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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野史! 第1章 汉末崩颓怨煞生 桃园义誓初凝意

作者:天字第一等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24 06:28:46 来源:小说旗

第一回 汉末崩颓怨煞生 桃园义誓初凝意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调寄《临江仙》

此乃传世之词,然多少兴亡,不过是天地间“气”之流转,聚散无常。世人眼中史诗,或许仅为某些存在的棋局一瞥。

且说天下大势,阴阳流转,盛极而衰,乃不变之定律。周末七国争雄,战火燎原,煞气盈野,终凝于强秦,铸就铁血霸业。然霸道过刚易折,二世而亡,楚汉再起烽烟,煞气碰撞,终由汉高祖以赤帝之姿,斩白蛇而聚龙气,勘定天下。高祖之后,光武以不世之材,重整山河,续汉祚数百年。然“气数”有尽,传至桓、灵二帝之时,乾坤颠倒,浊气上升。

桓帝亲小人,远贤臣,朝堂之上正气不存,宦官弄权,阴“意”横行。灵帝即位,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欲以雷霆手段,扫除阉党,重振朝纲,然二人“意”虽坚,谋却不密,反为曹节等宦竖以阴毒心法所害,朝堂“正气”至此奄奄一息,宦官浊气愈发炽盛。

建宁二年四月望日,灵帝御温德殿。龙椅冰冷,殿宇深沉。帝方升座,忽有阴风呼啸,非是寻常风啸,乃是蕴含刺骨寒意与不祥之“气”,自殿角盘旋而起!随风而现者,竟是一条丈许长大青蛇,鳞甲闪烁着幽暗光泽,瞳中无神,却透着一股死寂与怨毒,自高梁之上疾坠而下,不偏不倚,蟠于龙椅扶手之上!此非凡蛇,乃宫中积郁怨煞所化之凶兆!灵帝龙体凡胎,如何经得起此等冲击,惊骇之下,魂飞魄散,当即昏厥。左右侍从手忙脚乱,急救入后宫。百官惊惧,体内微弱“气”息被这凶煞一冲,顿感心悸体寒,慌不择路,四散奔逃。未几,青蛇化作一缕黑烟,悄然散去,然那股怨煞之气,却似融入了宫殿梁柱之间。

紧接着,天地为之色变!黑云翻滚,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竟夹杂着寒意彻骨的冰雹!这并非寻常天时,而是天地“气”机失衡之兆,人间怨气上冲,搅乱了自然秩序。冰雹击瓦,碎石穿林,一夜之间,洛阳城内外屋舍损毁无数,哀鸿遍野。建宁四年二月,龙脉震动,洛阳地颤,坊间传言地底煞气暴动;同年,东海之滨,海水倒灌,巨浪滔天,无数沿海生灵被卷入波涛,化为水底冤魂,更添怨煞之气。光和元年,竟有雌鸡夜鸣,转为雄鸡,阴阳倒错;六月朔日,一团浓郁如墨之黑气,长达十余丈,如鬼魅般飞入温德殿,绕梁不去;秋七月,五彩妖虹现于玉堂,形如枷锁;五原郡山峦崩裂,声如巨兽悲鸣。

种种不祥,层出不穷,皆是天地失衡、怨煞积累的外显!灵帝虽昏聩,亦感不安,下诏问群臣灾异之由。议郎蔡邕,胸怀正气,秉笔直书,上疏奏曰:“霓堕鸡化,山崩水溢,此皆妇人宦官干政,阴阳失序,浊气蒙蔽清明所致!怨煞积于下,天人感应,故灾异频仍!”其言辞恳切,字字珠玑,直指要害。灵帝览奏,亦有所动,喟然长叹,起身更衣。然其身后,宦官曹节早已目露阴狠,以阴毒“意”念锁定蔡邕,将奏疏内容传遍阉党。未几,便罗织罪名,将蔡邕放归田里,断绝其言路。

此后,张让、赵忠、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此十名宦官,更是沆瀣一气,结成“十常侍”,其势力盘根错节,邪“意”笼罩朝堂。灵帝竟尊称元凶张让为“阿父”,视如亲长。朝政败坏,如江河日下,纲纪荡然无存。天下间怨气鼎沸,百姓流离失所,苦难无边,人心之中,“乱”意渐生,只需一丝火星,便可成燎原之势。各地盗贼蜂起,不仅仅是活不下去的穷苦人,更有趁机修炼邪门功法、吸纳煞气之辈混杂其中。

乱世根源,怨煞已深种;黄天欲立,魔焰将燃。

恰在此时,巨鹿郡有兄弟三人,应运而生,亦或说,应“劫”而生。长兄张角,次弟张宝,末弟张梁。那张角原是一落魄秀才,满腹经纶却难合时局,常怀愤懑不平之“意”。一日入深山采药,误入一处“气”机迥异之秘境,遇一老者,碧眼童颜,不似凡俗,手持一根非木非石之藜杖,周身清气流转,却又隐隐透着一股难言的威压。老者将张角引至一幽深洞府,石壁之上刻满古奥符文,隐隐有风雷之声。老者取出一函古朴天书,共分三卷,递与张角,沉声道:“此乃《太平要术》,蕴含引动天地之‘气’、凝聚万民之‘意’的玄妙法门。汝得之,当顺天应人,代天宣化,以救苍生疾苦。切记,此术威力无穷,若心生私欲,妄图颠覆,必遭天谴,形神俱灭,永堕沉沦!”

