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仙与金鳞 第13章 法经之悟

结束问答，面色空白转为严肃。

赵锦裳教着：“《法经》是世间第一法则之书，传闻它为得道祖师甚至仙之帝皇所着。”

“在此卷内记述世界的起点是零，得道祖师把这个‘0’的状态称呼‘混沌’，并定义为无极。”

“无极是一种无边无际、无始无终、混沌未分的状态，没有具体的形象、属性和界限，‘无极而太极’，伴生太极演化诞生的是动静阴阳，这动静阴阳对立统一，便有了基本秩序和规律，在秩序之内，阴阳二气轻重不一，逐步分出一块天和一块地。”

“玄天与玄地无时无刻不在转化，在表面所能见到的阴阳达到一个平衡，它还有残余，这些残余的部分便稳固时空、四象规则。不过老夫重点要说的是，在跟随天地刚生之时，再蕴了丹道、阵道、符道与命运术，这四道便是阴阳转化的基础，也是此四术的诞生让天与地能够在轻重交杂中平衡，后续天地大致稳固再出现兽、妖、人、鬼。”

“老夫之意，这丹道本来就是天地之道，非人道法则，再天资绝伦的丹师，亦难及天地呀！”

滔滔说着，语气似脱了俗，赵长老心有浓浓的回味。

…

赵金铭此刻打了个岔，黝黑清澈的眼睛内瞳孔放大了几倍，正在心中回忆着。

以前听大长老说，那蛊虫、诅咒、魔法便在符道之内。

符道很是包罗万象，我听说过的符咒就有太多，有召唤符、元素符、法则符……它们可以窃天、封禁、驱邪除恶种种。

我就好像要过一张收容召唤符，可以捕捉个雷电鼠给它驯化后装进去。若是一百张符咒，高呼一声“去吧！雷鼠大军！”

赵锦裳目光瞟了过来，看出赵金铭在打岔分心，可并未点出。

在赵金铭分心的时候，看向二长老的眼睛是偏光的，视线没完全聚焦。

没管他，赵锦裳继续说：“你们切要知道，这天地有天地造化，人有人的造化，而人生于天地，如同灵草灵木可借天地之势生己，亦借天地之力而力己呀。”

“我将教你们的，这丹道于人，即是借人道而转移天地之力，俗言‘窃天’。”

哈尔~

一声叹息，窃天自然有天谴。

…

“凡丹、灵丹尚不显着，炼制六品法丹已可觉有丝寿元丢逝。”

赵锦裳竟音调有转，略一丝悲怆。

呜无~

一声勉强的叹息下，眼睛晶莹，泪花又消失。

“此番、又可合理啊！”

他炼丹达上十万枚，诸多高、中、低品丹药，寿元损耗不少，在面临喜欢的行业，用丝丝生命在做着，更是热爱，现老，难免觉得将止步……无法达到丹道高处。

…

赵金铭他们不懂。

赵三生却赶忙附和，只差为给他鼓掌：“此番合理。”

为何？赵宁谨、赵飞令一脸奇怪的看向赵三生。

估摸不简单。

赵锦裳见此，他并不恼怒，难免迸发出柔意。

“绝大部分事物都是合理的，你些小娃可要跟老夫好好学炼丹，我修仙赵家丹道一途又岂可后继无人？”

他又指了指丹炉旁：“你等近前些来，”

等五人靠前一些，长老教导，勾勒起这座绿铜皮三脚丹炉。

它铸由青墨铜，高过五尺，宽三尺五，斑驳铜绿岁月痕迹证明过百多年，雕有繁复的纹饰，缠绕交错的灵蛇与各异花草，上宽下窄。

赵锦裳轻轻敲了敲它，绿皮丹炉发出闷重的回音，起码千斤。

他摸着炉盖说着：“何为丹炉？实则炉盖有孔、通天，炉底三足、接地，而炼丹者，人与天地相系，人、地、天三者在丹炉与丹药的作用下发生着转化。”

人有阴阳，天地有阴阳。

“炼丹，你们且看我演示一番。”

说罢赵锦裳向其注入灵气，转瞬，丹炉之内升起一股青色火焰，这火焰颇为细腻，如同散开的六根食指粗细小柱，它们汇聚于一座青莲台，看上去很纯粹。

赵锦裳可以将青莲火收于金丹蕴养，灵火亦可为他金丹去除杂质。

灵根和血脉通常决定化神之前的各修为，若资质不足，一般不能到达，除了用无尽资源不断地叠加。等你至化神后，盘绕在脊柱边的灵根会化为力量融入神识，凝结神台。

此刻听青莲火呲呲声变小，这火已变得异常平稳。

温润好丹炉，二长老心念一动。

储戒内飞出药材，一颗绿色带纹恶魔果实的木灵果、一朵瓣片像薄荷又如水晶的紫晶花、小白瓷瓶纯粹青白液滴的天枝甘露、一枚半个拳头般大，透露珍贵的淡紫色灵晶。

诸物浮在面前，赵锦裳掐动法诀。

“天地玄黄，万物同根，阴阳相济，丹气合一。”

