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晨的话,蒋庆城脸上有些犹豫。
可还没等他开口,蒋秀春就一脸愤怒的上前骂道:“你怎么还有脸提爷爷?要不是因为你,爷爷能气的生病住院,最后瘫痪在床?”
“我要是你,现在就滚出蒋家,免得再脏了爷爷的眼!”
蒋庆城沉默半晌,问道:“你见老爷子做什么?”
“治病。”
陈晨没有兜圈子,直截了当的扔出两个字。
此话一出,周围一阵错愕。
蒋秀春直接气笑了:“陈晨,我见过厚脸皮的,但是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你不就是仗着老爷子心肠软,试图在他身上下手,继续赖在我们蒋家?”
“治病?这种鬼话也说得出口,你坐了三年牢,什么时候还懂医术了?”
周围人听后,也都在心中暗自点头。
“都到这份上了,还见老爷子做什么?非要把老爷子活活气死才安心吗?”
“哎!蒋家堂堂江城名门世家,怎么这些年养了这么个白眼狼?”
“小子,你还是走吧!别在这惹人生厌了!”
听到周围的议论,陈晨皱眉不语,只是目光直勾勾看着蒋庆城,可听到周围的话后,蒋庆城还是咬了咬牙。
“你走吧!”
“我们蒋家不想再跟你这种人有任何瓜葛!我们给老爷子安排了全市最好的疗养团队,这些年精心照料,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操心!”
陈晨目光死死盯着蒋庆城,五指倏然紧握。
但最后……
还是无力的松开。
算了!
既然知道爷爷暂时无恙,他就放心了。
“好!照顾好爷爷。”
说罢,陈晨最后看了蒋家众人一眼,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至此,蒋家同他,再无瓜葛!
……
陈晨走后没多久,宴席再度恢复了喧闹。
众人推杯换盏,好似刚才只是一点不愉快的插曲,没过多久,一位大人物的到来,更是将宴会的氛围推到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犬子过个生日,竟然连袁老爷子都惊动了!”
“老爷子能赏脸莅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来者是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唯一引人瞩目的,是那花白头发下依旧精神矍铄的双目,可就是这么一位老者,却让一贯严肃的蒋庆城都迈着步子笑脸相迎。
周围宾客,更是几近谄媚。
原因无他,只因这位老爷子,乃是昔日军部的一位大人物,即便是退休多年,其在江城的影响力依旧堪称顶级存在。
可是,这位素来不喜欢应酬露面的袁老爷子,和众人一番寒暄后,环视四周,忽然话音一转。
“老夫今日前来,其实是有事相求。”
“听闻神医传人小陈先生今日在场,老夫这才登门拜访,厚颜求小陈先生出山救人啊!”
袁老爷子话音一出,在场人都愣住了。
小陈神医?
今日到场的,都是蒋家多年的商界好友,彼此知根知底,那有什么神医?
蒋庆城微微一愣,试探开口:“袁老爷子,您是不是记错了,我们这里没有姓陈的神医啊!”
袁老爷子显出几分不悦:“人命关天,老夫岂会记错?我可是收到消息后专程赶来的。”
这下,众人更是一头雾水了。
在场诸位,别说是神医了,就是连个姓陈的也没有!
不对!
等等!
姓陈的……
刚刚走的那个,不就是吗?
首先想到的是蒋庆城,他眼中闪过一抹错愕和震惊,随后难以置信地看着袁老爷子:“老爷子说的人,可是叫做陈晨?”
“对对对!陈晨就是小陈神医的名讳,你看,你们这不是知道吗?”
袁老爷子一拍大腿,显出几分激动。
说来可笑,世人只知道蒋家当年有个坐牢的养子叫蒋晨,除开今日到场的人,却无人知晓陈晨又是何人。
蒋秀春失声尖叫:“陈晨?开什么玩笑,那个劳改犯竟然是神医?”
蒋庆城更是无奈笑道:“老爷子,您只怕真的记错了,我可以向您保证,陈晨绝对不是您要找的神医。”
兜来兜去,见众人就是不肯相信。
老爷子也急了,一拍桌子:“你们觉得,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会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开玩笑?还是你们觉得,我有这闲工夫跑来跟你们胡说八道?”
霎时间,周围陷入了沉默。
老爷子口中的儿子,正是袁氏集团前任总裁。
只不过他从去年开始就身染恶疾,这件事情江城当时不少人都听说过。
据说,这些日子,袁家为了治病救人,可是遍寻江城名医,却依旧没用,如今只能靠造价昂贵的进口仪器勉强吊着一口气。
这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陈晨有这本事?
蒋秀春听后,冷笑开口:“袁老爷子,您怕不是被人骗了吧!你口中的陈晨,是刚刚被我们赶走的废物?一个蹲了三年大牢,刚刚出狱的劳改犯!”
“什么!?”
“你们把小陈神医赶走了?”
老爷子闻言大惊失色,怒而起身。
“秀春,闭嘴!”
蒋庆城怒斥一声,无奈看向袁老爷子,“小女口无遮拦,袁老勿怪!不瞒袁老爷子说,你口中的陈晨,其实是我昔日那不成器的养子,如今已经和我们蒋家断绝关系了。”
“他绝对不是你口中的神医,老爷子切莫关心则乱,病急乱投医啊!”
蒋庆城这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但袁老爷子的脸色,却丝毫不见好转,脸色铁青不说,更是气的浑身颤抖。
“你、你们……”
他指着蒋家众人,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怒然拂袖离去。
“一堆蠢货!简直愚蠢至极!”
.....
袁老爷子离去后。
原本喧闹的宴席,顿时变得有些沉闷。
“蒋会长,这……”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了蒋庆城。
后者同样是一脸狐疑,刚刚袁老爷子的愤怒可不是装出来的,以老爷子的身份背景,故意跑来说这么一通话,跟他们逗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