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历史 > 大宋:上皇逼朕投降?朕才是真龙 > 第186章 诏狱幽光囚龙泣 兄弟末路斥伪皇

皇城司诏狱

此刻,诏狱最深处的一间密室之内,更是死一般的寂静。

密室不大,四壁皆是厚重的青石,唯一的光源来自墙角一支摇曳的烛火,将墙壁上狰狞的刑具投射出扭曲的暗影。

一个曾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身影,此刻却狼狈不堪地蜷缩在铺着些许稻草的冰冷地面上。正是那昔日不可一世的“靖康伪帝”,如今的阶下之囚——赵构。

他身上的华服早已被换成了囚徒的赭色粗布衣衫,发髻散乱,面容憔悴,双目布满血丝,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九大王”风采。

“吱呀——”

沉重的铁门被从外推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打破了密室的死寂。

几名身着玄色劲装、腰悬佩刀的皇城司缇骑簇拥着一个身形挺拔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烛火摇曳,映照出来人的面容——正是当今大宋天子,赵桓。

赵构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当看清来人是赵桓时,他那原本空洞无神的双眼中,骤然爆发出复杂至极的情绪——有恐惧,有怨恨,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期盼。

“皇……皇兄!”赵构连滚带爬地膝行几步,声音嘶哑,带着哭腔,“皇兄!臣弟……臣弟知错了!臣弟一时糊涂,受了奸人蛊惑,才铸下此等大错!求皇兄念在兄弟情分,念在父皇……父皇在天之灵,饶臣弟一条性命吧!”

他匍匐在地,不住地叩首,额头很快便磕出了血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半分“九五之尊”的模样,活脱脱一个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

赵桓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冷漠得如同万年不化的玄冰。

“兄弟情分?”赵桓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声音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赵构,你另立伪朝,分裂江山,勾结金虏,意图颠覆大宋之时,可曾念及过半分兄弟情分?你蛊惑河北军民,让他们为你这伪帝卖命,陷他们于万劫不复之地时,又可曾有过半分愧疚之心?”

“不……不是的!皇兄!”赵构猛地抬起头,急切地辩解道,“是汪伯彦!是黄潜善!是他们!是他们这些奸佞小人,蒙蔽了臣弟!他们说皇兄您……您在汴京被金人所困,朝政废弛,民不聊生,唯有臣弟登高一呼,方能重整河山,延续我赵氏血脉啊!”

“谎话连篇!”赵桓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在赵构心头,“你以为朕是三岁孩童么?若非你早有不臣之心,汪伯彦、黄潜善之流,又岂敢在你面前搬弄是非?河北之地,烽烟四起,生灵涂炭,皆因你这伪帝而起!你还有何颜面在此摇尾乞怜?”

赵构被赵桓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他知道,任何辩解在眼前这位手段狠辣的皇兄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眼见哀求无用,赵构心中的恐惧渐渐被绝望和怨毒所取代。他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衣衫褴褛,神情狼狈,但那双充血的眼睛里,却透出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

“赵桓!你……你这个窃国贼!篡位之君!”赵构指着赵桓,声音尖利刺耳,如同夜枭哀鸣,“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坐稳了这龙椅吗?哈哈哈哈!你不过是侥幸!是侥幸!”

“父皇在天有灵,看着你如此残害手足,必不容你!天下悠悠之口,也必将唾弃你这冷血无情的暴君!”

“也对,你连父皇都杀了,何况我呢?”

“哈哈,哈哈哈,成王败寇,我...不甘啊!”

他状若疯癫,在狭小的密室中来回踱步,时而捶胸顿足,时而仰天狂笑。

“你以为杀了我,便能高枕无忧了吗?告诉你,金人不会放过你的!河北的忠义之士,也不会放过你的!我的那些部下,他们……他们定会为我报仇雪恨!”

赵桓静静地看着他发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

待赵构骂得口干舌燥,气喘吁吁,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赵桓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说完了?”

赵构一怔,看着赵桓那平静得可怕的眼神,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寒意。

“不,不对,你……你究竟是谁?”赵构突然嘶吼道,眼中充满了困惑与恐惧,“你不是赵桓!你绝不是朕那个懦弱无能、只知哭哭啼啼的皇兄!”

