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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历史 > 三国野史! > 第91章 祭泸水汉相通幽感神,伐中原武侯再逆天命

却说诸葛孔明七擒七纵,终使南蛮王孟获心悦诚服,率南中诸部归顺大汉。班师回国之际,孟获亲自率领麾下大小洞主、各部酋长以及无数蛮兵百姓,一路罗拜相送,其“感恩戴德之情”溢于言表,泸水两岸,皆是“诚心归附之意”的呼喊。

蜀军前部兵马行至泸水北岸,正欲扎筏渡河,此时正值九月深秋,天色却骤然大变。原本晴朗的天空,霎时间阴云密布,狂风怒号,江面上黑浪滔天,一股阴寒刺骨的“怨煞之气”从江心深处弥漫开来,其势之凶,竟令久经沙场的蜀军将士亦为之色变,战马嘶鸣不已,军心不稳,根本无法渡河。前军将领不敢擅自行动,急忙将此诡异情状飞报孔明。

孔明闻报,心中一沉,暗道莫非是先前盘蛇谷一役,火攻酷烈,杀戮过重,那些藤甲军的“冤魂戾气”不散,在此作祟?他当即请来孟获询问究竟。孟获亦是面露敬畏之色,躬身答道:“启禀丞相,此泸水之中,自古以来便有猖神作乱。据传乃是上古时期,某些陨落的强大‘水族妖神’之残魂,以及历代溺亡于此的生灵‘怨念’所化。其“怨力”极强,平日里便时常兴风作浪,阻碍过往船只。往来此地之人,若要平安渡过,都必须虔诚祭拜,献上祭品,方能平息其怒火。”

孔明问道:“依将军所言,当用何物祭享,方能安抚这水中猖神?”

孟获答道:“回禀丞相,依照我南中旧例,每当这猖神作祟,水势汹涌难渡之时,便需用七七四十九颗人头,辅以黑毛公牛、纯白绵羊等三牲之礼,在江边设坛祭拜。如此,江中猖神得享‘血食之气’,便会平息怒火,风浪自退。更有甚者,若祭品丰厚,猖神喜悦,还会保佑此地连年丰收,风调雨顺。”

孔明听罢,眉头紧锁,正色道:“本相兴兵至此,乃是为了平定祸乱,安抚万民,使此地百姓免遭战火之苦,共享太平之乐。如今南方叛乱之事已平,人心思定,‘生养之气’正待恢复。本相又岂能为渡此区区泸水,便妄自杀戮无辜之人,以人头为祭,再添‘无辜冤魂’?此等伤天害理之举,与我大汉‘仁德治国’之策相悖,断不可行!”其“浩然正气”与对“生命之敬畏”溢于言表。

于是,孔明亲自乘坐小车,来到泸水岸边仔细察看。果然如孟获所言,只见江面上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水汽之中,隐隐传来令人心悸的“呜咽之声”,仿佛有无数“幽魂”在哭嚎。蜀军将士靠近江边,皆感一股刺骨的寒意,以及莫名的恐惧,其“军心士气”亦受到影响。

孔明心中更是疑虑,他深知,这绝非寻常的自然现象,其中定有蹊跷。他立刻命人寻来居住在附近数十年,深谙此地风土人情的土着老人,详细盘问。那些土人皆面带惧色,战战兢兢地禀告道:“启禀丞相大人,此事千真万确!自从前些时日,丞相大军在此经过,尤其是那盘蛇谷一场大战之后,这泸水之畔,便夜夜不得安宁!每到黄昏之后,直至天色破晓,江边便会传来凄厉无比的鬼哭神号之声,其声之惨,闻者心惊。更有胆大之人,曾远远望见,在那浓密的‘瘴疠毒雾’之中,仿佛有无数身披残破藤甲的阴鬼出没,影影绰绰,怨气冲天!因此,近来已无人敢在夜间靠近泸水半步,更别说渡河了。”

