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易中海吃过饭就来了老太太屋里,他急于知道老太太进一步的打算,如果牵扯到自己,也好做安排。
“你再不来东西就都被转移走了”,老太太语气有些抱怨,想起白天贾张氏捂口袋的模样,她判定口袋里一定是首饰无疑。
“老太太,事情是有眉目了吗?需要我做些什么?”
易中海惊讶,老太太这么快就有了发现,话里话外的意思倒是和自己无关,但老太太手段高明,一切要小心为上,他心里不免有一丁点忐忑。
“今天晚了,明天正好周末,你把我丢东西的事在院里传开,但不能说出具体东西,就说我丢了打小佩戴过的长命锁,意义非凡。”
老太太想着丢东西就要搜家,贾家肯定跑不了。不管易中海有没有参与,她都打算放过他一次。
提前告知也是让易中海好做准备,有的话就及早脱身,没有就更好了,反正贾家的锅是背定了。
“您知道是谁偷的了吗?”易中海不死心,继续追问。
“我怀疑是贾家,不过要明天搜查才能见分晓,一旦在贾家发现首饰,你看我眼色行事,需要你把东西暗中拿回来,不能惊动了旁人”,老太太看易中海眼中并不慌乱,反倒是有一丝惊喜,看来这事绝大可能与易中海无关。
“行,我明天通知老刘和老阎”,易中海当然高兴了,老太太把矛头指向贾张氏,自己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易中海回去后心里仍不踏实,就又盘算起来,他知道贾家根本搜不出,到那时老太太还会不会再次怀疑自己?
思索一番,易中海又有了主意。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再次丢钱,博取同情的同时又能打消怀疑,自己加点戏不过分吧。
于是,易中海趁一大妈不注意,把钱匣子里的钱都装进口袋,假装去了厕所。
何雨柱上厕所出来就看到了易中海回去的背影,刚才在坑位上没见着这老毕登啊,他又在偷摸鼓捣些什么?灵光一闪,何雨柱想到了之前易中海的藏首饰之处。
四下无人,何雨柱捂着鼻子闪身去了厕所后方。
坑洞被重新填上了,但痕迹还新鲜,何雨柱阴阴一笑,挖出了塑料纸包裹的小包。
“谢了您内”,何雨柱起身乐呵呵的往回走,走半道突然又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于是又跑回原处,拿粪勺舀了两勺米田共到洞里,再盖一层土恢复原样。
第二天大早,秦京茹和雨水念叨着要吃烧鸡,何雨柱懒得起床又不好从商城下单,就掏钱给两人让她们自己去买。结果棒梗抢过钱要帮忙跑腿,自诩自己长大了,也会算术,能独自把事办好。
何雨柱不放心,但棒梗再三保证,不断的软磨硬泡后独自踏上了买鸡之路。
棒梗抱着烧鸡兴冲冲地冲进院子后,惹得人们口水直流,就连刚吃过鸡的易中海也下意识吞了口唾沫,毕竟买来的味道更棒。
馋归馋,易中海没忘了正事,家里收拾妥当后就神色慌张的找了两位大爷。
“老刘老阎不好了,院里又遭贼了,老太太的贴身长命锁丢了,我刚发的工资也不见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麻了,这老易是天天丢东西啊,难道院里真出了盗侠?
