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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野史! 第48章 宴长江曹操赋诗 锁战船北军用武

作者:天字第一等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24 06:28:46 来源:小说旗

却说庞统闻言,心头猛地一沉,如坠冰窟,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顶门。他急忙回首望去,只见昏暗的月色下,那扯住自己衣袖之人,面容清瘦,目光深邃,赫然竟是昔日好友,同为水镜先生门下,精通“阵法”与“剑术”,人称“单福”的徐庶!

庞统见是徐庶,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但依旧不敢大意,迅速环顾四周,见并无其他曹军士卒,这才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惊疑与责备道:“元直!你…你怎会在此?你若是此刻点破我的计策,那江南八十一州百万生灵的性命,可就尽数断送在你徐元直一人之手了!这份滔天业报,你担待得起吗?”他说到最后,声音中已带上了几分“意”念的压迫,试图震慑徐庶。

徐庶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与了然,他缓缓松开了手,叹道:“士元,江南八十一州百姓的性命是性命,那这江北曹营之中,随军南下的八十三万将士,他们的性命,又当如何计算?他们之中,亦有无数无辜的青壮,不过是为了一口饱饭,便被裹挟入这滔天战火之中,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他语气平淡,却仿佛带着一种洞察世情的悲悯。

庞统闻言,眉头紧锁,沉声道:“元直,你我皆是明理之人,当知两军交锋,各为其主,慈不掌兵。你今日…真欲破我这救亡图存之良策,助纣为虐不成?”

徐庶摇头苦笑道:“士元误会了。吾受刘皇叔知遇之恩,至今未尝忘怀。曹操虽以雷霆手段,将吾母挟持至许都,逼迫吾离开皇叔,但吾亦曾立誓,终此一生,绝不为曹操设一计,出一谋。今日,我又岂会做出那等背信弃义、助纣为虐之事,坏了士元兄你的大计?只是…只是吾如今亦身陷这曹营之中,随军南下,眼看赤壁大战在即,一旦兵败火起,玉石俱焚,吾岂能独善其身,幸免于难?还请士元兄看在昔日同窗情分上,教我一个脱身之法,庶必当缄口不言,远遁江湖,绝不泄露半分机密。”他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其“意”念之中,似乎并不仅仅是求生那么简单。

庞统闻言,心中一动,仔细打量了徐庶片刻,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且言语间确有几分道理,便知其并非真心要破坏自己的计划。他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道:“元直兄这等高瞻远瞩,深谋远虑之士,想要从这必败之局中脱身,又有何难哉!”

徐庶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拱手道:“还望凤雏先生不吝赐教!”

庞统遂凑到徐庶耳边,如此这般,低声密语了几句。徐庶听罢,脸上顿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随即大喜过望,对着庞统深深一揖,拜谢道:“多谢先生指点迷津!此计大妙,庶感激不尽!先生大恩,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图报!”

庞统微微一笑,与徐庶作别,也不再耽搁,寻到江边一艘预先备好的小船,趁着夜色掩护,悄然下船,径直返回江东去了。他心中暗道:“元直此人,智谋不俗,又与刘备有旧,留他在曹营,终究是个变数。此番助他脱身,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更能让他替我江东再添一把火,何乐而不为?”

且说徐庶得了庞统的妙计,返回自己营帐之后,当晚便秘密派遣心腹之人,扮作寻常士卒,于曹军各处大寨之中,暗中散布一则“内幕消息”。这消息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夹杂了西凉地区近来的一些真实动向,再加以夸大渲染,听上去极具可信度。

次日清晨,果然,曹军各营寨之中,便开始有三三五五的士卒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脸上皆带着几分惊慌与不安之色。一时间,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早有曹操安插在军中的“巡风使”,类似于特务,专门负责监察军情,其成员多修炼有探听、匿踪的“隐秘传承”功法,将这异常情况探知,不敢怠慢,连忙飞报中军大帐,禀知曹操。曹操听闻军中竟无端传言,言道:“西凉刺史韩遂,与征西将军马腾,已然秘密结盟,兴兵作乱,正率领数十万西凉铁骑,号称‘飞熊军’,杀气冲霄,趁丞相大军南征许都空虚之际,已然杀奔京畿,欲图颠覆朝廷!”