张角又惊又喜,接过天书,只觉入手温润,似有生命搏动,体内多年郁结之“气”竟与之隐隐共鸣。他连忙拜倒,恭问老者名讳。老者淡然道:“吾乃南华老仙,游戏人间耳。”言毕,身形化作一缕青烟,袅袅散去,只留余音在洞中回荡。

张角得此奇书,如获至宝,废寝忘食,日夜研习。书中符箓、咒法、导引之术博大精深,更记载了如何引动、炼化乃至操纵“天地煞气”与“万民怨念”的禁忌篇章。凭借《太平要术》之法,张角功力日进,渐能呼风唤雨,掌控一方“气”象。他以符水救人,收拢人心,自号“太平道人”,旋又称“大贤良师”。此符水确有调和寻常人微弱“气”脉、祛病强身之效,更能潜移默化,使饮者对其产生信赖与崇敬之“意”。

短短数年,张角门下弟子已有五百余人,皆能粗通符咒,奉其号令,散布四方。这些弟子既是传教者,也是“气”与“意”的收集节点。信徒日众,其汇聚的信仰之“意”,已成一股庞大力量。张角野心随之膨胀,将南华老仙的警示抛诸脑后。他划分天下为三十六方,大方渠帅统领万余狂热信徒,聚气成势;小方亦有六七千人,煞气腾腾。各方渠帅皆称“将军”,已然自立军政体系。

张角及其核心弟子,通过《太平要术》记载的秘法,开始主动引导、吸纳天下间积累的庞大“怨煞”。他们将这种力量与信徒的狂热信仰之“意”结合,形成一种破坏力惊人的特殊能量。张角更是创出口号,直指汉室“气”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此口号蕴含强大的精神暗示,如同咒语,通过无数信徒口耳相传,进一步激发底层民众积压的怨恨与对“太平”的渴望,使得“黄天”信仰如瘟疫般扩散,将更多的“怨煞”与“狂信之意”汇入张角掌控的力量洪流。他们令信徒以白土在家门书写“甲子”二字,既是标识,也是一种简易的聚“气”符阵。

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地,无数百姓家家供奉“大贤良师”之名,其信仰之“意”汇聚成河,直冲洛阳汉室残存的微弱龙气。张角深知欲成大事,需内外合力,遂遣心腹马元义,携带金帛重礼,潜入洛阳,勾结中常侍封谞,欲以宦官之邪“意”,侵蚀中枢,作为内应。

准备日渐成熟,张角与其二弟张宝、张梁密议。张宝周身煞气隐现,性格暴烈,率先道:“大哥,民心所向,怨煞可用!如此良机,若不趁势夺取天下,引‘黄天’降世,岂不可惜!”张梁亦目露凶光:“不错,我已依《要术》秘法,练成一批‘黄巾力士’,虽灵智稍损,却力大无穷,悍不畏死,足以冲击官军阵势!” 这些所谓的“黄巾力士”,正是张梁通过残酷的“体修异术”催生出来的怪物,以牺牲人性与寿命为代价,换取短暂的强大**力量。

张角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南华老仙的警告犹在耳边,但感受到体内那股由亿万怨念与信仰汇聚而成的磅礴力量,以及权力带来的快感,最终贪婪战胜了警惕。他决意道:“好!立刻私造黄旗,选定吉日,共举大事!传令唐周,再送密信与封谞,确认宫中策应!”

然而天网恢恢,人算不如天算。或是冥冥中自有定数,这唐周心生惧意,又或被汉室残存的“正气”所感,竟未投书封谞,反而径直奔赴省中,向朝廷告发了张角的谋反计划!灵帝惊怒交加,急召大将军何进,令其调集京师禁军。何进虽是外戚,倒也有些血性,迅速调兵,将马元义擒获处斩,并将封谞等牵连宦官一并打入诏狱。

消息传来,张角惊怒,知事已败露,已无退路。他当机立断,索性提前举事!星夜之间,黄巾遍地燃起烽火!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周身被庞大的怨煞与信仰之力环绕,隐隐扭曲虚空;张宝称“地公将军”,煞气冲霄,双目赤红;张梁称“人公将军”,身边簇拥着那些状貌可怖的“黄巾力士”。张角向百万信徒宣告:“汉室气数已尽,苍天无道!今大圣人出,顺天命,伐无道,随我共建人间‘黄天’,共享太平!”

一时间,四方响应,青壮裹上黄巾,老弱奉上所有。短短数月,从者竟达四五十万之众!这些人不仅是军队,更是“怨煞”与“狂信”的载体。他们所过之处,正常人会感到心神不宁,久处甚至会被那股负面能量侵蚀心智,变得狂躁易怒。黄巾军凭借《太平要术》加持的战力,以及悍不畏死的狂热,势如破竹,州郡官军一触即溃,望风而逃!战场的杀戮与死亡,又进一步滋生了更多的“煞气”与“怨气”,反过来又被张角等人吸收利用,形成恶性循环。

消息传回洛阳,何进急奏灵帝,请求火速颁发诏书,号令天下各州郡自行募兵,剿灭黄巾,保境安民,并许诺以战功封赏。同时,朝廷紧急调遣三路精锐大军:中郎将卢植,儒将风范,一身“正气”浑厚,修炼兵家战阵之法,前往冀州对抗张角主力;中郎将皇甫嵩、朱儁,皆是沙场宿将,懂得利用军阵“气”势,联手扑向颍川的张宝、张梁部。

至此,乱世的帷幕被染血的黄巾彻底拉开,神州大地,将星初升,煞星亦现!