孔明听罢,心中已然明白。他仰天长叹一声,面露悲戚之色,道:“唉!此乃亮之罪愆也!想那前者马岱贤侄,初至沙口渡河,便有百余名蜀中健儿,误中‘水毒’,不幸殒命于此江之中,其‘忠魂’未得安息。更兼后来平蛮之战,尤其是盘蛇谷一役,数万藤甲军惨死于火海,尸骨无存,其‘暴戾之气’与‘不甘怨念’何其深重!如今,这些狂魂怨鬼,积郁不散,又受此地“阴煞水脉”滋养,难以解释超脱,故而在此兴风作浪,阻我归途。此事因我而起,自当由我亲往祭奠,以解其怨。”

那土人听了,连忙说道:“丞相大人,若要平息这水中怨鬼,还需依照旧例,斩杀四十九颗青壮男子的人头作为祭品,以其‘阳刚血气’冲散‘阴邪怨气’,那些怨鬼得了血食,方才会自行散去。”

孔明闻言,断然摆手道:“胡言乱语!那些亡魂本就是因枉死而成怨鬼,充满了对生的渴望与对死亡的恐惧。若再因此而杀害生灵,岂不是错上加错,怨上加怨?本相自有主意,断不会行此残忍之事。”其“仁爱之心”坚如磐石。

于是,孔明下令,让随军的行厨官吏,立刻宰杀军中携带的牛羊马匹,务必选取最为肥硕健壮者。然后,又命人取来大量面粉,和水揉搓,塑造成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头模样,内中则填满剁碎的牛羊肉糜作为替代,给这些面制人头取名为“馒首”。

当夜,孔明命人在泸水岸边,清理出一块洁净的空地,设立起高大的香案,铺陈上各种祭品。除了那些用牛羊肉馅制成的“馒首”之外,还有鲜花、水果、美酒、香烛等物。香案四周,又依照“北斗七星”与“南斗六星”之方位,点起了四十九盏长明油灯,其灯火在夜风中摇曳,映照着江面上翻滚的黑浪,更添几分肃穆与诡异。高高的旗杆之上,则悬挂起招魂幡,幡上用朱砂写满了超度亡魂的符文,其“道法玄力”在夜空中缓缓散开。

待到三更时分,阴气最盛之际。孔明身着金冠鹤氅,神情肃穆,亲自来到祭坛之前,主持祭奠仪式。他先是点燃三炷高香,插入香炉之中,然后躬身向着波涛汹涌的泸水行三拜九叩之大礼。礼毕,命随军长史董厥,朗声诵读他亲笔撰写的祭文。其文曰:

“维大汉建兴三年秋九月一日,武乡侯、领益州牧、丞相诸葛亮,谨以香花素果、牲醴馒首之仪,致祭于昔日南征殁于王事之蜀中将士、以及南蛮各部阵亡之亡魂曰:

我大汉昭烈皇帝,德播四海,威加五霸,仁政明继三代圣王。奈何远方边陲之地,异俗之邦,屡起兵戈,侵扰疆界。更有奸佞之徒,纵使“蛇蝎之毒”,兴起妖氛;盗取“豺狼之心”,逞其祸乱。我奉天子之命,兴仁义之师,问罪于这荒蛮遐远之地。调集貔貅之勇,扫除蝼蚁之辈。雄壮之师,所向披靡;狂悖之寇,冰消雪解。才闻大军破竹之声势,便是群猴失散之败局!