他死死地盯着赵桓,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熟悉的痕迹。

“朕那个皇兄,在金人围城之时,只会躲在宫中瑟瑟发抖,只会割地赔款,乞求金人怜悯!他何曾有过你这般杀伐决断的手段?何曾有过你这般深沉莫测的心机?”

“汴京城破在即,是你!是你力排众议,斩杀主和奸佞,提拔李纲,更是亲临城头鼓舞士气!而后,又是整顿朝纲,又是北狩怀州,大破粘罕!这些……这些岂是朕那个耽于享乐、闻战则退的皇兄所能为?”

赵构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也越来越沙哑,他指着赵桓,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占据了朕皇兄的躯壳!你是妖孽!是鬼魅!”

他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要揭穿一个惊天秘密一般,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朕要告诉天下人!你不是真正的赵桓!你是假的!你是个冒牌货!”

赵桓听着赵构这番“指控”,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之中,却不带丝毫暖意。

“说完了?”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完了,便该上路了。”

“你……你要杀朕?”赵构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直到脊背抵住了冰冷的石墙,再也无路可退。

“皇兄……不……官家!陛下!”赵构的声音再次变得哀婉凄切,“臣弟……臣弟只是一时糊涂,求陛下开恩!臣弟愿……愿削发为僧,永世为陛下祈福,绝不再干涉朝政!之前朝堂上所议的圈禁,臣弟认了!只求活命!”

赵桓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但更多的,却是冰冷的决绝。

“赵构,你错就错在,不该生在皇家,更不该……有不该有的念想。圈禁?朕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养一个随时可能卷土重来的祸患。”

他转过身,不再看赵构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声音平静地对候在门外的张望道:

“张望。”

“奴婢在。”张望连忙趋前一步,垂首恭立。

“此间事了,让陈过庭来见朕。”赵桓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至于此人……”他微微偏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密室之内,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暴病而亡’。手脚干净些,莫要留下任何痕迹。”

张望心头猛地一跳,垂得更低的头颅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奴……奴婢……遵旨。”

“汪伯彦、黄潜善二人,”赵桓继续道,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寻常差事,“依前议,交三法司按律处置。罪无可赦者,斩。”

“奴婢领命!”张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桓没有再多言,抬步便向外走去。

身后,密室之内,赵构的嘶吼与咒骂如同受伤的野兽般断断续续传来,但随着赵桓的脚步远去,那声音也渐渐被隔绝,直至细不可闻。

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再次合拢,将一切绝望与疯狂都锁在了那方寸之地。

走出诏狱,刺眼的阳光让赵桓微微眯起了眼睛。那股诏狱内特有的阴冷气息,似乎还萦咬在鼻尖。

他顿住脚步,微微侧过脸,对着那紧闭的诏狱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又带着几分莫测的笑意,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赵构,你倒是猜对了几分。只可惜……又有谁会信呢?”

他转回头,迎着那朗朗乾坤下的万丈光芒,大步而去。

紫宸殿偏殿书房内,赵桓端起御案上新奉的蒙顶甘露,轻轻呷了一口。自诏狱回来,已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张望也已奉他之命,去请皇城司指挥使陈过庭了。

他放下茶盏,正思忖着如何与陈过庭分说赵构之事,以及宫中那个新近冒出的“可疑之人”,侍立在侧的内侍全德民便躬着身子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双手捧着,低声道:“启禀官家,方才宫门外有驿卒快马呈进,乃是江南齐经略与费御史处送来的紧急密函,言有要事禀奏,请官家亲阅。”

“哦?江南来信了?”赵桓眉梢一挑,心中略感意外,齐安和费鼎宋南下虽有些时日,但这么快便有“紧急密函”,莫非是江南那边出了什么变故不成?他接过密信,指尖在那火漆封口上轻轻一触,并未立刻拆开。

全德民刚禀报完毕,还未及退下,殿外一个小黄门已是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官家,张总管与皇城司陈指挥使已在殿外候旨。”

赵桓闻言,目光从手中的江南密函上移开,淡淡地瞥了一眼全德民,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奴婢遵旨。”全德民应了一声,躬着身子正欲转身退出。

恰在此时,殿门外,张望已引着陈过庭走了进来。全德民与陈过庭几乎是擦肩而过,他下意识地抬眼飞快地瞥了陈过庭一眼,只见这位皇城司指挥使面色冷峻,眼神锐利如刀,心中没来由地微微一跳,连忙低下头,加快了脚步退了出去。

