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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野史! 第14章 孟德迁驾锁龙气 奉先背义袭徐州

作者:天字第一等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24 06:28:46 来源:小说旗

第十四回 孟德迁驾锁龙气 奉先背义袭徐州

却说李乐欲以诈术惊吓献帝车驾,其声虽厉,实则“气”虚“意”怯。杨奉身经百战,早已听出端倪,冷哼道:“陛下勿惊,此乃李乐鼠辈故弄玄虚耳!”当即令徐晃出战。

徐晃得令,战斧破空,直取李乐。李乐挥刀相迎,其煞气在徐晃那刚猛精纯的武道真气面前,如同土鸡瓦狗。只一合,大斧带着破灭一切的“意”,轰然斩落!李乐连人带马被劈为两半,残存的魂魄似乎都被那凶悍的斧意震散!

杨奉军士气大振,趁势掩杀,将李乐余党杀散。献帝一行这才得以通过箕关这道险隘。太守张杨早已在此等候,献上粮草绢帛。献帝感其忠心,封为大司马。张杨自知实力有限,不敢掺和京畿这滩浑水,谢恩之后,便引兵返回自己的地盘野王屯驻。

献帝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洛阳。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心碎。昔日巍峨壮丽的宫阙早已被董卓付之一炬,残存的只有断壁残垣。繁华的街市荒芜不堪,蒿草丛生,比人还高。整座城市弥漫着一股衰败、死亡的气息,以及淡淡的、挥之不去的怨煞。杨奉只得命人清理出一片稍好的废墟,搭建了简陋的宫室供天子暂居。

百官朝贺,竟只能立于荆棘丛中,衣衫褴褛,面有菜色。汉室的“气”运,至此已衰微到了极点。献帝含泪下诏,改元建安,是为建安元年。

这一年,天灾依旧肆虐,关中大旱,洛阳更是重灾区。城中居民锐减至数百家,为了活命,人们不得不走出残破的城郭,去剥树皮、掘草根充饥。连尚书郎这样的高官,有时也不得不亲自出城砍柴,不少人就此饿死、病死在颓墙之下,化为新的怨魂。目睹此情此景,纵是铁石心肠之人,也要为这末世景象感到心悸惶恐。

太尉杨彪强忍悲痛,再次向献帝进言:“陛下,前番诏曹操入京之议,未及施行。如今曹操在山东坐大,兵强马壮,其‘霸者之意’虽烈,尚尊汉室。可再降诏,宣其入朝,剿除凶逆,或可挽回一丝颓势。”

献帝早已心力交瘁,有气无力道:“既已议定,爱卿速遣使去便是。”

杨彪领旨,立刻派出使者,携带诏书,奔赴山东。

却说曹操在兖州,早已得知献帝返回洛阳的消息。他召集荀彧、郭嘉等核心谋士,商议对策。荀彧首先发言,其“意”深远,目光锐利:“主公,昔日晋文公尊奉周襄王,遂成霸业;汉高祖为义帝发丧,而天下归心。此皆是借大义名分,聚拢人心与‘气’运之策。今天子蒙难,龙气飘零,正是我等奉天子以令不臣、凝聚天下‘气’运的千载良机!若此时奉诏迎驾,挟天子以号令诸侯,则霸业可期!此不世之奇功,主公切不可错失!若稍有迟疑,恐被他人捷足先登!”

曹操闻言,眼中精光大盛!荀彧此言,正中他下怀!他那“霸者之意”渴望的,不仅仅是地盘和兵马,更是那代表天下正统的“龙气”加持!正欲调兵遣将,忽报天使持诏前来宣召!曹操大喜过望,立刻恭敬接诏,当即下令,集结大军,准备西行迎驾!

然而,洛阳那边,献帝的日子却越发艰难。城池残破,无力修缮;粮草匮乏,难以为继。更可怕的是,探马再次飞报:李傕、郭汜二贼,竟不甘失败,又纠集了部分残部,裹挟着更为浓烈的怨毒煞气,杀奔洛阳而来!

献帝惊恐万状,急召杨奉、韩暹、董承等商议。杨奉、韩暹(白波贼出身,煞气甚重)倒是悍勇,请命出战:“臣等愿与二贼决一死战,保陛下周全!”

董承却相对冷静,其“意”中带着忧虑:“洛阳城防尽毁,我军兵少甲疲,‘气’已衰竭。与那积怨已久的二贼死战,胜算渺茫。一旦战败,后果不堪设想!依臣之见,不如暂避其锋,奉驾东行,往山东方向靠近曹将军,或可保万全。”

献帝此时已是惊弓之鸟,只想尽快脱离险境,立刻采纳董承建议,下令即刻启程,逃往山东!百官之中,稍有马匹者皆随驾逃离,无马者则只能徒步跟从,狼狈不堪。

刚出洛阳城不远,便见前方尘土漫天,金鼓之声隐隐传来,似有大军逼近!献帝与伏皇后吓得面无人色,以为是李、郭追兵已至!

就在君臣绝望之际,一骑快马飞驰而来,竟是先前派往山东的使者!使者滚鞍下马,气喘吁吁地禀报:“陛下勿忧!曹将军已尽起山东之兵,奉诏前来救驾!闻听李、郭二贼犯阙,特遣先锋大将夏侯惇,引许褚、典韦等十员猛将,精兵五万,星夜驰援!已在前方!”