随后二指一横，向前一挥，一股白茫茫玄气作涌，它又引动周围气氛波动。空间震颤之迹诸多细流向炉内汇集，灵气压不断增大，整个青墨铜变得更盈绿。

此术，一气凝灵法！

先入其内的前三种药材在炉内旋转离心，而后慢慢接近至一起，此时灵晶再被二长老均分四份，覆于药材四方，可以看到乳白色的灵晶髓溶入。

良久，余留下一团玄液，它温度较高，发出淡淡银光。

去除杂质，变化手势二指轻语，“铅糙入鼎，母液余华。”

细细的白线从雏液中逸散，冒出的白线烟雾缓缓缩小凝集为悬浮颗粒并于丹炉再度炙炼消失，这是由精神力控制巧妙将它逼出并炼化分解为无色灵气。

余下去除槽粕的丹液由赵锦裳掐诀分为六份。

丹液并不能达到极好的效果，还需要锁住更多灵气。

赵锦裳此刻游刃有余，一边分丹一边说道：“此乃分丹之术，你们且要看好，待我分丹之后，为了能提高丹药品质，尚需要源源不断补充灵气。”

双手快速结印，一个“结”字符文浮去此炉。

周围的灵气以丝丝缕缕的轻烟从丹室各个角落袅袅过来，此丹炉周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炉子内部的六份丹液亦是伴随反应，跳动交织。

在不断吸收灵气时，丹液粘度更高，开始渐渐封锁灵妙之气并形成稳定而有些致密的结构。

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封锁融合阴阳之气。

又一个时辰过去，这时，赵锦裳轻喝一声。

“收！”

从丹炉内得到六枚歪扭二条纹的青白丹药，丹药悬浮于长老掌心，他把手伸向一群弟子。

本在惊叹长老炼丹手法行云流水，见此，有些意外，赵飞令等人各取了一枚宝丹。

在心中窃喜，此丹很贵，莫非就这样送给我们了。

得了大便宜，少年自然知道自己攥在手心的晶莹圆丹意味着什么。

赵锦裳手里还剩一枚，他二指捏住青白的丹药，举起来向弟子作示意。

“这便是四品木灵丹，你等可要详看。”

等他们在细细看时，长老在中途等候片刻的时间，左走了四步，右走了三步。

稳下步子缓缓开口：“你们手里的木灵丹，第一眼可以看到它都有两条精美条纹，那这两条纹路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

“人有才有貌，丹有品有纹。”

“丹道与命道同阶，四术为阴阳互通转化之术，而这丹道与命道具有的相贯之处便是改命丹道。能称呼改命丹的都非凡丹，诸如此枚资质丹，人有命，而命非固定一成不变。我教授你们的炼丹之道，炼丹不仅于炼丹，还有对万事、对丹药本身的理解，炼丹的核心之一是炼丹者，这里复杂，尚应知天时、地利、人和。而老夫炼丹，以往只知不违天时、不违地利、不违人和。可久了、方知道，炼丹，实则规避天地！不违人和。”

“在俗世间，常称谓丹药品级和丹纹，对它们作约束划分，无纹的丹药分属下品，一纹属中品，二纹为上品，三纹便是极品丹药，这颗木灵丹是我选取四品中相对易炼制的。”

顿了顿，赵锦裳再示意金铭一伙服下，自己则将手心那枚保存起来。

“你们静心感受此丹的效用，用心体悟吸收。”

“是。”

…

书籍中写有，木灵丹可以助人灵根的成长。

没有木灵根者服下此丹有较大几率生出两寸木灵根，木灵根若低于五寸可以生长一寸，低于八寸常可以再生长半寸。

七寸五到八寸便称呼“伪上品灵根”。

赵金铭九寸木灵根服用木灵丹后聊胜于无，略有变化，九点一寸，虽仅一点，修仙途中甚是看重资质。

在顺入喉道一刻，木灵丹的气息有所感应向四周散开，进入四肢百骸，细胞开始活跃畅快之时，木灵韵又被灵根迅速夺了过来。

片刻之内，像脊柱有条生命在伸长，感觉里面是一丝瘙痒，生长的过程让人想挠它。

可又没法接触到这份刺激，忍住灵魂的触动，那“啊”的畅快让赵金铭半伸张手臂，身上有淡薄光芒逸动起来。

灵根有所生长，赵三生由三灵根成为四灵根，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看向爷爷淡定的神情，他还是相信。虽说他曾从一本书上看到：天灵根最好，多灵根是杂灵根……

另四人皆大欢喜，甚至炼气六层的赵材杰因此仿有瓶颈松动的感觉。

后绪，赵锦裳指导娃娃们控火，开启两座丹炉，辅助他们炼制一、二品基础丹药。

“这样，稳住心神。”

赵锦裳手把手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