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有一张卡,算是正式的见面礼,你自己拿着玩,我比较忙可能招待不周。”
乌衯睁大眼睛,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之前送到家的那些不正式吗?”
“那些?小小谢礼而已,还算不上我谢雨臣的见面礼!”
默默竖起大拇指,你的见面礼我的见面礼好像不一样,这就是财神爷吗?
“谢哥,你说,三百亿对你来说多么?”
乌衯突然小声叨叨,虽然很多人都在玩三百亿这个梗,但作为一个朴实穷人的乌衯当初看见时只有一个念头。
道德在哪,人品在哪,下水道在哪?
谢雨臣虽然诧异乌衯突然这么问,但还是思考了一番认真回答道。
“看用途,如果是不值得东西,的确多。但如果能换一些我觉得值得的东西的话,也不算多。”
不愧是你,谢雨臣,瞅瞅这思想,无邪,你好福气啊!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缺钱?”
乌衯回过神,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好奇那种书里写的什么两亿和两千没区别的那种描写,是不是写实的。哈哈”
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乌衯,两人彼此都觉得对方是被黑瞎子给带坏了。
谢雨臣理理袖子,“房间里东西你看看,不合适的联系管家换掉就行。
想玩什么就叫管家安排,吃饭的话不用等我,你自己想吃什么就点,有空再陪你玩,我就先走了。”
“拜拜,注意身体啊。”乌衯靠着门口摆手,看着谢雨臣风姿绰约的背影,咂咂嘴回头就朝床边走去。
黑瞎子你个死东西吃的真好!这般想着走到床前。
看着白净床单上大大小小的十几只玩偶,还有右边衣帽间里的二三十件衣服和梳妆台上的各类护肤品化妆品惊掉了下巴。
这…不过是借住几天,手笔会不会太大了一些…双手不自觉的摸上了玩偶,羊毛的,衣服也一件件拿出来摆在床上。
材质乌衯看不出来,但是那亮泽的质感和上边不一般的刺绣告诉乌衯:我不便宜哦!!
低调奢华有内涵,只有这个七个字可以形容谢雨臣给她准备的房间,这些衣服看着就不像成品,更像是定制。
我嘞个老天爷诶,我现在愿意叫你爷了,你真把我当自己人啊!!!
乌衯无声尖叫,沉浸在穷人乍富的氛围里无法自拔,当即决定画一个美美妆开始大拍特拍。
……——……
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穷人突然有钱后的报复性消费有多可怕!!!自觉浑身充满金钱味道的乌衯低头装着深沉。
“张小姐,可以了。”
管家不解但尊重的声音响起,他看着面前穿着小洋装的女孩子,精致的妆容和充满设计的洋装让本就精致的脸蛋更添光彩。
不说话的时候,充满了和当家一样的气势,让人觉得深不可测,但就在管家以为当家的开窍了的时候……
“管家,我要香辣牛肉面加两个泡爪还有一个煎蛋,两根火腿肠,我还要一个单独的烤鸡腿!!可以吗?管家?”
女孩祈求渴望的声音响起让管家愣了好几秒,最终职业素养控制大脑,然后就有现在眼前的一幕。
不是很理解,但选择尊重,可能现在年轻女孩都这样?管家感叹着,自己还是老了,和社会还是有一定脱节的。
乌衯:没有哦,只是因为自己突然暴富不知所措而已。
虽然之前也有卡,但是得给张小官存嫁妆啊,不是,是彩礼啊!!!你以为他要娶的是谁,那可是无邪啊!!!
比吞金兽还吞金的存在,张家那群人可靠不住,还不是得自己攒,所以即使已经很有钱的乌衯一想到后来,还是止不住的为钱犯愁。
“谢谢管家,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好啦,您去休息吧!不用一直陪着我。”
乌衯开心的掀开盖子,享受着自己豪华的泡面,什么家庭啊,吃这么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偌大的餐厅里,一个精致的少女正饕餮一般暴风吸入着她完美的泡面,谢雨臣在楼上看的嘴角一抽。
这还是他的餐桌,第一次摆上如此不健康的食品,这到底和黑瞎子他们过的什么日子啊,看把孩子饿的。
“除了书房,其他地方随她逛。”谢雨臣的声音从书房传来,谢大懵了一瞬间才发出声音。
不是?难道乌衯也是家主的妹妹吗?这么宠干什么?
谢雨臣:懂不懂南瞎北哑免费三次不限委托的含金量啊?
此刻的乌衯正在思索,要是现在有手机可以边吃边看就好了,这老人机还是太削弱了,不过自己写的策划案,谢哥能明白吗?