陈过庭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在全德民那略显匆忙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与张望一同来到御案前。

“臣陈过庭(奴婢张望),参见官家。”二人齐齐躬身行礼。

赵桓的目光在陈过庭和张望脸上一扫而过,最终落在陈过庭身上,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波澜:“陈卿平身,坐。”

待陈过庭在下首的锦墩坐下,张望则垂手侍立于御案一旁。赵桓这才缓缓开口:“诏狱那厮,朕已亲自‘探望’ 过了。”

陈过庭身子一僵,随后垂首静听。

“之前朝堂之上,朕曾言将其废为庶人,圈禁冷宫。”赵桓的语气依旧平淡,“然则,此獠祸乱河北,勾结外虏,罪孽深重,若仅仅圈禁,恐难平民愤,更难绝后患。朕思之再三,此等心腹大患,断不可留!”

“官家圣明。”陈过庭沉声道。张望闻言,呼吸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此事,需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丝毫痕迹。”赵桓的目光转向陈过庭,“对外,他依然是那个‘暴病而亡’的废庶人,也算是全了赵氏最后一点颜面。这个‘暴病’,陈卿,你皇城司可能安排妥当?”

“官家放心。”陈过庭起身,躬身道,“臣已想妥。可对外宣称,那赵构因在河北颠沛流离,又兼惊惧忧思,染上了不治之症。押解回京途中,便已病入膏肓。虽经御医全力救治,终是回天乏术,‘病故’于城外驿馆之中。尸身……亦会处置得当,绝不留后患。如此,既合情理,亦能堵住悠悠之口。”

“嗯,此法甚好。”赵桓微微颔首,“汪伯彦、黄潜善二人,依前议,着三法司严审,将其罪行昭告天下,再行处决,以正国法。”

“臣遵旨。”陈过庭应道。

赵桓话锋一转,目光似无意般地扫过一旁侍立的张望,随即又落回到陈过庭身上,眼神多了一丝审视:“陈卿,朕让你留意的那名新进内侍全德民,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张望闻言,垂立的身子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些,额角似乎有汗珠将要沁出。他知道官家这话,明着是问陈过庭,实则也是在敲打自己!全德民毕竟是他引荐入宫的。

陈过庭自然也明白其中关节,但他神色不变,恭敬回道:“回官家,全德民入宫尚不足两月。此人行事倒也算谨慎,平日里在内侍省当差,除了本分事务,便是与张总管走动较多。只是……臣遣人暗中查访,发现此人入宫前的履历,确有几处模糊不清之处,似乎被人刻意遮掩过。其言谈举止间,偶尔会流露出一些与寻常内侍不同的见识,对宫外之事,特别是军州地理,似乎也并非一无所知。”

赵桓的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目光转向垂首不敢言的张望,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压力:“张望,此人是你引荐入宫的。你当时言其家乡故人之子,逃难入京,伶俐可靠。如今看来,这‘伶俐’或许不假,但这‘可靠’二字,怕是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啊。”

“奴婢……奴婢有罪!”张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颤抖,“奴婢识人不明,引荐匪人入宫,险些……险些危及官家与社稷!请官家降罪!”

“起来吧。”赵桓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此事尚无定论,朕也并非全怪罪于你。只是日后引荐内侍,务必将底细查探清楚,宫闱之内,不容许有半分不洁之物。”

“奴婢谨记官家教诲!日后定当慎之又慎,万不敢再犯此等过错!”张望磕了个头,这才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后背已是一片冰凉。

赵桓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陈过庭:“金人亡我之心不死,汴京城内,乃至这深宫之中,焉知没有他们安插的眼线?全德民的出现,时机太过巧合,履历又经不起推敲,不得不防。”

“官家的意思是……”陈过庭试探着问道。

“朕的意思是,继续给朕盯紧了!”赵桓语气一沉,“查!务必将他的底细给朕查个水落石出!朕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将眼线安插到朕的身边来!不过,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莫要打草惊蛇。或许……这条鱼,还能钓出更大的鱼来。”

“臣明白。”陈过庭沉声道,“臣会加派人手,务必将此獠的根底挖出来。”

“善。”赵桓微微点头。他拿起案几上那封来自江南的密信,对张望道:“将此信念与朕和陈卿听听,看看江南那边,又给朕带来了什么消息。”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