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注意形象。”
虫皇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只顾跟眼前的漂亮点心较劲。
不愧是上过战场的虫,在听到萧毅仁的点评后,潜藏多年的好胜心一时升起,硬是将盘子里的每一款点心都吃了个遍。
然后,身体由脚心至头顶,那贯穿而来的热意让他知道了什么叫:不听老虫——错,是不听小虫言,吃亏在眼前。
还好,他这些年也收到雁归给他关于毅哥儿等级提升的方法,空闲的时候都不曾间断过锻炼,他的等级虽然比不上萧毅仁那个变态,但也有了不小的收获。
所以,这点小药力,他还是能够抗得过去的。
虫皇在这边不动声色地与身体内的药作斗争,萧毅仁则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看着金雁归狠揍一群虫。
他小心地点开光脑,调出里面的摄像功能,打算将这一幕录制下来,将来有了虫崽后,当作纪念和教导素材时常翻虫崽们看,让他们学着雁哥的样子该出手时就出手。
不远处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个虫,有雌有雄。
“揍得狠有啥用,你有本事把我揍死!哈哈哈,你不敢,哪怕有萧家雄子做雄主了,你也不敢把我打死。”
此刻,一只相貌昳丽的雄虫正被他压在身下,大拳头伺候。
那虫被打得一边嘶嘶喘气,一边疯狂地大笑。
那拳拳到肉的声响,让萧毅仁听了都感到身体的皮肉发紧,也不知道那虫是怎么扛得住的。
“只要我不死,你就得时时看见我,然后想起你雁亦瑰雌父是怎么被我雌父弄死的!他是虫王又怎样?还不是不能把我雌父怎么样?!因为你是雌虫,而我是雄虫啊!哈哈哈……”
啧,还真的是个会找揍的。萧毅仁抬起手放到嘴边,赫然发现,在虫族看戏总是感觉少了点灵魂——没有瓜子和小板凳。
“我去,这是打不赢就上家伙的节奏啊?!”
就在萧毅仁东遗憾西可惜的时候,那边的局势发生了巨变。
只见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十几名手持能源枪的雌虫围住了金雁归,眼看着他就要在劫难逃。
这还得了?!
要是让雁哥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那他也白活了!
狗东西,他的虫也敢动!
萧毅仁一个念头刚起,虫影就不见了。
“哼,为了杀我,你们也真是费尽心思了。”
金雁归看着眼前十几架对着他的能源枪,心中恍然为何这些所谓的兄弟这么容易就给他打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金书棋,你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他对着仍旧躺在地上,满脸是血冲他咧嘴嘿嘿直笑的雄虫赞到。
“为了干掉雁上将,我雌父隐忍谋划多年,才在生下我后下手,不就是因为我的命比你们父子俩值钱吗?”
金书棋笑得太过分,扯动了被揍疼的肚子,但是终于有机会干掉这个从小就被虫皇偏爱的虫,即使再疼他都觉得畅快。
一边蜷缩着身子嘶嘶地抽气,一边又吃吃地笑着:“父皇一直偏心你,有点好的东西都给你留着。虽说虫皇继位不能是雌虫,但谁知道他会不会传到萧家雄子的手里?”
“所以,弟弟啊,为了哥哥我能顺利继位,你还是去死一死的比较好。”
金书棋说着说着,就蓦地变了脸,冷声道:“动手!我要在萧家雄子和父皇谈完之前,把我亲爱的雁归弟弟送去见他的雌父。”
“唉,也不知道,你死了以后,萧毅仁阁下会不会像父皇思念雁亦瑰雌君一样,一辈子都对你念念不忘?真是很期待呢!”
“噢,很抱歉,你看不到了。”
萧毅仁话音落毕,金雁归也被他带离了能源枪的射击范围。
那些手持能源枪的虫也在队友的枪口下化成了一具具身体破洞的尸体。
“毅哥儿,你怎么来了?”
被萧毅仁搂在怀里的金雁归完全没有死里逃生的惧怕,反而惊奇地冲萧毅仁瞪大了眼睛。
“早来了,本来还想看你英姿飒爽的威风样,哪知差点成了狗熊。”
萧毅仁平息了要跳到嗓子眼儿来的心脏,没好气地说到。
“这是意外,谁知道他对那个位置这么执着。”
不说他只是一只注定要外嫁的雌虫,原本就没有继承资格。
何况,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外,进皇宫的次数屈指可数,虫皇除了遵循雌父的遗言:让他自由生活。
根本没有对他说过继承那个位置的事,他也没有兴趣。真不知道金书棋及他那个精于算计的雌父是怎么脑补成如今这个局面的。
“哈,还真是好命啊!”
金书棋看着两虫的互动,妒忌得眼珠子都要爆出眼眶了。
地上死相凄惨的虫没有勾起他丝毫动容,而在萧毅仁出现后,原来躺在地上装死的金氏兄弟们也都爬起来站在了金书棋身后。
一是因为真正死掉的虫流出的血要染到他们身上了,二来,亲眼见证了虫族公认的历史最高等级的雄虫那神迹般地能力,谁还想再与之唱反调去污陷虫家的虫夫呢?
“嗯,不多不少,比你好点儿。”
萧毅仁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一把抱起金雁归转身就走,也不管后面的虫那抽得扭曲得不行的脸皮。
“放我下来吧!好手好脚的,被虫看见不好。”
金雁归不习惯被这样公主抱着走,忙挣扎着想要下地。
“别动,要是能有虫看见,你就不会一个虫被围攻了。”
萧毅仁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的情景,心底就止不住地一阵愤怒:偌大个皇宫,他就不信连一只巡逻的虫都没有,还有安保系统的监控……
还好——
妈的,敢在他提亲的当天搞事,迫害他的准夫虫,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感受,他不捏死那群一个个的废物,他萧字倒着写。
“你想怎么做?”
直肠子的金雁归并没有get萧毅仁的用意。
“你别管,待会儿,我说什么,你照做就行了。”
萧毅仁抱着金雁归,脸不红气不喘地,一步一步向先前的宫殿走去。
“棋哥,那个方向,是父皇和萧雄子议亲的议会大殿!”
“他是不是想去告状?这下死定了,怎么办?”
“怕什么?!我们又没有跟萧毅仁起冲突,父皇还能为了毫发无伤、又害死了十几个宫中侍卫的金雁归问我们的罪吗?”
金书棋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厌烦身后的这些废物兄弟,屁大点事都兜不住,能成什么大事!
这样也好,这些兄弟,除了金雁归,还真不用他担心会有谁比他有资格上任下一届虫皇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