在谢家呆了五天,只有第三天和谢雨臣在餐桌上见了一面,饭还没吃几口呢,就又被叫走去开会了。
乌衯嚼着帝王蟹,摇摇头,看来自己富不起来是有原因的,就这工作强度,搞不来搞不来。
“谢大,我要出去逛逛,可以吗?”乌衯拎着自己的小包包,整个人可爱又娇俏的站在谢大面前。
她的脸被宽檐的遮阳帽挡的严严实实,削弱了那张脸带来的清冷感,透露出更多她本来的性格。
谢大眼前亮了亮,威严的嗓音放松了几分。
“当然可以的张小姐,这边需要人跟着吗?”
乌衯检查了一下包里的证件,身份证、银行卡、坐车的小钢镚还有张小官给的定位器、激光笔、鸣笛小装置…都在,齐活!
“不用,我就在附近随便逛逛,商场里人多就太夸张了。”
谢大温柔一笑,“那祝你逛的愉快。”
“多谢啦,回来给你们带小礼品,拜拜!”
话语落下背影也消失在眼前,谢大摇摇头,和面带微笑的管家对上眼。
“……”
“哈,谢大,那是客人诶!”
“管家你还是歇着吧!”
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结束,管家笑眯眯的摇晃在寨子里,少年慕艾多美好的事啊,海棠花树微微摇晃,花瓣在空中打着转,好似在附和着管家的话。
而乌衯穿着白粉色的小裙子,出门还没拐三个巷子口就给绑到了面包车上。
暗地里跟着她的谢家伙计都来不及出手,就看见面包车一路闯红灯的开走,只在原地捡到一个黑色的按钮。
“老大,咱没绑错吧?”
“别管这么多,绑到谁都是我们赚了,这次拿到钱咱俩就洗手不干了,这头也太能找事了,真当那解语花好惹啊?呸”
车上两道男声依次响起,听内容应该是谢哥的对头,而这绑没绑错应该指的是她和霍秀绣。
不过这flag立的太快,也太经典,自己应该是活罪难免死罪能逃。
乌衯不舒服的动了动手,身上啥都没丢,就是没来得及把报警器摁下去就给砸晕了。
也不知道他们捡没捡到,唉。
摇摇晃晃大约半个多小时,乌衯被扯下了后备箱,没站稳的脚崴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好在没歪太严重。
“大哥,这头叫我们绑着娘们到这深山老林干啥啊?喂狼啊?”
透过阴影,开口的好像是这个有点矮胖的男人。
另一个高点的应该就是他嘴里的老大了。
“不知道,别问这么多,接下来咱们该走了,头只叫我们把人带到这,剩下的不归我们管。”
“哦,那走吧。”
汽车轰鸣的声音响起,很快就没了声音,留下一地尾气和站着的蒙着眼绑着手的乌衯。
那个矮胖走之前,还贴心的把小包给乌衯挎好,别说,做事还怪讲究的。
可是……接下来呢?后续呢?不应该留下来纠结纠结,然后被迫拖走,下一波人接手,然后打电话撕票才是正常流程吗?
这就丢下啦?爷爷的,怪不得是手下败将,乌衯将手抬到面前,张嘴咬啊咬,唇瓣被粗糙的麻绳磨的血迹斑斑。
咬的牙齿发酸腮帮子发疼才把麻绳咬的只剩一条细细的丝线,双手用力一挣扎,丝线断开,剩下的结也一圈圈松掉。
抖着手把脸上蒙着的布条揭开,这才有空环视周围的环境。
深山,不知名的深山,乌衯发愁,想舔嘴但又怕疼,喘喘气只觉得眼睛生疼。
伸手摘下隐形眼镜才发现,可能是绑的太紧,镜片有裂痕,这下真完犊子了,看不见摸不着的。
乌衯磨磨蹭蹭的走在荒道上,刚走出五十米,就和路边蹲着吃泡面的两个大众脸对上了。
“?”这荒郊野岭也能有墓?乌衯疑惑。
“……”这荒郊野岭也能有个水灵灵的女人?大众脸一号。
“……”不管了,绑了再说,大众脸二号。
“大哥,这里有货!!!”大众脸二号放下泡面,朝身后大喊。
淅淅索索的声音从草丛里传来,又是一个大众脸大哥,他打量的扫视乌衯上下,眼里没有对女色的欣赏,只有对货物的满意。
虽然很奇怪,但是,为了钱,拐了!!!!
于是再次坐上面包车的乌衯,这次连包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