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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野史! 第43章 意念锋芒激层澜 阴影低语惑众心

作者:天字第一等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24 06:28:46 来源:小说旗

鲁肃与诸葛孔明告别了玄德、刘琦,乘舟溯流而上,驶往柴桑。大江浩荡,两岸林木深沉如墨,乱世的硝烟与怨气似乎也随风卷来,裹挟着一丝冰冷的潮湿。船舱之内,鲁肃的眉头紧锁,忧虑之气几近凝滞。

“先生,”鲁肃轻声开口,他的声音在摇晃的船只里显得有些不稳,“此去柴桑面见吴侯,那曹操兵多将广,势吞寰宇,切不可将实情全然告知。江东一班文官,畏敌如虎,只怕片刻便要乱了心志。”

孔明坐在那里,双眼望着船窗外翻滚的江水,眸中深邃如同不见底的古潭。他的气息沉静内敛,与这乱世的狂躁形成鲜明对比,隐约间,似有天地之“气”在他周身缓缓流动,不受船体摇晃的丝毫影响。那是河洛书院独有的“平潮”之功,也是驾驭“心法”的基础之一。

“子敬不必担忧,”孔明淡淡一笑,但这笑意并未达眼底,反而显得有几分凉薄,“亮心中已有对答之策,见机而动,自有分寸。”他收回目光,转向鲁肃时,眼神已变得锐利,其中蕴含着一股洞察一切的锋芒,让鲁肃心中没由地一凛。

船抵柴桑码头,空气中已能感觉到一股压抑的紧张。似乎那远方百万曹军的巨大“煞气”,正隔着数百里对江东施压,影响着这里的每一个人。鲁肃安置孔明在驿馆稍歇,自己则先一步去见孙权。

孙权的议事堂内,气氛更是凝重得让人窒息。文武官员分列左右,大多面色苍白,眼中带着尚未消散的惊恐。孙权正坐于主位,眉宇间涌动着难以平复的烦躁与不安——那种独属于上位者的强大意念正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他听到鲁肃归来,急召入内,开门见山地问:“子敬从江夏回来,探得实情如何?那刘豫州……如何打算?”

鲁肃察觉到厅中压抑的气场,低头禀报:“已知大概,容肃稍后再禀。”

孙权挥了挥手,将案上的檄文推向鲁肃:“这是曹操昨日送来的檄文,我已打发使者回去了,正与诸位商议应对之策,但尚未定论。”

鲁肃接过檄文,展开细看。字里行间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傲慢和冰冷的强大“意”——那是身负百万大军之势才能形成的碾压感。

檄文的杀机几乎跃然纸上:

“吾近承帝命,奉词伐罪。旄麾南指,刘琮束手;荆襄之民,望风归顺。今统雄兵百万,上将千员,**其军势已凝‘破城之煞’,所过之处,万物低伏。欲与将军会猎于江夏,共伐刘备,同分土地,永结盟好。然则,降,则得生机;抗,必遭灭顶。此乃天数,亦吾之‘霸意’所向!幸勿观望,速赐回音。”

鲁肃合上檄文,感受到其中蕴藏的无形威压,不禁心惊,但还是沉住气,看向主座的孙权:“主公……尊意如何?”

孙权的声音透着疲惫:“至今未有定论。”

堂下一人挺身而出,声如洪钟,却是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颓丧之气,正是孙权手下第一谋士张昭。他的周身笼罩着一股深重的谨慎与务实之“意”,但也夹杂着难以化解的恐惧。

“主公!”张昭抱拳道,“曹操拥百万之众,借天子之名伐罪,这本身便是难以抗衡的‘势’。他凝聚了自黄巾之乱以来无数胜者的气运与战意,已非人力可违。况且,他如今更名为汉臣,表面行的是顺天应人之事。与他作对,便是与这‘势’相逆,乃逆天而行!何况,主公仰仗的长江天险,如今他已得荆州,长将之势已与我东吴共享,地利已失。以属下看来,依檄文而降,保留东吴血脉,乃是唯一的万安之策!”

他话音刚落,其他谋士纷纷附和,一个又一个声音叠加起来,形成一股庞大的,只求自保、苟且偷生的“意”流,在厅内回荡。他们的意念芜杂而恐惧,显然被曹操的军势与檄文中的“霸意”震慑得不轻。

“子布之言,正合天意!”

“降则可保江南六郡生灵!”

“岂可用江东父老的性命去赌这一场没有胜算的仗!”

这些低语声交织在一起,宛如潮水般涌向孙权。孙权听着他们的劝说,那碧眼紫髯的脸上阴晴不定,眼中的光芒不断闪烁,似在权衡、挣扎。

过了一会儿,孙权起身,沉重地步向后堂更衣。鲁肃见状,紧随其后。在内堂的僻静之处,孙权抓住鲁肃的手臂,他的气息急促而不稳,显示着内心的巨大波动。“子敬,方才厅中言论……你的意思如何?”孙权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透着一股压抑的焦躁。

鲁肃的“意”相对清澈坚定,他直视孙权,一字一句地说道:“主公!恰才众人之言,是蒙蔽了主公的双耳,误导了主公的心志!他们……他们只是想保全自家性命、家业的庸碌之辈,说出那等劝降之言,乃是私心之‘意’作祟!他们都可以降,因为即使投降了曹操,依他们的才能地位,依然能在家乡封个小官,不失州郡富贵。**但主公您不同!您若降了,最多也不过得个侯爵虚衔,锦衣玉食,却要受制于人,再不能南面称孤!再不能拥有号令一方的权势与自!这股失权的怨忿与压抑,便是无形桎梏,远比身死更加折磨心志!**他们的盘算,皆为一己之私,万万不可听信啊!主公当速定大计,振奋抗敌之心意,方能力挽狂澜!”

鲁肃的话如同重锤,敲击在孙权动摇的心神之上。孙权紧绷的肩膀略微放松了一些,眼中重新聚起了些许光亮。他深吸一口气,叹道:“诸人议论,着实让孤大失所望!子敬之言,与孤心中所想不谋而合!此乃上天以子敬助我啊!只是……曹操新得袁绍北方百战之众,近又得了荆州水陆之兵,他的军队如同一体巨大的,充满死亡与征服意念的战争机器,势头实在太大,孤恐……孤恐难以抵敌啊……”

他心中升腾而起的抗拒之“意”虽然被点燃,但很快又被对曹操势力的巨大恐惧所浇熄。那股恐惧,仿佛有实质,沉沉压在他的胸口。

“主公勿忧。”鲁肃见状,趁热打铁道,“肃此次前往江夏,寻到一人,身怀匡扶天下的大才,他的智慧与心志远超常人,必能为破解此局指出明路。他便是诸葛瑾的亲弟——隐居隆中、有卧龙之名的诸葛亮!”

孙权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如同听到了不可思议之事:“卧龙先生,果真在此处?”

“正在馆驿中暂歇。”鲁肃肯定地答道。

孙权当即决断:“今日天色已晚,不便相见。明日辰时,便召集众文武,先让先生见识一下我江东的英杰风采,再行升堂议事!”他隐隐露出了一丝身为吴侯的骄傲之意,想让孔明见识到江东的人杰辈出,或许也是在为自己的决策增加底气。

鲁肃领命而去。回到驿馆,见孔明时,再次郑重叮嘱:“明日面见我主,切记不可直言曹操兵力之盛!主公心性易激,却也易被实情吓退!”

