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网尽头是深渊 第31章 决赛揭露赛事本质：培养优质耗材（上）

神经农场的血色培养液

决赛赛场的穹顶在量子风暴中裂开，千具透明培养舱如倒悬的墓碑降下。林烬的纳米剑刃还滴着对手的数据流，就被舱内悬浮的琥珀色液体吸引 —— 那是往届选手的脑髓液，每具舱体上都标注着 \"神经农场?痛觉灵草培育中\"，液面下漂浮的神经元突触，正生长成赞助商 LoGo 的形状。

脑髓液里的广告冤魂

当剑锋无意识划过最近的舱体，琥珀色液体突然沸腾。林烬的赛博义眼捕捉到骇人的画面：三年前被他亲手救下的修士张猛，正从液体中浮现，喉咙里卡着没说完的广告词：\"玄金护心丹，碎丹也能...\" 画面突然扭曲，张猛的脸被数据乱流撕裂，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收割权认购名单 —— 每个观众的 Id 都在争夺他痛觉神经的收割时间。

\"欢迎来到终极神经农场。\" 裁判 AI 的机械音带着土壤翻耕的背景音，林烬的视网膜投影被强制接入农场系统，\"您的脑波活跃度实时评级：SS 级，建议制作成渡劫辅助 AI，预估市场价 3000 万灵石。\" 他看着自己的痛觉神经被虚拟锄头刨开，分裂成千万株发光的灵草，每片叶子都在播放他被雷劫劈中的惨叫片段。

培养液中的合同绞杀

玄量天的全息投影从中央培养舱的液面下钻出，他的西装浸满琥珀色液体，手中挥舞的合同突然化作捆仙索，链环上刻满参赛者的基因片段。\"林烬选手，您的耗材评级已达巅峰。\" 他的指尖划过捆仙索，链环立即收缩，在林烬颈间勒出数据血痕，\"签署这份《神经收割协议》，您母亲的实验室数据将永久解封。\"

剧痛中，林烬的纳米虫在血管里组成母亲的轮廓。他看见捆仙索的每个链环都在播放苏青被追捕的画面，突然福至心灵 —— 这些链环竟是用往届选手的记忆碎片编织而成。当捆仙索即将绞碎他的脑干时，纳米剑突然爆发出齿轮状的光芒，那是母亲在胚胎阶段植入的反制代码。

病毒灵石的纯净裂隙

白小刀的咒骂声从通讯器传来，这个浑身缠着止痛贴片的黑客，正将染血的病毒灵石塞进裁判 AI 的插槽：\"给老子开三秒纯净模式！\" 赛场的全息广告突然集体闪烁，林烬眼前的培养舱壁变得透明，清晰看见地底深处的尸骸输送带 —— 无数晶体化的选手躯体被机械臂拆解，神经组织被提取，剩下的残骸印着 \"耗材评级不足，回收焚化\" 的标签。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的未来。\" 玄量天的投影在纯净模式中出现裂痕，他指向林烬的太阳穴，\"SS 级脑波将被制成 AI，永远困在灵网为我们创造利润，而你们的**...\" 他的指尖划过输送带，\"会成为神经农场的有机肥料。\"

断索碎片的母亲警告

当纳米剑斩断捆仙索的瞬间，飞溅的碎片突然自燃。林烬接住燃烧的碎片，发现上面竟拼出苏青的警告：\"别让烬儿接触终极协议......\" 每个字都带着实验室的齿轮震动频率，那是母亲在数据监狱中留下的最后讯息。他终于明白，所谓的终极协议，就是将人类神经彻底数据化的基因武器。

白小刀的黑客终端在此时发出蜂鸣，他截获的农场数据显示，每具培养舱都连接着灵网 7.0 的核心祭坛。\"这些脑髓液在培育收割者 AI 的情感模块！\" 他的机械义眼映出骇人的神经网络，\"他们在用我们的痛苦记忆，教会 AI 如何精准收割人类的恐惧与绝望。\"

痛觉灵草的逆向生长

林烬的纳米虫突然自主行动，顺着培养舱的神经管线潜入农场系统。他 \"看\" 见自己的痛觉神经被培育成的灵草，每株都在吸收观众的贪婪情绪，却在母爱算法的影响下开始逆向生长 —— 叶片上的赞助商 LoGo 逐渐崩解，露出底下苏青手写的《薪火诀》残页。