献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片刻之后,夏侯惇率领大军赶到。为首的夏侯惇独目炯炯,煞气逼人;其身后,许褚、典韦二将更是如同两尊移动的煞气魔神,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众将皆按军礼拜见献帝。

刚慰问完毕,又报正东方向亦有大军杀到!献帝惊魂未定,急令夏侯惇探查。夏侯惇回报:“乃是曹将军麾下步军主力!”

须臾,曹洪、李典、乐进等将也赶来拜驾。曹洪奏道:“家兄唯恐夏侯将军独力难支,特命我等率步军倍道兼程,前来协助!”

献帝感动不已:“曹将军真乃国之干城,汉室忠良也!”心中对曹操的倚重又加深了几分。遂命曹军护驾,继续前行。

就在此时,探马飞报:“李傕、郭汜联军已衔尾追至!其军裹挟怨煞,凶焰滔天!”

献帝立刻下令夏侯惇迎敌。夏侯惇与曹洪兵分两路,骑兵在前,步兵在后,组成两个锋锐的军阵,挟带着曹军精锐的煞气,向着李、郭联军发起了猛烈的冲击!

李、郭联军本就是残兵败将,又失了地利,其混乱的怨煞之气如何能抵挡曹军这久经战阵、煞气,只一个照面,便被冲得七零八落!许褚、典韦二将更是如虎入羊群,大开杀戒,所过之处,断肢横飞,血流成河!

一场大战下来,李、郭联军大败亏输,被斩首万余,残部四散奔逃。曹军大获全胜,遂护送献帝返回洛阳残破的宫室。夏侯惇则率大军屯驻城外,控制了局势。

次日,曹操亲率中军主力抵达洛阳。安营扎寨后,曹操入城觐见献帝。他身着朝服,拜于殿阶之下,其“霸者之意”虽内敛,却依旧让人不敢直视。献帝连忙赐其平身,温言慰劳。

曹操朗声道:“臣世受国恩,时刻思图报效。今李、郭二贼,恶贯满盈,罪不容诛!臣有精兵二十余万,愿为陛下扫清寰宇,重振朝纲!陛下只需善保龙体,以社稷为重!”

献帝闻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下诏,加封曹操为司隶校尉,假节钺,录尚书事,将京畿军政大权尽数托付!

却说李傕、郭汜二人逃出生天,却仍不甘心,还想负隅顽抗。贾诩再次劝谏,其“意”已近绝望:“将军,曹操兵精将勇,更有天子大义在手,其‘气’已成,非我等可敌。为今之计,不如早降,或可保全性命宗族。”

李傕此时已是穷途末路,煞气冲脑,哪里听得进忠言?他拔剑怒叱:“贾文和!汝竟敢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竟欲斩杀贾诩!众将慌忙劝阻。是夜,贾诩心灰意冷,悄然单骑离去,返回乡里隐居,不愿再为这等凶顽之徒效命。

次日,李傕、郭汜纠集残部,主动前来挑战曹军。曹操冷笑一声,先令许褚、曹仁、典韦率三百铁骑精锐,如同三柄烧红的利刃,直插入敌阵之中,来回冲杀三遍!将李、郭军本就脆弱的阵型搅得七零八落,煞气涣散!

随后,曹军大阵列开。李傕之侄李暹、李别二将,不知死活,竟还敢出马阵前叫嚣。话音未落,许褚已如猛虎下山,拍马舞刀,只一刀,便将李暹硕大的头颅斩飞!李别吓得肝胆俱裂,竟直接从马上栽倒,被许褚赶上,又是一刀结果!许褚提着二人首级回阵。

曹操大喜,拍着许褚的背赞道:“仲康真乃吾之樊哙也!”随即下令,夏侯惇率左军,曹仁率右军,自己亲率中军,三路齐发,鼓声雷动,全线进攻!

李、郭残兵本就惊魂未定,此刻更是兵败如山倒,抵挡不住,四散奔逃。曹操亲掣佩剑,押阵督战,下令连夜追击!曹军衔尾追杀,斩首无数,降者更是不计其数。李傕、郭汜二人亡魂丧胆,如丧家之犬,惶惶然向西逃窜,最终走投无路,只得遁入深山,落草为寇,其凶焰与煞气也随之逐渐消散于山林草莽之间。

曹操大获全胜,班师回洛阳。此时,先前护驾有功的杨奉、韩暹二人却心生忌惮。他们自知出身不正,且兵力远逊曹操,深恐曹操鸟尽弓藏,便私下商议:“曹操如今大功告成,独揽大权,其‘霸者之意’岂能容我等在此分羹?”于是,二人入朝向献帝辞行,托词要去追剿李、郭残党,率领本部兵马,悄然离开了洛阳,前往大梁屯驻,与曹操保持距离。

一日,献帝遣使至曹操营中,宣曹操入宫议事。曹操接见来使,见此人眉目清秀,神采奕奕,与其他面带饥色的官员截然不同,不禁暗暗称奇,心想:“如今洛阳大荒,人人食不果腹,此人‘气’色为何如此饱满?”便开口问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观尊容气色充盈,与众不同,不知有何养生秘诀?”