孔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精光,继而露出那个熟悉的淡然笑容:“亮心中明白,自有对答之妙,定不误事。”他所说的“见机而变”,显然不仅是言语上的技巧,更包含了根据对方“意”之强弱和流向,运用自身“心法”进行引导甚至对抗的深层含义。

次日,鲁肃引领孔明来到孙权幕下。厅堂内已聚集了二十余位江东名士,包括张昭、顾雍等人。他们峨冠博带,端坐凝重,周身流露出各自的“意”:有的严谨务实,有的沉稳持重,有的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气或畏怯。整个厅堂的氛围,因他们驳杂的“意”念交织而显得复杂且带着淡淡的低压。

孔明缓步入内,身形清癯,气质卓然。他的目光平和却仿佛能穿透人心,那股渊渟岳峙般的沉静之“气”,与厅中或焦虑或畏缩的气场格格不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逐一与众人见礼,口中询问姓名,语气平淡,但每报上一个名字,他似都在默默感知对方的“意”之波动,分析其深浅。

施礼毕,孔明入座客位,目光扫过众人。张昭等人打量着孔明,见其丰神飘洒,器宇轩昂,那内敛却深邃的气场让他们本能地提高了警惕。他们感知到这个年轻人在平和的外表下,隐藏着一股强大而难以测度的精神力量。他们料定此人定是来说动孙权抗曹的。

张昭率先发难,他的眼神锐利,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傲慢“意”直逼孔明:“昭乃江东微末之士,久闻先生高卧隆中,自比管、乐。此语果有之乎?”这话看似平实,实则暗含挑衅,质疑孔明是否有真才实学,他的“意”是试图先声夺人,挫败孔明的气焰。

孔明仿佛未曾察觉这股暗流,微笑道:“此乃亮平生区区小可的比拟而已。”他未直接肯定,显得谦逊,却也留下余地。他的回应柔韧如水,化解了张昭试探性的第一击。

张昭并未因此放松,他继续深挖,试图从刘备的狼狈中寻找孔明的破绽,进一步瓦解其“意”的支撑点:“近闻刘豫州三顾先生于草庐,先生辅佐之后,犹如鱼得水,众人皆谓刘豫州将席卷荆襄。以为他将借先生这股强大‘气’运与智谋,荡涤宇内。**谁知一朝被曹操所得,竟仓皇北逃,失魂落魄,沦落至此,依附他人鼻息。这未审是先生何种高妙主见?”张昭的话语带着讽刺,试图通过强调事实的败绩来削弱孔明引以为傲的才华,进一步冲击他建立“意”的基础。

孔明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道冷光,那是他心神被触及的瞬间。他心中忖度:张昭此人,老谋深算,不愧是江东第一谋士。要说服孙权,必须先击溃这些动摇军心的腐朽之‘意’。他收敛心神,反唇相讥,语言如剑,直刺对方的核心:

“吾主欲取汉上之地,实是易如反掌。只是我家主公心怀仁义,其‘仁德之意’昭显,不忍强夺同宗刘景升的基业。奈何刘琮小儿听信谗言,竟以卑劣之‘意’擅自投降,才使得曹操得以猖獗至此。我家主公暂时屯兵江夏,乃是静候时机,另有良图,其战略深邃,非尔等囿于一隅、心志浅薄者可以揣测。”

孔明的话语已不仅是逻辑上的辩驳,更掺杂着一股锐利的精神压制。他说到刘琮的“卑劣之意”时,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贬斥,无形中对其进行了“意”的攻击。说到江东众人的“心志浅薄”,更是直接针对了他们的精神修为不足,使得好几个谋士的脸上露出不悦甚至隐隐的痛苦之色——他们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意念冲击了他们的心神。

张昭闻言,面上却无丝毫惧意,他的“意”如同磨盘,缓慢而坚定。他进一步质疑孔明的比喻,意图从孔明立身的根基上瓦解他:“若按先生所言,这岂非是言行不违?先生自比管、乐,二人皆是济世之真才。管仲辅佐桓公霸诸侯,名垂青史;乐毅扶持燕国微弱之师,连克齐国七十余城。他们行事,皆是一往无前,气势磅礴,无往不利。先生居于草庐,不过抱膝危坐,笑傲风月。既然如今辅佐了刘豫州,便当拿出匡扶社稷的手段!豫州未得先生时,尚且纵横疆场,保有城池;如今得先生相助,世人皆以刘豫州之‘势’添上先生卧龙之‘意’,犹如猛虎添翼,翘首以盼汉室复兴,曹氏败亡。然而,自先生归刘豫州后,豫州军队兵败如山倒,弃甲丢兵,望风而逃;上不能保刘表遗下的基业,下不能安抚流离失所的民众;丢弃新野,溃走樊城,惨败当阳,奔亡夏口,竟至于无片刻容身之处!豫州得了先生之后,竟反而不如其初!管仲、乐毅二人,行事手段也如先生这般,徒有大名,实无尺寸之功吗? 昭愚直之言,或有不当,但却是不得不问啊!”

张昭的攻击如连珠炮,每句话都击中要害,他的言语并非只是逻辑,更是将自身的“疑虑”与“失望”凝练成意念,带着尖锐的指向性,直接冲击孔明的心神。他的话语中蕴含的否定与嘲讽之“意”弥漫开来,让周围的其他谋士也生出赞同的共鸣,那股恐惧失败的低迷之意再度增强。

孔明听罢,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声中蕴含着一种超越凡俗的洒脱与自信,那是他对自身强大“意”念的绝对自信的表现,笑声本身便是一种精神压制。笑声渐渐平息,孔明的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哈哈哈哈哈……”

“鹏飞万里,其凌云壮志,又岂是区区燕雀能够理解的?!”孔明此言一出,带着一股俯瞰众生的霸气,他的“意”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巨鹏,瞬间挣脱了张昭“意”念的束缚。

“譬如一个得了沉疴重病的人,”孔明继续用比喻,将他的策略化作治病的过程,语言带着强大的逻辑性和引导性,试图改变众人的心念流向,“必须先用清淡的粥食调理肠胃,再用和缓的药物固本培元;等到他的腑脏逐渐调和,身体慢慢恢复了元气,那时才能施以肉食以增强体力,再用猛药彻底清除病根!这样,病才能痊愈,人才能得以保全!”

他的比喻中蕴含着一层“引气”的道理,将刘备的力量比作需要慢慢调养的元气,每句话都带有特定的精神韵律,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听者的认知。

“倘若病人元气尚未恢复,经脉尚未舒缓,便强行灌入大补猛药或油腻厚味之物,不仅无法治愈,反倒可能瞬间病发,一命呜呼!主公刘豫州昔日在汝南兵败,投靠刘表时,手下不足千人,大将也只有关、张、赵云寥寥数人。那时候,正是元气极度亏损,如同沉疴在身的病人!新野不过是一个偏僻小县,人口稀少,粮草微薄,我家主公不过暂时借此容身,并非真打算长久据守此地!在那种力量孱弱到极点的情况下,如何能够立刻展露‘席卷天下’的磅礴之意? 然而即便在如此困境下,凭借未足编制的军队,破旧的城防,粮草不继的窘境,我家主公依然能设伏博望,火烧曹军先锋之营;运用白河之水,大败曹仁!这等手段,连夏侯惇、曹仁这等沙场宿将都心惊胆裂,他们的武道强悍,却在先生谋略所化的无形‘势’下遭遇惨败!试问张子布,管仲、乐毅当年领兵,手段又能超出此多少?又怎能以一时的表象,否定深邃的战略意图与蓄势待发的强大心意?”

