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报纸,醒目的标题写着《丑国相继发生地震,黑屋发生火灾,国会大厦和四角楼损失惨重》。
这新闻很是叫金财财很是欣慰她自己的规划能力,所以特意收集了报道放空间,作为一个小纪念。
她正在家里洗油桃,外面突然有人喊,“金阿姨,有人打电话找你。”
是隔壁的齐敏敏。
金财财拿了两个油桃出去,“谢谢敏敏,这是今天新熟的桃子,给你和弟弟吃吧。”
新鲜的油桃还带着水珠,齐敏敏笑眯了眼,“谢谢金阿姨。”
这桃子看着是金红色,吃起来也脆生,其实味道是偏酸的,但是小孩子就爱这种口味,一看见感觉口水都流出来了。
金阿姨家的院子里好吃的很多,而且不光有果树,还有菜地,他们周围的两家没少吃果子。
虽然自家也有一块地,但是都种上了葱蒜和蔬菜,舍不得“浪费”一块地方种果树,因为要是长起来,树冠会影响光照,底下就种不了什么菜苗了。
但是金阿姨家负担不重,还移栽的都是长成的果树,年年都结果子,她最喜欢去她家玩了。
金财财到了通讯室,这里有两部公用的电话,一部是专用线路,只有部队人员可以用,一部就是家属院里使用的。
电话打过来,接线人会说个时间,然后找人通知本人,几分钟后,那边再打过来。
“喂,妞妞,边疆金家大哥那里来了信,说是你弟弟们坐火车来京城了,叫你看顾着兄弟俩,我跟你说一声。”牛宝山说道。
现在对小先锋有免费的旅行和招待活动,很多人都趁机坐免费交通工具四处旅行,来的最多的还是京城。
金家的登高望远差不多十四五岁,也正是青春冲动的时候,他们是有模糊的在京城生活的记忆的,这次过来当爹妈的肯定不放心,是想着叫她照顾一二的。
“好的,宝山叔,我知道了。”金财财跟他聊了两句,淡定地挂了电话。
来就来呗,这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首都。
但是最好不要和她沾边,作为一个因为救助他们的性命,导致命都丢了的人,最好不要期待他有任何帮扶的举动。
否则会失望到底的。
不过说起来,未来首都会因为这些小先锋的来临而变得非常拥挤,各种东西也会优先供给给他们,东西还是要提前买点。
说起来,到了这个年代,她的囤积癖更厉害了,可不就是物资不够吗?换到现代社会,门都不用出,什么东西都能买到。
小院儿里,李奶奶正带着李国强给果木浇水,见到金财财推着自行车进门,都很高兴。
“给你们拿了几个那边院子的油桃,有点酸,但是吃着还行。”金财财笑着说。
“你来得正好,我做了红糖发糕,还想着你不在家吃不上呢。国强,给你金姐姐拿一块。”
“李奶奶,我可不能吃了,不然晚饭就吃不成了。”金财财把油桃给了李国强,连忙退让。
老人家好不容易做点软和的吃食,她也不爱吃,还是别浪费了。
“街道的小胡干事说,这阵子来京城的人越来越多,等过俩月,全国各地的人都回来,到时候得挤成什么样儿啊!”老太太忧心忡忡。
“那我大伯回来住哪儿?”李国强抬头问。
“你大伯肯定有单位安排呗,就是不知道地方有多大。”
李奶奶也不浇水了,就跟金财财说起了大儿子
原来李晓章,也就是她大儿,早年去了南方工作,这阵子写信说是要调回来了,一家子分别了十几年,终于能团聚,别提多高兴了。
“那您可得多准备点好吃的,要不然等人多了,各种供应肯定不好买了。”金财财半开玩笑的说。
“对呀,小金你提醒的可太及时了。”李奶奶一拍大腿,就去琢磨了。
金财财回来是为了摘桃子,她家的桃树是经过改良的,桃子果期长,且是软甜的那种,每年都有小鸟来光顾,院子里要是没人看着,得叫鸟雀吃掉大半。
关键它们也不好好吃,每个上头都要啄几口,实在浪费。
金财财找了个藤篮,里头铺了点树叶和草叶,这才摘了半篮子桃儿,挂在车把上,往第五街道骑行而去。
林秀娥和马桂枝正挎着篮子在街上走,突然一辆自行车停在她俩旁边,定睛一看,是小金,正在冲她俩笑。
“哎哟你这孩子,吓我一跳。”马桂枝佯装生气,说完就笑了。
“这结了婚就是跟原来不一样,妞妞比原来还漂亮了。”林秀娥感慨着。
“女大十八变,我当然是越长越好看啦。”金财财毫不谦虚地自我夸赞,两位奶奶都笑着说她有理。
“这不院子里的桃子熟了,软和的很,我拿来一些给你们吃。”
三人说说笑笑往家里走,马桂枝拉着金财财往自家去,“到家里吃碗凉粉儿。”
天热,吃点凉粉很是爽口,一碗绿豆凉粉,加点蒜醋就很好吃啦。
牛爷爷也在家,牛宝山两口子都上班去了,他在家里看管孙子和孙女,摇头晃脑地唱戏,眼睛却一直看着俩孩子。
“前两天爱芳还来了一封信,说是登高望远已经出发了,在路上看一看转一转,到京城大约是9、10月了。”马桂枝拿出来信件,跟金财财说。
9、10月正是天气冷下来的时候,估计两人也是怕兄弟俩遭罪,这才想起写信。
其实他们对于二闺女是否还愿意管这事心里也没底,写信过来主要是给街坊们看的,总归马奶奶是出了名儿的软和人,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孩子们冻着饿着。
但是现在家里是牛宝山的媳妇戴兰兰当家,这人可见不得婆婆吃亏,性格很是泼辣,她不愿意自己沾这个麻烦,就让丈夫通知了正主。
金财财过来也是提醒马奶奶不要太过心软,只要她本人不出面,两兄弟连她家住哪儿都不知道,知道了也进不去。
过去了这么多年,没在自己跟前长大的小子,谁知道性格变成了什么样子。
再说,小时候他们被二姐姐救了,也没见有多客气,该使唤还是一样使唤,后面不顾是被她吓到了,才不敢闹腾。
不管他们性格是变化得或好或坏,她都没兴趣打交道。
金财财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留下桃子,就去了张家。
留下欲言又止的马桂枝,她看向老伴儿,牛爷爷摇头,“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你不是里头的人,就不要想着和稀泥,讲什么‘都是一家人’,小金是个有主意的人,不会因为你在中间说好话,就恢复和那边的关系的。金家的小子来了,你就别吭声了,叫儿媳妇出面,她肯定也不愿意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