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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1日，寒假的第一天，江尧早早地来了公司。
灵犀公司现在在职员工又增加了10名，春节马上就要到了，江尧让梁子晴暂停了招聘启事的发布。
俞悦递过来一张排班表，马上就要放假了，有几名不返乡的员工，江尧给他们开到了五倍工资，负责网站过年7天假期的基础运维。
灵犀热搜刚刚上线，这几天网站一直在预热#来灵犀聊春晚#的话题标签，那些通过创作激励入驻灵犀网的段子手们，也在摩拳擦掌等待除夕夜的到来。
叶嘉凌也很准时，九点钟便到了公司。
刚刚过去的考试，她的成绩班级第二，全系第二。
排在她前面的是个男生，叶嘉凌之前就考不过他，所以对她来说，成绩保持得不错。
郜智新打来了电话，江尧接起来，按下了免提。
郜智新说他家的司机到了，要把他的车开回松海，可恶的驾驶实习期怎么那么漫长。
“有时间的话，来松海找我吧，我请你们两口子好好逛逛。”
叶嘉凌不断地冲江尧点头。
江尧答应道：“好，我们随时联系，路上小心老郜。”
挂了电话，叶嘉凌问道：“说起来，真的好久没见蔡梦洁了，两人断得那么干净？”
江尧耸耸肩：“现在两人连同桌都不坐了，一句话都不说。郜智新跟我提过一嘴，说蔡梦洁挽留了他好几次，他都拒绝了。后来就形同陌路了。”
叶嘉凌说：“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他俩的爱情来得快，走得也快。”
江尧问：“蔡梦洁最近和你说话了吗？qq上，或者空间留言之类的。”
叶嘉凌摇摇头，“没有……连郜智新都说蔡梦洁喜欢你。我不想和她说话。”
江尧说：“自从和郜智新分手以后，她谁都不理，每天独来独往的。”
“你没试试和她说说话？”叶嘉凌挑动眉毛，玩味地问道。
江尧轻笑着摇摇头，“没有，我一想到你们说的，她喜欢我什么的，我就别扭。”
“那就不要说了，人嘛，都只是一个阶段的朋友。”叶嘉凌分析道：
“郜智新能说出那样的话，说明他拿定了主意，不会再和蔡梦洁和好了，要不然他和你还能做兄弟吗？自己的女朋友喜欢自己最好的哥们儿？太荒唐了……”
……
“左蓝死了……”
叶嘉凌正在视频网站上观看电视剧《潜伏》，看到左蓝死的一幕，她抬起头，撅着嘴，望向江尧，很是伤心。
这部剧更新的时候，就掀起了一阵观影热潮。
但叶嘉凌喜欢从头到尾一口气追剧，所以并没有跟着电视台的进度观看。
左蓝的死让人动容，她把视频暂停，深呼吸了两下，问道：“江尧，你喜欢左蓝吗？”
江尧说：“喜欢《潜伏》的，应该没人不喜欢左蓝吧？生前，她是余则成的精神导师；死后，成为余则成心中永远的灯塔。浪漫主义的底色就是牺牲啊。”
电视剧里旁白的声音响起——“悲伤尽情地来吧，但要尽快过去。”
叶嘉凌没有像江尧那样信手拈来的总结陈词，她只是觉得太可惜了，左蓝明明可以不用死的。
“江尧，你当时说这部剧一定会火的，真的被你说中了。”
叶嘉凌看的是电视台的版本，片尾结束后，有茉域产品的广告。
无疑，这又是茉域工坊一次成功的营销。
她佩服江尧的眼光怎么这么好。
……
下午，陈博来了，先在一楼转了一圈，迈步来到了二楼。
十一假期的时候，江尧和叶嘉凌还没有谈恋爱，短短几个月，大家都发生了好多事。
江尧想问问陈博，他和高思琪后来怎么样了，但又觉得不合适，还是等他自己开口吧。
“江尧，我要夸夸你，灵犀网真是做得太好了，刷着上瘾……”
江尧笑着说：“还有很多功能没有上线呢，你可以期待一下。”
陈博顾自参观着江尧的办公室。
他也看到了那幅陈汐送给江尧的油画。
陈汐对江尧芳心暗许，陈博自然是最了解的。
可他实在不好说什么，陈汐一直告诉他，江尧选择和谁谈恋爱是他的自由，她的事情谁也别管。
陈博和叶嘉凌打招呼：“星大女神，好久不见。”
叶嘉凌关了视频，礼貌回应：“陈博，好久不见。”
陈博问：“江尧，要不要去打会儿台球？”
手头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工作，江尧答应道：“走。”
江尧看了看叶嘉凌，她笑着和两人说：“那你们去吧，我在这儿接着看会儿电视剧。”
台球厅里，陈博半开玩笑地问江尧：“叶嘉凌是不是不太欢迎我？”
江尧俯身击球，“不会。你想多了。”
陈博轻笑着摇摇头，开始说自己的事情，“高思琪到最后也没要我的钱，我们彻底分手了。她后来甚至想把你交给她的那5000块钱还给我。”
江尧能想象得到，他现在都能回忆起高思琪说出「一刀两断」四个字的时候，脸上那种决绝的表情。
“然后呢？”
陈博长叹一声：“钱当然不能要。她也就没坚持了，她不想和我多联系。”
……
郜智新和蔡梦洁分手了，陈博和高思琪一刀两断了。
年少的感情就是这样，充满了荒诞、辜负、不甘与遗憾。
每一天，都有人挥别过去，也都有人拥抱新生。
而今天，选择拥抱的新生的，是江峻涛——
将叶嘉凌送回云麓公馆后，回家的途中，江峻涛给江尧打来了电话。
“江尧，有件事和你说一下。”
江尧吞咽了几下口水，将车停在路边。
他差不多猜到了江峻涛要说什么。
江尧：“爸，你说。”
江峻涛：“我又要结婚了，结婚证月初就领了。一直没告诉你和你妈。
快过年了，我想还是和你们说一下。我刚给你妈打过电话，她说你不在家。”
江尧：“我正在往家走。”
江峻涛：“嗯。基本情况我和你妈说过了，你想了解的话可以回去问问她。婚礼我们就不办了。”
江尧不需要问裴若芸。
那个女人叫邱春兰。银行职员，35岁，离异，带一个8岁的女儿。
“江尧。”一阵沉默，江峻涛还以为信号不好。
江尧应道：“你说，我听着呢爸。”
重生后，有些事情被江尧改变了历史轨迹，而有些事情，还是会照常发生。
江峻涛爱上邱春兰，便是后者。
江峻涛清了清嗓子，“江尧，以后，你尽量不要来家里找我，哪怕你过来找小汐，也不用上来。
毕竟重组的家庭，我答应过她，和之前的妻儿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你的出现……”
江尧打断他，抢话道：“会是一个麻烦。”
「你的出现对这个重组的家庭会是一个麻烦。」这是江尧前世没齿难忘的一句话。
江峻涛冷冷地说：“嗯。”
江尧说：“我知道了。爸，你早点睡。”
江峻涛没再说什么，把电话挂断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