那人微微一笑,答道:“在下并无他法,唯持清心寡欲,食素三十载耳。”其言语间透着一股平和淡泊之“意”。

曹操点头,又问:“先生官居何职?”

那人答道:“某乃举孝廉出身,曾为袁绍、张杨幕僚。听闻天子还都,特来朝觐,蒙陛下恩典,拜为正议郎。某姓董,名昭,字公仁,济阴定陶人氏。”

曹操闻言,立刻起身,肃然起敬:“原来是董公仁先生!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当即设宴款待,并引见荀彧等谋士。

席间,忽有探马回报:“启禀主公,发现一队兵马正向东行,旗号不明。”

曹操皱眉,正要派人细探。董昭却笑道:“明公勿虑。此必是杨奉、韩暹之兵。他二人见明公势大,心中不安,故而引兵前往大梁驻扎耳。”

曹操问:“此二人莫非疑我?”

董昭摇头:“此二人勇则有余,谋则不足,‘气’杂‘意’乱,不过冢中枯骨,何足挂齿?倒是那李、郭二贼,虽已败逃,其怨煞未消,恐为后患。”

曹操道:“此二贼已如拔牙之虎,断翅之鹰,不久必为吾所擒,亦不足虑。”他见董昭见识不凡,言谈投机,便请教当前天下大势与朝廷要务。

董昭侃侃而谈,其“意”清晰而锐利:“明公兴义兵,除暴乱,扶天子,定京师,此乃春秋五霸之盖世奇功也!然,朝中诸将,派系林立,人心各异,未必皆服明公调度。洛阳残破,‘龙气’泄露,实非久留之地。若欲成就王霸大业,唯有迁都,方为上策!”

曹操眼神一亮:“迁都?迁往何处?”

董昭道:“许都!”他继续分析,“然,朝廷新还旧都,人心思定,若立刻再行迁徙,恐失天下仰望之心。所谓‘行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方立非常之功’!明公当断则断!”

曹操闻言,抚掌大笑,拉住董昭的手道:“公仁之言,深合吾意!迁都许昌,正是我心中所想!只是,杨奉尚在大梁,朝中大臣未必肯从,此事操作,可有良策?”

董昭胸有成竹:“易耳!可先修书一封与杨奉,言辞恳切,安抚其心,言迁都乃权宜之计。再对朝中大臣明言:洛阳残破,粮草转运艰难,为保圣驾及百官供给,暂幸许都。许都地近鲁阳产粮区,城池完备,钱粮充足,利于休养生息。众大臣闻此利好,必欣然从之。”

曹操大喜过望,对董昭愈发器重:“日后操有所图,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自此,曹操便与荀彧、郭嘉、董昭等核心谋士,秘密筹划迁都之事。

与此同时,洛阳城中亦有暗流涌动。太史令王立,精通星象占卜之术,能观“气”望运。他私下对宗正刘艾(皇族)说道:“艾公,吾夜观天象,见太白犯镇星,荧惑逆行,金火交会于天关!此乃‘革故鼎新’之兆!大汉‘火德’气数将尽,代之而兴者,必为‘土德’!观天下‘气’运,‘龙气’虽在,然已衰微,而晋、魏之地(指曹操势力范围,许昌属豫州,古亦称中原、魏地)隐隐有‘帝气’升腾!未来新天子,必出于此!”他还将此观察密奏献帝,言天命流转,五行更迭,代汉者必为“魏”。

曹操得知此事,并未动怒,反而派人告诫王立:“知公忠于汉室。然天道幽深,玄机莫测,望公慎言,以免引火烧身。”他又将此事告知荀彧。

荀彧亦点头道:“主公,汉为‘火德’,主公命格属‘土’。许都地处中原,五行亦属‘土’。迁都于许,正应‘火生土’之理,乃顺天应命,聚拢‘地气’龙脉之举!王立、董昭之言,暗合天数!他日取代汉室者,非主公莫属!”他此言已近乎劝进,显示出对曹操的绝对信心。

曹操迁都之心,愈发坚定!

次日,曹操入朝,向献帝奏请:“陛下,东都洛阳,久经战火,宫室倾颓,几成废墟,修复非朝夕之功。且京师粮草转运艰难,百官军民生计维艰。许都地处中原腹地,城池坚固,宫室完备,钱粮充足,又临近鲁阳产粮区,转运便利。为保圣驾安稳,百官无忧,臣斗胆请陛下移驾,幸许都!望陛下恩准!”

献帝名为天子,实为傀儡,哪里敢说个“不”字?朝中群臣慑于曹操威势,及其麾下那如狼似虎的军将煞气,亦无人敢提出异议。

于是,迁都之事就此议定。择定吉日,献帝车驾再次启程,百官相随。曹操亲率大军,前呼后拥,名为护驾,实为押送,浩浩荡荡,向许都进发。这一次,汉室的“龙气”也随着车驾,被强行牵引向了那片属于曹操的“土德”之地。

车驾行不多远,将至一处名为“高陵”之地。忽然前方喊杀声震天,尘土大起!杨奉、韩暹二人竟率领兵马,拦住去路!其军阵虽不如曹军精锐,但亦有数万之众,煞气汹汹!

