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呢?我出门时候还在啊?”易中海装出一副傻眼的样子,声音中还带着一丝焦虑,“翠兰,你来一下,你见救济粮了吗?”
“早上不是还在桌子上吗?我出门后就一直没回屋,哪能知道?”,这是一大妈这几天对易中海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涉及到贫困户的口粮,她不能随意应付。
“不会丢了吧?我就出门一会儿的工夫粮食就不见了,这可怎么办?”易中海故意把两位大爷往他的计划上领。
院子里的其他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围了过来,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偷我家粮食,被我发现了我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贾张氏是叫得最凶的,到手的粮食飞了,刚才白高兴一场了。
“可恨呐,这人太缺德了吧,这救济粮可关乎着一家老小的生计,让他们怎么活?”
“老易,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再好好找找”,二大爷说完和三大爷在其他角落搜寻起来,易中海还撅着屁股扎进床底假装翻看。
“都没有,肯定是被偷了,院里也没进过其他外人,我劝你们谁拿了老实交出来,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给院子抹黑就罢了,这是在和国家政策做对抗,其心可诛!”,易中海声音洪亮,义正词严。
众人都没反应,他们感觉易中海说得对,东西虽不多,但行径恶劣。
“没人承认我就上报公安了”,易中海不打算告知街道,那样他可能得不到更多的赔偿,还会给王主任留下办事不力的印象。
“解成,光齐,你们去报公安!”
易中海指挥两人报警,两人又同时分别看了看自家老爹,二大爷和三大爷都点头默许。
二大爷想着这事可能是贾家所为,毕竟都偷习惯了。
三大爷则想着会不会是易中海自己昧了,又再演戏。
邢所长今天休息,来得还是上次的那两个小警员。
“公安同志,街道给的救济粮丢了,我怀疑是院里人所为,请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有两家还等着米下锅呢”,易中海向警员反应情况。
“我也问了,没人承认,粮食丢失的时间很短,应该还没被转移,袋子上写有95两个数字,我建议你们搜查下大院。”
两名警员了解情况后也觉得搜查是最直接的办法,于是从前院开始搜起,人们听从安排没动,都远远的观望着。
前院没发现,很快就轮到了中院,两名警员担心东西放错了地方,还着重搜了易中海的屋子,结果和之前一样。
雨水的小耳房也没落下,小麻袋很快就被找了出来。
二大爷和三大爷傻眼了,何雨柱不缺吃喝,何雨水又从不操心这些事,粮食怎么就到雨水的屋子里了?他们宁愿怀疑院子里的任何一家也不相信雨水会偷粮。
袋子被拿出来的那一刻,雨水也脸色发白,哥哥不在,她心里没主意,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感到惊慌失措。
“就是这个袋子”,警员还没问话,易中海就回应了,还上前拿起掂了掂,“没错,重量和丢失的一致。”
易中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让雨水的心猛地一沉。此刻他笃定的话语,却像一把冰冷的剑,直直刺向雨水。
“雨水这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偷粮?”人群中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是啊,不会是别的孩子捣乱放进去的吧?”另一个声音附和着。
“她怎么就不会偷粮了?怪不得她家从不缺吃喝呢,指不定那些粮食是怎么来的!”粮食找回来了,贾张氏也高兴了,她不忘火上浇油来宣泄下胸口的闷气。
“小妹妹别怕,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拿何雨柱烟的小警员知道何雨水,声音轻缓,并不像是在审问。
雨水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觉得无比委屈。从小到大,她从没偷过东西,快饿死的时候也是捡垃圾吃,如今却被怀疑偷粮,这种耻辱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小妹妹别着急,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你只管说,我和你哥哥是朋友”,小警员假装安慰何雨水,最后那句我和你哥是朋友故意说得很低。
“我……我没有偷”,雨水终于挤出了几个字,声音带着哭腔,听着有些可怜。
“雨水,你也不算小了,玩闹要有个限度,平时学校里都是怎么学的?我们知道你受过饿,心理受过创伤,对饥饿有刻骨铭心的恐惧,但也不能催生出这种占有**啊,你这种拥为己有的冲动可是建立在好几家断粮的绝境之上的。再说现在年头怎么都比过去强,你要知足,要正视自己的行为,犯法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易中海见空就钻,不给何雨水辩解的机会。
“就是,你心理有问题,所以才偷粮。家里缺粮可以叫你哥买啊,一个小姑娘家家手脚不干净,以后我看谁敢娶你!”,何雨柱不在,贾张氏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院里很多人都经历过战乱频繁、灾荒肆虐的年代,他们也在饥饿边缘苦苦挣扎过,树皮被啃光,草根也被挖尽,每天睁开眼的首要念头就是寻找果腹之物。粮食承载着希望,是活下去的唯一依靠。当饥饿感快将人淹没时,理智就会被求生本能吞噬。随之,人们的行为和思维方式都会发生改变,对粮食的占有成了最直接最迫切的需求。所以易中海的话他们也都认同。
“贾张氏,你不要乱给雨水扣帽子,柱子现在生活条件好了,雨水断不会做出偷粮的事”,二大爷极力维护何雨水,还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又没冤枉她,东西是从他屋里搜出来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要说何雨水不是小偷,那你也拿出证据来啊?”贾张氏和二大爷叫嚷起来。
“贾张氏,你怎么就知道雨水不是被冤枉的?我还说你偷了粮食栽赃给雨水的呢”,三大爷也气不过。
“就是!贾张氏你不可理喻!亏柱子一直帮助你家。”
许大茂见苗头不对,赶紧叫阎解成去找何雨柱。
见双方争执不下,小警员发话了:“行了,你们都把小姑娘吓坏了,对我们审问案情有影响,人我们先带回去,你们也派个代表一同前去”,他觉得这对何雨水也是一种保护。
最后,何雨水和易中海跟着两个警员去了派出所。
阎解成几个院子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何雨柱,想到刚子也不在,可能是去了食品站。果不其然,去食品站的半路就碰到了回来的何雨柱。
“柱哥,大事不好了,易中海丢了救济粮,还报了公安,最后从雨水屋里搜出来了,他们都认为雨水是贼”,阎解成气喘吁吁的跑过去跟何雨柱汇报。
“什么时候的事?”
“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找你就耽误了不少工夫。”
“坏了,时间退不回去了,看来只能走关系了,希望妹妹没遭罪吧”,何雨柱一边想着一边往回跑。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没想到一时不防,竟被老阴比钻了空子,这次只能认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