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局长说完,目光瞥向了庄部长和两个民兵。
吓得几人连连异口同声地说道:
“对,李跃民是正当防卫,绝对的正当防卫。我们都可以作证。”
李国林一听,鼻子简直都气歪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要不是他先动了害李跃民的心思,也不会感遭到今天的恶果。
眼巴前还是保住自己的命根子要紧。如果再争执下去,姓尹的一激动,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李跃民,山不转水转,你给我等着。”
李国林在心里暗暗的发誓,有朝一日,定让这一切向李跃民十倍百倍地索还回来。
不过表面上却卑微地祈求道:
“跃民,我知道错了。看在你我堂兄弟一场的份上,伤你总要给我治吧。”
“那是自然,我可不像你那样天良丧尽。”
李跃民的话音刚落,早就有两个当兵的上来把李国林架走了。
事情能达到今天的结果,李跃民十分满意。
转头对赵局长说道:
“赵哥,还有两个小贼,共同诬陷我贩卖武器。这两个人就交给你处理了。”
赵队长也没想到自己认了个干弟弟,干弟弟的干爹竟是西南军区的最高首长。
有了这层关系,将来自己的亲弟弟未来在部队的进阶之路就算是铺好了。
于是,点头应道:
“放心吧,跃民老弟。我一定将这件事情追查到底。把刀疤一伙绳之以法。”
说完,带着手下的人撤了。
李跃民,转身来到尹首长面前:
“干爹,既然都已经来到这儿了,何不到我家里去坐坐。让儿子给你做些野味。”
“跃民,即使你不说,我也有这个打算。
听说你那儿有熊肉,犴子肉,蛇肉,狼肉,听得我这老头子口水都流下来了。
咱们还等什么,还不走着?”
说完,把师长戴胜叫来,耳语了几句,仅留下了一个排的兵力,让其他的人撤了回去。
李跃民把他扶上吉普车,向红旗村自己的家而去。
自从李跃民被武装部的人带走了之后,可急坏了张春桃。
急忙让李跃进把自己的父亲张万山找来,商量对策。
张万山知道那把关键的证据m1911式手枪并不在李跃民身上,这才长舒了一口。
对春桃说道:
“闺女呀,我觉得这事儿你不用担心。
那天我听来送物资的当兵的说,我女婿认的那个干爹可是一个顶大顶大的官。
既然他已经把你肚子里的孩子认作了老尹家的后人,绝不能对跃民的事情置之不理。
你现在肚里怀着身孕,实在不宜度操心,免得动了胎气。”
张春桃正跟他爸忧心忡忡地在担心李跃民的安全,前院儿却传来了宋梦瑶优雅的歌声。看样子好像是故意唱给张春桃听的。
张春桃一想起宋梦瑶和李国林曾经和武装部的人窃窃私语,马上觉察出问题肯定出在这两口子身上。
拿起一个大棒子,来到前院儿,照着她家的后窗户玻璃就是一棍子。
宋梦瑶正一边拿着小镜子自我欣赏,忽听地后窗户哗啦一下散落下来。
顿时气的骂道:
“张春桃,你有病吧?没事砸我家后窗户干什么?”
“宋梦瑶,我问你,我家跃民哥被带走,是不是你家李国林背后搞的鬼?
要不然我怎么看到前脚跃民哥刚走,后脚,李国林也跟着一起去了公社。
你说你两口子心里没鬼,谁信?”
“哟,春桃儿,话可不能这么说。
李跃民贩卖武器是事实。即使今儿个不被抓,早晚也会被抓的。这跟我们家国林有什么干系?
我们家国林现在的身份可不比从前,他可是大桥中学的校长。
他上公社去汇报工作,怎么,我爷们儿做事还要向你请示和汇报吗?”