为首大将徐晃,手持大斧,立马阵前,厉声高喝:“曹操!汝名为护驾,实为劫迁!欲将天子置于何地?!速速止步!”其声灌注真气,远远传来,震得人耳膜生疼。

曹操策马出阵,遥见徐晃身披重甲,手持巨斧,威风凛凛,气度沉稳,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爱才之色,暗赞:“真良将也!”当即喝令:“许褚何在?与我拿下此将!”

许褚早已按捺不住,大吼一声,拍马舞刀,直取徐晃!

刀斧相交,爆发出刺目的火花与震耳的轰鸣!两人都是力量型猛将,兵器沉重,煞气惊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竟酣战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许褚虽勇,徐晃斧法精妙,竟也丝毫不落下风!

曹操见状,立刻鸣金收兵。他对谋士们说道:“杨奉、韩暹不足为虑。但这徐公明,实乃大将之才!吾不忍以力强取,致伤此良将性命。当用计策,招降此人!”

行军从事满宠自告奋勇:“主公勿忧!某与徐晃有旧。今夜某愿乔装改扮,潜入其营,凭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说服他弃暗投明,来归主公!”

曹操大喜,当即应允。

是夜,满宠换上普通士卒的衣甲,趁着夜色,悄悄混入杨奉军营。他凭借昔日记忆,摸到徐晃营帐之外。只见帐内灯火通明,徐晃竟还披着甲胄,在烛光下研读兵书,其“意”专注沉稳。

满宠悄然掀帘而入,拱手笑道:“公明兄,别来无恙乎?”

徐晃闻声大惊,霍然起身,定睛细看,讶道:“阁下莫非是山阳满伯宁?缘何深夜至此,还作这般打扮?”

满宠道:“某如今在曹将军麾下效力。今日阵前遥见故人雄风,不胜钦佩。特来进献一言,故冒死潜入,望公明勿怪。”

徐晃连忙请满宠坐下,问道:“伯宁深夜前来,有何见教?”

满宠正色道:“以公明之盖世武勇与出众韬略,屈身于杨奉、韩暹此等目光短浅、‘气’运衰败之辈麾下,岂非明珠暗投?曹将军乃当世之英雄,雄才大略,礼贤下士,天下共仰!今日阵前一战,将军风采,令曹公赞叹不已,深有爱才之心,不忍与公明生死相搏,故特遣宠前来,诚邀将军共襄大业!大丈夫择主而事,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将军何不弃暗投明,辅佐明主,成就一番不世功业?”

徐晃闻言,陷入了沉思。他手握着冰冷的大斧,帐外寒风呼啸,似乎也吹动了他心中的挣扎。良久,他长叹一声:“吾固知杨、韩非能成大事之人。然追随日久,情义所在,骤然离去,于心不忍……”

满宠趁热打铁:“将军此言差矣!忠义固然可嘉,但亦需分清对象!愚忠于庸主,蹉跎岁月,埋没才华,岂是丈夫所为?今遇明主而错失良机,他日必然后悔莫及!”

徐晃猛地站起身,眼中精光闪烁,似乎下定了决心,对满宠一揖到底:“伯宁之言,如醍醐灌顶!晃,愿听从!”

满宠大喜:“将军既决,何不趁此机会,斩杀杨奉、韩暹,以为进身之阶?”

徐晃断然摇头,正色道:“不可!‘臣弑其主’,乃天下之大不义!晃,虽蒙将军错爱,决不为此等卑劣之事!”其言语间,透出一股凛然正气。

满宠肃然起敬:“将军真乃义士也!如此,便请将军随我连夜前往曹营。”

徐晃当即召集帐下数十名心腹亲兵,收拾行装,跟随满宠,悄然离开了杨奉大营,投奔曹操而去。

然而,此事终究未能完全保密。很快便有人将徐晃投敌之事报知杨奉。杨奉勃然大怒,立刻亲自率领千余精锐骑兵追来,厉声大骂:“徐晃反贼!休走!”

正追赶间,忽然前方山谷中一声炮响,火把齐明!埋伏在此的曹军四面杀出!曹操亲自身先士卒,立马阵前,大喝道:“杨奉!韩暹!吾在此恭候多时了!还不束手就擒!”

杨奉大惊失色,知道中了埋伏,急忙想要回军。但为时已晚,曹军精锐已将其团团围住!恰好韩暹也率兵赶来救援,两军陷入混战。杨奉在乱军中侥幸逃脱。曹操指挥大军趁势掩杀,杨、韩联军军心大乱,士卒大半投降。杨奉、韩暹眼见大势已去,只得收拢残兵败将,不敢再回大梁,一路向南,投奔淮南袁术去了。

曹操收兵回营。满宠引荐徐晃拜见。曹操见徐晃果然归降,大喜过望,亲自上前,执其手曰:“公明肯来,吾大事成矣!”当即任命徐晃为将,厚加赏赐。

扫清了最后的障碍,曹操遂顺利护送献帝抵达许都。他立刻下令,依照故都规制,大规模兴建宫殿、宗庙、社稷坛,以及各级官署衙门,修缮城池,充实府库。许都,这座原本不起眼的城池,因为汉帝的到来和曹操的经营,迅速变得生机勃勃,隐隐有了新的帝都气象,“地气”龙脉也开始向此地汇聚。

