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玄幻 > 天地玄门 > 第122章 全体消失

天地玄门 第122章 全体消失

作者:远行者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5-23 23:26:21 来源:小说旗

族人唯恐它不死,又刺了一阵,这才到寨子外面挖了个大坑把丝罗瓶连同大网一起埋了下去。

看到这个办法可行,族人又连夜赶制了十几张带着钩子的大网,有了这些准备,丝罗瓶给族里带来的危害降低很多。

第二天,那摩和族人出去打猎,周虚、徐霞客等人要去那道高崖下查看情况,众人各带连弩,沿着那天的道路直走过去,不到中午时分,就到了高崖下,四周静得怕人,虽然林木茂密却听不到一声鸟鸣,由于长期的风化,崖壁上的石沫被风吹得不停的飞落下来,周虚敲了敲石壁,石壁叮叮作响,里面根本就是实心的不可能有密道,众人边敲打石壁边向前走,走出了四五里路,这里的崖壁与那边不同,崖壁上满是藤条,苔藓等物,竟然很难看到一块石头。

“真是奇怪,相距并不远,怎么崖壁就完全不同了呢?”关超奇道。

“那边的崖壁以花岗岩为主,石体干燥又不断被风化,自然不会有植物长出来,这里的石壁上长满了地衣和苔藓等物,它们将岩石化成土壤,自然会有草木,藤蔓等生长出来。”徐霞客解释道。

“嗯,”关超似懂非懂,“那边的岩石为什么就不能够长地衣呢?”

“或许崖顶上有一条大河流过,水流渗入石中,使得这里的崖壁湿润,地衣就长出来了。”韩丽拔下一根苔藓捻了捻,手指上湿漉漉的。

“嗯,很有道理,”周虚说,“如果崖上有大河,那么在山崖的另一端一定会有一条极大地瀑布。”

众人点头同意,不过崖那边的瀑布似乎有些太遥远,当务之急是怎样到达崖的另一边。

周虚的目光在崖壁上扫视半晌,忽然停在一处布满苔藓的地方,那里的苔藓虽厚,却没有层层叠叠的藤蔓,“关超,来帮个忙!”周虚说道。

关超不明所以,懵懵懂懂的走到他的旁边,周虚示意他蹲下来,然后双脚踩住他的肩膀,双手抓住崖壁上石缝间的小草,向上爬去,关超缓缓的直起身来,二人叠在一起,所能触碰到的高度足有一丈,周虚把那个地方的苔藓扒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原来在那片苔藓的下面是一个淡红色的外圆内方的标志,那个标志足有缸口大小,不知道用什么染料涂抹成的,看那摸样就知道一定年代久远了,再加上苔藓的常年侵蚀,可是那一方一圆铜钱样的标志仍旧十分显眼,仿佛昨天刚刚涂上去似的。

周虚从关超的肩膀上跳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标志,看着看着,忽然跪在下面不停的磕头。

“周道长中邪了吧,”关超揉了揉被周虚踩得发酸的肩膀,看着他奇怪的举动,惊讶的说。

“周先生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徐霞客明白周虚一定不会平白无故的这么做的,忙拉开想要过去的关超,等着周虚磕完头站起来。

周虚的脸上挂着笑意,从前他总是一副死眉死眼的模样,很少看到他笑,他看着众人惊异的表情,笑了笑,说:“这个铜钱标志实际上是我们全真教的教徽,看到它我敢确定师祖一定到过这里,我这趟总算没有白来。”

“周先生,我不是泼你冷水,”关超说,“就算知道他来过又能怎样,这么一处高不可攀的高崖横在这里,我们怎么才能够进去?”

“既然师祖在这里留下标记,一定有办法进去的,而那个入口一定就在这附近。”

众人半信半疑,把周围崖壁上的苔藓和藤蔓统统撕扯下来,崖壁上方圆数丈的范围内光秃秃的看不到一点绿色,除了石壁外看不到别的东西,众人不肯罢休,方圆两三里内的石壁都被清光,还是没有发现一点线索。

“周先生,你的那位师祖的标记做的很明显,可是等于没留一样,我们还是找不到入口。”关超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道。

“教内相传师祖确实行事古怪,常人难以捉摸,不过他的造诣却是无人能够比拟的。”周虚露出无比羡慕的眼神,说道,跟着又叹了口气,“唉,可不是,我们这一代已经没有出类拔萃的人物了,如果不能够找到教中典藏,那全真教真的要消失了。”周虚伤感的说。

众人一时无话。不知不觉,天渐渐黑了下来。

“今天只怕回不了村落了,”那摩通过韩丽的翻译说道,“晚上看不清道路,容易出危险,大家就在树上睡一晚吧。”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在土人们的帮助下各自去找合适的大树。

阳光慢慢照进了森林,徐霞客早上起来,却发现所有的人,全不见了!