曹操闻报,大惊失色,猛地从帅位上站起,他那“霸者之意”瞬间扩散,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全帐,厉声问道:“此言当真?!消息从何而来?”他心中所最忌惮者,便是后方不稳。如今大军主力尽出,南征江东,许都虽然留有重兵把守,更有荀彧等重臣坐镇,但若韩遂、马腾这两个地头蛇真的趁火打劫,后果不堪设想!那西凉铁骑的“煞气”,与北方草原异族的“狼性武道”颇有相似之处,凶悍异常,极难对付。

他急忙召集帐下荀攸、程昱、贾诩等一众顶级谋士商议对策。曹操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吾统帅大军南征,荡平江东,指日可待。但吾心中唯一所忧虑者,便是那远在西凉的韩遂、马腾二人。此二人久居边陲,拥兵自重,野心勃勃,不得不防。如今军中无端传出这等谣言,虽然尚未辨明其虚实真伪,然‘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不可不加以提防啊!”

众谋士亦是议论纷纷,皆认为此事不可小觑,需尽快派人查明真相,并早作准备。

正当曹操心烦意乱,难以决断之际,徐庶从容出班,躬身进言道:“庶自蒙丞相不弃,收录帐下,却恨无半寸微功以报丞相知遇之恩。今闻西凉有变,许都危急,庶不才,愿请领精兵三千,星夜兼程,火速赶往散关,这是连接关中与西凉的战略要地,扼守住险要隘口。若西凉果真有叛乱,庶当凭关据守,力保京畿安全;若只是虚惊一场,谣言惑众,庶亦可为丞相稳定后方,以安军心。待查明实情之后,再行飞报丞相,听候调遣,如何?”

曹操见徐庶主动请缨,心中大喜,暗道:“元直素有智谋,为人稳重,又曾于刘备处为军师,深知兵法。若得他前往散关坐镇,吾便可高枕无忧矣!”当即准其所请,大加赞赏道:“若能得元直先生前往散关,亲临坐镇,吾便再无后顾之忧了!散关之上,本就驻有守军,公可一并统领调度。吾目下便拨付与你精锐马步军三千,再命大将臧霸(‘凝意’境高手)为汝先锋,一同星夜驰援散关,务必不可有丝毫稽迟延误!”

徐庶领命,拜谢曹操,当即便与臧霸一同点齐兵马,携带粮草军械,打起“奉旨平叛”的旗号,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赤壁大营,星夜兼程,朝着散关方向疾驰而去。这,便是庞统为徐庶设下的“金蝉脱壳”之计,既让徐庶合情合理地离开了这必败的战场,又不会引起曹操的丝毫怀疑,甚至还让曹操对他感恩戴德。

后人有诗赞曰:霸主挥鞭指江南,西陲狼烟锁雄关。凤雏玄言拨迷雾,一骑绝尘避血滩。

曹操自从派遣徐庶前往散关之后,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一半,后顾之忧稍减,心情也随之舒畅了不少。他当即便下令,要亲自巡视沿江布防的陆路旱寨,以及江面上星罗棋布的水军大寨,检阅三军,以振奋军心,为即将到来的总攻做最后准备。

他先是骑着高头大马,在亲兵卫队的簇拥下,巡视了沿江一带连绵数十里的旱寨。只见各处营垒壁垒森严,旌旗招展,士卒往来巡逻,戒备森严,并无半分懈怠。曹操看罢,频频点头,心中甚是满意。

随后,他又乘坐一艘特意打造的巨型楼船,驶入水军大寨中央。这艘楼船高达数丈,雕梁画栋,极其雄伟,船头之上,高高悬挂着一面斗大的“帅”字旗号,在江风中猎猎作响。楼船四周,无数艨艟巨舰如众星捧月般环绕拱卫,船上更是埋伏着强弓硬弩千余张,一旦有变,便可万箭齐发,将任何来犯之敌射成刺猬。曹操稳坐于楼船顶层的将台之上,俯瞰着整个水军大寨的壮观景象。

时值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冬十一月十五日。这一日,天气异常晴朗,万里无云,江面上风平浪静,波澜不惊,仿佛预示着一场大战之前的短暂宁静。曹操见此良辰美景,龙心大悦,当即下令:“今夜,于此大船之上,摆设盛宴,大张乐舞,吾要与帐下诸位文武将军,一同畅饮,共赏这大好江山!”

天色渐渐向晚,一轮皎洁的明月从东山之巅冉冉升起,清辉洒满江面,亮如白昼。整个长江江面,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一条横亘天地的巨大银色丝带,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曹操高坐于楼船之上,左右侍立着数百名身材魁梧、锦衣绣袄的亲兵侍卫,各个手持戈戟,目光警惕,他们身上散发出的“煞气”与楼船本身固有的“军威之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无形的威压,震慑着江面上的宵小。帐下文武众官,则依照官阶品级,各自分列左右,依次而坐。

