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好,有时便显得初见不好。
此事,笛家大哥无错,灵雅也无错,那么错的就只能是时间了。
时间平白背了这锅,想是有些委屈的,笛家大哥且当是安慰安慰它,别虚度了光阴。”
灵雅眨眨眼,二公子看着她,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说完了?”
“是啊,我们又不是真许下了什么情谊,让你带这些话,我觉着我已经很尽心了。”灵雅肯定的点点头。
“那,那我这就……”二公子见真说完了,就准备去带话,脚步刚抬,就被灵雅给拦下了。
“哥哥呀,你既无事找我了,我且有事找你呢!”灵雅笑眯眯地,软声道。
“你找我什么事?”
二公子背后无端有些发寒,却不知缘由。
“哥哥今日之话,委实不妥,若传了出去。我名声怕是没了,我名声既没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家里姐妹,不管是嫁了还是没嫁的,名声也都有妨碍,于笛家大哥而言也非善事。”竟敢怀疑她的人品,真是欠教训。
就算她真嫌贫爱富,也不能说出口啊。
作为哥哥,更该主动帮她洗白呀。
灵雅脸上虽笑着,眼里却全是戏谑冷然之色。
“若再往坏处想,于家族也非善事。哥哥既如此好心帮人问话,可曾想过,你的笛兄可愿意让你这般来问我,可曾想过,你问此话,对我,对家中姐妹,对整个家族有什么影响、后果?”
“我,我......”田二公子头上冒出冷汗,不敢深想。
“既是哥哥先找的我,我也好声好语给哥哥解答了。现在我也有事找找哥哥,也请哥哥听完了再走。”
田二公子看着灵雅的笑,不敢有异议,下意识点了点头。
“大哥素来端正严肃,又年长些,哥哥不大敢与大哥玩,且罢了,只要哥哥敬着大哥就行。三哥性子爽利,又与哥哥年龄相当,你与他更亲近些,也无妨。”说着,灵雅看了眼某处,这人真是不经说啊,说曹操曹操到。也幸好大哥反应过来不能再让别人听见这些话,打发了人去处理,不用担心还有人来了。
就当不知道有人听壁脚,灵雅继续道:“但那一日,在祖母屋内,大家都在夸着大哥的文章呢,你突然插一句三哥写的如何如何好。你是说痛快了,但你在那时候说那个话,却是先打了大哥的脸,再打了大房的脸,最后还把祖母的脸给打了。事后,整个二房都要做低伏小帮你描补,便是三哥和他姨娘也不定有什么好果子吃呢,偏你是好心帮三哥说话,三哥便是为此吃了苦还不能露出一丝来,更不能埋怨你。
呵呵,哥哥这般好心言语,却得罪一圈人的本事,当真了得,若这是一项技艺,哥哥怕是能一个人就让几十上百人吃喝不愁了。”灵雅略带感叹地讽刺道。
田二公子脸色涨红,支吾道:“大,大哥他.......”
“大哥哥他心胸宽阔,自是不会计较这等小事。可是作为关心孩子的父母是可以无理取闹的呀。
哥哥这般行事在几个兄弟友人之间,遇着心胸宽广的,或许可能一笑置之,可那天咱家男女老幼都在呢……哥哥以后说话且注意点吧!”
田灵瑚只能心虚点头。
“此事且罢,哥哥别急,我这里还有两事要找哥哥说说。”灵雅笑呵呵地看着哥哥。
“你说……”
田二公子看着自家妹妹的笑脸,潜意识里有些害怕。
“前些日子,哥哥可是和三哥一起出去玩了?”
“嗯。”
“是与三哥在外面结交的那些人一起玩的吧。”
“嗯,怎么了,三弟又不会害我。”
“三哥自是不会害哥哥你,可是哥哥你差点儿害了自个儿和三哥。”灵雅语气笃定。
“什,什么时候,我哪儿有......”二公子惊疑不定地反驳道。
灵雅不耐烦掰扯,直接道:“三哥本是好意邀请哥哥出去玩,放松一下,可是哥哥自己是什么性子也该有些自知之明,也应当了解一点三哥哥结交的那些人。”
“那些人说白了就是些不管前程功名的浪荡子弟,哥哥既去过一次,便应明白,自己并不适宜与他们结交。
可是哥哥虽心里有那么点儿不情愿吧,却又因着新奇,扭扭捏捏,犹犹豫豫地去了。既然去了,又是出来玩的,那就别端着读书人的清高架子呀,可哥哥非要矜持地端着。
呵,这一端着,且好了,人家那些浪荡子弟都是玩惯了玩得开的,你这样扫兴,怎融入得进去,你就没发现他们后来在逗着你玩呢?
三哥之所以与他们谈得来,自是三哥有那本事,心中自有分寸,便是没好处,也不会有什么坏处。可哥哥既放不开又藕断丝连,不仅令三哥为难,还差点把自己赔进去,呵呵。
再有,那花楼里的花娘,虽行贱业,但也是自己养活自己,各人有各人的难处,无可说道。只是,门第有高低,人也分三六九等,人往高处走,花娘想向上爬,也无可厚非。
但哥哥读书明理,在那些地方,该行事谨慎些呀。那日,若非多派了一个小厮跟着,看紧了你,你怕就与那花娘有了首尾,若是花娘再有了身孕,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你的前程是别想要了,咱家的名声也别想多好听,你若毁了,爹娘岂会干休,家里长辈必会问责三哥。
此事我替哥哥遮掩了,后来又看哥哥未曾再去,本想让哥哥自己去与爹爹娘亲说的,但看哥哥的样子,似是没当回事,更未曾想过若是一个不好,后果有多严重。”看哥哥脸色发白,灵雅也没管,继续说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