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兰,今天听厂里工友说粮价又提高了,我想去黑市看看。你放心,我不会再买肉了,老太太不会再为难我们了。”
第二天下班,易中海跟一大妈提说,想要点钱出来。
一大妈同意了,但只给了易中海五块钱,她手里钱不多了,多少得防着些。
晚上,贾东旭再次化身为易中海的AK47,随师父一同扎进黑市。
“咱们装作不认识,等会儿我去摊上买粮,给你指明位置,你负责盯到尾就行。”
易中海安排完就四处找叶凌云的摊位,贾东旭远远的跟在身后。
“记清了吗?我先回去了,明天到厂里再给我消息。”
易中海买了点粮,返回时和贾东旭擦肩而过,并悄声叮嘱。
贾东旭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四处晃悠起来。
一直等到半夜,凌云壮志才收摊。这段日子他们在黑市挣了不少,吃喝不愁,母亲身体也变得硬朗起来。
兄弟俩没忘记何雨柱的嘱咐,绕了几圈才回到小院。
贾东旭鸡贼得很,跟踪人很在行,没被发现,很顺利就完成了任务,只是被蚊子咬得满身是包。回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宿了。
又是第二天午休吃饭。
“师父,您交代的我都办妥了,接下来什么打算?”贾东旭把叶凌云的详细住址告诉了易中海。
“今天你再去盯一晚,自由发挥,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易中海递给贾东旭两毛钱,昨天买粮只克扣下一块,剩下的八毛得留着备用。
“师父,两毛钱发挥不来,能不能再搞点?”好不容易有钱可拿,贾东旭不想放弃机会。
易中海看着二皮脸徒弟,无奈的又掏出三毛。
晚上,贾东旭一人独自出了大院。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易中海也摸黑出门了,他没有跟随贾东旭,却是直奔派出所方向而去。
“公安同志,我发现了一处黑市,里面存在大量的非法交易。”
今天值班的警员当中恰巧就有郜启强,也正好是他接待的易中海。
“你确定看清了?虚假报案可是要承担后果的!”
郜启强跟何雨柱是朋友,对易中海并不感冒。
“千真万确,我不会大晚上的开玩笑!”
“好,前面带路!”
郜启强又招呼来两个警员身着便衣跟随易中海去了黑市。
胡同口,易中海并没有进去,目的已经达成,他没必要再浪费两毛钱。
黑市这段时间人多,放风的人也没在意,收了六毛就把人放了进去。
贾东旭并没有一直盯着叶凌云,手里有三毛的余钱,他打算解解馋,为此晚饭特意少吃了些留出了肚子。
可三毛钱根本买不了什么,最后他只能在一个红薯摊前停了下来,红薯饱腹,再怎么也比糊糊强。
“大哥,行行好吧,我只有三毛了,家里老娘两天没吃饭了,你就卖给我一个红薯吧。”
卖红薯的大哥耐不住贾东旭软磨硬泡,挑了个最小的,打算打发了这个要饭的。
“都不许动!”
“公安来了,大家快跑!”
贾东旭正和摊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黑市就乱了起来。
摊主是老油条,眼疾手快抢过三毛钱,顺势又把红薯装回布袋,撒丫子就跑。
“我的红薯!”
贾东旭疯狗一样紧追不放。
由于警力有限,大多数人都逃走了,只有寥寥四人被抓了起来。
这其中就有贾东旭和卖红薯大哥,两人被抓的时候,贾东旭正抓着大哥的腿不放,大哥被拽倒在地,欲哭无泪。
另外两个不是别人,正是叶家兄弟,因为他们东西太多,舍不得丢弃,又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最终还是被抓了。
四人被带出胡同的时候,易中海并没走,他正躲在暗处观察,看到贾东旭没跑掉,他顿时放心了。
审讯室里,贾东旭还在和摊主争吵,他不要三毛钱,只要求摊主多给两个红薯做赔偿。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当初答应不给柱哥惹事的,是我们连累了他。”
叶壮志想着他们的事肯定会被街道知晓,街道也肯定会因此找何雨柱谈话。
“没事,等会儿我们表现好点争取宽大处理,再说第一次被抓,处罚不重,应该只是教育罚款。”
叶凌云作为大哥一直很稳重,他心里也有点慌但不能表现出来。
几位警员喝了口水就分开审问了。
郜启强认识贾东旭,知道她母亲和师父都很难缠,就抢着去关押凌云壮志屋子了。
“两位,听口音不是四九城人,你们是什么身份?物资从何而来?”
“公安同志,我叫叶凌云,这是我双胞胎弟弟叶壮志。我们是冀省逃难来四九城的,住在亲戚家,没有活路,被逼无奈才挣口吃食。物资是我们亲戚大哥提供的,但他并不知道我们倒卖。”
两兄弟如实交代,但没把罪行牵扯到何雨柱头上。
“哦,你们亲戚是谁?我需要他来给你们作证。”
两人态度良好,郜启强也没装腔作势,但他需要确定两人的身份。
“我们大哥是何雨柱,他是轧钢厂采购科副科长,我们就是来投奔他的。”
“啊?何雨柱?”
郜启强听到是柱哥,瞬间站了起来,不知怎的他还想起了雨水妹妹。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啊。柱哥也是我大哥,你们是他兄弟,自然也是我兄弟。”
郜启强赶忙给两人倒了两杯水。
“看着你俩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就叫我强子吧。”
“那谢谢强哥了!”
两兄弟没做大,派出所喝茶还是第一次,两人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
随后三人便闲聊了起来,郜启强也摸清了两兄弟底细。
“天不早了,赶紧回去吧,别让阿姨担心,等我有空了再上门看望她。今天没事儿了,剩下的我帮你们摆平。”
“谢谢强哥!这两斤肉你拿着!”
郜启强知道两人家中还有病弱的娘,就直接开了绿灯,也没把肉收下。
另一边,贾东旭和红薯摊主直接被定罪了。
贾东旭还好,只需要接受一番教育;红薯摊主可悲催了,因为三毛钱被拉下水,东西被没收,还被要求写保证书。一时心软酿成大祸,他捶胸顿足,真想给贾东旭扒皮以解心头之恨。
“师父啊,你何时来救我?”贾东旭饿得肚子咕咕叫,审讯完喝了一杯水也无济于事。
“叫什么叫,老子被你害惨了,出去了别让我看见你,要不然非得把你三条腿都打断!”
贾东旭不敢吭声了,眼睛水汪汪的望着窗外,可怜得像一只狗子。
而此时的易中海早已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