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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过饭，叶嘉凌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手机，看了看表，该去学校了。
江尧正在网上看一些最近的新闻，好多新闻他都没有印象，但也有好多事情他记忆犹新。
比如这一条——12月底，电视剧《潜伏》首播。
“我替你送晚秋去延安，我替你陪老板吃便饭~~~”
脑海中突然涌现出这首《深海》，江尧便将它唱了出来。
“你在唱什么？”叶嘉凌自然没有听过这首歌，好奇地问道。
江尧挥挥手招呼她，“嘉凌，你过来看。”
叶嘉凌起身，来到江尧的身后，趴在椅背上，从后面环抱住他。
“江尧，你脸上抹什么了，这么香。”
“吃完饭洗了把脸，抹了点爽肤水，还是茉域工坊的产品。”江尧吸了吸鼻子，他自己闻着味道不大啊。
叶嘉凌笑着把脸贴着江尧的脸：“你让我看什么？”
江尧指着电脑屏幕，“这部电视剧，我觉得会爆火。”
“……潜……伏？”叶嘉凌念着名字，说道：“你往下拉，我看看制作单位。”
江尧滑动着鼠标。
看到制作单位不是桐林影视公司后，叶嘉凌语出惊人：
“只要不是我爸的公司制作的，应该都有爆火的机会。”
一句话莫名戳中了江尧的笑点，“桐林影视有那么不堪吗？”
叶嘉凌叹了口气，“唉，你都不知道，今年桐林影视出品的好几部电影都是赔钱的，几部电视剧也反响平平，年底了，今年的财报一定很难看。
这还不算，几个月前，我爸还让林仁强签字，要在闽南建一座影视城，关键是林仁强还同意了。怎么算，盈利都遥遥无期。”
江尧说：“林仁强还真是信任你爸，桐林开辟影视业务三年了吧？一直都是你爸在负责。”
叶嘉凌点点头，“所以我就怀疑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我爸也不和我说，我知道的都是网上公开的信息。”
“你怀疑，到底那些钱是不是真的赔了？”
“对啊，我爸假如给桐林集团当白手套，万一有点风吹草动，依照林仁强的手腕，他能安全上岸吗？”
江尧拍拍叶嘉凌的手，“别想那么多，也可能你爸真的只是经营不善呢？”
叶嘉凌笑着说：“我觉得不太可能，我爸也是人精，不过肯定是斗不过林仁强就对了。”
江尧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
“这部电视剧的热度，我们灵犀网是蹭不上了，让茉域工坊沾点光怎么样？”
“什么意思啊？”叶嘉凌疑惑。
江尧说：“让茉域工坊提前联系电视台，占据这部电视剧的黄金广告位，再打响一波知名度。不过，拜占庭泪腺这样的高端香水不适合这种推广，可以推一下公司的其他产品。”
叶嘉凌说：“打几个广告倒是小事，关键是如何让我妈相信你呢？你怎么就笃定它收视率一定好呢？”
重生后，这便是最棘手的问题——你知道事情的走向，可是如何说服别人相信自己呢？
仰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江尧对叶嘉凌说：“如果，我跟你妈签一个对赌协议呢？”
叶嘉凌坐在办公桌上，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对赌协议？”
江尧问：“茉域工坊现在的销售情况好吗？”
叶嘉凌摇摇头：“综合市场占有率今年跌了好几名，去年还是前三，今年肯定五名开外了。
你知道的，日化企业的产品线非常多。即使细分产品领域，茉域工坊也平平无奇。
有几款明星产品，比如洗发水、洁面霜、平价香水。但剩下的都比较平庸。”
江尧眯着眼睛，沉思片刻，说道：“所以，拜占庭泪腺这款香水也只是无奈之下的高端尝试。”
叶嘉凌发现了江尧的一个习惯性小动作，他想事情的时候，那双大眼睛必须眯起来，好像眼睛的进光量过多会影响他的判断。
江尧接着说：“我在想，如果，灵犀网上线之后，和茉域工坊合作，明年二季度，我让茉域工坊市占率重回前三，销量大涨，你妈就别阻挠我们了。”
叶嘉凌突然有点感动，伸出手揉江尧的脸，看来他真的很想打动凌海姗，让她祝福他们的恋爱。
但叶嘉凌也知道这不是赌气的事情，她安慰江尧：
“现在也还好吧，她都允许我跟你出来了，只是不让我翘课和夜不归宿而已。
你这么招惹她，说拿我来签什么对赌协议，亏你想得出来，这是商业逻辑吗？
假如输了呢，是不是你就要听她的，离开我了？
然后印象分也拉低好多。她肯定说你刚愎自用。
怎么想，你出手都不划算，还是算了吧。
放心，茉域工坊即使掉出前五，营收也是非常可观的，我们江老板还是离凌女士远一点比较好。”
江尧倒也不是大发善心，只是觉得凌海姗总是这么掣肘叶嘉凌，让他很不舒服。
他反正不着急，移动互联网时代，茉域工坊总会有需要他出手的时候。
江尧起身，皱着鼻子捏了捏叶嘉凌精致的小脸，“走，我们去上课！”
“你今天去学校啊？……哎呀！江尧！你捏疼我啦！”
……
晚上，江尧开车把叶嘉凌送回云麓公馆。
凌海姗正在看电视剧，明知故问：“又是江尧送回来的？”
叶嘉凌光着脚坐到凌海姗身边，迫不及待地问道：“妈，今天公司讨论江尧的方案了吗？”
“嗯……”凌海姗面沉似水。
看着她这副表情，叶嘉凌莫名紧张起来，“不太好？没通过？反对声音很多？”
等了一会儿，凌海姗才面无表情地说道：“通过了。”
“耶！！！”叶嘉凌撒娇道：“那你吓唬我！太讨厌了……”
凌海姗这才笑道：“不仅通过了，而且都没人质疑，那些文案连改的必要都没有，包装设计也只需要在他的设计基础上精进一下。”
“真的？那他设计的那个广告呢？”叶嘉凌接着问。
凌海姗说：“也通过了，广告部已经着手物色女演员了。”
“太好了！”叶嘉凌很兴奋。
凌海姗皱眉：“你收敛点……”
电视里的剧集开始中途插播广告，叶嘉凌想起中午江尧说的话，说道：
“妈，茉域工坊应该找电视台，在那些爆款剧中间投放点广告啊。”
凌海姗说：“这些广告都是剧集播出前提前和电视台联系好的，你哪知道哪部剧会是爆款？”
叶嘉凌选择再一次相信江尧的判断，最坏的结果，不就是赔点广告费吗？
“我知道。潜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