曹操举目远眺,只见南岸的屏风山(虚指,泛指江南群山)在月色下宛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缥缈而宁静;东面遥望柴桑(今江西九江)方向,那是孙权的核心统治区域;西面则可遥望夏口(今湖北武汉)之江流,那是刘备、诸葛亮盘踞之地;南面是起伏的樊山山脉,北面则是乌林(赤壁之战主战场之一)的茂密丛林。四面八方,江天寥廓,景象壮阔,曹操不由得心怀激荡,豪情万丈。

他举起酒杯,对着帐下众官朗声说道:“诸位,吾自兴起义兵,为大汉扫除黄巾之乱,诛董卓,灭袁术,平袁绍,破乌桓,深入塞北,直抵辽东,南征北战,纵横天下,百战百胜,可谓是为国家剪除凶逆,廓清寰宇,立下了赫赫战功!如今天下诸侯,或降或灭,所未能臣服者,唯有这江南一隅之地罢了!今吾拥有百万雄师,粮草充足,器械精良,更有诸公戮力同心,奋勇杀敌,何愁江南不平,大事不成耶!待到收服江南之后,天下便再无战事,海内升平。到那时,吾当与诸公共享荣华富贵,安度太平盛世,岂不美哉!”曹操说到兴奋之处,声音洪亮,其“霸者之意”勃发,仿佛已经看到了天下归心的那一刻。

文武众官听了曹操这番豪言壮语,无不精神振奋,纷纷起身离座,举杯向曹操拜贺道:“我等愿追随丞相,早日攻克江南,奏响凯歌!我等终身富贵荣辱,皆赖丞相福荫庇护!”

曹操见状,更是大喜过望,豪情满怀,频频举杯,命左右侍从不断为众将斟酒。酒宴一直持续到半夜时分,众人皆已酒酣耳热,兴致高昂。

曹操乘着酒兴,醉眼朦胧地指向长江南岸,大声笑道:“周瑜、鲁肃那两个黄口孺子,鼠目寸光,不识天时,不知天命,竟敢螳臂当车,与我这百万大军抗衡,简直是自寻死路!如今幸好有江东识时务的俊杰(指黄盖、甘宁等人)暗中来投,愿为我军内应,甘作心腹之患,此乃上天助我成功也!”

谋士荀攸听闻曹操在酒后竟将如此机密之事当众说出,不由得暗暗心惊,连忙上前一步,低声劝阻道:“丞相,军机大事,不可轻言。此处虽然皆是自己人,但隔墙有耳,万一有所泄漏,恐误大事啊!”

曹操却毫不在意,反而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文若(荀攸字)太过谨慎了!今夜在座诸公,以及侍立吾身旁的近侍卫士,皆是跟随我多年的心腹之人,对我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此等肺腑之言,与他们说上一说,又有何妨碍!”他这番话,看似随意,实则亦是在试探与安抚人心,其“意”念微妙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他又转头指向西面的夏口方向,带着几分轻蔑地说道:“至于那刘备、诸葛亮之流,更是可笑至极!区区蝼蚁之力,也敢妄想撼动泰山,阻挡我这席卷天下之大势,何其愚蠢,何其不自量力耶!”

曹操目光扫过帐下众将,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继续说道:“吾今年已有五十四岁了,戎马一生,征战半世。如今若是能一举攻下江南,统一天下,那吾心中便再无遗憾。说起来,昔日那江东名士乔公,曾与吾有八拜之交,情同手足。吾亦早知其膝下有二女,名曰大乔、小乔,皆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倾国倾城之貌,堪称绝代佳人。只可惜后来造化弄人,她们竟然分别被那孙策小儿与周瑜竖子所娶,真是明珠暗投,令人扼腕!吾近年已在邺城漳水之畔,兴建了一座美轮美奂的‘铜雀高台’。待到吾平定江南之后,便当将这江东二乔一同娶过门来,安置于那铜雀台之上,早晚与她们品茗弈棋,吟诗作赋,以娱暮年。如此,吾平生之愿,便算是心满意足了啊!哈哈哈哈!”

曹操说到此处,想到得意之处,更是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对权力和美色的无限向往。他似乎并未意识到,这番言语中,已然流露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和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邪念”,这“邪念”甚至引动了他体内某种潜藏的黑暗“气”息微微波动。

唐代诗人杜牧曾有诗咏此事曰:折戟沉沙铁未消,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曹操正自得意洋洋,笑谈风月之际,忽然听到一阵乌鸦的聒噪之声,抬头望去,只见数只乌鸦从江北岸边的树林中惊起,嘎嘎怪叫着,朝着南岸方向飞鸣而去,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和不祥。

曹操酒意微醺,眉头一皱,开口问道:“此时已是深夜,月朗星稀,这些乌鸦缘何无故夜鸣,而且是向南而飞?莫非有什么预兆不成?”