孔明反击得既快又狠,他不仅仅是辩驳事实,更是升华了刘备的败退,将其描绘成更高明战略下的蛰伏。他强调“战略意图”与“蓄势待发的心意”,这是在更高层次上解释刘备的行为,也暗含着对自己尚未展露真正实力的自信。

“至于刘琮那胆怯之‘意’促成的投降,我家主公事先并不知情。况且主公怀抱大仁大义之心,他的‘仁德之意’绝不容许他趁乱去夺取同宗兄弟的基业。此等仁义,非尔等蝇营狗苟、只知自保之辈能够理解!当阳兵败,我主明知寡不敌众,却为了数十万自发前来相随的百姓,不忍抛弃,宁愿日行十里,延误前往江陵的时机,宁可与他们一同承担失败!这正是何等浩瀚、何等坚定、何等震撼人心的‘仁义之意’啊!此等心志,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及?!”

孔明说到此处,声音中充满了澎湃的情感与强大的精神感染力,他是在用情感与道德的力量去冲击理性计算下形成的投降意念。这是一种更高阶的“意”之较量!他的话如同雷霆,轰鸣在厅中,将张昭及其党羽身上那些只为私利、罔顾天下苍生的腐朽之‘意’炸得粉碎。

“战争之中,寡不敌众,胜负乃是寻常事。昔日汉高祖屡次败于项羽,却最终在垓下一战定天下,这难道不是韩信的精妙策略使然吗?韩信追随高祖多年,也不是每战必胜!治理国家的大计,社稷安危的重任,需要有真正有远见的主导者和执行者!而不是像那些夸夸其谈之徒,坐在屋子里纸上谈兵,对古今典籍寻章摘句、吹毛求疵,议论滔滔,无人能及;可是一旦面对瞬息万变的局面,面对生死的抉择,却束手无策,毫无一能,临机应变一窍不通!**这种人,只会被天下人耻笑!而这……恰好是阁下们现在做的!”

孔明最后一句话,直接而犀利,毫不留情地将那些劝降派打入了“小人儒”的行列。他的语言如同利刃,每一句话都伴随着精神上的威压,直接攻破了张昭引以为傲的口才和智谋构建的防线。

张昭听完孔明这如同刀锋般的一篇言语,他的脸上潮红,张口结舌,竟无一句可以用来反驳!他只感觉到一股强横而凛冽的“意”直冲而来,震荡了他的心神,让他胸中烦闷,几欲吐血!他的引以为傲的逻辑、辩术以及隐藏在言语中的高傲之“意”,在孔明那更强大、更纯粹的“仁义之意”和洞察秋毫的“心法”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正当张昭狼狈至极之时,座间忽有一人按捺不住,提高了声音,带着一丝挑衅与焦躁的“意”问:“今曹公兵屯百万,将列千员,龙骧虎视,已吞荆襄,其军威之‘气’势不可挡,连天上的云气仿佛都受其牵引而汇聚,公以为将何如?”

孔明循声望去,乃是虞翻。虞翻的神色复杂,显然也是惧怕曹操之势,故以兵力作为压迫性问题,试图以现实的强大物质力量所化的‘煞气’与‘势’,压垮孔明脆弱的精神支撑。

孔明闻言,面色依旧平静,只是眸光冷冽了几分:“曹操集结的不过是袁绍战败后,犹如蚁穴被毁、四处奔散的残兵败将!其力量虽众,却混杂不纯,看似百万雄师,实则只是乌合之众的‘蚁聚之穷’!这等力量,不过是一团充满怨恨与惶恐的‘煞气’聚合物,并非真正坚不可摧的‘军魂’或‘国运’!**区区这等聚集了残兵余孽的部队,竟然还在虚张声势,招募新兵,号称百万,在夏口徘徊,竟要对我江东指手画脚、虚言诈吓!阁下听到如此虚弱的呼唤,便以为真的无敌,心生畏惧,此真乃被其‘虚发诈伪之词’所蒙蔽,为其表象所吓倒!”

他话语中的“诈伪”二字,直接否定了曹操力量的根基,同时也对虞翻的“意”进行了抨击,认为他未能看透表象。孔明的言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判断,如同直接将对方看破,让虞翻的神色一僵。

“刘豫州只有数千忠义仁德之师,他的力量建立在纯粹的‘仁德之意’上,气场虽然不够庞大,却至纯至阳,不畏污浊。自然难以正面与百万汇集了无数战死者怨念和恐惧的‘煞气’大军正面硬抗。所以退守夏口,是隐忍待时,等待天地之间,力量平衡的时机!如今,江东兵马精锐,粮草充足,更拥有天然的长江之险——那是水之巨力汇集成的磅礴‘气场’! 本可以依托天险与曹贼抗衡,而阁下们竟然还想屈膝投降,将主公的心志向曹贼俯首称臣,将江东之‘意’沦丧! 这是置天下英豪的耻笑于不顾!以此观之,恰恰是我主刘豫州,他的‘仁德之意’无惧一切艰难险阻,他的心志之坚固,才是真正的无惧曹操之贼者啊!”

孔明最后一句话将刘备与在场的投降派形成鲜明对比,以刘备的“无惧”反衬他们的“惧怕”。他的语气凛冽,精神压制如同实质。虞翻感到胸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重一击,瞬间气闷,说不出话来。他的**“意”念防御被直接洞穿,只能强忍住翻涌的气血,僵在座位上。

座间又一人起身发难,他的“意”显得尖锐刻薄:“孔明先生好口才!如此舌灿莲花,莫非是效仿那纵横天下的仪、秦之舌,前来游说东吴吗?”孔明望去,是步骘。步骘试图将孔明的言语贬低为单纯的说客技巧,而非真实的智慧或勇气。

孔明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步骘内心的不屑与只重名声、不重实干的‘意’:“步子山将苏秦、张仪只视为区区‘辩士’,却不知那二人亦是顶天立地的豪杰!苏秦身佩六国相印,统合六国之‘合纵之意’,威震秦国!张仪两次入秦为相,以其‘连横之意’分解合纵,皆有匡扶人国的大谋略!他们凭唇舌化虚为实,将自身意念转化为影响天下的‘势’**,并非像那些惧怕强敌、躲避锋芒之辈!诸位阁下闻听曹操一句空洞虚假的恐吓之词,便胆战心惊,甘愿屈膝投降,畏缩不前!尔等可曾有丝毫豪杰气概,竟敢来嘲笑苏秦、张仪那等胸怀天下的风采吗!”

