不满也再不敢表露了,本来大家以为这一次会是所有人对石川的施压,可以逼迫他下台,可是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情形!

这一次斗争最终是败了,败在大名仍然向着石川说话。

渐渐大家对石川的铁血手段再无明言反抗,而是选择静观其变。

绯栎城在这一场-4之后,仿佛被彻底镇压,百官们均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不满……

……

数年后,丹波苍介在朝堂之上渐渐展现出他的领袖风采,深沉内敛,渐成威望。

他的每一次发言、每一项命令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甚至令石川秀树都不禁感到心生感叹。这个曾经懦弱、胆怯的世子,如今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让他失望的少年。

石川目睹着苍介的成长,内心既欣慰又复杂。他曾以为丹波苍介无法独立,然而今日,苍介在朝堂上表现出的决断力和魄力,令他不由得心生赞叹。只是石川未曾料到,这一切不过是一个铺垫已久的布局,一个他从未想到的复仇的布局。

数日后,边境传来告急,作为宗国的留里克又一次大举入侵!丹波国陷入生死攸关之际。石川闻讯后,主动请缨领军出征,决心保卫丹波国的疆土。苍介念其鞠躬尽瘁多年,年过七旬,不忍其再上疆场,然而石川坚持一定要亲自带军迎战!

留里克不同于会稽小国,兵力若丹波十倍有余,此战可谓九死一生,为了丹波,为了苍介,他这个做老师的一定要身先士卒!

然而,当他率军行至九十九泷城时,迎接他的不仅有留里克的敌军,更有大批丹波国内倒戈的兵马,甚至还有曾被驱逐出去的阴阳师转变成为的僧兵!

他震惊之余才发现,站在倒戈之军阵前的正是寺谷,那位曾被驱逐的阉人!

寺谷冷笑着看着石川,眼中满是嘲讽的光芒:“石川大人,当年您如何待我、如何待这些阴阳师们,今日便将一一奉还!

主公早已等候多时,今朝终于实现了他亲手铲除奸佞之志。”

石川心如死灰,却也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丹波苍介为此一刻隐忍多年。原来,苍介并非一无所成,而是从一开始便布局周密,将他一步步引入绝境。

他苦笑着,眼神复杂地望着远方丹波的方向,心中既有遗憾、愤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好一个丹波苍介….

终究,我的使命已尽。你也终于成长成一名合格的大名了……”

不过,即便深陷死局,石川对寺谷的话却并不买账。

在石川看来,如果没有寺谷,丹波苍介可以更好,更快地适应并践行大名的使命,更何况,寺谷居然里通敌国,做出这种腌臜勾当!

“石川秀树,当年你手握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堂而皇之地践踏大名的权威,自认为天下无人能挡。可如今,你终究逃不过苍天之惩!今日,我奉大名之命,来清算你的罪行!”

石川凝视着寺谷,目光尽是嘲讽。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寺谷,你本就罪有应得,将国家的降罪视为老夫对你的惩罚!是你自己内心的偏激使得心中的仇怨愈发膨胀,更做出这种叛逆之事!虽然老夫今日在你面前栽了跟头!可是,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赢得你人生道路上的博弈吗?苍介年幼时的天真,竟让你以为他会因为你一句奉大名之命'而对你永远信赖吗!”

寺谷被石川的话激怒了,怒吼道:“石川!你不过是一介家老,凭什么凌驾于大名之上,左右朝政?你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傲慢!”

“我并非傲慢,”石川冷笑,“我只是看得更远罢了。若非我力挽狂澜,丹波早已在群狼环伺之中崩溃。而今,你们却如此行事,是何等愚蠢!”

寺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酷的笑意,他不再与石川辩驳,而是缓缓举起手,示

意身后埋伏的弓箭手准备。数百支利箭纷纷对准石川所在的方向,光寒如霜,直指他的心口。

“石川,你应该为你的所作所为赎罪了。

大名仁慈,念在师徒一场,不忍亲自下手,但我一定替殿下了却这段孽缘!”

就在寺谷一挥手之际,石川却突然转身,朝着身边的亲卫们下达了最后的命令:“所有人听令!我们退入城内,死守城楼!”

亲卫们虽心有惶惑,但数十年来对石川的忠诚和信任,让他们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就在箭雨袭来的瞬间,他们迅速掩护石川撤入城内,几乎在同一时刻,密集的箭矢落在他们身后,激起了大片尘土与瓦砾。

……

九十九泷城内,石川站在暗沉的火光中。

他冷静地思索着,此刻,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墙角的火把在微风中摇曳,映得他的脸庞忽明忽暗,带着几分肃杀之气。

此时,一名亲卫忍不住上前,跪地请命道:“大人,我们誓死相随,但请您保重性命!或许尚有机会突围.?.”

石川缓缓摇头,目光中透露着作为家老的沉着和冷静:“自古有云,君要臣死,岂敢违命?作为殿下成功之路的基石,老夫便应顺从天意。只是可惜了这些年,对老夫忠心耿耿的你们……”

亲卫们文言饱含热泪,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出身贫苦,原本无依无靠,若非石川的提携与栽培,恐怕早已命丧于困苦与战火之中。

在他们看来,石川才是自己的主君,而非仅仅是一位家老。

看着这些衷心的部下们,石川继续说道:“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苍介的决心我也看到了,他已经是个成器的大名了,隐忍深沉,其至能够为了将我引入绝境而十年忍辱,老夫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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