曹操大赏随驾功臣,封董承等十三人为列侯。但真正的赏功罚罪、官员任免大权,皆由曹操一人独断。他自封为大将军、武平侯,以荀彧为侍中、尚书令(总揽政务),荀攸为军师,郭嘉为司马祭酒,刘晔为司空仓曹掾(主管后勤),毛玠、任峻为典农中郎将(负责屯田,积蓄粮草),程昱为东平相,范成、董昭为洛阳令(留守旧都),满宠为许都令(京畿治安)。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宗亲大将皆封为将军。吕虔、李典、乐进、于禁、徐晃等外姓猛将亦封为校尉。许褚、典韦则为贴身都尉,护卫左右。其余将士,各有封赏。

自此,汉室朝廷大权彻底旁落,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格局正式形成。所有军国大事,必须先禀报曹操,由他裁决之后,再象征性地奏明天子。汉献帝的“龙气”虽存,却已完全被曹操的“霸气”所笼罩和利用。

安顿好许都内外事务后,曹操于后堂设宴,召集核心谋士议事。他眉头微蹙,开口道:“诸位,如今中原大局初定。然东南方向,尚有心腹之患。刘备占据徐州,自领州牧,名望日增,其‘仁德之意’颇能蛊惑人心。近来那反复无常的吕布,兵败之后竟也投靠了他,被安置在小沛,互为犄角。此二人若联合起来,其‘仁德’之名与吕布之勇武煞气相结合,必成我心腹大患!诸君可有良策,破此隐忧?”

许褚瓮声瓮气地第一个站出来:“主公勿忧!请拨精兵五万与末将,末将这便去将那刘备、吕布二贼的首级取来,献于帐下!”

荀彧微微摇头,其“意”冷静而深邃:“虎痴将军勇则勇矣,然徐州新附刘备,人心尚稳,吕布凶悍亦不可小觑。况许都新定,根基未稳,不宜立刻大动干戈。彧有一计,或可不动刀兵,令其自相残杀。此计名为:二虎竞食!”

曹操饶有兴致:“哦?文若快快讲来!”

荀彧道:“刘备虽领徐州,却未得陛下正式诏命。主公可奏请陛下,下诏实授刘备为徐州牧、征东将军,以示恩宠。同时,再附上一封密诏,令其相机诛杀吕布!若事成,则刘备失一强援,再图徐州易如反掌;若事败,刘备此举必惹怒吕布,二人反目成仇,互相攻杀,我等便可坐收渔利!此谓之‘二虎竞食’之计!”

曹操抚掌大笑:“妙!妙计!文若此计,深得吾心!”当即依计行事,立刻上奏献帝,拟定诏书,派遣使者,携带诏命与密诏,前往徐州。

却说刘备在徐州,听闻献帝已迁都许昌,曹操总揽大权,正准备上表庆贺。忽报许都天使来到,刘备不敢怠慢,率领文武官员出城迎接。拜受诏命,得知自己被正式任命为徐州牧、征东将军、宜城亭侯,刘备心中虽有警惕,但也颇为欣喜。设宴款待天使。席间,天使暗示道:“君侯此番荣升,皆赖曹将军在陛下面前力保举荐。”刘备连忙称谢。

宴后,天使私下将曹操的密诏呈上。刘备拆开一看,面色微变。密诏中曹操言辞恳切,称吕布乃豺狼之性,反复无常,乃天下祸害,令刘备相机将其除去,以绝后患。刘备看完,对天使道:“此事关重大,备当从长计议。”将天使安顿在馆驿歇息。

当夜,刘备召集关羽、张飞、糜竺、孙乾、陈登等心腹商议。张飞一听,立刻嚷道:“好啊!曹操这厮总算干了件好事!吕布那三姓家奴,本就该杀!哥哥还等什么?明日便将他赚来,俺老张一矛戳死他!”其“勇猛煞气”瞬间爆发。

刘备却皱眉摇头:“翼德休得鲁莽!吕布虽有反复之名,然彼穷途来投,且于我亦有解围之恩。若我此时遵曹操之令将其杀害,岂非陷于不仁不义?天下英雄将如何看我刘备?!”他不能为了除去一个潜在威胁,而损害自己苦心经营的“仁德”形象与“气”运。

张飞急道:“哥哥!你就是心太软!对这等无义之人,讲什么仁义?!”

刘备不为所动。糜竺亦劝道:“主公三思。吕布勇则勇矣,其‘意’难测,煞气又重,久留恐生变数。若能借曹操之刀除去,亦未尝不是一策。”

唯有关羽抚须沉吟,默不作声。

次日,吕布听闻刘备受封,前来道贺。刘备请其入内。刚至厅堂,张飞按捺不住,竟掣剑而出,怒吼道:“吕布!纳命来!”

刘备大惊,死死拦住张飞,连声喝斥。吕布亦惊怒交加,不明所以:“翼德!你三番两次,为何定要与我为难?!”