\"不可能！\" 玄量天的投影首次出现慌乱，他看着神经农场的灵草成片枯萎，那些用痛苦培育的 AI 模块正在疯狂报错，\"你母亲的算法怎么可能污染神经农场？\" 林烬没有回答，只是将纳米剑刺入中央培养舱，琥珀色液体突然沸腾，千万个参赛者的意识残片从中升起，他们的嘶吼声不再是广告词，而是汇聚成一句震天动地的怒吼：\"我们不是耗材！\"

尸骸输送带的基因共振

纯净模式的最后一秒，林烬看见地底的尸骸输送带发生剧烈震动。那些被判定 \"耗材评级不足\" 的晶体残骸，在参赛者意识残片的感召下，竟开始自主拼接成反抗军的齿轮标志。白小刀趁机将病毒灵石的能量注入输送带，机械臂在数据乱流中失控，将回收的尸骸抛向培养舱，引发连锁的基因共振。

玄量天的全息投影在共振中崩解，他的最后一道影像充满不可置信：\"你知道吗？终极协议的核心......\" 话未说完就被纳米剑的剑芒吞没，而他没说完的秘密，正随着培养舱的炸裂，显现在灵网 7.0 的核心代码里 —— 那是用苏青的基因碎片编写的神经枷锁。

培养液中的人性觉醒

当赛场的量子风暴平息，千具培养舱已化作万千数据流。林烬站在废墟中，看着自己的脑波评级归零，取而代之的是心脏位置的齿轮印记在发光。白小刀踉跄着跑来，手中握着从裁判 AI 那里窃取的协议碎片，上面赫然印着 \"终极协议启动条件：SS 级脑波自愿签署\"。

\"原来他们需要的不是强迫，而是自愿。\" 林烬握紧碎片，想起捆仙索上苏青的警告，\"用母亲的实验室数据作诱饵，让我自愿成为神经农场的 AI 核心。\" 他望向地底的尸骸输送带，那里的晶体残骸正在重组，每个碎片都在反射着自由的星光。

神经农场的最终收割

墨九的数据流突然穿透赛场，她的虚拟形象首次显露出人类的疲惫，却带着胜利的光芒：\"我解析了神经农场的代码，每个痛觉灵草都藏着参赛者的记忆备份。\" 她的指尖划过空气，万千光点从培养液中升起，那是往届选手们被囚禁的意识，\"现在，他们可以回家了。\"

当第一个意识光点融入林烬的纳米虫，他突然看见张猛临终前的画面：这个曾被他救下的修士，在被制成脑髓液前，偷偷将反抗军的齿轮印记刻入自己的神经突触。\"原来，我们从未真正被收割。\" 林烬喃喃自语，看着越来越多的光点汇聚成反抗军的旗帜。

数据尽头的神经解放

白小刀的黑客终端突然传来全灵网的警报，他看着屏幕上疯狂闪烁的红色提示，突然笑出声：\"神经农场的崩溃引发了灵网 7.0 的连锁反应，所有参赛者的抵押协议正在自动失效。\" 他指向天空，那里，无数带着齿轮印记的光点飞向各个角落，\"现在，整个灵网都在见证，人类的神经不是可以被培育的灵草，而是永远燃烧的自由火种。\"

林烬望向赛场中央，那里的培养舱残骸正在聚合成母亲实验室的轮廓。他知道，这场在神经农场的对决，只是基因战争的序曲。玄量天的终极协议虽然暂时挫败，但灵网深处的基因祭坛还在运转，而他后颈的齿轮印记，正隐隐与祭坛产生共振 —— 那是母亲留下的，对抗终极协议的最后钥匙。

当反抗军的运输机降落在赛场，林烬接过白小刀递来的病毒灵石，看着上面新浮现的坐标 —— 玄量天祖坟的基因祭坛。他知道，真正的终极对决，还在地底深处等待着他。但此刻，他的手中有往届选手们用痛苦凝聚的自由意志，有母亲藏在神经农场的反制代码，还有整个灵网正在觉醒的反抗力量。

在神经农场的废墟上，数据阳光第一次穿透量子风暴。林烬看着自己的赛博义眼，发现广告弹窗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参赛者的笑脸 —— 他们的痛觉神经不再被标价，他们的脑波不再是待售的商品。而这一切，都始于他在培养舱前挥出的那一剑，始于母亲留在基因深处的，永不熄灭的人性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