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的事业很好,由爱好转化,非常顺利,其次你的婚姻也不错,未来不久就能遇见正缘,可以步入婚姻殿堂的那种,”金财财肯定了对方家庭和事业的成就,脸色却不大好看。
“我建议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要去一般的,就去最好的医疗机构,做个全身的体检。”
希尔薇脸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你是说……”
难道会是绝症?
“别怕。”金财财安抚,“不是你想的那种,但是对你人生影响也是很大的,先去检查,然后再说别的。”
她把自己的收费规矩说了一下,希尔薇立刻点头同意,马上就找人订机票。
她的行动力也是很迅速了。
原本看相需要观气,总开着“天眼”耗费能量和精力,现在金财财的玄学技能进步了一些,可以关闭这种灵性的觉察,只在必要的时候开启就可以了。
有时候掌握了巨大的能力并不是好事,收放自如才是更重要的一步。
希尔薇本来会因为伤病告别公益音乐事业,转向幕后,成为成功的制作人,与此同时也与自己的主治医生坠入爱河,成为一对恩爱伉俪。
现在提前发现病痛,可以及早医治,虽然还是会为了调养身体转向幕后,但是和被迫离开是两码事。
她的病情属于疑难杂症,会提前与医生爱侣相遇,调养之后,还是可以继续事业,身体状况也会比原来好很多的。
在老城看了一天的街头表演,金财财又遇到了老先生,他手里抱着一束花,慢悠悠的走在老城的旧街道上。
“鲜花很漂亮。”
“是的,我特意为我的太太挑的。”老先生得意眨眼说。
“这是个非常棒的惊喜。”金财财笑了,因为她也抱着一束玫瑰。
老先生叫乔治·瑞奇,算是本地人,青年的时候去外地工作,直到退休了才住回来。
“我的太太也是本地人,她叫伊莲娜。”伊莲娜已经故去,就埋葬在尼斯的墓园,瑞奇在艾美酒店长期包了房间,每年妻子的忌日前后都会来住一阵子。
瑞奇先生每隔几天都会给妻子的墓前放上漂亮的鲜花。
“她已经故去太久了,久得我都快要忘记她的样子。”瑞奇语气怀念,又笑着说,“但是每当看到漂亮的小姑娘,我都觉得像是看到了她的影子。”
她永远是他心里的那个小姑娘。
“之前在餐厅,我听见你‘看到’了一个年轻人的过去,并且预见了他的未来,”瑞奇说,“那你能不能感应到我的妻子,她在天国过得好不好呢?”
这是个十分叫人难以拒绝的请求。
金财财郑重颔首,以指结印,口中默诵秘传,以食指抹向眉心,增强了灵感触觉。
一个灰色的人形,差不多能被老先生捧在手心的大小,正坐在他的肩膀上,态度十分亲昵。
伊莲娜的气息一直伴随在爱人身边。
她微微一笑,对老先生说,“她没有去天国,而是选择留在人间。”
“拜托你,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好,你可以让我看看她吗?”
瑞奇先生听到金财财的描述,笑着笑着,老泪纵横,他不顾失礼,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祈求道。
“确定吗?那可能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我确定。”瑞奇先生有超乎寻常的坚定。
金财财决定帮这个忙。
“请你找来黑色的鸦羽、朱砂与黄纸、毛笔和黑猫的毛发。”
地域不同,用到的东西也不一样。除了最重要的三样东西,其余两样不过是入乡随俗。
金财财准备了一天,晚上的时候,被老先生紧急召唤来的儿子和女儿都坐在一旁,见证这个仪式。
“你们只有五分钟时间。”金财财捏着手里的符纸说。
“不,爸爸,这太荒谬了。”马丁·瑞奇先生非常激动,他觉得父亲是上当受骗了。
“冷静,目前为止,她并没有要钱,而且这个房间是我们新订的,她不可能提前布置。”玛瑞亚·瑞奇,老先生的女儿拦住了哥哥,她倒要看看眼前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女孩子,能使出什么花样。
金财财用指印默祷,然后在瑞奇家三个人的眉心抹了一下,“再次提醒,五分钟,抓紧时间。”
“不,这不可能!”比起念妻心切的瑞奇先生,他的儿女反而是最先看到母亲的人。
因为那个灰色的影子,面孔轮廓明明就是母亲的样子,她穿着自己最喜欢的碎花裙,安安稳稳地坐在父亲的肩头。
“伊莲娜,是你吗?”瑞奇先生简直不敢转头了。
他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只看了一个灰色的影子,但是哪怕只有一个轮廓,还变得那么小,他也知道,这是伊莲娜。
金财财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一家人从不敢置信到抱头痛哭,最后在依依不舍中失去了灵觉视野。
“拜托你,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跟妈妈说!”马丁·瑞奇红着眼睛半跪着扑过来。
“抱歉。”普通人承受不住频繁开启灵觉,对身体损伤很大。
“她一直陪在你们身边,只要知道这个就好了。”
“谢谢你。”瑞奇先生呆坐了半晌,才含泪笑说。
一家人,包括一开始十分冷静理智的玛瑞亚,都抢着要为这一次的“施法”支付费用,金财财摆手,递给了他们一张写有慈善基金会账号和网址的卡片,重申了一下自己不收费的原则。
“你真的是一个善良无私的好人。”马丁说。
“谬赞了,我只是恰好不缺钱。”被发好人卡的金财财摆手笑了。
“那么,请允许我也支持一下你的慈善事业。”玛瑞亚也要了一张名片。
最后基金会收到了三笔捐款,而金财财收获了一个忘年交和两个新朋友。
玛瑞亚是做酒类和香水进出口行业的,马丁则是经营家族的葡萄园酒庄和薰衣草等产业,配合非常默契。
见金财财不肯收钱,随后便送来了一些礼物,乔治先生则将尼斯海边的一幢房子送给了她。
“反正你总是会度假的,尼斯是个值得旅行和生活的城市,”他开玩笑,“我已经经受不起猛烈的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