由于徐霞客睡在一棵很高的树的近树冠处,阳光先照射到他,所以他醒的比较早。他从树枝上坐起身来,迎着朝阳,深深地吸着气。只有和大树一起睡觉的人,才能体会到大树在清早时所发出的气息,是何等之清新可爱,然后,他向下叫道:“每一个人都起身。”

他叫了两三声,开始攀下树来,当他攀到一半的时候,他已经呆住了,他几乎是从七八尺高处直跌下来,跌在一大丛灌木之上,然后,他又立即挣扎着站了起来。

昨天,当天色将黑之际,他们是在这里扎营的,当他在树上,朦胧快睡去之际,他还会听到土人在唱着他听不懂的歌曲,而篝火的火光,也在闪动着。

但是这时,他跌在灌木丛中,又挣扎站起身来之际,却一个人也见不到。不但是一个人也见不到,而且什么也没有了,营帐,行李,一切全不见了,就像是昨天晚上,根本只有他一个人到过这里一样。

徐霞客呆呆地站着,事实上,他只是僵立着,他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僵硬而不能动弹。

这是不可能的事,所有的人,所有的装备,全到什么地方去了?

徐霞客知道土人们对于那可怕的墙很害怕,土人弃他而去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那些人又用什么方法,将一切做得如此乾净呢?就算他们在行动时,不发出任何声响,一切也不可能这样乾净的!更何况,周虚他们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跟着土人们逃走。

在大树的草地上没有篝火的余烬。没有人践踏过的痕迹,没有搭营帐时打下木桩的洞,什么痕迹都没有,有的只是一片绿油油的草,沾着在阳光下闪耀,眩目晶莹如珍珠的露珠。

徐霞客慢慢地跨出了灌木丛,小心不踏断树枝,然后,来到了草地上,伏了下来,将脸贴在柔嫩的草上,低声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他可以感到,他身下的青草,正在欢迎他,但是青草却不会出声,也无法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徐霞客又仰起头来,那株大树,他昨晚的“睡床”,就耸立在他身边的不远处,那是一株七叶树,至少有四十尺高,透过浓密的树叶,阳光看来像是无数的小亮圆点。

徐霞客望着这株七叶树,喃喃地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站起身来,有点脚步踉跄地走向前,来到了树干旁,双手抱住了树干,七叶树的树皮起着很艺术化的皱纹,徐霞客将耳朵紧贴在干上。

他用力摇撼着树干,自然,那么高大的一株大树,徐霞客根本不可能摇动它,可是当他用力摇撼的时候,树枝却发出沙沙的声响,微黄而带有淡红色的四萼花瓣,却纷纷落了下来。

徐霞客仰头向上看,轻柔润湿的花瓣,沾了他一脸,他并没有得到什么回答,但是昨晚究竟有什么变化,这株七叶树一定是知道的。

徐霞客慢慢拂去沾在脸上的花瓣,又大声叫着周虚、信哥、关超、韩丽、汤姆等人的名字,在那一刹间,七叶树的树枝上,不但落下花瓣,而且,还洒下了对生的,掌状的复叶,所有飘落下来的树叶并不是枯萎了的,而是绿油油的。

徐霞客感到一阵难过,他又摇撼着树干,有点情不自禁地嚷叫着,道:“好了!我知道你同情我的处境,既然你不能告诉我什么,我就只好自己去找答案了。”

徐霞客在对大七叶树吼了几句之后,心情轻松了许多,毕竟突然间失去了那么多同伴,是很意外的事。

他没有走出多远,就选择了一大丛结了实的人面子的果实,作为早餐,直到满口都是那种略带苦涩的香味为止,然后,他慢慢的向前土人村落的方向走去,他可以肯定那些土人是弃他而去的逃兵了,只是不知道周虚他们的处境如何。

徐霞客的中餐,是一顿丰富的“植物大餐”,包括了一束裙带豆,十颗三叶通草的果实——厚皮已经裂开了,现出洁白的果瓢,香甜可口,和一些山胡桃。

那天晚上,他又爬上了一株大树,这次,他选择了一株枝干散发着异样清香的金松作为他的睡床。

当他醒过来时,天却还没有亮,四周围的一切,是如此之静,如此之黑,在黑暗中向前看去,什么也分辨不清,也正由于四周出是如此之静,所以徐霞客可以听到平时听不到的许多发自树木内部的奇妙的声响。

那种奇妙的声音在徐霞客听来,就像是最美妙的交响乐一样,他实在不想有任何动作,来破坏他对这些美妙音响的欣赏。

他又闭上了眼睛,可是几乎是立即地,他觉出事情有点不对头了。

所有的声响,是如此之强烈,那是不应该的,植物也需要休息,这种强烈的音响,证明在四周围所有的植物,全在尽它们的一切可能在生长,运动,在这种夜晚,那是不应该有的事情,这种情形,只有在大早之后,忽然有了水份之后,才应该出现,有过种花经验的人,或者都知道,当花叶乾瘪,蜷缩之后,淋下水去,不消半个时辰,花叶就会挺立,但是有多少人知道,植物的内部,在这半个时辰之间,是经过了几许剧烈的运动,才能使软垂的叶子又恢复挺立的?

