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叔?为民哥?\"
站在门外的正是郑国栋和郑为民父子。郑国栋一身休闲打扮,手里还提着两瓶茅台,整个人精神都好了不少,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好小子!\"郑国栋拍了拍韩枫的肩,\"要不是你爸昨天告诉我们你今天回来,我都不知道你回江市了!\"
韩枫难得地语塞了:\"你们...怎么...\"
郑为民笑着说:\"怎么,不欢迎我们父子来蹭饭?\"
\"怎么会!快请进!\"韩枫这才回过神,连忙让开位置,\"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我们和你爸妈这么熟了?\"郑国栋大笑着走进客厅,而郑为民则是熟门熟路地从鞋柜拿出拖鞋——明显不是第一次来了。
苏晚晚瞪大眼睛看着这两位不速之客,小声问韩枫:\"这什么情况?\"
韩枫摇摇头,同样一头雾水。
餐桌上,两家人其乐融融。郑国栋和韩爸爸推杯换盏,聊得热火朝天;韩妈妈不停地给郑苏晚晚夹菜,而苏晚晚则趁机把不爱吃的胡萝卜偷偷拨到韩枫碗里。
\"所以,\"韩枫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郑国栋放下筷子:\"这事说来话长。你走之后没多久,你爸妈不是准备开家超市吗,但在办手续时遇到了点麻烦。\"他看了眼郑为民,\"刚好为民去工商局办事,认出了你爸,长得跟你太像了。\"
郑为民接过话茬:\"我一看营业执照上的名字就明白了,这不就是你爸妈么?\"他举起酒杯和韩父碰了碰,\"顺手帮了点小忙。\"
\"哪是小忙!\"韩妈妈感激地说,\"小郑帮我们跑前跑后,连进货渠道都联系好了。现在我们超市是这片区生意最好的!\"
韩枫看向父母——他们脸上洋溢着久违的朝气。父亲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母亲也不再是记忆中那个为家庭开支发愁的憔悴模样。这种变化,比任何财富都更让他欣慰。
\"谢谢郑叔叔。\"韩枫真诚地说。
\"谢什么!\"郑国栋摆摆手,\"要说谢,我们郑家欠你的情一辈子都还不完。\"他压低声音,\"我现在身体比牛还壮,上周体检,医生都是不是从哪里搞了偏方,谁知道你这位神医开的偏方有这么大的功效。\"
郑为民嘿嘿一笑:\"韩枫啊,我最近局里那么多事,也很憔悴了,要不你也给我开一副药调理调理?\"
“行啊,到时候我联系你。”
几人哈哈大笑,又是一杯酒下肚。
这时郑国栋问道:“你在京都生活怎么样?还习惯吗?”
“挺好的。”
“难怪林老一直夸赞你呢。”
这时苏晚晚突然插嘴:\"那你知道林老头让韩枫去当龙渊的教官吗?\"
餐桌瞬间安静。韩枫在桌下狠狠踩了苏晚晚一脚。
\"什么?\"郑国栋的筷子掉在桌上,\"龙渊?那个传说中的龙渊?\"
韩爸爸和韩妈妈一脸茫然,显然第一次听说这事。郑国栋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难怪,不过以你的能力,林老不安排你进去也不是他的风格。”
韩枫无奈地瞪了苏晚晚一眼,后者吐了吐舌头,假装专心啃排骨。
倒是韩父韩母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韩枫生硬地转移话题,\"郑叔叔,最近听说赵氏集团的事了么?\"
郑国栋立刻被带偏了话题:\"何止麻烦!资金链都快断了。听说前几天在某个拍卖会上,赵家那败家子花了1200万买了一批只值几百万的设备...\"他说着突然皱眉,\"等等,你怎么知道赵氏集团的事?\"
苏晚晚憋笑憋得肩膀直抖。韩枫面不改色:\"呃,为民哥介绍那个秦川干的。\"
“你是说枫华投资?现在都这么大了吗?”
韩枫点点头,郑国栋笑道:“看样子,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饭后,郑为民拉着韩枫到阳台抽烟,远处江市的灯火如繁星点点。
\"说真的,\"郑为民吐了个烟圈,\"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别拿什么学生之类的糊弄我。\"
韩枫望着夜色中的城市轮廓:\"有些事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据我所知,秦川跟着你之后,现在你的生意越做越大,准备进军海外了?”
“是的,其中有林老的授意,再多就不能说了。”韩枫严肃道。
“这个我知道的,我就是好奇,你现在加入了龙渊,老实告诉我,是什么军衔了?”
韩枫掏出了自己的军官证。郑为民接过一看倒吸一口凉气,“中...中校?”
韩枫点点头,郑为民说道:“果然,我当初没看错人。”
客厅里传来苏晚晚的大笑声和长辈们的谈笑声。韩枫突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他拼命变强的意义,保护这些温暖的、平凡的时刻,让在乎的人都能这样安心地笑着。
韩枫点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一刻,他不是龙渊教官,不是金融奇才,只是韩家的儿子,而这样的感觉,真好。
送走了郑国栋父子后,韩母拉着苏晚晚在沙发上聊天。
\"晚晚啊,你跟小枫怎么认识的?\"
苏晚晚差点被塞进嘴巴里的橘子呛到:\"呃...学校?\"
\"妈,\"韩枫打断道,\"她只是暂住两天,别问那么多。\"
\"暂住好啊!\"韩母眼睛一亮,\"正好明天周末,我带晚晚去逛街!江市新开了家商场...\"
韩枫扶额。他太了解女性的\"逛街\"意味着什么——那将是持续六小时以上的服装店、化妆品柜台和美食广场的马拉松。
苏晚晚却眼前一亮:\"真的吗?太好了!阿姨您眼光一定很好!\"
两个女人迅速达成了某种默契,开始热烈讨论明天的行程。韩枫和父亲对视一眼,默契地不再说话。
随后,韩母坚持让苏晚晚住韩枫的房间,而韩枫则被安排到了书房的小床上。
\"妈,这不合......\"
\"有什么不合适的!\"韩母瞪眼,\"人家姑娘第一次来家里,能让她睡书房吗?\"
夜深人静时,韩枫正靠在书房的小床上看文件,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苏晚晚探头进来,已经换上了韩母给的粉色睡衣,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
\"喂,\"她小声说,\"你爸妈...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韩枫合上文件:\"知道一部分。\"
\"那他们不担心吗?\"
\"习惯了。\"韩枫简短地回答,\"怎么了?\"
苏晚晚犹豫了一下:\"那个...谢谢你。\"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妈妈...很好。\"说完就迅速关上门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