张飞挣脱刘备,指着吕布大骂:“曹操说你是无义反贼!教我哥哥杀了你这祸害!”

刘备气得脸色发白,再次将张飞强行拖走。然后,他竟屏退左右,将吕布请入后堂密室,将曹操的密诏原封不动地拿给吕布观看!

吕布看完密诏,惊怒之余,竟也流下几滴眼泪(真假难辨),哽咽道:“可恨曹贼!竟用此等毒计,欲离间你我兄弟情义!”他立刻改口称兄道弟。

刘备正色道:“温侯放心!备虽不才,断不会行此不义之事!此诏,备只当从未见过!”

吕布感激涕零,再三拜谢。刘备留吕布饮酒压惊,直至傍晚才送其离开。

待吕布走后,关羽终于开口,对刘备道:“兄长此举,虽合仁义,然放虎归山,恐非长久之计。”他那深邃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忧虑。张飞则依旧愤愤不平:“哥哥!为何不趁此机会杀了他!留着这祸害,早晚是**!”

刘备叹道:“二弟三弟,曹操此计甚毒!他分明是怕我与吕布联合,威胁他在中原的霸业,故设此计,欲借我之手除掉吕布,或令我二人反目,他好从中渔利。我岂能为他所用?行大丈夫事,当凭光明正大,岂能行此阴诡手段!”

关羽闻言,缓缓点头,不再多言。

次日,刘备送别许都使者,上表谢恩的同时,也回复了曹操的密诏,只说吕布骁勇,尚需借助其力,诛杀之事,暂缓图之。

使者返回许都,将刘备的反应和回书呈上。曹操听闻刘备竟不肯动手,还把密诏给吕布看了,不由冷笑一声,问荀彧道:“文若,‘二虎竞食’之计不成,又当如何?”

荀彧智珠在握,微微一笑:“无妨,彧尚有一计,名为:驱虎吞狼!”

曹操兴致更浓:“何为‘驱虎吞狼’?”

荀彧道:“可遣密使往淮南袁术处,诈称刘备上密表与天子,欲兴兵夺取南郡(袁术势力范围)。袁术此人,‘意’骄‘气’躁,素来看不起刘备,闻听此讯,必勃然大怒,兴兵来攻徐州。届时,主公再假天子诏,命刘备兴兵讨伐僭越的袁术。令此二‘虎’相争。徐州空虚,吕布必生异心,趁机夺取徐州!如此,吕布便替我等除掉了刘备,而吕布占据徐州,失了道义,更易图之。此谓之‘驱虎吞狼’之计也!”

曹操听罢,抚掌大赞:“妙计!妙计!此计环环相扣,阴险毒辣,正合吾意!哈哈哈哈!”当即依计而行,一面派人潜往淮南,向袁术散播谣言;一面拟好假诏书,派遣使者再赴徐州。

刘备在徐州,刚送走一批使者,又闻许都再派天使前来,心中疑虑,但仍出城迎接。展开诏书一看,竟是命他即刻起兵,讨伐有僭越之心的袁术!

刘备看完,沉默不语。糜竺在一旁低声道:“主公,此必是曹操之计无疑!欲借我等与袁术相争,他好坐收渔利,甚至……图谋徐州!”他隐隐感到一股阴谋的“气”息。

刘备叹道:“子仲所言,备岂能不知?然,此乃天子诏命,虽然是假的,王命不可违抗!若公然抗旨,则失大义,正中曹操下怀!”他权衡利弊,最终决定,纵是计策,也只能领命。

遂开始点兵点将,准备南下讨伐袁术。临行前,商议留守徐州之人。孙乾道:“当请一位将军镇守。”

刘备看向关张二弟:“二位贤弟,谁可为我守此徐州?”

关羽立刻道:“小弟愿往!”

刘备摇头:“云长武艺虽高,然为兄尚需与你商议军机大事,岂可分离?”

张飞拍着胸脯道:“哥哥放心!小弟愿守此城!”

刘备却面露难色:“三弟……非是为兄不信你。只是你性如烈火,酒后易怒,常鞭挞士卒,又难听人劝。徐州乃四战之地,非同小可,我……实不放心啊!”他深知张飞那狂暴的煞气若不受控制,极易坏事。

张飞急了,拍着胸脯保证:“哥哥放心!俺老张今日对天发誓!自今日起,滴酒不沾!定不鞭打士卒!凡事皆与众官商议!若有违背,甘受军法!”

糜竺在一旁还是不放心,低语道:“只恐三将军一时意气,口不应心……”

张飞大怒,环眼圆睁,瞪着糜竺:“老糜!俺老张跟了哥哥这么多年,何曾失信于人?!你敢小瞧俺!”

刘备见状,只得说道:“也罢。三弟既有此决心,为兄便信你一次。然则,为稳妥起见,还请陈元龙先生留下辅佐三弟,时时规劝,尤其要看住他,莫让他饮酒误事。”

陈登躬身应诺。

刘备这才稍稍放心,交代完毕,便统领关羽及马步军三万,告别徐州父老,向淮南方向进发。

却说袁术在寿春,果然听信了曹操派去的细作散布的谣言,得知刘备竟敢“图谋”他的地盘,勃然大怒!他本就出身“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心高气傲,极其看不起刘备这种“织席贩履”之辈,此刻更是怒火中烧,拍案大骂:“刘备村夫!背信弃义之徒!昔日尚在我麾下听令,如今竟敢占据徐州,与诸侯并列!吾正欲寻机伐汝,汝反欲先图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任命上将纪灵为帅,起兵十万,杀气腾腾,直扑徐州而来!