且说黄巾一支偏师,由渠帅程远志率领,裹挟着数万狂热信徒,气焰嚣张,直逼幽州地界。幽州太守刘焉,乃西汉鲁恭王之后,身具一丝淡薄的汉室皇族“气”运,此刻坐镇蓟县,闻报大惊。贼众势大,怨煞逼人,他自知麾下兵微将寡,难以抵挡,急召校尉邹靖计议。邹靖面色凝重道:“明公,黄巾势如潮水,非比寻常流寇,其‘气’焰极盛,裹挟‘怨煞’,非精锐不可挡。我军兵少,且‘气’势低迷,恐难正面抗衡。为今之计,唯有速发榜文,招募义勇,或有奇人异士能助我等破敌。”

刘焉深以为然,立刻命人张榜于各县,招募能人异士,共抗黄巾。

榜文传至涿县,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一位潜龙的注意。此人姓刘名备,字玄德。他不喜章句,然性情宽和,言语不多,喜怒哀不形于色,内里却蕴藏着一股深沉坚韧之“意”。虽家道中落,却素有大志,好结交天下英雄,欲展平生抱负。其相貌亦异于常人:身长七尺五寸,双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此乃相书所言“贵人”之相,隐有“气”运加身。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更显其平和之下潜藏的坚毅。他乃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体内流淌着稀薄却纯正的汉室血脉,赋予了他一种天然的亲和力与微弱的“正气”根基。

刘胜之子刘贞,曾于汉武帝时封涿鹿亭侯,后因“酎金”之事失爵,其后人遂流落于涿郡。玄德祖父刘雄,父亲刘弘,皆曾出仕,然刘弘早丧,玄德自幼与母相依为命,靠贩履织席为生,虽清贫却至孝。其家住楼桑村,屋旁有一巨桑,高达五丈,枝繁叶茂,望之如车盖,曾有相士路过,断言:“此家日后必出‘气’运非凡之贵人!”玄德幼时与群童戏于树下,便曾指桑言道:“我若为天子,必乘此‘车盖’!” 其叔父刘元起闻之,惊其“意”志不凡,常予资助。玄德年十五,离家游学,曾师从大儒郑玄,以及此刻正领兵讨伐张角的中郎将卢植,与公孙瓒等人结为同窗。在卢植门下,玄德不仅学经学,更接触了基础的“兵家武道”炼体之法与蕴养“气”息之道,虽未深入,却打下了根基。

及至刘焉发榜,玄德已年二十有八,正当壮年。他目睹榜文,念及汉室倾颓,生灵涂炭,心中那股匡扶社稷之“意”被触动,不由站在榜下,发出一声蕴含复杂情感的长叹。这一叹,虽轻,却似乎引动了周遭的“气”机。

“大丈夫当为国效力,建功立业,何故在此长吁短叹,颓丧‘意’气?”一声暴喝自身后传来,声若炸雷,震得空气嗡嗡作响,其中蕴含的沛然“气”息和狂放“意”志,让玄德心头一凛。

玄德回首,只见一人生得异常魁伟:身长八尺,豹头环眼,颔下燕须倒竖如钢针,面色黝黑,煞气隐现,正是方才那声巨吼的主人。观其“气”势,当在“炼体”巅峰,隐隐有突破至“聚气”之兆。其眼神凶悍,站立不动,便如一头发怒的猛虎,散发着惊人的压迫感。玄德见其形貌异,更感其“气”势不凡,拱手问道:“壮士高姓大名?”

那人声如洪钟:“某姓张名飞,字翼德!世居涿郡,家有薄田,平日里以屠沽为业,最爱结交天下好汉!方才见兄台观榜而叹,想必有不平之“意”,故而相问!” 张飞屠宰为生,常年接触牲畜死“气”,又性情暴烈,天生一股“勇”之“意”纯粹而狂暴,易生“煞气”,却也坦荡直接。

玄德感受到对方虽煞气隐现,但“意”念纯粹,并无邪恶,遂以诚相告:“在下刘备,字玄德,乃汉室宗亲。今见黄巾倡乱,荼毒生灵,心有澄清宇内、救民水火之志,只恨身无寸功,力有不逮,是以长叹。” 他言语间自然流露的“仁”之“意”与“正气”根基,让张飞粗犷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触动。

张飞闻言,豹眼圆睁,放声大笑:“原来是刘皇叔之后!缘分!缘分呐!俺老张家中颇有些资财,正想干一番大事!既然兄台有此大志,我愿倾尽家产,招募乡勇,与兄台一同起事,荡平这帮妖道!如何?” 他言出必行,一股豪迈“勇”意勃发。

玄德大喜过望,只觉眼前这黑脸大汉正是自己苦寻的臂助,遂与张飞携手同往村中酒肆,边饮边谈。

二人刚入座,推杯换盏,忽见店门外来一彪形大汉,推着一辆独轮车,车上货物沉重,压出深深辙印。那大汉步入店内,身形挺拔,声如铜钟般对酒保道:“店家!速来两角好酒,一盘熟肉!某家要赶路,去城中投军!”

玄德抬眼看去,不由暗赞一声:好一条汉子!见其人:身长九尺,比张飞更显挺拔;髯长二尺,迎风微拂,自有一股威严;面若重枣,不怒自威;一双丹凤眼,微眯时精光内敛,开合间似有神光;卧蚕眉,配上凛凛威风,相貌堂堂,气度非凡!其周身“气”息沉凝,已然踏入“聚气”初期,更有一股锐利如刀、刚正不阿的“意”念暗藏其间,比之张飞的狂勇,另是一种不同的强大。

玄德心中一动,主动起身相邀:“这位壮士,亦是欲投军报国之人?何不同坐一杯?”