孔明的语气如同响亮的耳光,扇在步骘脸上。他将苏秦张仪的能力提升到影响“势”和“意”的高度,无形中展现了自己的格局远在步骘之上。步骘闻言,顿时脸红如血,感到一股强烈的羞愧之意笼罩心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紧接着,又有一人开口询问,他的“意”充满了对传统的执拗与不解:“敢问孔明,你觉得那曹操是怎样的人?”孔明看向他,乃是薛综。薛综似乎还在执着于道德层面的评价,试图从这一点上寻求孔明的漏洞。

孔明毫不犹豫,厉声回答,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伴随着一股正大光明、不容置疑的“正义之意”,直接震荡人的灵魂:“曹操?他乃汉贼也!身食汉禄,心怀篡逆,这等行为本身便已汇聚了天下无数正直之士的‘怨’与‘怒’,是一股黑暗而混乱的‘反叛之气’! 何必多问!”

薛综的脸上顿时显露出一种扭曲的困惑与不甘之意:“公言差矣!汉朝气数已尽,这便是天意!如今天下三分之二已归曹公掌控,四海之人无不归心。刘豫州逆天而行,强行抵抗曹操之顺应天意之‘势’,正如以卵击石,如何能够不败?这难道不是大势所趋,不可逆转吗?先生难道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吗?”薛综试图用“天数”来为曹操的行为辩护,并将这种宿命论作为一种压迫孔明的论据,他的“意”显得固执且充满了被动接受命运安排的悲观色彩。

孔明听到薛综的言论,他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锐利,如同一柄刺破虚妄的神剑!他声色俱厉,喝斥道:“薛敬文!安敢在此说出这等无父无君的逆悖之言!”他的声音充满了义愤,浩然的“忠君孝亲之意”伴随着磅礴的“正气”勃然爆发!**

“夫人生天地间,忠与孝乃是立身之根本!尔等身为汉臣,见到图谋篡位的不臣之人,理当拼死戮之!这是臣子最基本的操守,也是一个人灵魂深处必须坚守的‘意’! 然而曹操祖上享受汉朝恩泽,非但不思报效,反而怀着篡逆之心,窃取国家权柄!他汇集的‘霸者之意’,是以牺牲亿万苍生血肉,以践踏道德伦常为代价凝练的邪异力量! 这是天下之人所共愤,更是天地之‘正气’所不容**!而你竟然敢以天数来粉饰他充满血腥与野心的‘篡逆之意’! 这难道不是数典忘祖,无父无君之辈吗?!如此堕入黑暗、歪曲心智之人,不足与言!速速住口,勿污了这厅堂!”

孔明最后一句“不足与语”带着强大的精神斥力,仿佛将薛综的存在直接抹去!他的那股澎湃浩然的“正气之意”,在极盛状态下如烈火焚烧一切污秽。薛综只觉得一股可怕的威压当头罩下,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窖,又像是被烈火灼烧,灵魂都在颤抖!他满面羞愧,身体颤抖,想要辩解却舌头打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仿佛感觉到自己一直坚守的“天数”论基础被人彻底掀翻,露出了下方污秽的真相,内心备受煎熬。

紧接着,座间又一人不服,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傲气,也夹杂着一丝家族荣耀的“意”:“曹操虽挟天子以令诸侯,然追根溯源,也是相国曹参之后。血统高贵!而那刘豫州,虽自称中山靖王苗裔,实则无法稽考,眼下也不过是个织席贩履的村野匹夫而已!他的卑微出身已限制了他能达到的‘意’之高度! 如何能与曹操抗衡,又凭什么来与主公相争高下!”发问的是陆绩。他试图以出身定论,以此贬低刘备和辅佐他的孔明。

孔明闻言,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带着一种高傲的怜悯:“陆敬文?呵,莫不是那当年坐在袁术座间,私藏桔子的**未长成之‘小儿意’的陆郎?如此幼小之见,也配与论天下大势?” 孔明的话一针见血,直接揭露了陆绩年轻时的糗事,更是从精神上将其矮化到孩童的地步,讽刺他的见识短浅。这是一种极为高明的“心法”运用,直接攻击对方记忆深处的弱点和羞耻心,瞬间瓦解其气焰。

“你且安坐,听吾一言!”孔明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股深沉的力量,似乎要扭转世俗对他人的看法:“曹操既为曹相国之后,那便是世世代代沐浴汉室恩泽的忠臣后裔。而如今,他却窃取皇权,肆意妄为,欺凌君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这难道不是辜负祖宗的阴德,是大逆不道的‘忤逆之意’!他不光是汉室的乱臣贼子,更是他们曹氏家族的罪人!”

他再次用道德批判打击对手,同时也在潜移默化中引导听者的“意”倾向于汉室正统,排斥曹操的“邪念”。

“再看我家刘豫州,堂堂帝胄,当今皇帝亲手按宗谱所赐官爵,其血统无可辩驳,其身上流淌着汉室宗亲的‘血脉之气’! 至于你所说的织席贩履……呵呵,汉高祖当年也不过是个区区亭长,最终不也开创了大汉基业,成就了帝王之**‘龙意’?** 织席贩履又有什么可耻?只识得出身高低,却看不到真正英雄豪杰的心志与潜力!你这点见识,就像孩童一般懵懂,无法与真正有抱负的高士交流! 你那浅薄的、依附于出身门阀的‘意’,也妄想理解我家主公和天下大势吗?”

孔明的语气越来越严厉,他最后一句“不足与高士共语”,再次以身份的优越将陆绩彻底排斥在外。陆绩被这番话说得满面通红,自惭形秽,根本说不出任何辩驳之词。他感到自己的内心世界被人轻易窥破,那种家族荣誉构建起来的骄傲感,瞬间被瓦解殆尽,只剩下了羞辱与无力的“意”**,使他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语塞。

接二连三的有人发难,却都被孔明如同切豆腐般一一化解、击败。每一个人站出来,都被孔明毫不留情地剥去伪装,直击其灵魂深处的弱点或狭隘之处,他们的“意”也在这过程中被强大的孔明碾压。

“孔明所言,皆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根本不是真正的大道理!**全凭一股刁钻古怪的‘意’作怪!不必再听他说了!我们江东饱读诗书者众多,岂能被此等言语欺骗!”座间又一人站起来,带着一种纯粹书生的清高与执拗,试图用传统学问的权威来压制孔明。此人是严酸,他想将孔明的能力归结为不正道的“旁门左道”之“意”。“吾且问先生,平日里都研习哪些经典文章? 总不能凭空生出这些说辞吧?”

孔明望着严酸,脸上却没了笑意,反而多了几分严肃,以及对腐儒的轻蔑。他的“意”在这一刻变得厚重如同大地,稳固而深邃:“那些死抱着经典,只会寻章摘句的,乃是世间的腐朽之‘儒意’,如同书本一样僵死!这种人如何能够匡扶邦国,建立功勋?!岂不闻古有伊尹躬耕于莘野而能佐商,姜子牙垂钓于渭水而成大业!更有张良、陈平胸怀扭转乾坤之‘奇意’,运筹帷幄;邓禹、耿弇等将帅身怀破阵荡敌之‘锐气’,开疆拓土!这些能匡扶宇宙的大才,谁知道他们生平精研的是哪一本经书?!难不成他们也像那些只知钻研文字的书呆子一样,终日只在笔墨之间徘徊,斤斤计较于鸡毛蒜皮,沉溺于毫无用处的‘雕虫小技之意’,玩弄文笔,将毕生‘气’力都消耗在这种无谓之事上吗?! 难道他们不应当是将所有**‘意’都汇聚于治国安邦、涤荡天下的雄图大略之上吗?”

