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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其他 > 带着游戏穿越后,小师妹一剑开天 > 第28章 心悦君兮——“君已知。”

他们把祝洪五花大绑,确保他不会跑到外面作死捣乱之后,才背起棺材走了出去。

走在街上,他们发现他们想多了,就算把祝洪放出来,他也没那个乱跑的本事。

整个汲城,死寂。

街道上不是没人,只不过全都东倒西歪,安宁地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死了?”苏瑾峤质疑。

江洵羽看了一眼,言简意赅:“还活着。”

“观空,指路。”姬篁抬手盘了一下观空光溜溜的脑袋。

观空这时候也没在意,明眸已经为他指明了方向,他抬手指向汲城中最高的楼阁:“我们去听雨楼。”

汲城上空的血气和邪气像是漏斗一样从听雨楼的尖顶上丝丝缕缕往下钻,但是走出来才能发现,除了不祥的雾气,不远处的一块天空正在被滔天的魔气覆盖着。

那一块魔气正在被侵蚀吞噬。

“无奖竞猜。”姬篁抬手一指,指尖正对那片魔气滚滚的天空,“猜猜那是谁。”

“除了那个不长脑子的蠢货,还能是谁。”苏瑾峤眼皮都不抬,刻薄的话就水灵灵地从嘴里吐出来了。

“那就拜托大聪明娇师兄和谢师兄一起去把他按住好了。”姬篁笑嘻嘻。

苏瑾峤脸上骤然爆出青筋:“你、再、说、一、遍?”

陆希夷编的那个垃圾名字,毫无疑问将会成为他一生的痛。

“行了,别贫了。”谢长明抬手拉住苏瑾峤的衣领,“我们两个去最合适。”

真实修为都是渡劫期,其他人不适合掺和进去,一不小心就会死人,死了谁都不好交代。

“哼!”苏瑾峤知道自己生气也没什么用,他动不了姬篁,于是只能小发雷霆,哼了一声。

苏瑾峤被谢长明拖着领子拖走了。

姬篁三人直奔听雨楼,棺材像是死透了一样安静。

听雨楼里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人,姬篁蹦蹦跳跳地越过去,推开最顶层的包厢门。

梅渐雪安静地坐在窗边,黑气攀附在他的肩上脸侧。

他听见动静之后转头看向他们,看见那具熟悉的棺木之后眼神猛然亮了一下。

他有些紧张羞赧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抬起修长的手指了指姬篁身后的棺材,神态竟然有几分腼腆。

“叨扰诸位了,可否将娘子还给我?”

听见他的声音,棺材震动了一下,江洵羽反应迅速抬手死死按住棺材板,姬篁饶有兴趣地提问:“你知道她已经死了吗?”

“我知道。”

“神魂具散不可复生,这是天道铁律。”姬篁追问,“你知道吗?”

“我知道。”

姬篁:“……”

“知道你还在这里搞事?”她难以置信地反问。

梅渐雪认真地回答:“因为这是娘子要做的事情,我必须帮她完成。”

观空翻了个白眼,他移开目光,这人身上血煞滔天,他看着眼疼,遂毫不客气地嘲讽:“虚伪,装什么装,当初丢下她的是你,现在又来猫哭耗子假好心。”

“我没有。”梅渐雪的神态低沉几分,“是我太弱了,我想带她离开,但是我拦不住那些人,只能看着娘子被带走。”

“是我太弱了,我是一个懦夫。”梅渐雪魔怔般不断重复,黑气张牙舞爪,腾空而来,又在即将接触到姬篁的瞬间瑟缩着消融。

江洵羽和观空机灵地往姬篁身后缩了缩,勉强保全自己。

【检测到??对玩家发动攻击,已为玩家开启防御机制。】

【检测到玩家处于副本血祭汲城中,请问是否开启boSS战?】

【请注意:开启boSS战之后,游戏将不再为玩家提供防御机制,一切伤害将由玩家自行承担。】

再等等,不着急。

姬篁抽空看了一眼不断闪现警报的游戏面,一肘子捅到观空肺上:“好嘴,闭上。”

“哦。”观空看着疑似陷入狂暴的梅渐雪,安静了。

“不要那么暴躁。”姬篁示意梅渐雪冷静,“我们来聊点其他的,你和祝小姐的感情很好吗?”