那大汉见玄德气度温和,张飞形貌威猛,亦是豪爽,便欣然同坐。玄德请教姓名。大汉抱拳道:“吾姓关名羽,本字长生,后改云长。河东解良人氏。只因乡中恶霸仗势欺人,被关某一时怒起,将其斩杀。如今已亡命江湖五六年矣。听闻此地招募义兵讨贼,特来应募,以一身武艺,报效国家!” 他言及杀人,虽是除暴,身上却也不自觉地逸散出一丝难以磨灭的杀伐“煞气”,但随即被他那股强大的“义”之“意”压制,形成一种复杂而独特的气质。

玄德听闻关羽义举,更兼其言谈磊落,武勇“气”息不凡,遂将自己匡扶汉室之志全盘托出。云长闻言,凤目中精光一闪,抚髯大喜:“玄德公真乃仁义之主!若不嫌弃,关某愿追随左右,共图大事!”

三人一见如故,英雄相惜。张飞性急,当即拍案道:“既如此,事不宜迟!俺庄后有一片桃园,正值桃花盛开。明日,我等便在园中设坛,祭告天地,效仿古人,结为异姓兄弟!从此同心同德,共扶汉室,如何?”

玄德、云长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激动与决然,齐声道:“翼德此议甚好!正该如此!”

次日,桃园之中,落英缤纷。三人备下乌牛白马,作为祭品,又设香案,点燃三支线香,烟气袅袅,仿佛沟通了冥冥中的存在。三人并肩跪倒,焚香再拜,由玄德起誓:“念刘备、关羽、张飞,虽异姓,今在此结为兄弟,从此同心协力,上报国家,下安黎庶!誓将己身‘气’血‘意’志,融于此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日月为鉴,若违此誓,背义忘恩,天地不容,人神共戮!” 关羽、张飞亦随之郑重盟誓。

誓言出口,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桃园中激荡,三人之间形成了一种玄妙的“意”念链接,彼此的“气”息也开始相互呼应,隐隐然连成一体。此誓非虚言,乃是以自身精气神为引,勾连天地见证,自有其束缚与加持之力,日后或将影响三人之“气”运与“宿命”。

三人按年齿序:玄德为长兄,云长为二弟,张飞为三弟。祭礼完毕,重宰耕牛,大开酒宴,聚拢乡中愿随他们起事的勇壮之士,竟也得三百余人。众人感于三人义气与决心,皆愿效死。桃园之内,酒酣耳热,豪气干云。

翌日,众人开始筹备兵甲。玄德与关、张皆精熟武艺,但苦于缺少趁手的神兵与坐骑。正忧虑间,忽有仆人来报:“庄外有两位客人,带一伙伴,赶着一大群骏马,欲投庄上歇脚。”

玄德闻言,顿觉是天意眷顾,大喜道:“此乃天助我等成事也!” 三人急忙出庄迎接。来者乃是两位往来贩马的中山大商,一名张世平,一名苏双。二人素有侠名,每年驱赶马匹往返于北地与中原,近因黄巾贼乱,道路不靖,故而折返,恰路过涿县。玄德将二人请入庄中,盛情款待,席间诉说了兄弟三人欲起兵讨贼、匡扶汉室的志向。张、苏二人本就痛恨黄巾贼祸乱地方,又见玄德兄弟三人英雄气概,意气相投,大为感佩,当即慨然道:“我等商人,虽无力上阵杀贼,却也愿为将军大业尽一份心力!这里有良马五十匹,愿悉数相赠!另有金银五百两,上等镔铁一千斤,亦赠与将军,以作军资!”

玄德兄弟大喜过望,再三拜谢。送别二位义商后,玄德立刻寻来技艺精湛的铁匠,命其以获赠镔铁,为三人量身打造兵器。玄德自己打造了一对双股剑,剑身柔韧而锋利,适合其灵活多变的剑术,亦能更好地引导他那平和却坚韧的“仁”之“意”;云长则指定样式,铸成一柄青龙偃月刀,刀身沉重,长柄大刃,上刻龙纹,刃口处寒光闪烁,因其挥舞时寒气逼人、杀气凛冽,又得名“冷艳锯”,重达八十二斤,非“聚气”境以上且天生神力者不能运用自如,此刀一成,便隐隐与关羽“义”之“意”和“煞气”相合;张飞则打造了一杆丈八点钢矛,矛头锐利,矛身坚韧,一派刚猛霸道,与其“勇”之“意”完美契合,又称丈八蛇矛。三人又各自置备了全身铠甲。

召集起初聚拢的乡勇,共计五百余人,皆是身强力壮、略通武艺之辈。玄德遂领关、张二人,带着这支初建的队伍,前去拜见校尉邹靖。邹靖引荐给太守刘焉。三人参见已毕,各报姓名。刘焉听闻玄德乃是中山靖王之后,论辈分还是自己族侄,不由大喜,当即认亲,并对这支自备兵甲、气势不凡的义军颇为倚重。

数日后,果然有紧急军报传来:黄巾渠帅程远志,裹挟妖氛,统兵五万,铺天盖地而来,已迫近涿郡!贼军所过之处,皆散布着令人不适的“怨煞”之气。刘焉大惊,急召邹靖与玄德商议。邹靖虽勇,却也面有难色:“贼势浩大,我军不足万人,且多为新募之兵,‘气’弱胆怯,恐难抵挡。”

玄德慨然出列:“明公勿忧!备虽不才,愿领本部兵马,为先锋,前去破敌!”他虽初出茅庐,但言语间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刘焉见玄德主动请缨,且观其身后关、张二人皆是虎将之姿,“气”势非凡,心中稍定,当即下令:“如此,便由邹靖率郡兵五千策应,玄德贤侄引本部义军五百,即刻出发,务必挫败贼锋!”