然,随我出征之士卒儿郎,皆是来自九州各郡的豪杰义士;在朝为官之同僚将校,亦多为四海之内选拔的英雄才俊。尔等自习练武艺、投身军旅以来,皆是怀抱匡扶汉室之“赤诚之心”,追随明主建功立业。无不恪守军中“三令五申之军纪”,共同展现“七擒七纵之智勇”。齐心协力,坚守报效国家之“忠贞之念”,共同实践效忠君王之“宏大志向”。

何期天道无常,战阵凶险!尔等或因一时不慎,偶失兵机;或因不幸,误中敌人奸计:有的不幸为横飞的流矢所中,年轻的“英魂”就此埋没于黄泉道左;有的不幸为锋利的刀剑所伤,壮烈的“魂魄”从此长眠于漆黑永夜。尔等生时,皆是奋勇杀敌的勇士,其“阳刚之气”足以撼动山河;死后,亦当成为名垂青史的英烈,其“忠义之名”必将万古流芳!

如今,南疆已定,凯歌即将奏响,所擒获的贼首亦将押解回朝,献俘阙下。想尔等忠勇英灵,尚存天地之间,若能听闻吾辈今日之祈祷,便请随我军中帅旗所指,追随我部曲队伍之步伐,一同魂归上国故里,各自回归魂牵梦绕之本籍家乡。在那里,尔等自当享受骨肉至亲的四时供奉,领受家人子孙的虔诚祭祀。切莫再作这孤魂野鬼,流落他乡;更不要成为这异域之地的游魂,徒然悲伤!

本相回朝之后,定当亲自上奏天子,使尔等各家各户,尽皆沐浴皇恩浩荡。朝廷每年都会供给尔等家人充足的衣食物资,每月更会赐予丰厚的廪禄米粮。以此酬答尔等为国捐躯之功绩,用以告慰尔等在天之英灵,使其“忠魂”得以安息。

至于此南中本地之山川神灵,以及在历次战乱中不幸殒命的南方各部亡魂。尔等亦当明白,“天道好生”,血食有其常规,魂魄凭依亦离此不远。生者既然已畏惧大汉天威,选择归顺;死者亦当顺应王化大势,早日解脱。想必尔等亦能明此大义,体察本相“仁爱之心”,从此宁静安息,莫要再在此处兴风作浪,发出悲苦的号啕之声了。

本相今日聊表一片赤诚之心,恭敬地陈设这微薄的祭品。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董厥以沉痛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将这篇充满了“悲悯之情”与“安抚之意”的祭文诵读完毕。孔明听着,想到南征以来,无数将士埋骨他乡,又有无数生灵惨遭涂炭,其情难自已,不由得老泪纵横,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极其悲痛伤切。其发自肺腑的“哀恸之意”,深深地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位蜀军将士,众人无不下泪痛哭。就连随行前来送行的孟获等南中酋长,听了祭文,见了此情此景,亦是感同身受,无不悲从中来,纷纷落泪哭泣。

一时间,整个泸水岸边,充满了悲伤肃穆的气氛。便在此时,只见那原本阴云密布、狂风大作的江面上,那股浓重的“怨煞之气”与“阴寒鬼气”,竟真的开始渐渐消散!愁云惨雾之中,仿佛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数千个模糊不清的鬼影,有的身披汉军衣甲,有的穿着蛮人服饰,皆在风中对着孔明所在的祭坛方向,遥遥下拜,似乎在表达着无声的感激。随即,这些鬼影便如同青烟一般,随着江风,袅袅升空,最终消散于天地之间,其“怨气”仿佛已被孔明至诚的“祭奠之意”所化解。

孔明见状,心中稍感安慰,知道这些亡魂的怨气已消。他擦去泪水,下令左右将士,将所有祭品,包括那些用牛羊肉馅制成的“馒首”,尽数投入泸水之中,以供江中水族与未能完全超脱的零散“游魂”享用。

到了次日清晨,孔明率领大军,再次来到泸水南岸。只见江面上,昨日那般阴风怒号、浊浪排空的恐怖景象,已然消失不见。天空晴朗,云收雾散,江风和煦,浪平波静。蜀军将士们安然无恙地尽数渡过了泸水天险,果然是鞭敲金镫声声脆,人唱凯歌喜还乡。