左右侍从连忙躬身答道:“启禀丞相,许是这些乌鸦见到今夜月色过于明亮,误以为是天将破晓,故而离巢高飞,四处鸣叫罢了,并非什么异常之兆,丞相不必介怀。”

曹操听了,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便不再追问,又放声大笑起来。此时的曹操,酒已过量,已然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他豪情勃发,猛地站起身来,从身旁侍卫手中取过一杆擦拭得雪亮的长槊(古代一种重型长柄兵器),大步走到船头之上,迎着猎猎江风而立。他先是将杯中剩下的美酒倾倒入波涛滚滚的长江之中,以祭奠这大江之中的无数英魂(亦或是某种安抚水下“异类”的仪式),然后又满满地斟了三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随即,他横持长槊,意气风发地对着帐下众将朗声说道:“诸位,我曹孟德手持此槊,曾于乱世之中,力破黄巾百万之众,生擒天下第一勇将吕布,剿灭伪帝袁术,扫平河北枭雄袁绍,更是率领大军,深入大漠塞北,直抵遥远的辽东,可谓是纵横天下,所向披靡!我自认为,此生颇不负大丈夫建功立业之志也!今日面对如此壮丽江山,如此良辰美景,吾心中感慨万千,豪情万丈!吾当即兴作此歌一首,以抒胸怀,还望诸君侧耳细听,与我和之!”

说罢,曹操便立于船头,迎风横槊,放声高歌,其声苍凉雄浑,充满了霸气与睥睨天下的豪情,正是那首流传千古的《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皎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曹操此歌,气魄宏大,意境深远。歌声之中,既有对人生苦短、时光易逝的感叹,又有求贤若渴、渴望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然而,在这慷慨悲凉的歌声背后,细细品味,却又似乎隐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忧思”与“戾气”。尤其是那句“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在此时此景,似乎隐隐透露出一种不祥的预兆,仿佛暗示着他这百万大军,最终将如那绕树无枝可依的乌鹊一般,迷失方向,无处安身。而其“霸者之意”在酒精的催化下,竟引动了周围水域中一丝丝沉寂的“怨煞”之气,若有若无地缠绕在他的歌声之中,使得这首豪迈的战歌,平添了几分诡异与不详。

歌声完毕,帐下文武众将无不被曹操的豪情所感染,纷纷起身,高声唱和,举杯称颂,一时间,楼船之上,欢声雷动,气氛达到了顶点。

就在众人欢笑庆贺之际,忽然,从宴席末座,一人朗声开口,其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喧嚣:“丞相,如今大军即将与敌决战,将士用命,三军戮力,正当万众一心,鼓舞士气之时,丞相为何却在此时,高唱此等‘乌鹊南飞,无枝可依’的不祥之言?此举,恐非吉兆啊!”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寻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乃是扬州刺史,沛国相人,姓刘,名馥,字元颖。这刘馥乃是地方能吏,早年起于合淝,创立州郡治所,招抚流亡之民,兴办学校,推广屯田,修明法纪,政绩卓着,深得曹操赏识和器重,为曹操稳定后方,立下了汗马功劳,其人“官气”纯正,为人亦是耿直敢言。

曹操此时已是酒意上涌,醉眼惺忪,听闻刘馥竟敢当众驳斥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他横持长槊,厉声质问道:“刘元颖!你竟敢说本相之言不吉利?本相哪一句话不吉利了?!”

刘馥面无惧色,朗声答道:“丞相歌中所言:‘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此句正是大大的不吉之言!如今我军即将渡江南征,此语岂非预示我军将士,将如那绕树无枝的乌鹊一般,进退失据,无处安身么?!”

曹操本就因饮酒过多,心情激荡,又被刘馥这般当众顶撞,扫了兴致,心中那股潜藏的“戾气”与“霸者之意”的负面情绪瞬间爆发,他怒不可遏,厉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此妖言惑众,败坏本相兴致,动摇我军军心!留你何用!”说罢,也不容刘馥分说,性情暴戾之下,手起槊落,“噗”的一声,那锋利的长槊,竟不偏不倚,正中刘馥胸膛!