这时候,徐霞客听到的声响,就像是四周所有的植物,都在作超过它们所能负担的力量在运动,徐霞客陡地张开眼来,大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他的叫声,打破了寂寞,使得他的身子晃动了一下,从树枝上直滚了下来,他忙用双手抓住了一根树枝,有些树叶,拂在他的脸上,徐霞客在树叶拂上了脸之际,张大了口,却发不出声来。

他记得再清楚也没有,他是爬上一株金松树睡觉的,可是这时,拂在他脸上,却不是线状的金松叶,而是椭圆形,即使在黑暗中也有光泽反映的另一种树叶。

即使是在浓黑之中,徐霞客也可以立即辨认出,他抓住的树枝,不是金松树,而是一株相当高大的奎宁树。

徐霞客不由自主,急促地喘起气来,他向下望去,望到的是另一些大树的树顶。那株奎宁树,看来至少有七八丈高,而通常,他是绝不会爬得如此高去睡的,何况他记得清清楚楚,他昨晚选择的,是一株金松,不是奎宁树。

徐霞客呆了片刻,他仍然双手抓住树枝,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地移动一苹手,摸到了几片树叶。他其实根本不必再作什么求证,单凭那种特殊的,略带辛苦的气味,就可以肯定那是一株奎宁树,但是他心理上却有点无法接受这一事实。他还要作进一步的证实。

他摸到了树叶,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那种卵圆形的树叶,已经不容再有任何怀疑,那是一株奎宁树。

现在,问题只在于他明明爬上一株金松树睡觉的,何以半夜梦回,会变成睡在一株奎宁树上呢?

寻常人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在四周围根本不会有人回答他的情形之下,一定会先落下地来再查个明白的,可是徐霞客却不同,他人还抓住树枝,便用脚大力踢了奎宁树一脚,大声道:“你在捣什么鬼?”

他彷佛听到奎宁树的树身之内,传来了一阵“沙沙”的声响,当植物主干中的水份,迅速下降之际,就会发出这种声响,而植物在感到有什么需要保护自己之际,才会有水份急速下降的情形。

这更使徐霞客肯定,这株奎宁树,的确曾“捣过鬼”,而且,一定还不止是这一株奎宁树。所有森林中的树全曾捣过鬼。

他又大声地叫了起来,道:“你们捣些什么鬼?”

他这一次的大叫声,令得森林之中,响起了一阵飞鸟扑翅声,和小动物的躲藏声。

徐霞客叹了一声,他知道森林中的树木,曾对他做了一些什么,可是他却不能肯定,那究竟是什么?

他小心地沿着横枝,攀到了主干上,然后,在黑暗之中,沿着主干向下落来,当他的身子在贴着主干向下落之际,他更可以明显地听到那株大奎宁树的树干之中的“沙沙”声,那就像是一个做了坏事的儿童,给大人一把抓住,所以心在剧烈地跳着,发出“怦怦怦”的声响。徐霞客自言自语地道:“好,不论你们玩些什么把戏,我都不会怕你们的。”那株奎宁树比他想像的还要高,他费了很久时间才落到地上。

落到地上之后,徐霞客首先闻到一阵清香,那应该是一株成年的黄栋树发出来的,他顺着那股清香,向前走出了几步,当他摸到了黄栋树粗糙的树皮之际,他蹲下身来,在地下摸索着。

他的双手,碰到了树叶,发出了瑟瑟的声响,不消多久,他就拾到了几颗相当地肥大的黄栋子,放在掌心上略搓了一搓,就放进口内咀嚼着。黄栋子略带苦涩味的浆汁,充满了他的口腔,徐霞客是很喜欢嚼吃黄栋子的,他喜欢那股比橄榄更涩,但是回味更甘的味道。

这时候,徐霞客更可以肯定一点,不但他睡的树,换了一株,而且,一定已经换了一个地方。昨晚他并没有发现黄栋树,如果附近有黄栋树,他一定能闻到那种由黄栋树发出的清香,也一定会拾点黄栋子来尝尝的。那也就是说,在他熟睡之中,他被移了地方。

徐霞客还无法知道自己在树上熟睡之中,被移出了多远,这一点,在浓黑之中,他无法猜测,但是曾被移动过这一点,已是毫无疑问的了。

他抬头向上望,在黑暗之中,四周围高耸的大树,枝叶交叉,几乎每一株树,都和另一株树的树的树枝,有所碰接,当徐霞客抬头向上看的时候,他好像看到那些树枝,在黑暗之中,摇动着,弹跳着。

徐霞客用力抹了抹眼,又用力摇了摇头,他虽然可以同意植物有感觉,但是,要说所有的树木,联合起来,做一件事,来对付一个人,这样的情形,他还是不能相信的。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