玄德兄弟三人欣然领命,点起五百乡勇,士气高昂,直奔大兴山方向迎敌。行至山下,遥遥望见黄巾军营寨,只见旌旗杂乱,人头攒动,营中隐隐有黄烟升腾,正是“怨煞”汇聚之象。贼众大多披头散发,额上系着脏污的黄巾,面露狂热或麻木之色,口中念念有词,呼喊着“黄天当立”的口号,其声浪汇聚成一股扰人心神的精神冲击。

两军相遇,列开阵势。玄德立马阵前,左有关羽按刀,右有张飞持矛,三人虽兵少,但“意”气相连,“气”势凝聚,竟隐隐与对面数万贼军的混乱“怨煞”抗衡。玄德扬鞭,运起体内初生的“正气”,朗声喝骂:“反国逆贼程远志!汝等蛊惑愚民,作乱犯上,已是天理不容!还不速速弃械归降,或可留得性命!”

程远志乃是张角早期弟子,粗通《太平要术》皮毛,能勉强引动一些“煞气”附体,见对面只有区区数百人,竟敢挑战自己的“黄天大军”,不由怒极反笑:“哪里来的无名鼠辈,竟敢螳臂当车!小的们,给我碾碎他们!” 他身旁副将邓茂,更是急于立功,舞动钢叉,拍马出阵,直取玄德。此人身上亦缠绕着淡薄的“煞气”,双目赤红。

“环眼贼在此!岂容你放肆!”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张飞早已按捺不住,挺起丈八蛇矛,如黑色闪电般纵马杀出!他将“勇”之“意”贯注矛尖,速度与力量瞬间爆发到极致!邓茂只觉一股狂暴无匹的“气”劲扑面而来,尚未反应,张飞的蛇矛已洞穿其心窝!矛尖蕴含的“勇”意与煞气冲击,瞬间绞碎了邓茂的生机,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翻身落马,气绝而亡!

程远志见瞬间折了副将,又惊又怒,亲自拍马舞刀,直奔张飞而来。他手中钢刀之上,隐隐有黄芒闪烁,乃是催动了“煞气”的迹象。

“二弟,看你的了!”玄德沉声喝道。

“哼,插标卖首之徒!”关羽丹凤眼一凛,早已蓄势待发。青龙偃月刀嗡鸣一声,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他纵马飞出,身形快如疾风,手中八十二斤重的大刀在他手中仿佛轻若无物,划出一道惊艳的青色弧光!刀锋未至,一股凌厉无匹的“义”之“意”混合着斩杀恶霸时凝聚的杀伐“煞气”,已然锁定程远志!

程远志只觉遍体生寒,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攥住了他的心脏,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人一刀,而是一尊替天行道的杀神!他本欲催发的“煞气”竟被这股“意”念压制得运转不畅,心神大乱之下,招式变形。关羽的青龙刀后发先至,刀光闪过,“噗嗤”一声,程远志连人带马,竟被从中劈为两段!鲜血与碎肉混杂着消散的“煞气”,染红了大地。

后人有诗赞曰:英雄露颖在今朝,一试矛兮一试刀。初聚“意”气逞英豪,黄天泣血姓名标。

主将、副将顷刻毙命,皆死状凄惨!数万黄巾军本就是乌合之众,全凭一股狂热和主将的“煞气”支撑,此刻见状,信仰崩塌,恐惧蔓延,那股汇聚的“怨煞”之气顿时溃散!众贼怪叫一声,丢盔弃甲,掉头便跑,如鸟兽散。

玄德见状,当机立断,指挥五百乡勇奋力追杀。关羽、张飞更是如虎入羊群,刀砍矛刺,所向披靡。贼众失了“气”势,又无“意”志抵抗,死伤枕籍,降者无数。这一战,以少胜多,大获全胜!玄德收拢降卒,整顿兵马,凯旋而归。

刘焉得知玄德以五百人大破五万(号称)贼军,阵斩主将程远志,又惊又喜,亲自出城迎接,重赏三军,对玄德这个族侄更是刮目相看,信任倍增。

次日,刘焉正与玄德商议下一步行动,忽接青州太守龚景派人送来的紧急求援文书:青州城已被数万黄巾围困,城中“正气”衰微,守军“意”志消沉,旦夕将破,恳请幽州发兵救援。

刘焉看向玄德。玄德略一思忖,再次主动请缨:“青州危急,唇亡齿寒。备蒙太守厚爱,愿再领本部兵马,星夜驰援青州!”

刘焉大为感动,命邹靖再拨兵五千,与玄德兄弟合兵一处,火速赶往青州。

大军来到青州城外,只见城池被黄巾贼围得水泄不通,攻城之声震天,城头箭矢稀疏,显然已是强弩之末。城外黄巾贼见援军到来,立刻分兵迎战。玄德军虽有五千郡兵加入,但多是新兵,面对数量庞大、状若疯魔的黄巾贼,初战不利,被逼退三十里下寨。

夜间,玄德与关、张二人商议。玄德眉头紧锁:“贼众我寡,且其受‘妖术’驱使,悍不畏死,强攻不可取。需用奇计,乱其‘气’势,破其阵型,方有胜算。”

他遂定下计策:分兵两路,令关羽引一千精兵(包括本部乡勇),埋伏于左侧山谷,张飞亦引一千精兵伏于右侧山谷,约定以鸣金为号,同时杀出。

次日,玄德与邹靖亲率中军,大张旗鼓,向黄巾营寨推进。贼众果然倾巢而出,前来迎战。两军刚一接触,玄德便依计佯装不敌,指挥大军缓缓后撤。黄巾贼果然中计,以为援军也不过如此,怪叫着蜂拥追击。待贼军主力被诱入两山之间狭长地带,玄德军中突然金钲大作!