孔明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直接将书本学问与实际经纶进行了分割,将只知读书而无远见的人贬为“腐儒”。他强调的是实践中凝练出的、服务于现实目标的“意”与“气”,而非从书本上获得的“死知识”。他的话字字珠玑,又字字带刀,直接刺穿了严酸内心那层自诩清高的伪装。严酸感到无形的心神重压袭来,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和自卑感涌上心头,令他低头丧气,再无言语应对。

“先生言辞犀利固然了得,”又一人高声开口,他的“意”显得有些粗鄙直接,充满了对所谓清谈名士的不屑,“但这不过是大话空谈!全是凭口舌之利释放的‘虚妄之意’,未必真有安邦定国之学识,恐怕最终不过为我江东真正的儒者所笑!”这人是汝南的程德枢。

孔明看了程德枢一眼,眼神中带着一股分辨“真伪”的深邃之光:“儒者亦有君子与小人!君子之儒,其‘意’纯粹,忠君爱国,守正辟邪,他们的一言一行皆为了苍生福祉,为社稷兴利除害,毕生功业务求能泽及当世,英名留芳后世!他们身上凝聚的是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与仁德之意!若夫小人之儒,他们的‘意’狭隘而卑劣,终日不过沉溺于雕虫小技,钻研诗词笔墨;年轻时赋文作诗,到老了也只不过是穷尽一生啃老掉牙的经书。他们的笔下纵然能写出千言万语,胸中却实在没有一个真正有用的计策!就如同那杨雄,虽然文章名世,可屈身侍奉王莽那个大逆不道的篡位者,最终也不得不投阁而死!这便是典型的小人之儒!他们的‘意’被世俗功名所腐蚀,为保全自身不惜助纣为虐! 就算这种人每天写出万言诗赋,又有什么价值呢?他们的存在,对这个天下没有任何意义!”

孔明将“儒”上升到了人格与品行、以及其“意”所指的方向**的高度进行评判。他将投降派贬低为缺乏真才实学、只知空谈的“小人儒”,更是揭露了其“意”是被“世俗功名”和“自保”所腐蚀的卑劣存在。这番话语如同一把剔骨尖刀,直接将程德枢最后一块伪装也剥了下来。程德枢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升起,他所有的驳斥都被这句包含强大精神斥力的“小人之儒”彻底否定,心中充满了屈辱与无力,再也无话可说。

一时间,整个厅堂寂静无声。江东的一班文臣面面相觑,他们的脸色一个个煞白,眼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惧。他们引以为傲的口才和逻辑,他们在学问中凝练出的“意”或“气”,在这年轻的孔明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孔明的每一句话都精准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他们的心神,直接瓦解他们的精神防线。他们感受到的是一种碾压式的智力与精神双重打击。他们的“集体怯战之意”被这一个外来者以不可思议的强大“坚守与抗争之意”**击溃得支离破碎。

正当座上张温、骆统二人还想咬牙上前问难,似乎体内残存的“意”还不甘失败时,厅外忽然传来一个响亮而粗犷的声音,带着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与毫不修饰的“直意”。

“咳!够了!”一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入厅内,周身虽然洗去了风尘,但那股血战凝成的‘煞气’与朴实的‘悍意’依然清晰可闻!正是东吴老将黄盖。他直接打破了这厅内紧张凝滞的气场,像一阵风,将那股压抑的畏缩之意吹散了一部分。

“孔明先生乃是当世的绝代奇才!阁下们非但不虚心请教破敌之策,反而在这里以唇舌互相为难,动用这等小儿玩闹一般的‘斗气之意’,全然不顾宾主之礼,成何体统!曹操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你们不想着如何退敌,反而在这里如同市井泼妇一般斗嘴!”黄盖的斥责中饱含着愤怒和无奈,这位久经沙场的战士无法理解这些文人将力量耗费在内斗之上的行为。他的“意”直来直去,简单明了——当战则战,少费口舌。

众人被黄盖这一番怒斥说得脸上更是挂不住,只得偃旗息鼓。黄盖转向孔明,抱拳行礼,态度显然与其他文官不同,这位老将对强者带着一种天然的尊重。

“黄盖一介武夫,粗鄙不懂斯文,但也听闻先生‘多言必失,不如静默’的道理,”黄盖说道,他并非真的不信,只是想将对话引向正轨,“为何不将破曹的‘金石良策’直接向主公献上,反而在这里与这些……唉,与这些人辩论,白白耗费唇舌呢?”他的“意”催促着行动,而非停留在口舌之争。

孔明微微叹了口气,他的“意”似乎回到了平静的状态,带着一丝对这些学士无奈。“非也。实乃这些诸君心志不坚,被表象所惑,陷于小我之‘意’难以自拔,互相为难诘问,令亮不得不答,廓清蒙昧耳。”他说这话时,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方才发难的诸人,让他们心头又是一颤。

于是,黄盖与鲁肃引领孔明继续向内进发。走到中门时,恰好遇上了孔明的兄长——诸葛瑾。诸葛瑾也是江东重臣,一身温和恭谨的“意”迎面而来。孔明上前施礼。

诸葛瑾带着几分无奈和亲切地问:“贤弟既到江东,怎地不先来兄长处一叙?多年未见,兄长日夜思念啊!”他的“意”显得诚恳而温和。

孔明的回答滴水不漏,带着一股超越私人情感的公义之“意”:“兄长。亮既然已辅佐刘豫州,凡事自当先公后私。公务尚未毕,亮不敢耽误寸刻,不能被私人情谊动摇此行的‘主意’。 望兄长海涵!”孔明的“公义之意”如同一面盾牌,瞬间挡住了诸葛瑾的情感试探与羁绊,将私人情谊完全压在了公事之下。

诸葛瑾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又夹杂着些许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他拍了拍孔明的肩膀:“既如此,贤弟见过吴侯后,再来与我叙话便是。”说罢,便径自离去,步履中似乎多了几分对弟弟那异常坚定心志的思虑。

鲁肃在一旁听到孔明的对话,心中暗赞孔明对“公”与“私”、“意”之轻重有着超乎寻常的理解与掌控,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低声再次叮嘱:“适才殿中之言,锋芒太露,但在主公面前,事关江东存亡之根本之‘意’,切切不可再虚言搪塞!要实话相告破曹之策!”

孔明不动声色地点头应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似乎对即将到来的面谈已有十足把握,他内敛的‘破局之意’正蓄势待发。

鲁肃引孔明入内堂。孙权已降阶而迎,表现出对贤士足够的尊重。他的眼神明亮而充满探究,试图从孔明的气场中读出什么。待施礼毕,孙权赐孔明坐下。周围站立着方才失利的众文官和黄盖等武将,他们的目光复杂,既有之前的惊愕与失意,也有好奇和期盼。

鲁肃侍立在孔明一侧,神色凝重地只管看孔明如何与孙权交谈,心中默默为他捏一把汗。

孔明向孙权致了玄德的问候与来意。期间,他偷偷观察孙权,只见他碧眼紫髯,气度非凡,那双眼睛中流转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深邃,似乎蕴藏着一股如同江水般时而平静时而汹涌的、深不可测的“权谋之意”。孔明心中暗忖:“此人相貌非同常人,他的‘意’坚定却容易受‘情’和‘利’的波动影响,故而只可用言语激他心中的豪气与不屈,绝不可直言利害。待他发问时,我只需稍加刺激,便可成功!”