大军行至永昌郡,孔明在此稍作停留,处理了一些地方事务。他任命先前坚守永昌有功的王伉、吕凯二人,继续留守南中四郡,负责地方的行政与防务,并嘱咐他们务必勤政爱民,安抚百姓,发展生产,勿使南中再生祸乱。又将蛮王孟获及其各洞酋长召来,好言抚慰一番,命他们各自返回本洞,好生治理部众,善待各族百姓,切勿荒废农务,鼓励生产,使其百姓安居乐业。孟获等人对孔明感激涕零,再次叩首拜别,率领族人返回各自洞寨去了。

孔明这才亲自统领南征主力大军,返回成都。后主刘禅听闻丞相凯旋,龙颜大悦,亲自率领文武百官,陈设皇家銮驾,出成都城郭三十里之外,隆重迎接。后主甚至亲自下得御辇,恭敬地肃立于道路之旁,以等候丞相孔明的车驾到来,其“尊师重道之意”与对孔明的“倚重之心”可见一斑。

孔明远远望见后主出城亲迎,心中惶恐,急忙从自己的小车之上下来,快步上前,伏道叩拜,口称:“微臣无能,未能及早荡平南方叛乱,反使主上为国事忧心忡忡,此皆臣之罪过也!”

后主连忙上前,亲手将孔明扶起,与他一同乘上御辇,返回成都皇宫。宫中早已大排太平筵宴,犒赏三军将士。自此之后,南中各部以及更远地方的邦国异族,听闻诸葛孔明之神威与仁德,无不畏服,纷纷派遣使者,前来成都朝贡,表示臣服。据统计,前来朝贡的远方邦国及部落,竟多达二百余处。大汉天声,威震遐迩,“国运之气”亦因此而更盛。

孔明回朝之后,又上表奏准后主,对于那些在南征战役中不幸殁于王事的将士之家属,皆一一给予丰厚的抚恤与优待,使其家人衣食无忧,以慰忠魂。朝廷此举,深得人心,蜀中百姓无不欢欣鼓舞,朝野上下,一片清平祥和之气。

却说魏主曹丕,在位七年,其间虽凭借其父曹操留下的“霸业根基”与自身“帝王心术”,勉力维持着中原的稳定,然其“猜忌之性”与“急功近利之意”,亦使其朝政之中暗流汹涌。蜀汉建兴四年,曹丕病重。他早年所纳的甄氏夫人,虽为其生下一子,名睿,字元仲,此子自幼聪慧,但曹丕对其母子并不十分宠爱。后来,曹丕又纳了安平广宗人郭永之女为贵妃,此女容貌绝美,其父曾赞曰:“吾女乃女中之王者也!”故而号为“女王”。自郭贵妃入宫,甄夫人便彻底失宠。那郭贵妃“心机之深”与“嫉妒之意”极重,一心图谋皇后之位,便与宫中受宠的宦官张韬暗中勾结,设计陷害甄夫人。

时逢曹丕染病在床,张韬便趁机向曹丕进谗,诈称在甄夫人宫中掘出了桐木制成的小偶人,其上赫然书写着诅咒天子的年月日时,乃是行“魇镇巫蛊”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曹丕本就多疑,又兼病中“心神不宁”,闻言勃然大怒,也不仔细查证,当即将甄夫人赐死,并册立郭贵妃为皇后。郭皇后因自己没有子嗣,便收养了曹睿为己子,虽然表面上对其颇为疼爱,但始终未曾正式立其为皇太子,其“权谋之意”深不可测。

曹睿长至十五岁之时,已是弓马娴熟,颇有乃祖之风。当年开春二月,曹丕带领曹睿外出狩猎。行至一处山坞之间,忽从林中赶出一对母子梅花鹿。曹丕眼疾手快,弯弓搭箭,一箭便射中了母鹿。那母鹿哀鸣一声,倒地而亡。而那只年幼的小鹿,却并未惊慌逃窜,反而径直奔跑到曹睿的马前,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在哀求一般,其“孺慕之情”与“悲伤之意”令人动容。曹丕在后高声呼喊:“吾儿,为何还不射杀那只小鹿?”