“杀!”左右两边山谷中,关羽、张飞各率伏兵,如猛虎下山般骤然杀出!关羽青龙刀挥舞,青色刀罡纵横,每一刀都蕴含着裁决之“意”,斩断贼寇身躯,亦震慑其心魄!张飞丈八矛狂扫,黑色矛影翻飞,每一击都带着沛然“勇”气与“煞气”,将阻挡者尽数洞穿、挑飞!

玄德见状,亦立刻下令中军回身反击!三路兵马,如三把利刃,狠狠插入黄巾军混乱的阵型之中!贼众猝不及防,阵脚大乱,“怨煞”汇聚之势顿被冲垮。加之失了指挥,又被三面夹击,登时崩溃!溃兵争相逃窜,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玄德率军乘胜追击,一路杀至青州城下。城中太守龚景见援军大展神威,亦抓住机会,亲自率领残存守军及民壮,打开城门杀出助战。内外夹攻之下,围城黄巾彻底溃败,被剿杀大半,剩余四散奔逃。青州之围遂解。

后人亦有诗赞玄德之能:运筹决算有神功,凝“意”成略胜兵戎。龙隐初现垂伟绩,他日分鼎岂孤穷?

龚景感激涕零,犒劳三军。邹靖欲引兵回幽州复命。玄德却对关、张说道:“近闻恩师、中郎将卢植大人,正与贼首张角主力激战于广宗。备受恩师教诲,习得炼体蕴气之法,今恩师有难,理当前往相助。” 关、张自然无异议。

于是,邹靖引幽州兵自回,玄德则带着关、张及最初那五百忠心耿耿的乡勇部曲,一路向南,往广宗卢植大营而去。

数日后,抵达广宗城外汉军大营。入帐拜见恩师卢植,道明来意。卢植见昔日弟子如今已能独领一军,且气度沉稳,身后更有关、张二位“气”息不凡的猛将,不禁大喜,将他们留在帐前听用,以壮声势。

此刻,广宗城下战况胶着。张角凭借《太平要术》,不仅能役使风雨雷电,更能操控战场上浓郁的“怨煞”之气,形成防护或攻击,十五万黄巾据城死守,其“气”焰极为嚣张。卢植虽有五万精兵,且布下严谨的“兵家”战阵,以“正气”对抗“煞气”,一时间也难以攻破。

卢植对玄德道:“玄德,我现围困张角于此,然其‘妖法’诡异,更有‘怨煞’护体,强攻伤亡太大。其弟张梁、张宝正在颍川,与皇甫嵩、朱儁将军对峙。你可引本部人马,我再助你一千官军,速往颍川,打探军情,若有机会,便协助皇甫、朱二位将军剿贼。断其羽翼,张角自孤。”

玄德领命,不敢耽搁,立刻引着关、张及一千五百军士,星夜奔赴颍川。

却说颍川战场,皇甫嵩与朱儁领汉军与张宝、张梁的黄巾主力连番大战。黄巾贼虽勇悍,又有“地公”、“人公”二将催动“煞气”助阵,但皇甫、朱儁皆是宿将,精通兵家合击之术,军阵严明,“气”势浑厚,贼军屡战不利,被迫退守长社,依托茂密草丛结营,试图借助地利与草木“生气”抵御汉军“金戈”之气。

皇甫嵩对朱儁道:“儁弟,贼军依草结营,看似得地利,实则自寻死路!草木易燃,此地风又大,正可助我火攻!待其‘气’机松懈之时,便是一举破敌之机!” 朱儁亦点头称善。

二人遂定下火攻之计。暗中令军士每人备好一捆浸油干草,潜伏于贼营四周。是夜,天公作美,狂风大作,正是助火行威之时!二更时分,随着号令,汉军营中万千火箭齐发,同时伏兵四起,将干草投入黄巾营寨,顷刻间,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整个长社化为一片火海!火焰冲天,热浪滚滚,不仅焚烧营帐,更点燃了贼众赖以结营的荒草,驱散了阴冷的“煞气”。

黄巾贼众正在睡梦之中,或刚刚被惊醒,便陷入熊熊烈焰与滚滚浓烟!营寨大乱,人喊马嘶,烈火焚身之痛,浓烟窒息之苦,加上汉军趁势发起的猛烈进攻,贼众心胆俱裂,之前悍勇全无,只知四散奔逃,根本来不及披甲上马!

张宝、张梁兄弟亦在乱军之中,被大火烧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聚拢一股残兵,奋力杀出重围,欲寻路逃遁。正奔走间,忽见前方尘土大起,一彪军马拦住去路,旗帜鲜明,尽是赤色,阵型严整,杀气腾腾!为首一将,跃马而出,只见其人身长七尺,细眼长髯,目光锐利,顾盼间自有一股威严与难言的“枭雄”之“意”流露。此人正是奉诏前来助战的骑都尉,沛国谯郡人氏,姓曹名操,字孟德。