两军在盱眙相遇。刘备兵少,依山傍水扎下营寨。纪灵乃山东猛将,惯使一口五十斤重的三尖两刃刀,煞气亦是不弱。是日,纪灵引军出阵,立马阵前,指着刘备大骂:“刘备村夫!背主求荣,僭据徐州!今日合该授首!”

刘备亦出阵,朗声道:“备奉天子诏,讨伐不臣!尔等助逆为虐,罪不容诛!”其声蕴含“仁德之意”,与纪灵的暴虐煞气形成鲜明对比。

纪灵大怒,不再废话,拍马舞刀,直取刘备!

关羽凤目圆睁,大喝一声:“匹夫休得逞强!”催动赤兔马,挥舞青龙偃月刀,截住纪灵!

刀来刀往,煞气激荡!两人竟大战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纪灵自觉刀法不及关羽精妙,大叫一声:“少歇!”便拨马回阵。

关羽勒住赤兔马,傲立阵前,朗声道:“只教纪灵再来,与关某决一死战!”

纪灵却不敢再上,遣副将荀正出马。荀正不知天高地厚,竟对关羽叫嚣:“汝不过一马弓手出身,无名下将!岂是纪将军对手?速速报上名来,某家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关羽何曾受过此等侮辱?凤目含煞,也不答话,催马直取荀正!只一合!青龙刀带着凛冽的“义绝之意”划过,荀正连反应都来不及,便被斩于马下!

刘备趁势挥军掩杀!纪灵军顿时大乱,抵挡不住,大败而回,退守淮阴河口,再也不敢轻易出战。纪灵虽几次派遣偏师试图偷营劫寨,皆被关羽、赵云等人率兵击退。两军就此在盱眙一带相持不下。

再说张飞留在徐州守城。送走刘备后,起初几日,倒也信守承诺,将日常事务交给陈登处理,自己则巡查城防,整饬军务。然而,好景不长。一日,他觉得无聊,便大排筵宴,遍请留守的文武官员赴席。

酒席之上,众人落座。张飞举杯起身,大声道:“众位!俺哥哥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叫俺少喝酒,免得误事!今日,是咱们最后放开喝一次!从明日起,谁都不许再喝酒,都得打起精神,帮俺守好徐州城!今日嘛,不醉不归!”说罢,便亲自给众人斟酒。

酒到州牧府从事、也是吕布的老丈人曹豹面前。曹豹连忙推辞:“三将军,末将从不饮酒,还请见谅。”他天生对酒精敏感,且对张飞的暴脾气心有余悸。

张飞瞪起环眼:“嘿!你也是领兵打仗的武将,哪有不喝酒的道理?!少废话,干了这杯!”其“勇猛煞气”外放,压得曹豹不敢不从,只得勉强饮下。

张飞给所有人都敬了一圈,自己更是用大碗连干了几十碗,不一会儿便已是酩酊大醉,舌头都大了。他醉醺醺地又起身,摇摇晃晃地要再给众人敬酒。又来到曹豹面前。

曹豹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摆手:“三将……将军……末将……末将实在……不能再饮了……”

张飞眼睛一瞪,酒劲上涌,怒道:“好你个曹豹!刚才还喝了,现在就敢推三阻四!是不是不给俺老张面子?!”

曹豹再三告罪,就是不肯喝。张飞借着酒劲,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好哇!你敢违抗将令!来人!拖下去!重打一百军棍!”

左右亲兵慑于张飞威势,立刻上前要拿人。陈登连忙起身劝阻:“三将军息怒!玄德公临行前是如何嘱咐的?”

张飞大手一挥,喷着酒气吼道:“你个酸丁文官!只管你的笔墨纸砚!少来管俺武将的事!给俺打!”

曹豹吓得魂飞魄散,无奈之下,只得哀求道:“翼德公!翼德公饶命!看……看在我那女婿面上……饶了末将这次吧!”

张飞一愣,醉眼朦胧地问:“你女婿是谁?很有名吗?”

曹豹慌不择言道:“是……是吕布!吕温侯!”

“什么?!吕布?!”张飞一听这两个字,如同火上浇油!他本就恨极了吕布,此刻又在酒劲上,顿时怒发冲冠,狂吼道:“好你个老匹夫!老子本来还不想下狠手打你!你竟敢拿那三姓家奴来压我?!好!我偏要打你!打你!就当是打吕布那厮了!”