曹睿在马上,看着那只瑟瑟发抖的小鹿,眼中竟落下泪来,泣声对曹丕禀告道:“父皇,您已然射杀了它的母亲,儿臣……儿臣实在不忍心再杀害它的孩子啊!”其“仁慈之心”油然而生。

曹丕听了曹睿这番话,不由得怔住了。他望着儿子脸上真挚的悲悯,忽然间仿佛有所感悟,竟将手中的弓箭猛地掷于地上,长叹一声道:“吾儿啊!你果然是拥有‘仁德之心’的天选之主啊!”于是,曹丕回宫之后,便正式册封曹睿为平原王。

到了当年夏五月,曹丕的病情日益加重,遍请名医,用尽各种“灵丹妙药”,皆不见好转,眼看已是油尽灯枯。他自知大限将至,便急召中军大将军曹真、镇军大将军陈群、抚军大将军司马懿三人入寝宫之中,准备托付后事。

曹丕又命人将平原王曹睿唤至病榻之前,指着曹睿,对曹真等三位托孤大臣说道:“朕如今病入膏肓,眼看已是不能复生了。此子睿虽然聪慧,但年纪尚幼,经验不足。卿等三人,皆是我大魏的股肱之臣,国之栋梁。朕今日便将这江山社稷与朕的孩儿,一并托付于你们了!望你们能同心同德,好生辅佐于他,莫要辜负了朕的一片信任与嘱托!”其言语间,充满了“帝王之威”的最后余晖与对后事的“忧虑之意”。

曹真、陈群、司马懿三人闻言,皆伏地叩首,泣声说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龙体康健,正当春秋鼎盛,岂可说此不祥之语!臣等愿竭尽犬马之劳,辅佐陛下,直至千秋万岁,永保我大魏江山万年!”其“忠诚之态”溢于言表,只是这忠诚之中,是否夹杂着各自不同的“心思之意”,便不足为外人道了。

曹丕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朕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况且,今年许都南城门无故自崩,此乃大大的不祥之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警示。朕自知天命已尽,死期不远了。”他正说着,忽有内侍入内启奏,说征东大将军曹休亦入宫问安。曹丕急忙召曹休入内,对他说道:“子文(曹休字),你亦是国家柱石之臣,与子丹(曹真字)、长文(陈群字)、仲达(司马懿字)等人,皆是我大魏的擎天玉柱。若你们四人能同心戮力,辅佐朕的孩儿,则朕即便是身死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言罢,眼中竟落下两行浊泪,随即溘然长逝。曹丕时年四十岁,在位七年。

于是,曹真、陈群、司马懿、曹休四位辅政大臣,一面为文帝曹丕举哀发丧,料理后事;一面拥立平原王曹睿为大魏新帝。追谥其父曹丕为文皇帝,又追谥其母甄氏为文昭皇后。随即,曹睿下诏,大封群臣:封太傅钟繇,此老德高望重,“儒家正气”深厚,足以稳定朝局;曹真仍为大将军,总领中外诸军事;曹休为大司马,位列三公;华歆为太尉;王朗为司徒;陈群为司空;而司马懿则被任命为骠骑大将军,地位亦是显赫。其余文武官僚,皆各有封赏升迁。同时,大赦天下,以示新帝“仁德之风”。

此时,因先前战乱及人事调动,雍州、凉州二地,防务空虚,缺少得力大将镇守。司马懿瞅准时机,立刻上表曹睿,主动请求前往雍、凉二州,都督该处兵马,为国戍边,抵御蜀汉可能的入侵。其“战略眼光”与“权力**”可见一斑。曹睿初登大宝,正是用人之际,又念及司马懿乃是父皇指定的辅政大臣,便不疑有他,准其所请,下诏命司马懿总督雍、凉等处所有兵马,便宜行事。司马懿领了圣旨,辞别曹睿,便即刻赶赴任所去了。