曹操,字孟德,此人日后将搅动天下风云,其“意”复杂难明,既有匡扶汉室之志,亦藏一统天下之野望。

其父曹嵩,本姓夏侯,乃大宦官曹腾养子,故改姓曹。曹嵩生操,小字阿瞒,又名吉利。曹操年少时,便显露出非凡的机智与权谋,好游侠,习武艺,年纪轻轻便已将家传“兵家武道”修至“聚气”境,且对“意”之运用颇有心得。其叔父见他飞鹰走狗,不务正业,屡次向曹嵩告状。曹操心生一计,某次见叔父前来,竟佯装仆倒在地,口吐白沫,状似中风。叔父大惊,急告曹嵩。曹嵩赶来探视,曹操却已若无其事。曹嵩问:“汝叔言你中风,为何已好?”曹操从容答道:“儿何曾有此病?只因此前失爱于叔父,他故意构陷孩儿罢了。”曹嵩从此信其言,不再听信叔父对曹操的任何指责。曹操由此得脱束缚,更能暗中积蓄力量,磨练心智。

当时名士桥玄,善观“气”识人,曾对曹操道:“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观君‘气’度‘意’魄,他日能安天下者,其在君乎?”南阳何顒亦言:“汉室将亡,能安天下者,必此人也!”汝南许劭,有“月旦评”,知人极准。曹操微服前往拜见,问:“我何如人?”许劭初不答,只以深邃目光审视其“气”数与“意”志。曹操再三追问。许劭方缓缓道:“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也!” 寻常人闻“奸雄”二字或惊或怒,曹操闻言却抚掌大笑,眼中精光更盛,显然此评正中其下怀!

曹操年二十举孝廉,入仕途,除洛阳北部尉。初到任,便命人造五色棒悬于衙门四壁,声明:凡违犯禁令者,无论贵贱,皆以棒责之!其威慑之“意”遍及辖区。时大宦官蹇硕之叔父,仗势夜行,违犯宵禁,被巡夜的曹操当场拿获,竟不顾其身份,下令依律棒打!一时间,洛阳权贵震动,无人再敢小觑这位年轻的北部尉,“能臣”之名初显。

后出任顿丘令,恰逢黄巾起事,朝廷求才,遂拜其为骑都尉,令其自带家兵部曲(约五千人),前来颍川参与剿贼。

此刻,曹操恰好率军赶到,正遇上仓皇败逃的张宝、张梁残部。他见敌军已失“气”势,斗“意”全无,正是痛打落水狗、收割战功与“煞气”之时!当即指挥麾下精锐骑兵,发动冲击!曹军训练有素,战阵配合娴熟,刀劈枪刺,箭矢如雨,对溃散的黄巾军展开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仅仅一战,斩首万余级,缴获旗幡、金鼓、马匹无数!战场之上,“煞气”与“怨气”浓郁欲呕,曹操立马阵中,感受着这股力量,眼神深邃,似乎在默默汲取或分析着什么。

张宝、张梁兄弟侥幸在乱军中死战得脱,狼狈不堪地收拢残兵,往广宗方向逃去,欲与张角汇合。曹操见过皇甫嵩、朱儁,略作寒暄,便不作停留,立刻指挥大军,衔尾追击而去,其锐意进取、捕捉战机之能,可见一斑。

玄德奔波,曹操扬威,乱世英雄,已初露锋芒,他们的道路,也在此刻,产生了第一次遥远的交集。

再说玄德引兵赶到颍川时,喊杀声已稀,只见满地狼藉,火光犹未熄灭,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与烧焦味,以及残留的“煞气”波动。贼兵早已溃散无踪。玄德寻到皇甫嵩、朱儁大营,入帐参见,说明卢植之意。皇甫嵩已知卢植在广宗战事不顺,此刻听闻玄德是卢植弟子,态度颇为和善,言道:“张梁、张宝新败,锐气已失,‘煞气’大损,必定是逃往广宗去依附其兄张角。贤侄可不必在此停留,速速回军,助你恩师一臂之力,或能力挽狂澜。”

玄德领命,不敢怠慢,又引军折返,日夜兼程,赶往广宗。

行至半途,忽见前方一队官兵,押送着一辆囚车缓缓而来。车中囚徒,披头散发,形容枯槁,虽狼狈不堪,但眉宇间那股正直刚毅之“意”犹存,定睛一看,不是恩师卢植又是谁?!

玄德大惊失色,翻身下马,抢步上前,悲声问道:“恩师!何至于此?!”

卢植见到玄德,亦是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悲愤与无奈:“我围困张角,本已将破城,只因其‘妖术’难缠,尚需时日。不料朝廷派遣黄门小吏左丰前来劳军,实则监督。此人‘意’念贪婪,竟公然向我索要巨额贿赂!我军粮草尚且不济,将士浴血奋战,安有余财奉承此等阉竖?我严词拒之。左丰心怀怨恨,竟回朝廷诬告我‘高垒不战,惰慢军心’,消极避战!圣上偏信谗言,勃然大怒,已下旨罢我官职,命边将董卓前来接替兵权,将我押解回京问罪!”

卢植言语间,其坚守的“正气”与“兵家”风骨显露无疑,但也难掩那份被小人构陷的冤屈与对国事沦落至此的痛心。

旁边张飞听得此言,本就性如烈火,嫉恶如仇,此刻更是怒发冲冠,豹眼圆睁,钢须倒竖,猛地抽出腰间佩刀,狂暴的“勇”之“意”瞬间爆发,喝道:“这狗官!无耻小人!竟敢陷害忠良!哥哥,待俺宰了这几个押送的狗腿子,救出恩师!” 他身上的“煞气”也随之高涨,几乎要失去控制!