说罢,亲自抢过军棍,对着曹豹劈头盖脸地打去!任凭陈登等人如何苦劝,都拉不住这头发酒疯的猛张飞!直打得曹豹皮开肉绽,惨叫连连,打到五十棍时,众官苦苦哀求,才算停手。

宴席不欢而散。曹豹被搀扶回家,躺在床上,越想越恨,心中恶念丛生!他对张飞的恐惧,此刻已完全被屈辱和仇恨所取代!当夜,他便写下一封密信,遣心腹快马送往小沛,交给吕布。信中备述张飞如何酗酒凶暴,鞭打于他,更言刘备已率主力远征淮南,徐州城内空虚,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请吕布乘张飞醉酒,连夜袭取徐州!

吕布接到密信,看罢内容,眼中凶光毕露!他本就对屈居小沛心有不甘,此刻见有机可乘,那潜藏的枭雄野心与背信弃义的本性再次暴露无遗!他立刻请来陈宫商议。

陈宫看过密信,亦是眼神一亮,其“意”中透出冰冷的算计:“将军,小沛弹丸之地,非英雄久居之所!徐州沃野千里,唾手可得。刘备不仁,暗藏杀机(指曹操密诏),我等何必再顾念旧情?今良机在前,若不取,他日必为所制,悔之晚矣!”

吕布再无犹豫,当即披挂上马!他唯恐夜长梦多,亲自挑选五百精锐铁骑,挟带着雷霆万钧的煞气,作为先锋,星夜直扑徐州!又令陈宫率领大军随后接应,高顺亦引兵跟进。

小沛距离徐州不过四五十里,快马加鞭,转瞬即至。吕布抵达徐州城下时,恰是四更时分,月色朦胧,万籁俱寂。城上守军毫无防备,昏昏欲睡。

吕布来到城门前,压低声音,模仿信使的口气喊道:“开门!刘使君有紧急军情密令送达!”

城上负责守夜的正是曹豹的心腹,闻声立刻报知曹豹。曹豹假意上城查看,随即下令:“快开城门!放使者进来!”

城门缓缓开启。就在城门打开的瞬间,吕布双腿猛地一夹赤兔马,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暗号!五百铁骑如同暗夜中出闸的凶兽,紧随其后,轰然冲入城中!霎时间,喊杀声四起,火把点亮了街道!

张飞此刻正在府中醉卧酣睡,鼾声如雷。左右侍卫惊慌失措地冲进来,拼命摇晃:“三将军!三将军快醒醒!不好了!吕布……吕布赚开城门,杀进来了!”

张飞猛地惊醒,酒意瞬间去了七分!他勃然大怒,又惊又俱,慌忙从床上跳起,胡乱披上铠甲,一把抄起墙边的丈八蛇矛!刚冲出府门,跨上战马,吕布的先头部队已如潮水般涌到!两下里正撞个满怀!

张飞此时虽醒,但体内酒精未散,手脚尚有些虚浮,一身狂暴的煞气也未能完全凝聚。吕布素知张飞悍勇,虽然此刻张飞状态不佳,但他也不愿与之死拼,只是指挥手下围攻。幸好张飞麾下尚有十八骑忠心耿耿的“燕将”,拼死护住张飞。张飞边战边退,最终杀出东门逃走。仓皇之间,竟连刘备留在府中的家眷甘、糜二位夫人都来不及顾及!

却说那曹豹,见张飞仅带十数骑狼狈逃窜,又料定他醉酒无力,竟色心顿起,引着百余家丁追杀出来!

张飞见是曹豹这忘恩负义的老贼,更是怒火万丈!强提精神,拍马迎上!二人交手不过三合,曹豹哪里是张飞对手?被张飞一矛刺中,吓得拨马便逃。张飞紧追不舍,追到河边,怒吼一声,奋力将丈八蛇矛掷出!长矛如一道黑色闪电,正中曹豹后心,将其连人带马钉死在河滩之上!

张飞这才稍稍解恨,收拢了部分冲散的徐州败兵,不敢停留,径直投淮南方向,寻找刘备去了。

吕布顺利占领徐州城,立刻出榜安民,并派兵守住刘备府邸,明令禁止任何人擅入骚扰家眷,以示“仁义”。

再说张飞一路逃亡,只剩数十骑相随,终于在盱眙前线找到了刘备。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将曹豹勾结吕布,自己醉酒失城,嫂嫂陷落敌手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哭诉了一遍。

帐内众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刘备更是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半晌才喃喃道:“得之何足喜,失之又何足忧……”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涩。

关羽踏前一步,凤目含煞,盯着张飞,声音冰冷如铁:“三弟!嫂嫂如今安在?!”

张飞羞愧难当,头几乎垂到地上,哽咽道:“皆……皆陷于城中……”

刘备默默转身,背对众人,双肩微微颤抖。

关羽更是怒不可遏,猛地一跺脚,指着张飞厉声斥责:“张翼德!你当初誓言旦旦,要镇守徐州之时,是如何说的?!兄长临行前,又是如何嘱咐你的?!如今城池失陷!嫂嫂蒙难!你……你让兄长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关羽的“义绝之意”勃发,竟让帐内温度骤降!

张飞闻听兄长无语,二哥痛斥,更是羞愧欲死,悔恨交加!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哭喊道:“是俺老张对不住哥哥!对不住嫂嫂!俺……俺不死何为!”说罢,便要横剑自刎!

正是:痛饮狂歌铸大错,拔剑捐生恨已迟!

不知张飞性命如何,刘备又将何去何从,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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