“当然。”梅渐雪的眉眼骤然变得柔软,气氛勉强松动了些许。

姬篁很有眼色地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梅渐雪果然被引发了讲故事的兴趣。

毕竟有故事的人总是热衷于分享那些足以当做资本的过去,而恰好,被黑气控制住的梅渐雪似乎失去了一部分脑子,被情感支配,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反派死于话多。

观空和江洵羽对视一眼,手里拿着一把姬篁特调符箓当做护身符,悄悄退了出去。

黑气退避三舍。

“我以为我会和她在一起,一辈子相知相爱。”

梅渐雪似乎找回了理智,也可能他本来就是一个这样温柔的人,他好像没有伤害姬篁的想法,反而为她倒了一杯茶,二人面对面坐在几案边,他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他和她的初见在初春,细雪还未化尽,温柔地堆积在梅花枝头,祝山枝为了取些梅花调制香料,搂着裙子就往树上爬,然后毫不意外地脚滑了。

她从空中翻下去的时候都已经做好了屁股疼的准备,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相反,事实更加悲惨。

她的衣领被树枝刺穿了,整个人无助地吊在了树梢上,她扑腾两下,心中暗骂:这破树枝子吃铁蛋子长大的这么结实?

然后一抬头,就和不远处表情木然的少年对视了。

谁懂,那一瞬间,祝山枝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好活的了,拜拜就拜拜,下辈子更i。

“需要帮助吗?”少年很快收拾好表情,礼貌地询问,但是有些扭曲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心情。

祝山枝面无表情:“想笑就笑。”

“……哈哈,哈哈哈!”他笑的打跌,一脚踩到冰溜子上,噗通摔了个狗吃屎。

根据笑容守恒定律,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他不笑了,那就轮到祝山枝笑了。

就算挂在枝头,也不妨碍祝山枝把自己笑岔气:“鹅鹅鹅鹅鹅鹅,快起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把鼻血摔出来了?”

“快快快!!”

少年怨气十足地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鼻血,就像祝山枝笑的那样,更甚者,他这一把直接把自己抹成了花脸。

祝山枝笑的更猖狂了。

正所谓乐极生悲,“咔嚓”一声脆响,挂着祝山枝的树枝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祝山枝感觉自己突然一沉,嘴里的笑声还没有停住表情已经开始变得惊恐:“哈哈哈哈啊啊啊!!”

砰的一声,祝山枝也狼狈地趴在了地上,就像是少年的翻版。

她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然后呸地吐出一口泥水。

初见这年,祝山枝九岁,刚随家族迁居汲城,梅渐雪十岁,还正在跟着师傅学习唱腔,他们双双用自己的黑历史向对方打了一个招呼。

他们的来往变得频繁,可能是一照面就见识了对方难得丢人的场景,他们之间相处没有太多包袱,都感觉很自在。

祝山枝喜欢调制香料,她觉得每种香都有自己的风景,而梅渐雪,恰恰像是梅花枝头的细雪,带着初春的微暖,带着冰雪的温柔。

于是梅渐雪笑道:“那你岂不是要把我给晒化了?”

在他眼中,祝山枝热烈的像是太阳。

“不会的。”她笑嘻嘻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承诺道,“我会绕过你的。”

感情在相处中日渐深厚,刚开始,他们还能毫不犹豫地说这是友谊,渐渐的,这句话说出口开始变得烫嘴。

他们见过对方尴尬丢人的时候,却也开始在意自己的形象。

不甘心止步于此,想要携手相伴,走的更远,爱情的生发水到渠成。

祝洪表达了祝福,祝家主不置可否。

直到梅渐雪突然得知祝山枝进入城主府作妾的消息,这太突然。

他焦急地找到祝洪询问缘由,祝洪只是沉默。

“姐姐跟着你过不上好日子,但是在城主府她会过得很好,家里的生意也能得到照应。”