可怜那刘馥,一片忠心,却因直言劝谏,惨遭横死!鲜血瞬间染红了楼船的甲板,众将士皆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变惊得目瞪口呆,骇然失色,宴席上的欢乐气氛顿时荡然无存,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与浓浓的血腥味。

曹操一槊刺死刘馥之后,酒意也消了三分,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刘馥,以及周围众将惊恐的眼神,心中也生出几分懊悔。但他身为三军统帅,自然不能当众认错,只得强作镇定,拂袖罢宴,悻悻而去。

次日清晨,曹操酒醒之后,回想起昨夜之事,更是懊悔不已,痛惜错杀了一位忠良之臣。刘馥之子刘熙,闻听父丧,悲痛欲绝,前来向曹操告请,希望能将父亲尸骨领回归乡安葬。曹操见状,亦是潸然泪下,假意抚慰道:“贤侄不必过于悲伤。吾昨夜因酒后失德,一时鲁莽,误伤了令尊,如今悔之无及,痛心疾首!你放心,吾定当以三公之厚礼,隆重安葬令尊。”随即,又派遣一队军士,护送刘馥灵柩,即日返回故里安葬,以示恩宠,并安抚人心。然而,此事却已在军中造成了不小的负面影响,一些有识之士,皆暗中感叹丞相刚愎自用,喜怒无常,恐非明主之相。

此事过后,曹操为尽快消除影响,转移军中视线,便下令水军都督毛玠、于禁,即刻整备兵马,演练水师。

毛玠、于禁二人领命之后,不敢怠慢,连忙前往水军大寨,督促将士。他们依照庞统所献之“连环计”,已将曹军大小战船,或三十艘一排,或五十艘一排,用坚固的铁索铁环,首尾相连,连锁停当。船上各种旌旗、战鼓、兵器、甲胄等,也都一一准备齐备,只待曹操一声令下,便可即刻出征。

二人布置完毕,便一同来到中军大帐,向曹操请示道:“启禀丞相,水军大小船只,皆已依照妙计,配搭连锁完毕。各营战船之上的旌旗战具,亦已一一齐备。请丞相检阅调遣,克日兴兵,踏平江南!”

曹操闻言大喜,当即便与众将一同登上水军中央那艘最大的楼船旗舰,稳坐于将台之上,传令聚集诸将,各各听候将令调遣。

只见曹操一声令下,水陆两军,皆依照青、红、黄、白、皂五色旗号,分队排列:水军中央为黄旗,由都督毛玠、于禁统领;前军为红旗,由大将张合率领;后军为皂旗,由大将吕虔率领;左军为青旗,由大将文聘率领;右军为白旗,由大将吕通率领。

陆路马步军亦是旗分五色:前军红旗为徐晃,后军皂旗为李典,左军青旗为乐进,右军白旗为夏侯渊。水陆两路负责接应的总兵使,则由大将夏侯惇、曹洪担任。负责护卫中军,往来监察各军作战的监战使,则由猛将许褚、张辽担任。其余骁勇善战之将,亦各依照队伍序列,严阵以待。

将令传达完毕,水军大寨之中,三通震天动地的战鼓擂响。霎时间,停泊在各个水门之内的无数曹军战船,在各自主将的指挥下,依照旗号序列,分门而出,浩浩荡荡地驶向宽阔的江面。

这一日,恰好刮起了强劲的西北风,风助船势。各艘被铁索连锁起来的曹军战船,纷纷拽起高大的风帆,乘风破浪,在波涛汹涌的江面上行驶,却异常平稳,如履平地一般,丝毫不见颠簸摇晃。

船上的北方军士,初时还担心会像往常一样晕船呕吐,此刻见船行如此平稳,无不精神大振,欢欣鼓舞。他们纷纷在宽阔的船板之上,踊跃施展武艺,有的手持长枪,奋力突刺;有的挥舞大刀,虎虎生风。一时间,枪来刀往,呼喝之声震天动地,士气空前高涨。

曹操站在楼船将台之上,放眼望去,只见江面上,前后左右各军战船,旗幡招展,阵列严整,各色旗帜,分明不杂,蔚为壮观。更有数十只体型小巧的巡逻快艇,在各处船队之间来回穿梭,往来巡视,催促进军,传达号令。

曹操看着眼前这般雄壮威武的水师阵容,心中大喜过望,踌躇满志,以为此法一出,江南唾手可得,统一天下,指日可待。他演练了一番之后,便传令各船收住风帆,依照次序,缓缓驶回水寨之中。

返回中军大帐之后,曹操升帐议事,对帐下众谋士得意洋洋地说道:“诸位先生请看,若非上天垂怜于我,暗中相助,我又如何能侥幸得到凤雏先生这等奇才,献上此等绝妙良策?如今铁索连舟,锁住战船,果然使得我北方将士渡过这长江天险,如履平地一般,再无半分阻碍!此计一成,何愁江南不破,大事不成啊!”

座中谋士程昱,素来以深谋远虑着称,听了曹操此言,虽然也佩服连环计的巧妙,但心中却隐隐有一丝担忧。他出班进言道:“丞相,如今将大小船只尽皆用铁索连锁起来,固然使得船行平稳,解决了将士晕船之苦,但也带来了一个极大的隐患。倘若彼军知晓我军船只连锁,难以机动,转而采用火攻之策,那我军船只首尾相连,避无可避,岂不是要陷入火海之中,一败涂地?此事,不可不早作防备啊!”