“三弟,不可鲁莽!”玄德急忙一把按住张飞持刀的手臂,低声喝止,“朝廷自有公道!恩师蒙冤,日后自有分说之时!你若此刻动手,不仅救不了恩师,反而坐实了‘劫囚造反’之名,更将我等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岂可如此冲动行事?!” 玄德虽也愤怒,但其“仁”之“意”让他保持了冷静,权衡利弊,选择了隐忍。

关羽亦在一旁微微摇头,凤目中寒光一闪即逝,显然对左丰与朝廷此举亦是极为不满,但也赞同玄德的判断。

押送的军士见张飞凶神恶煞,早吓得魂不附体,此刻见玄德拦阻,才松了口气,不敢停留,急忙簇拥着卢植的囚车,仓惶而去。

望着恩师落寞的背影,玄德心中百感交集。关羽沉声道:“大哥,卢中郎已被罢官逮问,我等纵然赶到广宗,新来的主将董卓,未必会容纳我等。况且,此人我有所耳闻,乃西凉悍将,‘煞气’极重,性情粗暴,恐非明主。不如暂且收兵,先回涿郡,再作打算。”

玄德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卢植已去,他们这支无名“白身”之军,确实前途未卜。遂依关羽之言,调转马头,引军向北而行。

大军行不到两日,正路过一处丘陵地带,忽听山后杀声震天,隐隐有“气”劲碰撞之声传来,更有浓郁的血腥味与“煞气”随风飘至。玄德心头一紧,连忙与关、张纵马奔上高岗,向山后望去。

只见山下战场一片混乱!一面“董”字大旗正在狼狈后撤,旗下的汉军兵士丢盔弃甲,死伤惨重,显然是经历了一场大败!而在他们身后,漫山遍野,铺天盖地,尽是头裹黄巾的贼兵,如黄色潮水般汹涌追杀而来!贼军阵中,一面巨大的杏黄旗迎风招展,上书四个龙飞凤舞、却又透着诡异气息的大字——“天公将军”!

“是张角!贼首张角在此!”玄德惊呼出声,同时眼中闪过一丝战意,“他必是刚击败了新来的汉军主将董卓!正是其‘气’焰最盛,也最无防备之时!我等正好趁此机会,杀他个措手不及!”

“好!杀贼立功,就在今日!”张飞早已热血沸腾,大吼一声。

“正当如此!”关羽亦抚髯颔首,丹凤眼中寒芒闪烁。

“众将士,随我杀!”玄德不再犹豫,当即拔出双股剑,率先催马,领着关羽、张飞以及那一千五百久经战阵、士气正高的精兵,如离弦之箭般从山岗上俯冲而下,直扑张角军侧翼!

这张角,刚刚施展《太平要术》中的“怨煞冲击”与“风雷”之术,大败了前来接任的董卓军,正欲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全军“气”焰高涨,却也因消耗巨大而略显疲态。万没料到,斜刺里竟杀出一支精锐汉军!

玄德、关羽、张飞三人,如三柄尖刀,狠狠楔入黄巾军阵!玄德双剑翻飞,剑光中蕴含“仁”之“意”,却又带着保家卫国的决绝,挡者披靡!关羽青龙刀大开大合,每一刀都似有千钧之力,裹挟着凛冽的“义”之“意”与“煞气”,所过之处,黄巾贼如遇克星,人仰马翻!张飞丈八矛更是勇不可当,怒吼连连,“勇”意勃发,长矛到处,血肉横飞,无人能挡其锋锐!

他们身后的一千五百士兵,刚刚目睹主将救师不成,心中本就憋着一股气,又见主将如此神勇,士气大振,个个奋勇争先,跟随着三位主将的步伐,将黄巾军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张角军本就因刚刚大胜而队形散乱,又被这支生力军从侧翼猛烈冲击,登时大乱!许多士兵甚至还没看清敌人是谁,便已稀里糊涂地溃败下来。张角虽欲施法稳住阵脚,但先前消耗过甚,又被玄德兄弟三人的凛然“气”势所慑,一时间竟难以凝聚足够的力量。眼看军心涣散,无法再战,只得无奈下令,收拢残兵,狼狈地向后败退了五十余里,方才稳住阵脚。

玄德兄弟三人,一场冲杀,竟意外地解了董卓之围。董卓惊魂未定,收拢败兵回寨,正看见玄德引军前来。他上下打量了玄德三人,只见他们衣甲寻常,不似朝廷高官,便带着一股倨傲问道:“汝等是何处兵马?现居何职?”

玄德恭敬答道:“我等乃涿郡义军,随幽州刘太守剿贼。现并无官职在身,乃是白身。”

董卓一听是“白身”,脸上的傲慢之色更浓,只“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转身自顾自入帐去了,竟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无,更遑论以礼相待!其态度之轻蔑,溢于言表。他久镇西凉,见惯了实力为尊,麾下猛士如云,又身居高位,哪里将这几个没名没分的“义兵”头领放在眼里?其身上散发出的浓重“煞气”与霸道“意”念,更是让周围的空气都显得沉重压抑。

玄德三人被晾在帐外,面面相觑。玄德虽有不快,但仍能隐忍。关羽则是凤目微眯,冷哼一声,拂袖不言。唯有张飞,那暴烈的脾气哪里受得了这等轻视?他本就因卢植之事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见这董卓如此无礼,更是怒不可遏,大骂道:“呸!这厮好生无礼!俺们兄弟三人舍命冲杀,救了他的狗命,他竟敢如此怠慢我等!真是岂有此理!若不杀了他,难消俺心头之恨!” 说着,便要掣刀冲入大帐,去砍了董卓!

正是:人情势利古犹今,“气”弱“意”微遭鄙轻。谁识英雄是白身?未展锋芒隐龙形。安得快意如翼德,怒斩天下负心人!

(第一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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