祝洪这样告诉他,梅渐雪迷茫了一段时间,不死心地想进去城主府亲口询问,被早有预料的祝家主拦住。

梅渐雪拿到了一封信,是祝山枝的字迹。

她在信里洋洋洒洒写了很多,劝他放下,劝他成家,劝他好好生活……最后的落笔是四个大字。

安好,勿念。

梅渐雪珍重地把这封信收藏起来,他不信,不信祝山枝是这样的人,说放弃就放弃。

他不信,但是他不说,梅渐雪带着那封措辞温柔又冷酷的信离开了,似乎是放下了。

他不择手段,掏干净了腰包,终于联系上祝山枝,她形容枯槁,已然不复神采,而且遍体鳞伤,看见他的时候,那双往日明亮的眼睛似乎在哭。

然后她说:“你走吧,少爷不是好相与的,倘若他知道了,他会杀了你的。”

梅渐雪想杀了那个人渣,但是他做不到,那是修士,普通人和修士之间的差距何止天堑?

但是他不想抛下祝山枝,他决定带她逃离那个地狱。

梅渐雪自认还算了解祝洪,此人贪婪,会被利益蒙蔽双眼,但是他没有失去良心,只需要把他从幻想中叫醒,他会选择伸出援手。

祝洪见到了姐姐,他对祝山枝的感情远比梅渐雪想象的深刻,他还没有提出自己的想法,祝洪就已经打包好了银两找上了门。

一切似乎很顺利,但是性命当前,利益就显得无足轻重,梅渐雪买通的下人泄露了消息,他准备充足走出自己的住处时,被人打晕拖进了暗巷。

他失约了。

祝山枝没有等到梅渐雪,她就知道,她该死了,跟他一起。

但是至少不能连累弟弟。

她想:又是一个寒冬。

梅渐雪浑身疼痛,再次醒来,他正在城外乱葬岗,心口插着一把匕首,没有凝固的血在身下积出一滩血洼。

咦?我没死吗?

他困惑地拔出胸口的利器,一缕黑气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在他的伤口上缝缝补补,不多时便已经看不出伤痕了。

去找她。

梅渐雪的脑子还是懵的,跌跌撞撞地往城里走,血从衣摆处滴落,在洁白的雪上,像是从枝头跌落的红梅。

梅渐雪知道自己的死而复生不对劲,他藏在阴暗的屋子里,把自己弄得乱糟糟,像个乞丐一样上街讨饭,期盼着能够从茶余饭后的只言片语中听到好消息。

他得到了祝山枝的死讯,祝氏也受到打压。

梅渐雪悄悄溜到祝氏义庄看过祝山枝,那具尸体面目全非,但他还是觉得她最美。

他每天都会去,直到祝洪疲惫地将祝山枝安葬。

来来往往的人里不乏修士,他听到了不少消息,比如——那个被处死的女人水性杨花,少爷一怒之下打散了她的神魂,神魂俱灭,就连往生都成了奢望。

神魂具散不可复生,是天道铁律。

回过头来再看这些时日的来往信件,梅渐雪好像失去了哭泣的能力。

她死了,你要为她报仇,这也是她的愿望不是吗?她那么爱你。

好像有声音在教唆他,充满蛊惑感:而且谁说她死了呢?只要你愿意付出,她当然可以回来。

和她相比,城主府又如何?汲城又如何?只要能带她回到人间,所有牺牲都值得不是吗?

梅渐雪近乎冷酷地想:不,她回不来了。

而且她才不会愿意我毁掉汲城,这个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

明面上,梅渐雪只会是祝山枝爱着的温柔的细雪。

不过,仇恨难消。

他看着手里的信件,祝山枝的俏皮话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你看看我的名字,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诶!后面是什么来着?”

“你到底愿不愿意成为我枝头的雪啊?”

心悦君兮——

梅渐雪闭上眼睛,泪水终究是落了下来:“君已知。”

只要这样做,就可以杀死仇人,再牵扯几个无辜之人,作实了妖邪之名,届时,血祭的行为便自然会引来讨伐妖魔的修士,只要不反抗,神魂一散,他就可以去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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