曹操听了程昱这番话,非但没有重视,反而放声大笑起来,指着程昱道:“哈哈哈哈!程仲德(程昱字)先生虽然有远见卓识,却还是有思虑不到之处啊!”

一旁的荀攸见状,有些不解,问道:“仲德先生之言,深谋远虑,切中要害,乃是金玉良言。不知丞相何故反而取笑于他?”

曹操依旧是满脸自信的笑容,解释道:“诸位有所不知。凡用火攻者,必须要凭借风力助势,方能奏效。如今正值隆冬季节,大江之上,只会有凛冽的西风或者寒冷的北风,岂会有温暖的东风或者和煦的南风吹来耶?吾军大寨,皆布于长江西北岸之上,而孙刘联军则盘踞于南岸。倘若他们真的采用火攻之策,在这等风向之下,那火势只会烧向他们自己,岂能伤及我军分毫?如此一来,他们若用火攻,便是自取灭亡,吾又何惧之有哉!若是时当夏秋之交,或是十月小阳春之时,或许会有东南风起,到那时,吾自然会早作提防,如今却是万无一失!诸位尽管宽心!”曹操这番话,说得是头头是道,充满了自信,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所依赖的“常理”,在这个暗流涌动、超自然力量时隐时现的黑暗三国世界中,随时都可能被打破。

帐下诸将听了曹操这番解释,皆拜伏于地,齐声称颂道:“丞相高见,神机妙算,我等愚钝,实乃不及万一!”

曹操得意地环视着众将,说道:“我军将士,多为青州、徐州、幽州、并州以及燕、代等北方之地的健儿,素不习水性,不惯乘舟渡江。今若非有此连环妙计,又如何能安然无恙地涉过这波涛汹涌、艰险万分的大江天险呢!”

正当曹操意气风发,指点江山之际,忽然,从帐下武将班部之中,挺身走出两员大将,朗声说道:“启禀丞相!末将等虽然也是生长于幽州、燕地等北方之人,但自幼便在白马水(虚构地名,或泛指北方水域)操习舟楫,亦能驾船乘舟,水战杀敌!今愿请借巡哨快船二十只,由末将等率领,即刻出发,直抵江南水寨江口,为丞相夺取敌军旗鼓,斩杀敌将首级而还,以彰显我北军将士,亦能在水上称雄,不让南人专美于前!”

曹操抬头看时,认得说话的二人,乃是昔日袁绍帐下降将焦触、张南。这二人武艺尚可,但勇而无谋,在袁绍败亡后,便归降了曹操,一直未能立下大功,故而急于表现自己。

曹操微微皱眉,说道:“汝二人皆是生长于北方之人,恐怕不甚熟悉水战之法,乘舟亦恐有所不便。江南水军,久居水乡,日夜在江上操演,往来如飞,水战技艺精熟无比。汝二人切勿因一时意气用事,轻身犯险,以有用之性命,作此无谓之牺牲啊!”

焦触、张南二人却是不服,大声叫道:“丞相若不信我等之能,末将愿立下军令状!如其不胜,甘愿奉上首级,受军法处置!”二人“意”念之中,充满了对建功立业的渴望,以及一丝被轻视的愤懑。

曹操沉吟片刻,说道:“如今我军大小战船,皆已用铁索连锁起来,行动不便,难以分拨。军中只有一些用于巡逻侦察的小型哨船,尚未连锁。每艘哨船,大约可容纳军士二十人,船体轻便,行动快捷,但防御力低下,只怕不便用于正面接战啊。”

焦触拍着胸脯道:“丞相放心!若是要用坚固的大型战船,方能取胜,那又何足为奇?正要用此等轻便小舟,方能显出我等的真本事!乞请丞相拨付与我等哨船二十余只,由末将与张南各引一半兵力,只在今日,便要直捣江南水寨,必定要夺取敌军帅旗,斩杀敌方大将,扬我北军军威而还!”

