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干嘛呢,收工了还不回家。”
孙满仓驾着哈雷呼啸而来,打趣着说道。
声泪俱下,田依依猛地蹲下身,豆大的泪珠哗啦啦地掉落,无端被扇了一记耳光,满心委屈翻涌如潮。
“啥情况?”孙满仓惊得浑身发抖,慌忙从车上跃下。平日里田依依乐观开朗得如同小太阳,此时的泪水让他惊愕不已。
“别碰我!”田依依猛地甩开他的手,蜷起身子把脑袋藏进臂弯。
“凭什么不让我管,我还管定了。”孙满仓将田依依拽起身,看清她泛红的脸颊后,神色瞬间复杂,“这巴掌谁打的?”
田依依那吹弹可破的面颊上,赫然印着一道手掌印,孙满仓瞬间了然,脸色阴沉得可怕。
抽搐中,田依依无力的倚在孙满仓怀里哭泣,孙满仓心脏像是被攥紧般发疼。
“快说,到底是谁动的手?我非让他知道欺负你的后果。”
眼前的画面如同一记重锤,瞬间砸开孙满仓记忆闸门。三年前妹妹孙桂芳被欺凌的惨状在脑海中翻涌,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猩红而危险。
田依依抬起头时,沾着泪珠的睫毛微微颤动,苍白脸颊上泪痕交错看得人心尖发颤。
“我哪回骗过你?”孙满仓手指轻轻拂过她湿润的脸颊,?嗓音柔得像融化的蜜糖。
“是范东母亲倒打一耙,硬说我勾引范东……”
孙满仓听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难怪范东为人如此险恶,原来是有个胡搅蛮缠的母亲在背后撑腰。”
“有主意了!”孙满仓眸光发亮,朝田依依耳边把计划全盘托出。毕竟自己是个爷们,总不能直接找郑言那泼妇算账,不如从她宝贝儿子下手。
田依依脸色瞬间阴晴不定,咬着嘴唇犹豫道:“满仓,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
“有什么可犹豫的?范东那败类不知道毁了多少女孩的名声,咱们这根本不算过分。”
孙满仓勾起半边唇角,眼中尽是谋划得逞的意味。
田依依咬了咬嘴唇,终于松口:“行,就按你说的办。”
新宾县中医院内。
咣!
范东用饭缸砸向两名男护工。“滚远点!少在我眼皮子底下转悠,看着就来气。”
其他病房都是年轻漂亮的护士,偏偏自己倒霉,分到两个不修边幅的男陪护,在屋里晃来晃去碍眼得很。
满脸络腮胡的男护工扭着腰肢,指尖轻戳范东眉心,嗓音发嗲:“坏死了~”
“晕!”
这一幕直看得范东头皮发麻,喉咙发紧像被塞进了发馊的臭袜子。他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暗骂医院肯定是故意刁难,竟送来个不男不女的活宝。
“范东少爷生什么气呀?”一道蜜糖般软糯的嗓音从门口飘来。范东浑身触电般一颤,瞬间挺直腰板坐了起来。
这声音对他而言,就像优美的旋律。
范东喉结滚动,目光死死黏在田依依身上,好久才反应过来:依依妹子,你咋有空来这了?”
“放心不下你,赶紧来瞧瞧!才知道你受伤了,真是抱歉。”
她踩着细高跟缓缓走来,黑色超短裙下,一双**笔直挺拔,肌肤紧绷如丝缎,匀称的线条透着令人艳羡的美感。
她身着粉色露肩短衫,整片雪白肌肤在领口处若隐若现,两抹雪白间,藏着勾人心魄的幽深曲线,更绝的是这衣服短得离谱,一抬手连肚脐眼都露出来了。
范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平时就爱盯着漂亮姑娘看,田依依这么火辣勾人的模样,他哪受得了?
田依依看见范东直勾勾盯着自己胸脯和肚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看得她直犯恶心。
她走到床边弯腰拿起地上的饭缸,冲范东扬了扬:“想喝水不?我给你倒。”
“喝!喝!”
范东喉咙发紧,咕咚咽了口唾沫。田依依弯腰时领口大开,里头白花花的一片晃得他眼睛发直。
田依依接了一杯水,坐在床边用勺子搅了搅:“水温还高,我吹凉了喂你,行不行?
“行!行!”
范东这会儿脑子完全懵了,就知道一个劲儿点头:说行。
突然,啪的一声,缠着的绷带被撑得四分五裂,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把纱布染得暗红。
剧痛袭来,范东惨叫着在病床上打滚,那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咋搞的?”医生一路小跑冲进病房,没好气地瞪着田依依:“穿得这么暴露干什么?我不是说了他不能性奋吗?”
田依依装傻在原地直摆手:“天呐,我没听说过这回事呀!”
孙满仓大步迈进来,紧紧扣住田依依的手:“活儿干完了咱走吧。”
两人坐上电梯离开了医院。
郑岩气喘吁吁地冲进门,脸涨得通红:“大夫!我儿子突然这样,到底咋整的?”
医生冷笑一声,“现在还装糊涂?我反复强调不能让病人性奋,非得弄个穿得这么暴露的女孩来!”
郑岩一头雾水,“大夫你说啥呢?我压根没见着啥美女啊!”
“瞅见这阵仗,早脚底抹油溜了。”大夫无奈道。
郑岩顾不上追问,“先别管那女人,快救救我儿子。”
医生语气沉重:“大出血得立刻开刀,生育能力就不用考虑了,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郑岩顿时眼前发黑,这恶果来得那么快,昨天那一巴掌下去,如今报应全落在儿子身上了。
“呵呵呵呵……”
刚踏出医院大门,田依依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本想多用几招,谁知道范东这么不争气,连美人计第一关都没扛住,直接败下阵来。
孙满仓酸溜溜地说:“别笑了!赶紧回家把这身脱了,以后少穿这么勾人的衣服出门。”
田依依这一身实在太撩人,别说范东,连他自己看得都心跳加速,差点绷不住。
“哈,少在这瞎操心!”
手术室门外,范文华和郑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范东可是家里的独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范家香火可就彻底断了。
终于,金属门滑动的声响打破了死寂。
“大夫!求求你告诉我,我儿子手术结果咋样,还有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