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之大,饶是王离这等来自后世的灵魂,都忍不住咋舌。
金钱生引着三人走入,距离那看台最近的桌位落座,转身后退离开,继续去外面迎着还未到的仙人们。
刚落座,徘徊着的莺莺燕燕们便快速围了上来。
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背地里却是使用小手段排挤其他女子,都想要得到张华父子两人的青睐。
这等一飞冲天的机会,可不算多!
倒是王离显得有些尴尬,毕竟那些青楼女子瞧其是个孩童模样,也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就算她们想要使些手段,那还未发育完全的地方,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就算对方倾心于她们,待到对方成年,她们便已是人老珠黄、容颜不再。
真就应了那句话。
君生我未生、君生我已老。
瞧着她们那私底下不断争斗模样,王离倒也是乐得清闲。
只是这茶叶显得颇为苦涩,无奈只能从怀中掏出自己所携带的茶饼,轻轻掰下一小块放入茶杯,招手唤来小厮。
不少人自然是在地牢内见过王离的实力,倒也生出了些结交的心思。
放下手中的活计,端着酒杯走来。
“王道友,此地喧闹,不如与我等同坐,如何?”
王离转头望去,冲其微微一笑,摇头举起手中茶杯,道:“无妨,此地便可。”
环视一圈眼前的诸位修士,道:“若是诸位哪天有空,可来小院一叙。”
“这是自然。”
眼见对方不愿离开身下座位,众人也是悻悻离去。
亲眼见到这么多仙长大人都向着那娃子敬酒,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瞧出对方实力不凡。
饶是对方无法行使房事,去对方府上做个丫鬟,那地位也是巨大的提升。
“仙长,我为您沏茶。”被挤在最外围的女子笑着端起热水,双腿跪坐在对方身旁。
其他女子见此,心中大骂对方不要脸!
失去了机会,也只能讪讪离去。
耳边终于清静下来,王离微不可察的点头。
画舫内陆陆续续走进数人,其中便有王华的身影。
身旁女子看着进来的修士们全都冲着身边的青年打招呼后离去,心情自然是大好。
没想到竟然因祸得福,能服侍如此强大的仙人,若是对方年岁再大些便好了。
想到此,不由的将目光稍微下移。
.....
“多谢诸位仙长能赏脸来此。”金钱生走上台前,对着下面所有修士鞠躬作揖。
直起身时,发现并没有人太过于在乎他讲出的感谢之语,心头却并不恼,反而带着笑意。
“诸位仙长,我在不久前发现了一处灵矿,顾请诸位仙长共同谋划。”
话语落下,画舫内原本热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所有修士齐刷刷的转头望向那凡人商贾,微眯双眸。
其中的蹊跷太大,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凡人,从哪儿得知灵矿的消息。
还想要与他们合作,就不怕他们直接将人打杀逼问灵矿的下落。
是背后有人做局,还是什么原因?
“诸位仙长,想来也对灵矿有着听闻,采矿一事必然也有着一定的了解。”金钱生缓缓开口,从袖口内拿出一副画卷徐徐展开。
众人目光落在那画卷之上,其中那处被标记出来的圆圈格外吸引人眼球。
想来那便是对方口中灵矿的位置所在。
“我们如何能相信你口中的真假?”有人开口询问,目光却并未从那画卷上移开。
金钱生单手一招,一名断臂男人匆匆跑来,脸上有着巨大的疤痕,赫然是那麻哥。
当麻哥视线落在王离身上时,脸色忍不住一变,不敢抬头去看对方。
“此人乃是我得到地图后派出去寻找队伍中,仅存活下来的一人。”
“我相信诸位仙长能有手段从对方身上得到此事的真假。”
金钱生说完,迈开脚步,朝着侧方走去,拉开距离。
“我来。”
一人站起身,寥寥数步便站在台前,单手抓住麻哥脖颈,双眼亮出幽光。
麻哥对上那双眼,瞳孔涣散、口中流出涎水,仿若痴傻之人。
待到那人询问之事,痴傻的麻哥一一道出,特别还是讲述了探寻经过。
修士松开手,仿若丢垃圾般将人丢在地上,转身回到原本的座位。
那麻哥整个人还是呈现痴傻状态,金钱生招手,迅速上来两人将人给带走。
王离微微皱眉,虽然那麻哥算不上什么好人,但这种手法,与邪修无异。
强行搜人记忆,对人有着不小的损害,特别还是这等凡人。
却也并未出声,毕竟此事不关乎他,也没必要为了对方与在场众人敌对。
毕竟其中牵扯的利益,太大!
座位上的男人端起酒杯,喝下后缓缓道来:“他所言不假。”
其中也不乏认识对方的修士,自然是明白他所修功法,心中同样也是赞同。
“诸位仙长大人,我所求不过一本修行功法。”金钱生眼见气氛已经差不多,接着道:“挖出的灵石,我只要一成,其余皆是诸位仙长的。”
九成看似许多,但架不住在场人数之多,平分下来、每人分的也不多。
甚至还可能没有对方那一成的数量。
“你区区一介凡人,凭什么觉得你能与我等合作?”有人忍不住开口,话语中全是鄙夷。
灵力爆发,向着金钱生压落,刹那间、体型肥胖的金钱生便被压跪在地面。
众人见状,脸上露出嗤笑,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就如他们所言,对方不过是区区凡人,凭什么觉得能和他们这等修士合作。
还要求得到一成的灵石,真当他们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了不成。
一成?怕是一颗灵石都不会给对方留下!
如今唯一能获取灵石途径,便只有那树妖散出来,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交易之所。
至于那些所谓坊市,根本就不存在。
王离目光望向跪在地面的金钱生,略微思索,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之处。
按照对方商贾的天性,哪儿会看不出来现在的局面,明知会受辱、又为何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