曹操见二人意志坚决,又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江南水军的虚实,便点头应允道:“好吧!既然二位将军有此雄心壮志,吾便拨付与你二人各色小型哨船二十只,再选派精锐军士五百名,皆配备长枪硬弩,由你二人统领。命你二人明日天明时分出发。届时,吾会派遣大寨主力战船,出到江心之上,远远为你们擂鼓助威,以为声势。另外,再派遣大将文聘,亦统领三十只巡逻哨船,在江面上接应你们,以防万一。”

焦触、张南二人闻言大喜,连忙叩谢曹操,兴冲冲地退下,各自点兵选将,准备明日出战去了。

次日,四更时分,焦触、张南二人便早早起来,催促手下军士埋锅造饭。五更时分,天色尚未大亮,全军上下便已穿戴整齐,结束停当。只听得曹军水寨之中,战鼓隆隆,号角齐鸣,旌旗招展。被铁索连锁的无数曹军主力战船,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缓缓驶出水寨,分布于宽阔的江面之上,长江一带,顿时被各色旗帜点缀得五彩斑斓,杀气腾腾。

焦触、张南二人亦各自统领着十只轻便哨船,船上载满了精锐的弓弩手和长枪兵,精神抖擞地从主力船队的缝隙中穿梭而出,如两支离弦之箭,朝着江南水寨的方向,飞速进发。

却说南岸孙刘联军,隔夜便听到江北曹营之中鼓声喧天,号角不绝,遥遥望见曹操大军正在调练水师,探子早已将情况飞报周瑜。周瑜亲自登上江边山顶,远远观望,见曹军调度虽然声势浩大,但船只连锁,行动略显迟缓,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待到曹军收兵回寨之后,周瑜也便下山回营。

到了次日清晨,忽又听得江北鼓声震天,杀声隐隐传来。负责了望的军士急忙登上高处观望,只见有数十只曹军小型哨船,正乘风破浪,气势汹汹地朝着南岸水寨方向冲杀而来。军士不敢怠慢,连忙飞马将此军情报告中军大帐。

周瑜端坐帐中,闻报之后,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环顾帐下诸将,问道:“曹军小股先锋前来挑战,不知哪位将军敢为先锋,出营迎敌,挫其锐气?”

话音未落,帐下两员虎将,韩当、周泰二人,齐声出列,慨然应道:“末将愿为先锋,替都督前去破敌!”此二人皆是江东宿将,勇猛异常,水战经验丰富,其“武道”修为亦是不凡,早已臻至“凝意”小成之境。

周瑜见状大喜,当即传令各处水寨严加守备,不可轻举妄动,没有他的将令,不得擅自出击。随即,命韩当、周泰二人,各引五只装备精良的巡逻哨船,分左右两翼,出寨迎战。

却说那焦触、张南二人,全凭着一股血气之勇,指挥着手下士卒,奋力划桨,驾着小船,如狼似虎般朝着南岸冲来,一心只想抢个头功。

韩当所乘战船,一马当先,迎向焦触。只见韩当身披厚实的“护心镜甲”,手持一杆锋利的长枪,威风凛凛地立于船头。焦触见状,毫不畏惧,亦指挥着自己的战船,径直朝着韩当船队冲去,并率先下令手下军士,朝着韩当船上乱箭齐发。一时间,箭如雨下,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韩当临危不乱,从容指挥士卒用坚固的藤牌遮挡箭矢。待到两船渐渐靠近,焦触捻起手中长枪,大喝一声,便要与韩当在船头交锋。韩当冷笑一声,看准时机,猛地一个箭步上前,手中长枪如同毒龙出洞一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奋力一刺,“噗嗤”一声,那锋利的枪尖,早已洞穿了焦触的咽喉!焦触连惨叫声都未能发出,便双目圆睁,手中长枪当啷一声掉落江中,尸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落入滚滚江水之中,激起一朵小小的浪花,旋即便被无情的江水吞噬。

张南见焦触转眼间便被韩当刺死,不由得大惊失色,又惊又怒,口中大叫着,指挥着手下船只,想要上前为焦触报仇。

正在此时,斜刺里忽然杀出一支船队,为首一将,正是“幼平”周泰。只见周泰身形魁梧,面容凶悍,他独臂挽着一面厚重的铁盾,另一只手则紧握着一柄锋利无比的“水纹雁翎刀”(可能为江东水战秘传兵器,刻有引动水行之力的符文)。张南见状,急忙挺枪立于船头,指挥两边弓箭手朝着周泰船上放箭。周泰不避不闪,将铁盾护住周身要害,任凭箭矢叮叮当当地射在盾牌之上,却丝毫不能伤其分毫。待到两船相距不过七八尺(约两米多)之时,周泰猛地大喝一声,双腿发力,整个人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竟然从自己的船头,一跃而起,直接跳到了张南所在的敌船之上!