献茶之后,孙权开口,声音中带着一股威严但尚算平和的“意”:“久闻鲁子敬屡次称道足下大才,今日得幸相见,孤心甚喜,敢请赐教,以解孤心中之惑。”

孔明微笑道:“在下不过一山野村夫,区区薄学,恐有辱主公明问。”他并未立即展露锋芒,先降低自己的姿态,以示恭谨。

孙权接着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他的“疑虑之意”**表现得尤为明显:“足下近佐刘豫州,在新野与曹操决战多时,必深知彼军虚实。曹操此次南下,兵势究竟如何?”

孔明闻言,神色忽地变得凝重起来,眼中流露出一种令人信服的“沉重”的“意”:“刘豫州麾下兵微将寡,且新野城池矮小,粮草不继,如何能够与曹操那宛如黑色潮水般无穷无尽的庞大军势相抗?不过是暂避其锋芒罢了。”

“曹操之兵,总计有多少人?”孙权的眼中流露出迫切的询问之意,这是他内心最大的恐惧来源。

孔明面无表情,吐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同时,他释放出一种淡淡的、能够引起旁人共鸣的“忧虑之意”:“马步水军,约有一百五十余万。”

孙权闻言,脸色骤变,难以置信:“莫非……这是虚报诈欺之数吗?”

孔明断然摇头,意无比坚定:“非也。他平袁绍所得青州军精锐尚有二十余万,吞并袁绍其余兵马得五六十万,中原近年招募新兵约莫三四十万,如今又得了荆州刘表的数十万水陆精兵。如此算来,兵马不下一百五十万之众!我方才说一百余万,是担心江东各位英杰,听到这个数目,会被如此庞大的‘气势’压倒,生出绝望之‘意’,以致方寸大乱,连反抗的心思都无!”

鲁肃站在一旁,听到孔明不仅没有隐瞒,反而报出了更高的数字,瞬间面色煞白,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急忙向孔明使眼色,**他的“焦急之意”显露无疑。**然而孔明仿佛完全没有看到他的动作和“意念”波动,依旧平静地与孙权对答。

孙权显然也被这个数字震住了,他的“抗争之意”在巨大的兵力压迫下,似乎摇摇欲坠,眼中充满了惊悸。 “曹操部下战将,又有多少?”他追问道,似乎想从将领数量上寻找希望,或者更直观地感受敌人的可怕。

孔明淡淡地扫了一眼堂下的众将领,目光中带着一丝高傲,以及对“泛泛之将”的不屑之意。 “足智多谋的文士,能征惯战的虎将,何止千人万员?”

孙权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的惊恐稍敛,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与迟疑,他的“决断之意”正激烈动摇。 “如今曹操既平了荆、楚之地,他那席卷天下之‘霸意’,可是还要更进一步,染指江东之地吗?”

孔明微微一笑,那是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大费周章,沿江扎下营寨,征调船只,厉兵秣马。如此明显的‘攻击之意’直指此处! 若非想要吞并江东,难道是想取其他地方不成?主公此刻却反问,岂非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用反问来进一步逼迫孙权面对现实,激起其应有的“警觉之意”。

孙权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听听孔明的真正主意。他那股犹豫不决的“意”暂时稳定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等待指示、寻求方向的“聆听之意”。 “若彼真有吞并之心,这战,与不战,请足下为我孤决断!以先生高明的‘意’和对天下大势的理解,为孤指明一条活路!”

孔明面色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中带上了沉重的份量,这番话是真正的核心,他的“破局之意”将在此时显露。 “亮确有一言,能为主公指引方向,然而……亮只怕将军您……不肯听从。”

孙权的眉头再次皱起,那是一种被挑战、被激怒的“反骨之意”:“何出此言?愿闻高论!”

孔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知道机会来了!他没有立刻提出抗曹,反而使用了更高明的“激将法”,以反其道而行之的“顺从之意”,去激发孙权内心最深的骄傲和野心!这是“心法”中极为精妙的运用!

“想当年,天下大乱,四方群雄并起。主公您以江东之地聚集水泽之灵气,凝练独特之‘地域之意’,割据一方;我家刘豫州则于汉南收拾残兵,凭一身‘仁德之意’聚拢人心,与曹操遥相抗衡,呈三分之势。然而如今,曹操横扫宇内,所向披靡,大难略已平定;他那势不可挡的‘霸者之意’已威震海内! 即使尚存英雄,一时也无处施展!我家主公势弱,故暂避其锋,远遁至此,依附于您。”

孔明故意将刘备描绘成势弱无依,以此来烘托江东的强大。

“以亮看来,将军当审度自身‘力量之气’,量力而行。您若是自觉以江东的兵力、物力以及江东子弟凝聚的抗敌‘意’,能够与拥有百万之众、挟天子令诸侯的曹操抗衡,能以东吴的‘区域之意’抗衡整个中原大地凝练的‘华夏大一统之势’,那就早下决心,与曹操一刀两断,死战到底!若您觉得难以匹敌,自问力量与心志都不及,那便如同那些江东谋士所言,趁早按兵束甲,恭恭敬敬,带着卑微之‘意’,向曹操北面称臣,做他属下便是!”

孔明说这话时,语调轻描淡写,仿佛降曹乃是理所当然、甚至是对江权实力心志不足的“顺理成章”之选择。 他口中描绘出的“卑微”、“称臣”,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狠狠地刺向孙权那敏感的,不愿意屈居人下的灵魂深处。孙权心中那股潜藏的骄傲、对权势的渴求、对地位的看重,在孔明“不如称臣”的建议刺激下,瞬间被引爆!

孔明看出孙权的动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胜利,他添上最后一记重击:“然而,若是将军您既没有真正抗敌到底的‘坚决心志’,又不甘屈居人下,只是表面上伪装臣服,心底却怀着反抗之‘疑贰之见’,如此优柔寡断,事到临头却迟迟下不了决断,那么大祸随时都可能降临!”孔明最后一句警告,带着强大的预示性力量,仿佛将孙权的未来已经断定。

孙权被孔明的激将法彻底引燃了心中潜藏的怒火!他的碧眼骤然收缩,面色勃然变色,那股一直压抑的“帝王野心之意”如火山般喷发! 他猛地拂袖而起,身上的龙纹衣袍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怒气冲冲地快步走向后堂,一言不发,只留下一道带着强烈震怒之意的背影。

厅堂中的文官们见状,大部分眼中露出得意的幸灾乐祸之色,他们的“投降之意”似乎再次占了上风,仿佛看戏一般冷笑议论。黄盖等少数武将则露出忧虑和焦急。鲁肃更是吓得变了颜色,他不知道孔明为何会如此出格,直接刺激孙权。

鲁肃快步追上孔明,脸上带着责备之色,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抱怨的“焦急之意”:“先生!您为何如此!直接说那等投降之言!幸好吾主宽厚,若非如此心性,恐怕您刚才已人头落地了! 您这番话,简直是太蔑视吾主了啊!吾主是何等人物,岂可对他说那等动摇心志的话?!”

孔明却仰头大笑,笑声在这压抑的厅堂中显得分外突兀和刺耳。他的笑声中蕴含着一种运筹帷幄、胜券在握的自信与轻松,完全不被鲁肃的焦急所影响。

“子敬啊子敬,”孔明收住笑声,望着惊疑不定的鲁肃,他的眼中带着一种看穿一切的通透之“意”,“你的心志,怎么如此难以容物?如此易被表象迷惑?”

