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民冷哼一声,瞄准那只领头的红太狼就是一枪。
那只红太狼原本躲在石头后面,只露出一个狗头,本以为安全,却还是被李跃民凭叫声判断出位置,一枪毙命。
尸首栽倒在雪地里,沿着坡滚了下去!
李跃进还是第一次看哥哥使枪,真是又酷又帅又准,就连柱子也自愧不如。
剩下七八头红狗子见大事不好,还想负隅顽抗,拼死一搏,对着公犴再次发动攻击。
李跃民岂能任由它们逞能,专挑那不长脸的打,砰砰几枪过后,又有三头红狗子去了西天。
柱子则盯着那几只逃跑的,一枪解决一个。
“哥,就剩一只了,留给我吧!”
李跃民看到弟弟渴望的眼神,点点头,只说了一句:
“哥看好你!”
这句话无疑是对李跃进的最大肯定,只见他神色凝重,把枪端平,屏住呼吸,对准最后一只逃跑的红狗子勾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夜空,那只前爪已经扒住岩缝的狗东西应声而落。
尸身连续几个翻转,跌入沟底。
“干得漂亮!”
“跃进,好样的!与柱子哥这个年纪的时候有一拼!”
李跃民和柱子同时为李跃进鼓掌喝彩,弄得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一笑,露出两颗有个性的小虎牙。
此时沟底横七竖八躺着的全是红狗子的尸体,放眼望去,血水雪水混成一片,很快凝成薄薄的冰碴。
偶尔有两三头暂时没死透的红狗子不断地发出有气无力的哀鸣,都被李跃进抢着又补了一枪。
此时那头大公犴就像个大傻子一样矗立在尸首中间,整个脑袋几乎被血污糊住,只露出一双迷茫的大眼睛。
枝丫横生的犄角上,横七竖八地挂满了红狗子的内脏、碎肉、甚至还有一个狗头和半截身子。
在惨白的月光下,看起来就像传说中恐怖的恶魔一般,充满了邪性。
柱子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不知道是出于恐惧还是其他别的原因,端着的枪又放了下来。
李跃民可没管那么多,他知道大公犴只是因为出血过多,体力消耗过大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一旦缓过劲来,就不是他们二个能制服得了的了。
这头千斤重的庞然大物,去掉脑袋和蹄子,少说也有**百斤肉。
拿到黑市,咋也能卖上小二千块。
二千块呀,那得够一家人买多少东西呀!
再说了,大骨头还可以熬汤,鹿鞭可以泡酒。
一想到鹿鞭,李跃民眼前不禁浮现出张春桃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下面忍不住开始蠢蠢欲动。
算起来已经有三天没沾她的身子了,等解决掉这个大家伙,一定早点回家。
想到这,李跃民稳稳扣动扳机,对着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公犴爆头一击。
这一枪,稳准狠,公犴还没弄明白咋回事,脑袋上已经被开了一个血洞!
随着一声巨大的轰响,这头纵横山林的超大存在,终于以这种屈辱的方式倒在了血泊中!
李跃进见状,第一个站起身,连滚带爬地顺着山坡划到沟底。
踩着满地血污来到大公犴跟前,看着小山一样的尸身,兴奋地大喊道:
“哥,这一大堆肉够咱吃上几个月了!”
“跃进,你可别打它的主意。
你嫂子他爸刚抬回家两条蟒,要是再把这大家伙运回去,村民还不得堵咱家门口。”
“跃民,你不会是想把肉卖到供销社吧?”
柱子蹲在大公犴面前,抬手摘下犄角上的尸身和碎肉,插言道。
“我才不卖那帮子黑心的家伙呢,给不上价。
我要拿到黑市去卖,能多卖不少钱呢。到时候咱俩一人一半!”
柱子刚说出一个“不”字,就被李跃民挡了回去。双手抱肩,看着一千多斤的大公犴发呆。
要想把这大家伙运出老青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老青沟两侧的山坡十分陡峭,一个人徒手都很难上去。
即使有的地方坡度缓一些,也还需要移动公犴的位置,更折腾不起了。
柱子大概看出了他的顾虑,说道:
“跃民,我看这犴今晚上是弄不走了。
你们兄弟出来大半宿了,你娘和你媳妇肯定挂记。
我看不如让跃进跑一趟,回家送个信,顺便带把斧头、锯。
再上我家也送个信,管我爹要几条麻袋,肢解犴用得上,你说呢?”
“嗯,柱子哥说得对。”
李跃民点点头,又问弟弟跃进:
“一个人能摸回去不?”
“哥,小瞧人不是?小弟我个子没你高,胆子可不比你小。
放心,信我一定带到,东西我也一定带回来。
不过,这把枪我要带着,万一遇上落单的红狗子呢?”
李跃进说完,扛着枪,转身往沟上爬去。
目送着李跃进上了沟顶,李跃民才收回目光。
看见柱子正在用一只胳膊收拾残局,不由得内心一阵酸楚。
这就大概齐是守山人最终的下场,别看你如何叱咤风云,总有失手的时候。
不管你如何孔武有力,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这片老林子可不是那么好闯的。
可他李跃民是谁,前世的特种兵王啊?
管他什么豺狼虎豹,只要被他遇到,就是它们的死期到了。
“柱子哥,天太冷了,这些不着急收拾,咱弄堆篝火,暖和暖和。”
说完,三下五除二折了一些干树枝,选了一处干净背风的地方,堆在了一起。
柱子坐到山岩上,掏出火折子点燃枯枝。
随着一团明亮的火焰燃烧起来,刚才还冻得上下牙直打架的二人瞬间觉得无比温暖。
这个温度,让李跃民想起了和春桃蒙着大被滚床的场景,思绪顿时飘家去了。
要说男人在一块,话题除了工作,就是女人。
尤其是这两个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后,更需要聊一些轻松的话题。
柱子见他眼神飘忽,呵呵一笑,打趣道:
“咋,想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