“宋梦瑶,你少在这儿巧舌如簧地狡辩。
我告诉你,我今天把话撂在这,要是被我查出是你们两口子做手脚害了我跃民哥,我要你两口子一起陪葬。”
宋梦瑶一听,也来了脾气。站起身,叉起腰板:
“张春桃,你以为我怕你是咋的?你肚里揣着崽儿,我肚里也揣着仔儿。
那咱俩就两命对两命,一起去见阎王。”
正当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却见李国林他二姨夫,村书记王继光慌慌张张地来到院子,对宋梦瑶喊道:
“唉呀,我说国林媳妇,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干仗。
你家国林现在正在县医院里抢救,你还不赶快去。”
“二姨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国林他怎么受伤了?是不是被李跃民打的?”
“唉,一言难尽,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去晚了,国林的命根子可就不保了。”
宋梦瑶一听,差点没晕厥过去。
再也没有心思理会张春桃,拿出家里的积蓄,跟着李老蔫两口子麻溜往县里头赶。
张春桃一听李国林受伤了,也是六神无主。
他知道李跃民的脾气,心里寻思着会不会跟他有关。
正当他忧心忡忡地唉声叹气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汽车喇叭声。
急忙推开门一看,见门外来了一辆大吉普车,后面还有一辆军用的大卡车。上面齐刷地站着一排兵。
只见李跃民走下车,拉开车门,从后面抬出了一个轮椅。上面坐着一个面目慈善的老人家。
张春桃儿一看,一下猜出来此人定是西南军区最高首长尹将军。
于是,三步两步走过去,亲昵地拉住老人家的手:
“您就是干爹吧?您老人家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快,我扶您进屋歇着。”
尹首长一看春桃长得娇小玲珑,五官特别清秀,浑身透着一股倔强和机灵。
握住她的手夸赞道:
“嗯,不错,怨不得跃民对你口上心里放不下,果然是个标致的美人。而且还是个一读过书的美人。
干爹今天到你家来做客,一来看看你和你娘。二来看看你肚子里我的金孙。”
左邻右舍一看,李跃民家又来了大官,纷纷围过来瞧热闹。满眼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尹首长被春桃推着往院里走,一边走,一边拿眼睛观察着。
见他们家住的是两间简陋的土坯房,顿时皱起了眉头。
“跃民呐,想不到你的生活条件如此艰苦,没打算要改变一下吗?”
说话间,尹首长已经被李跃民抬着进了屋,把他扶到了炕上坐好,沏了一杯麦乳精端了过来。
“干爹,你看到的房子还是我经过修缮以后的。那要是以前,更没得看了。
不过我现在靠打猎卖野味,手里也攒了点儿钱。准备开春儿就盖成青砖大瓦房。
那个时候你再来,可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李跃进一看家里来了大人物,不认生地凑到尹将军跟前说道:
“爷爷,我哥说您是西南军区的最高首领,那你底下是不是得管着好几百人呐?”
“哈哈,你这小鬼说话真有意思。爷爷要是手里就管着那么点人马,怎么保家卫国?”
“那你管着多少人?”
“这么跟你说吧,爷爷手里管着的人马一个挨一个地站着,估计你们村儿都装不下。”
李跃进一听,顿时瞪大眼睛:
“爷爷,你既然管着这么多人,也不差我这一个。
我从小就羡慕当兵的,要不然你就把我带在你身边得了。”
尹首长一听,顿时哈哈大笑。拿手刮了一下李跃进的鼻子:
“你这个小机灵鬼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不过你现在年纪小,还不到征兵的年纪。
等再过两年,爷爷指定把你带在身边亲自栽培。”
“干爹,这小子心眼儿可多着呢,把他放您身边,您可小心着点。
您坐着,我去给您烧菜。一会儿咱爷俩好好喝两盅。”
说完,李跃民把家里好吃的嚼裹全摆了出来。转身刚要往出走,却被春桃拦住:
“跃民哥,干爹难得来咱家,你好好的陪他聊天,烧菜的事情就交给我和我爹。”
“春桃,烧饭的事怎能让岳父干呢,让跃进给你打下手。”
李跃进一听,不情不愿地下了炕。
李跃民也有话要对尹首长说,于是,拉着张万山,片腿上炕,坐到他对面,问道:
“干爹,刑龙说宋仁松明天早晨就会到西南军区接替您的位置,不知您可有什么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