“我,并非真的要劝吴侯投降!我心中自有破曹之绝计!但方才吴侯询问时,他内心的**‘求援之意’与‘犹豫之意’混杂,未能真正凝聚其决心。而那些文官的‘怯懦投降之意’却占了上风,使得这厅堂内的气氛都弥漫着一股软弱之气,影响了吴侯的判断!吴侯若不问我破敌之策,我自不会轻言!而他内心对曹操势大的惧怕是真实的!要让他下决心,必须激发出他骨子里那股不甘人下、宁为鸡头不为牛后的‘雄霸之意’!** 所以我故意以言语激他,便是要点燃他内心中那团沉睡的火焰!”

孔明说出了他运用“心法”操控孙权心理、点燃其隐藏“意念”的真正目的。他视众生念头为流动的“气”,可以通过特定的言语和精神引导去激发、改变。

鲁肃闻言,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位谈笑间操纵人心的青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震撼。原来方才那些惊人之语,竟然是深思熟虑的精神战略!

“果、果真有破曹良策?!”鲁肃难以置信地问。

孔明轻蔑地笑了一下,目光扫过窗外阴沉的天空,仿佛看到了那即将压境的黑色军队:“吾观曹操百万之众……不过是一群迷失了‘自身之意’,被他的‘霸意’驱赶前行的可怜蝼蚁!他们不过是一团聚合起来的‘怨气’和‘兵煞’,乌压压一片罢了!若亮施展所学,集自身‘气’与‘意’,凝练成可动摇天地自然的秘术!只需抬一抬手,他们的‘军势之气’便会被我的力量碾压,化为齑粉,不足为虑!”

孔明最后几句话,声音不大,但在鲁肃听来,却如同洪钟在耳边炸响!孔明话语中展现出的那种睥睨天下、视百万大军为无物的傲慢,以及隐藏其下所提到的“可动摇天地自然的秘术”、“一举手皆为齑粉”的可怕力量,让鲁肃毛骨悚然。这已经远超了寻常的兵法谋略,而是涉及到了更深层次的“气”、“意”以及河洛书院传承中可能包含的操控自然之力的“术”或“法”! 鲁肃这才真正理解了卧龙的可怕!他并非仅仅是善于计谋,更是拥有足以触及超凡境界的恐怖力量!

鲁肃不敢怠慢,立刻飞奔进入后堂面见孙权。孙权果然余怒未消,周身还散发着不甘屈辱的“愤怒之意”,见到鲁肃,他依然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诸葛亮,当真是欺人太甚!竟然劝孤降贼!”

鲁肃急忙解释,同时将孔明的真正“激将”意图娓娓道来:“主公息怒!臣方才也为此责怪孔明先生!谁知他非但不以为意,反而笑臣不能容物,说臣目光短浅,被表象迷惑。他说他并非真心劝降,乃是因为看出主公您心中虽有抗拒曹操之‘意’,但同时被那庞大的兵力与诸多降议文官所压迫,内心犹疑不定,故而故意以言语相激,是为了点燃主公心中那不屈不挠的雄心,催生您破敌决战的强大决心! 并非瞧不起主公!而且……而且孔明先生言语中透露……他确有克曹之策!只是不肯轻易说出!主公何不再次相请,向他求教真正破曹的‘金石之论’?”

鲁肃的话成功地转变了孙权内心的情绪。孙权闻言,那充满怒意的面孔渐渐散去阴霾,眼中恢复了理智,转而露出了惊愕,继而豁然开朗的神色!他的‘愤怒之意’消退,‘被看穿后的好奇’以及‘对破曹良策的渴望’涌现出来。

“原来如此!原来他并非真心劝降,是看透了孤的心意,故意用这番言语来激发孤的斗志啊!”孙权一拍大腿,脸色回嗔作喜,“是孤一时浅见,险些错失大才!方才差点误了大事!这卧龙果然是鬼神莫测!”

孙权当下便与鲁肃再次出堂,毕恭毕敬地请回孔明叙话。再次见到孔明时,孙权态度大变,十分诚恳地拱手作揖,语气中带着一丝“求贤若渴的歉意”之意:“适才冒渎威严,是孤一时失态,幸勿见怪!”

孔明亦施礼回道,他的“歉意”却显得有礼而客套:“亮言语多有冒犯之处,望乞主公恕罪。”他并未深究,只是保持了基本的谦和。

孙权邀请孔明入后堂,亲切地赐酒款待,屏退了大部分随从,只留少数心腹以及鲁肃在侧。数巡酒罢,气氛缓和,孙权望着孔明,眼神中的“探询之意”愈发浓厚,这次,他直奔主题,没有任何虚饰。

“曹操平生视吕布、刘表、袁绍、袁术以及豫州与孤为敌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的‘排斥之意’最为强烈,誓要尽除而后快。如今诸雄已灭,只剩下刘豫州与孤!孤断然无法眼睁睁看着江东基业毁于一旦,也无法承受屈居人下的屈辱,我的‘自立称孤之意’无比坚定! 我的决心已经下了,抗曹的决心比钢铁还要坚固! 可惜的是,天下再没有比刘豫州更能与曹操抗衡之人!只是,豫州经历新败,兵力元气大伤,如今安能挡得住曹操那仿佛凝聚了天下大半‘怨’与‘煞’的庞大军势?这……才是孤最大的担忧!”

孙权坦诚地吐露了自己的内心挣扎,将“决心”与“忧虑”这两种矛盾的“意”呈现在孔明面前。他已完全接受了孔明之前对自己的刺激策略。

孔明终于看到了孙权真正的决心。他收敛起所有的伪装,眼神变得肃穆,如同俯瞰着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他感知到孙权身上那股已经被激发出来的强大**“抗争之意”**,明白此刻是说出破敌良策的最好时机。

“主公!豫州虽然新败,但正如将军所见,他的‘仁义之意’不绝,聚拢了大量不甘屈服于曹操的士民!而且,他帐下有‘武圣’关云长,那是一身至刚至烈的‘忠义之意’凝练而成的绝顶强者, 依然率领着一万精锐;刘琦继承了荆州的基业,其麾下的江夏精兵,久经水战,与江水的‘水气’相融, 也有一万余人!这总计两万精锐之师,其‘气’与‘意’精纯,绝非曹操的杂牌军队可比!”

孔明的话语中,将兵力的描述与战士的“意”与“气”紧密结合。关羽的强大不仅是武艺,更是由其“忠义之意”所赋予的超凡力量!刘琦的水兵则因常年与水相处,对江水的“气”有着天然的适应与驾驭。

“反观曹操的百万之众,他们绝大部分来自北方,不习水战!其体内的‘北方干冷之气’与江东湿润、变化莫测的‘水气’完全不合,士卒入江东后,其身体之‘气’必然会发生紊乱,水土不服!军中流行疾病、水土不适所生的‘病气’和‘疲惫之气’,都会极大削弱其战斗力!他近来急于追赶我家主公,轻骑一日夜行三百里,这等强行催发的‘虚浮之气’,乃是强弩之末,势必疲惫不堪!即使强行射出,也连一块柔韧的鲁缟都穿不透!再者,荆州那些依附于曹操的士卒百姓,大多是迫于无奈,畏惧他的‘强权压迫之意’而投降,并非出自真心,他们的‘顺从之意’脆弱不堪,稍有冲击便会瓦解! 一旦遭受打击,其内心隐藏的‘不满与反抗之意’便会爆发!”

