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妤连忙摆手,如同见了烫手山芋:“老夫人,这可使不得,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哪能收如此贵重的礼物?”
元老夫人故作生气:“怎么?嫌弃我这老东西的礼物不够分量?”
文景妤哭笑不得,连忙解释:“老夫人,您误会了,我只是……”
话未说完,元大儒已经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文神医,这是诊金,还请你收下。”
文景妤虽然爱财,但这次她本就没打算收诊金,见到那银票上的面额,赶紧拒绝道:“元老,这也太多了,我实在不能收。”
元大儒捋了捋胡子,一本正经道:“文神医,你救了我夫人的命,这点银钱算什么?你要是再不收,我可要叫人去给你搬一车金银珠宝来了!”
战王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插话,仿佛是在火上浇油:“文神医,你要是再不收,元老怕是要把整个元府都送给你了。”
文景妤无奈地白了他一眼:“王爷,您就别添乱了。”
战王一脸的笑意看着文景妤:“我可是一片好心,怕你吃亏。”
人老成精的元老夫人,眼珠子一转,忽然一拍大腿,如同发现了新大陆:“哎呀,我倒是想起来了!文神医,你要是觉得银票和玉镯都不合适,不如我把老头子的学生送给你吧!”
文景妤一愣,如同被雷劈中:“学生?”她以为是元大儒现在所教的学生。
元老夫人笑眯眯地指了指战王,仿佛是在介绍一件古董:“喏,这不就是吗?虽然冷冰冰的,但模样还算周正,你若不嫌弃,就带回去当个花瓶也不错。”
战王一听,虽然面无波澜,心里却有一些小雀跃,轻咳一声道:“师母,您这是要把我卖了吗?”
文景妤的脸瞬间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连忙摆手:“老夫人,这可万万使不得,王爷身份尊贵,我哪敢收?”
元老夫人故作遗憾:“唉,看来老头子这学生是送不出去了。”
战王看了一眼文景妤,一副无奈扶额的表情:“师母,您这玩笑可开得有点大了。”
元大儒哈哈大笑,如同在听一出喜剧:“夫人,你就别调戏文神医和战王了。”
接着他又说道:“我看不如这样,文神医,这银票你收一半,玉镯也收下,咱们各退一步,如何?”
文景妤见推辞不过,说道:“那我收五十两,这可是所有大夫里诊金最高的了。”
战王:你之前收几万一个病人的诊金,怎么不说五十两是最高的?
元大儒和老妻对视一眼,只好作罢。
元老夫人亲自将手镯戴在文景妤手上。
戴好手镯后,元老夫人还不忘说道:“文神医,你要是哪天改主意了,想收老头子这学生时,随时来找我!”
战王笑笑道:“师母,您可别再取笑我了!”
文景妤忍俊不禁,心想这元老夫人,还真是个老顽童。
文景妤收下银票和玉镯后,她又拿出一些调理身体的药丸递给元大儒,说道:“元老,我看你最近因为老夫人生病,也将你的身体拖垮了,我这里有一些调理身体的药丸。”
元大儒一听眼睛瞬间亮了,那些自称医术高超的家伙,对自己夫人的病,都是束手无策。
可这文神医一粒药丸就将夫人的病治好了,能得到文神医的药丸,那是求之不得的事。
他接过药丸,连连感谢,如同在接过一件珍宝。
文景妤嘱咐道:“早晚各一次,每次一粒。”
“好好好!”元大儒连连说好。
赠了药丸后,文景妤就向元大儒和元老夫人告辞道:“元老,老夫人,我就告辞了。”
老夫人和元大儒将文景妤和战王送到了门外,看见他们的背影消失,才依依不舍地关了府门。
元老夫人一边叹息,一边念叨着:“这王爷一直不喜欢女子靠近,太后一直都担心他那方面有问题,我见他能让文神医靠近自己,我觉得王爷应该、或许那方面没有问题吧?”
元大儒看了老妻一眼,说道:“你和太后想多了,我看是那小子是没遇见自己喜欢的人罢了。”
回客栈的路上,战王说道:“文神医,谢谢你!”
文景妤看着她疑惑地问道:“王爷干嘛跟我说谢谢?”
“我知道文神医是因为我,才没收多少诊金。”
文景妤实事求是地说道:“确实是因为王爷,我才没收多少诊金。”
战王心里一阵暗喜,如同春天里的花朵绽放。
可下一秒就听文景妤说道:“因为我们这一路上,都是王爷在管我们姐弟妹三人的吃住,能回报王爷的就只有治病这个手艺了。”
战王瞬间就郁闷了,心想我不需要你跟我算那么清,更不需要你的回报。
客栈的大厅内,文景浩和文景怡早已换上新装,两人如两尊石像,眼巴巴地盯着门口,只等文景妤归来。
文景妤一脚刚跨进门槛,文景怡便如离弦之箭,向她扑来。
她一边扑,一边还不忘炫耀:“大姐,快看我这身新衣,是不是美得让你自惭形秽?”
文景妤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措手不及,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她稳住身形,无奈地笑道:“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要把我撞飞到天上去吗?”
文景怡不以为意:“大姐你比牛的力气都大,怎么可能被撞飞去天上?”
接着她又转了个圈,裙摆飞扬,如一朵盛开的喇叭花:“大姐,你看这布料,这绣工,是不是比你那几件强了十万八千里?”
文景妤忍住笑意:“嗯,确实不错,不过嘛……”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这衣服再美,也遮不住你那颗想要‘谋杀亲姐’的心啊!”
文景浩也走了过来,立刻挺直了腰板,一脸得意地凑了上来:“大姐,你可别光顾着夸她,瞧瞧我这身行头,那可真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
他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抖了抖衣袖。
“我这布料柔软细腻,这绣工针脚均匀,怕是连皇宫里的御用绣娘都望尘莫及!”说完,他还特意挺了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