船上曹军士卒皆被周泰这如同鬼神般的勇猛吓得魂飞魄散,一时间竟忘了攻击。张南亦是措手不及,还未及反应,周泰手中那柄“水纹雁翎刀”已然带着一股凌厉的“水煞之气”,如同闪电般劈下,“咔嚓”一声,张南连人带枪,被周泰一刀斩为两段,鲜血内脏流淌一地,残尸滚落江中。周泰毫不停歇,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在敌船之上左冲右突,刀光过处,残肢断臂横飞,血肉模糊,转眼之间,便将船上那二十余名曹军士卒斩杀殆尽,剩余侥幸未死者,亦纷纷跳水逃生。

其余曹军哨船见主将阵亡,士卒被屠,早已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再战,纷纷调转船头,拼命地朝着江北方向逃窜。

韩当、周泰二人,得胜之后,士气如虹,立刻指挥着手下船队,奋力追赶败逃的曹军。追至大江中央地带,恰好与前来接应的曹军大将文聘所率领的三十只巡逻哨船迎头相遇。两边也不答话,当即便摆开阵势,在江面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却说周瑜在高高的山顶之上,与帐下众将一同,手搭凉棚,远远眺望着江北水面的战况。只见曹军的无数艨艟巨舰,如同移动的城堡一般,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宽阔的江面之上,各种颜色的旗帜、号带,迎风招展,随船飘扬,布置得井然有序,声势确实浩大。

再回看自家水军,韩当、周泰二人,各自率领着数只小船,与曹军大将文聘的船队在江面上往来驰骋,奋力厮杀。韩当、周泰二人皆是水战悍将,身先士卒,勇不可当,其麾下江东子弟亦是水性精熟,配合默契。文聘虽然也是一员猛将,但其麾下多为北方士卒,不习水战,在江面上行动迟缓,难以抵挡韩、周二人的凌厉攻势,渐渐有些抵挡不住,只得且战且退,指挥船队缓缓向江北本阵方向撤退。韩当、周泰二人见状,更是精神大振,催促手下船队,紧追不舍。

周瑜见韩当、周泰二人勇则勇矣,但追击过深,恐其二人贪功冒进,深入曹军重地,中了埋伏,连忙下令左右,将白色令旗急速招展摇晃,同时命山下军营之中鸣金收兵。韩当、周泰二人正在酣战之际,忽闻后方鸣金之声,又见山顶白旗招摇,不敢违令,只得放弃追击,指挥船队,怏怏而回。

周瑜站在山顶之上,看着曹军那些被铁索连锁起来的战船,缓缓退入水寨之中,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他回头对帐下众将说道:“诸位请看,江北曹军战船,排列之密集,有如芦苇一般,首尾相连,铺满江面,其势确实骇人。况且那曹操老贼,素来诡计多端,手下谋臣如云,猛将如雨。如今又得了凤雏先生的连环妙计,将其不习水战的弱点加以弥补,更显棘手。依诸位高见,我军当用何等计策,方能一举将其击破,以解江东之危呢?”

帐下众将皆默然不语,尚未能想出万全之策。

周瑜正自凝神思索,忽然间,一阵狂风从江面之上猛然刮起,其势之大,竟吹得山顶之上众人的衣袂猎猎作响,旌旗乱舞。只见曹军水寨中央,那面代表曹操帅权威严的巨大黄色“帅”字旗,竟被这阵突如其来的狂风,从旗杆之上硬生生吹断,“呼啦”一声,飘飘摇摇地坠落到波涛汹涌的长江之中,转瞬间便被江水吞没,不见了踪影。

周瑜见此情景,先是一愣,随即抚掌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天助我也!此乃大大的不祥之兆!曹贼帅旗无故断折,坠入江中,预示着他此番南征,必定损兵折将,铩羽而归,甚至将有性命之忧啊!”他笑声洪亮,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正当周瑜得意观望,畅快大笑之际,那股狂风愈发猛烈,卷起漫天尘沙,江面上更是波涛汹涌,浊浪排空,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发出阵阵巨响。忽然,一阵强劲的旋风刮过,竟将山顶之上,东吴水军大都督的帅旗一角,猛地刮起,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周瑜的脸上,擦拂而过。

被这冰冷而强劲的旗角一拂,周瑜猛然间仿佛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惊骇与难以置信之色,仿佛看到了某种恐怖至极的景象。他只觉得胸中一股“气”血翻涌,眼前一黑,喉头一甜,猛地大叫一声,张口便喷出一大口鲜血,随即身体晃了晃,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人事不省!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惊得在场诸将魂飞魄散,连忙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周瑜救起,呼唤捶打,却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嘴角兀自挂着一丝血迹,早已不省人事。这周瑜,究竟是因何突然吐血昏厥?莫非是旧病复发?还是这狂风之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诡异力量?

正是:一时忽笑又忽叫,心中惊惧无人晓。欲破北军连环锁,南军栋梁却先倒。

毕竟周瑜性命如何,赤壁之战又将如何发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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