孔明一口气道破了曹操军队虚弱的本质:看似庞大的数量,实则内部驳杂,受环境限制,缺乏一股统一、坚韧、向上的‘整体军意’! 他的分析不再是单纯的兵力对比,更是对双方“气”与“意”本质差异的深刻洞察!

“此刻正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时机!将军您若能与我家豫州协力同心,以您江东吴侯凝聚的强大‘统御之意’,配合我家主公纯粹浩瀚的‘仁义之意’,两者结合,化为一股至高无上的‘联盟之意’, 定能如同巨锤,狠狠击碎曹操那庞大却外强中干的‘军势之气’!只要曹操军队大败,其耗费大量‘气’和‘煞’凝聚而成的‘霸者之势’必将土崩瓦解,狼狈北还! 到那时,我等便能乘胜收取荆州失地,联合东吴,形成三足鼎立的坚固‘鼎盛之势’!这等绝世良机,就在今日!是战是降,破局存亡,一切全赖将军最终的‘决断之意’! 请主公速速裁决!”

孔明的语气激昂,最后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错过、命运就在眼前的强烈“催促与引导之意”!他将这场仗的意义上升到重塑天下大势的高度,将孙权的选择描绘成决定自身及刘备命运、乃至整个天下格局的关键点。他用对未来的美好愿景以及失去良机的可怕后果,再次激发了孙权的雄心!

孙权听着孔明的分析,眼中光芒越来越盛。那股一直压抑的担忧被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跃跃欲试、胸中激荡的“振奋之意”! 孔明对敌我双方“气”与“意”的入木三分的剖析,对时机和优势的准确判断,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斗志!

“好!好!好啊!先生之言,如同黑暗中劈开的一道闪电,瞬间扫清了孤心中的阴霾,将那令人胆寒的‘恐惧之意’驱逐殆尽! 原来曹操之势并非不可撼动,他的强大,也并非完全无可奈何!多谢先生指点,孤的**‘战决心志’已经完全定下!再无任何疑虑!”

孙权猛地站起身来,那股属于一方霸主的强大“主宰之意”瞬间凝练,扫荡了厅堂内残存的颓废气息。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力量:“我即日便与先生及众位将军商议起兵,集结我江东所有的‘气’与‘力’,誓要共灭曹操!”

他当即下令,让鲁肃将他的决战之意传谕给江东所有文武官员,然后亲切地送孔明于驿馆安歇。

外间等候的张昭等人,很快得知孙权决心起兵的消息,他们的脸上都露出惊疑与愤怒。

“这!吾等中了那诸葛亮的奸计啊!”张昭跺脚道,他的“不满与恐惧之意”交织在一起,显得狼狈而绝望。他深知一旦开战,他们的降议便如同废纸。

他急忙带着顾雍等几个主要劝降派再次闯入孙权寝宫,试图做最后的挽回。“主公!主公不可轻动!属下等人听说您要起兵与曹操争锋,这……您仔细想来,自身势力可比昔日袁绍如何?!”张昭强压着心中的恐惧,试图唤起孙权的畏惧之意。他的“意”显得低沉,充满了哀求和担忧的意味。 “想那曹操当年兵力尚弱时,尚能一鼓作气克袁绍那等庞大势力;何况如今,他已拥有百万大军,挟天下之威南征!这股气势,如何可以轻易去碰?!若是听了诸葛亮那狂妄之言,妄动兵甲,此举无异于用自身微弱的‘生命之气’去引燃那团狂暴的‘战争火焰’,便是抱着柴火去救火,自取灭亡啊!”

孙权只是低头不语,眼中却已没了丝毫动摇,只带着一种俯瞰愚者的淡淡失望。

顾雍也上前附和,他的“意”则更直接,充满了对刘备的不信任和对自己利益的维护:“主公啊!那刘备只是被曹操打败,穷途末路之下,想要借用我江东的兵力,以牺牲我江东子弟的‘性命之气’为代价,来抵挡追兵,以保全他自己的力量!主公怎么能够甘心被他利用!愿主公还是听从张子布的建议,依附于曹操,用一点‘恭顺之意’换取江东暂时的安宁!”

孙权仍然低头,沉吟不语。但他的周身已经凝聚了一层淡淡的、决不容人动摇的“决绝之意”,显示着他内心的决定已无可更改。张昭等人看到主公的态度,心中越发绝望,但仍不甘心。

直到张昭等人带着彻底失败的“意”退出,鲁肃才再次进来相见。他见孙权面上已经没了焦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虽然凝重,却充满生机与希望的“战意”,心中大定。

“主公!适才张子布等人,他们内心的‘意’皆是为了保全自家性命、享受安乐,是些全躯保妻子的自私之臣!他们的建议只会耽误主公大计,最终使江东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们的言语,主公万不可再听信啊!”鲁肃强化了对那些劝降派的定性,进一步巩固孙权抗敌的决心。

孙权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疑虑,只是做出了思考的姿态。他淡淡地挥了挥手:“卿且暂退,容孤三思。”这话与其说是思考,不如说是在给自己下定决心,也是给属下一个缓冲的时间。

鲁肃知道劝降之意已不足为虑,这才放心退出。厅堂外,文官依然为求降与主战争论不休,各种驳杂混乱的“意”充斥着空间,像一群无头的苍蝇,无法统一方向。

却说孙权回到内宅,表面平静,心中却汹涌澎湃。与孔明的对话如同一股强大的清流,扫清了他心头久压的阴霾与畏惧,点燃了他内心深处渴望证明自己、不甘平凡的火焰!孔明分析的每一个点,曹操军队的虚弱本质、己方的优势、合作的前景,都精准地契合了他对抗敌渴望已久的心理!特别是最后那一句**“形成三足鼎立的坚固‘鼎盛之势’”,更是给了他一个具体、宏伟、极具吸引力的“未来景象”之“意”,足以对抗任何现实的恐惧!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那股决定改变命运的**“强大决断之意”**已然成型。忽然间,他的脑海中回想起一个人,以及一句影响他至深的话语。

他的母亲——吴国太。吴国太在临终之前,将孙权召到榻前,眼神深邃,气息虽微弱,但言语中却带着一种不容违背的、汇聚了一位母亲对儿子、一位女人对江东未来的全部寄托与期待的强大“遗志之意”。

吴国太对他说的是……

孙权猛然停下脚步,眼神中迸射出耀眼的光芒,那股回溯时光、感受到母亲强大“意念”的瞬间,驱散了所有残存的迷茫!

“对了……孤为何差点忘了!孤如何能忘!”

脑海中母亲临终前那饱含希望、嘱托重担的话语,如同最纯粹的火焰,瞬间烧去了所有迟疑,只留下了无比清晰而坚定的方向!正是那股超越生死的“母意”所激发的决心,加上诸葛孔明的激将法和高妙分析,彻底巩固了他的抗曹之志!

想到这里,孙权紧握双拳,眼中寒光一闪。

正是追思国母临终语,唤醒体内不屈意;引得周郎凝战功,汇聚江东破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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