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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尧看向宋初寒，她正在等待江尧下达下一步的任务。
“初寒姐，这些来势汹汹的评论里，一定有水军公司的，帮我查一下我的账号下新发评论的Ip地址。”
宋初寒之前也猜到了江尧打开评论区的用意。江尧绝不会坐以待毙。
“查了。大量的评论内容相似、语言风格雷同、使用固定话术的新账号，都来自同一Ip段。”
江尧问：“哪里的Ip？”
宋初寒说：“星港。现在大家正在集中分析那些评论的来源代码和设备信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存在异常的批量操作痕迹。”
江尧：“把灵犀网受到水军攻击的证据保留好，让柳婷做几页ppt交给我，通知下去，晚上全员加班。初寒姐，灵犀网的个人账号直播功能做好了吗？”
“你要直播？”宋初寒惊讶。
“嗯。”江尧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还在气头上的叶嘉凌，“这么大的事，我总得回应啊。”
宋初寒说：“个人直播的功能还不完善，界面也比较简陋，你可以在灵犀新声代专区页面开启直播。”
江尧摇头，“不行，不能主动把这件事和节目挂钩。界面简陋不是问题，只要中间不卡顿就行。”
宋初寒思考片刻，“应该可以。”
江尧：“好。通知钱莱，在灵犀网的官方账号上发布预告，晚上10点我要直播。”
“10点？”宋初寒看了看表，“就剩几个小时了，直播设备还没搭建。”
“来得及。我会让星港卫视那边派人过来帮一下忙。”
……
宋初寒出去之后，江尧打开办公室的抽屉，取出一个录音笔。
林清欢和叶嘉凌相视一眼，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江尧说：“学新闻的，有一支录音笔很合理吧？适时使用一下很合理吧？”
叶嘉凌没有搭话。
林清欢说：“你在干什么啊江尧，这都什么时候了，谁关心你的专业设备啊？”
江尧轻轻一按，钟晓雨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江尧，我真的后悔了，半年了，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我天天刷你的空间，灵犀网上线之后，我一天要打开800遍你的主页。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你了，你不要把我送回家，你把我睡了吧……”
“委屈一下你，把我睡了吧……”
大段大段的录音——
钟晓雨强吻江尧时急刹车的声音、江尧怒斥钟晓雨、钟晓雨表露爱意、钟晓雨脱下衣服、江尧让她穿上并态度强硬地划清界限、江尧把她送回家，两人告别，江尧告诉她以后不要打自己的主意了……
叶嘉凌和林清欢对视一眼，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江尧会有那天晚上的全程录音。
“你……那天晚上为什么录音啊？”叶嘉凌站起来，将江尧手里的录音笔拿了过去。
录音在她的手里重新播放。
江尧轻笑，“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对于钟晓雨那样的人。”
林清欢难以置信地说：“江尧，我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么小心的一个人。”
叶嘉凌心情好了些，但还是皱着鼻子问道：“你说实话，你原本是不是想保留一点关于钟晓雨的回忆？”
江尧摇摇头，“我和她能有什么回忆？你记得那天晚上我把你和你妈送到机场后，你和说什么了吗？你说，快把钟晓雨打发走吧，太膈应人了。”
“对啊，我说了。”
“我录音的初衷，本来是想着让你听的，让你相信我真的把她拒之千里了。但是路上她那些虎狼之词太多，我怕你吃醋，就没有发给你。没想到，这倒成了关键证据了。”
叶嘉凌看着江尧的眼睛，吞吞吐吐，“你……”
江尧的表情极其真诚：“嘉凌，不要生气了。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开车送她，她半路强吻我，差点撞上前车，停车之后她说了些露骨的话，我不为所动。看她情绪太激动，我就答应她，和她吃了顿饭，把她送回了家。”
叶嘉凌将录音笔还给江尧，“那你不早点说？我看到新闻之后，差点哭出来……”
林清欢在一旁附和，“就是，都火烧眉毛了，还卖关子呢。”
江尧脚下一蹬，椅子转动到叶嘉凌身边，他拉她的手，这一次，她没有拒绝。
“哼！可是，她还是亲你了。”叶嘉凌撇过头，“早知道，我那天就直接把她赶走，什么人啊……”
“哎呀，那种情况我怎么可能躲得掉，我在开车啊。”
江尧坐在椅子上，环抱住叶嘉凌的腰，抬起头注视她冷白的面庞，说：“我有罪。以后出门，我把自己的嘴缝上。”
叶嘉凌没被逗笑，她心里还是觉得膈应。不过不是膈应江尧，而是钟晓雨。
她抚摸江尧的头发，在脑海中梳理整件事，“所以，你躲过去的前车里，有人正好拍下了那张照片。”
紧接着，叶嘉凌恍然大悟，“不对，钟晓雨一定知道前车里有人。她刚刚那条声明，完全是在给你泼脏水。她……”
江尧眯着眼睛，冷冷地说：“她收钱了。”
……
灵犀网和星港卫视的合作刚刚起步，就迎来了主创江尧的公关危机。
听到江尧要借调几个人去灵犀网调试设备晚上直播澄清，那边很快同意了灵犀公司的请求。
晚上十点，江尧的账号开始了灵犀网创站以来的第一场个人直播。
直播画面里，只有他一个人。
“各位网友大家好，我是灵犀网创始人江尧。
开启这场直播，是为了解释一下从今天下午开始不断延烧的新闻事件。
首先，关于网上的传言，我高中追求过钟晓雨，确有其事。年少无知罢了，不值一提。
引起轩然大波的那几组照片，事情发生在今年的2月2日。
先来看一下公司当天的监控画面。”
视频切换到当天钟晓雨在灵犀公司的画面，包括她进入公司的时间，叶嘉凌和她的初遇，以及最后她和江尧的见面。
“钟晓雨在灵犀公司赖着不走，公司的人没有赶走她。
晚上，我开车送她回家。
从灵犀公司出来之后，一直到我送她回家的这段时间，我有完整的录音。
为了方便大家听清。我们准备了几块提词板，上面有我们打印的字幕，大家配合观看。
这段音频之后我也会发在我的灵犀动态，大家可以反复观看。”
接着，俞悦来到镜头前，配合着两人的对话，同步换着巨大的提词板。
当然，江尧早就把带有陈汐的对话从里面剔除掉了。
播放完毕，#江尧直播澄清#的话题立刻登上灵犀热搜榜首。
此时，远在蓉城的钟晓雨听到自己的声音从江尧的直播间传出来，脸都绿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