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没有理会母子俩,径直往外走去。
杨泽希听见开门声才发现老婆要走,他本能地上前挽留,却被刘梅一把拽住——
“杨泽希!你这个没良心了!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娘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啊?呜呜!”
童小雅摔门而去!
杨泽希看到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到她眼角的皱纹,与两鬓的白发,他于心不忍。
只好将她扶起来,扶坐到沙发上。
“她离家出走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泽希,你是一个男人,你应该守住自己的底线!”
“本来娶她就是门不当户不对,妈妈一直担心你受委屈,大小姐脾气谁受得了啊?”
……
童小雅真的出去租房子了,杨泽希在母亲的洗脑下,整整一晚都没有打电话给她。
刘梅说,“冷静下来自然会回家的!女人不能惯!不然以后你的日子不好过!”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某大别墅,书房里。
厚重的木门缓缓被推开,一名黑色西装的手下进来。
“顾先生,查完了各地口岸出入境记录,所有私家医院、地下黑诊所、私人机场、甚至80%的无人监控区……我们都排查过了,还是没有任何关于顾少爷的讯息。”
顾淮之静静地坐在沙发里,目光沉静如冰。
“所以,他一个大活人,能凭空蒸发了?” 中年男人语气低哑,最近也是吃不好睡不好。
“……”手下将脑袋垂得低低的。
顾淮之起身,“能凭空消失一个月?杳无音讯?”
手下不敢接话。
铂悦华府。
林奕欢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婴儿房已经收拾出来了,小小的衣服清洗好晒过太阳了,尿片和奶粉也买了。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司野回来陪产了。
她坐在沙发里,神情有些恍惚,指尖一遍遍轻抚着手中的铜版婚书,像是要抓住那仅存的温暖。
“对方是要钱,还是要命?” 她喃喃自语。
如果是钱,早该开口了……绑匪不可能一个电话都不打。
如果是命,在医院病房就能解决,不必如此麻烦,毕竟要带走一个人,难度更大。
“所以……”林奕欢忽然意识到什么,“不是要钱,也不是要命,而是要顾司野这个人?”
“要顾司野这个人……” 她喃喃念着这句话,脑海里突然冒出另一个人的样子。
她拿起手机,赶紧拨出一个号码,“去查夏时!我要知道夏时现在在哪里!”
“好的,太太。”
林奕欢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背脊靠进沙发,手紧紧捂着腹部。
这一刻,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仿佛穿透层层迷雾,终于嗅到了某种关键的线索!
而女人的直觉,在这一刻,也变得格外明显。
与此同时,城郊老宅。
常雪如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长发挽起,毫无妆饰。
最近家里供佛了,司野失踪以后,她便不再去医院,也不去公司。
每日守在佛前,上香,念经,不再吃荤……
脸上也没了笑容,连往日最讲究的妆容与衣物,也不再沾染,那些漂亮的旗袍也都统统收了起来。
窗外下着毛毛雨,冷风拂窗而入。
她跪坐在蒲团上,额头磕得泛红,眼里布着浓浓血丝。
“阿弥陀佛……求佛祖保佑我的儿子平安无事,哪怕用我的寿数交换,也求菩萨留他一命……早日康复,早日回到我身边。”
身旁,韩妈红着眼端了一碗清汤走近:“太太,您中午又没吃饭,把这碗汤喝了吧,您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
常雪如闭着眼,没有答,双手合十,跪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