“老易不要慌,我们召集院里人问问。”
老太太这次也参会了,作为受害者,一脸悲痛的坐在桌子主位。
“我的长命锁还是过百天时爹娘给的,伴随我一辈子了,也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念想了。这段时间因睡眠不好,嫌硌得慌,就脱下放屋里了,结果昨天发现不见了。”
老太太还打算说些什么易中海就插嘴了。
“我刚发工资没几天,剩四十多放家里零用,今早打算去买点粮,结果钱匣子又空了。”
老太太嫌弃的看了易中海一眼,他跟着起什么哄,召来公安事情就兜不住了。
“这段日子院里没有外人来过,如果是院里人干的,老太太您有怀疑对象吗?”,三大爷自动忽略了易中海,他不想再管老易的破事,但老太太这块儿他糊弄不过去。
“我的屋里一般没人去,最近就是中海和贾家祖孙去过,别人我也想不出啊。中海也丢钱了,这事儿应该和他无关”,老太太没明着说贾张氏,但人们都明白她的意思。
坐在人群后看戏的贾张氏听到老太太针对自己,瞬间不好了。怪不得老不死昨天阴阳怪气,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老太太,您说谁呢?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可没偷您东西,你不要随便冤枉好人。我家受老易的委托每天给您送饭,难道还送出错了?”,贾张氏气急败坏,双手叉腰,准备大战一番。
“贾张氏,老太太也没说你,也有可能是棒梗这孩子,刚才好多人都看到他买烧鸡了,他的钱是哪里来的?”易中海开始为老太太补刀。
“也是啊,棒梗买鸡的钱来路可疑。”
“贾家应该没钱买鸡,一年能吃上一回鸡屁股就顶好了。”
“难道是棒梗又变坏了?”
“极有可能是贾张氏让棒梗买的,这钱出自贾张氏之手。”
“贾张氏又不管家,她哪来的钱?”
人们都见风就是雨,就快**裸的把罪安到贾张氏头上了。
“你们都胡说……”,棒梗话还没辩驳完,就见一道身影向他冲来,来人不由分说就重重扇了他两耳光,然后拿起棍子朝屁股上揍了起来。
人群反应过来后,二大爷四十四码散发着滂臭的大脚又派上用场了。
“贾东旭!你想死吗?”二大爷一脚把贾东旭踹出3.14米远,鲶鱼头再次化身黑李逵。
“棒梗!”秦淮茹后知后觉,一把抱住棒梗,心疼的大哭起来。
“东旭你要干嘛?我的乖鳖孙儿啊,奶奶给揉揉。”
“都是你个老不死的!还有易中海你个老阴比!不是你们,我乖鳖孙儿也不会挨打受伤。”
这一刻,贾张氏身披伟大的母性光环,怼天怼地怼空气,三界之内无所畏惧。
本来,贾东旭听完情况又自我分析,也断定东西是贾张氏偷的,但母亲是他的天,他不能让母亲受委屈。棒梗还是个孩子,把错推到他头上,既能保住母亲的面子,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风波。于是先下手,肯定了棒梗的罪行。
突如其来的一刻,人们表情横生。
易中海和老太太听到贾张氏的谩骂,脸色死黑死黑的,心里恨透了贾张氏。
三大爷见贾东旭欲起身,怕他继续施暴,示意阎解成和刘光齐牢牢把他押住。
二大爷一脚不解恨,反过来又给了贾东旭两巴掌。
“鸡是我让棒梗买的,孩子没说谎!你们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指责一个孩子,良心就不痛吗?以德报怨,倚老卖老,今天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棒梗哭的说不出话,何雨柱为孩子辩解,他说话的同时目光凶狠地扫过人群,在老太太和易中海身上特意多停留了几秒。
“妈妈,我没偷东西”,棒梗缓过来之后开始委屈的哭诉。
“妈妈相信你!”秦淮茹想起这段日子贾东旭那些看似变好的表现,不过是昙花一现,骨子里他还是那个离不开母亲庇护,没有主见的懦弱妈宝男。既然你给不了父爱,我就给他双倍的母爱。
“走!我去给你涂点药”,何雨柱一把抱起棒梗回屋,没再管开会讨论的人群。人们都默不作声,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何雨柱的眼睛。
都说父爱如山
确实!
父爱如山体滑坡
一旦不坚固了,很容易就塌方了。
棒梗的遭遇让何雨柱不禁感叹世态的复杂和人心的偏见。
一个孩子,在最需要呵护和信任的年纪,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而被误解、被冤枉。他的童年被这些无端的指责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那些本该快乐的时光,却被痛苦和委屈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