魏国发生如此重大人事变动,早有蜀汉安插在魏境的细作,通过各种隐秘渠道,将消息火速传回了成都。孔明听闻曹丕已死,其子曹睿刚刚即位,魏国朝中局势未稳,不由得精神一振,但随即又眉头微蹙,其“深谋远虑之意”再次启动。他对众将说道:“曹丕已死,其子曹睿年幼,虽然聪慧,但经验不足,魏国朝中那些元老宿将,如曹真、曹休之流,虽有勇力,却智谋稍逊,皆不足为惧。唯独那司马懿,此人胸怀韬略,智计深沉,其‘隐忍之意’与‘权谋之术’皆深不可测,实乃我大汉心腹大患!如今他竟被委以重任,总督雍、凉兵马,与我汉中接壤。倘若被他将雍、凉二州的‘军煞之气’与‘地利之险’完全整合,训练出一支精锐之师,日后必将成为我大汉北伐中原的最大障碍!依亮之见,不如趁他立足未稳之际,先发制人,起兵伐之,破其根基,方能为我大汉扫清障碍!”

参军马谡闻言,出班进言道:“丞相,如今我大军刚刚平定南方叛乱,班师回朝,将士们久经战阵,身心俱疲,其‘锐气’尚需休养,军中‘粮草辎重’亦需补充。此刻若再立刻兴兵远征,劳师动众,恐怕于我不利。属下斗胆,有一计策,或可不必动用一兵一卒,便能使那司马懿自死于曹睿之手,未知丞相钧意,可否一试?”

孔明哦了一声,颇感兴趣地问道:“哦?幼常有何妙计,可说与本相听听?”

马谡侃侃而谈道:“丞相,那司马懿虽然是魏国重臣,但据细作回报,新帝曹睿对其素来怀有‘猜忌之心’,只是因其是先帝托孤之臣,不好轻易动他罢了。我等何不将计就计,秘密派遣精干之人,潜入魏都洛阳、以及邺城等魏国腹地,四处布散流言,只说司马懿手握重兵,久镇边陲,已有不臣之心,意图谋反。更可伪造一份司马懿讨伐曹睿、欲效仿曹操故事,另立新君的榜文告示,暗中张贴于魏国各处冲要之地。那曹睿本就多疑,又年少气盛,骤闻此等‘弥天大谣’,必然会信以为真,惊慌失措之下,定会下令诛杀司马懿,以除后患。如此一来,我大汉便可不费吹灰之力,除去一个心腹大患矣!”其“反间之计”阴险狠辣,却也颇为高明。

孔明听罢,抚掌称善:“幼常此计,甚合吾心!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之上策也!”于是,当即派遣心腹密探,依马谡之计,秘密潜入魏境,施行此“反间之计”去了。

果然,数日之后,魏国邺城的城门之上,忽然在一夜之间,被人贴上了一道措辞激烈的告示。守门的士卒清晨发现之后,不敢怠慢,慌忙将告示揭下,层层上报,最终送到了魏明帝曹睿的御案之前。曹睿展开一看,只见那告示上赫然写道:

“大魏骠骑大将军、总领雍、凉等处兵马事司马懿,谨以信义布告天下:昔日我大魏太祖武皇帝曹操,雄才大略,创立不世基业,本意欲立文采风流、深孚众望的陈思王曹子建为社稷之主,以继大统。不幸奸谗小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使得太祖遗愿未能实现,以致明珠蒙尘,潜龙在渊,实乃我大魏之不幸!如今,皇孙曹睿,德行浅薄,既无经天纬地之才,亦无容人纳谏之量,妄自窃居九五之尊,实有负太祖武皇帝开创基业之初衷,亦使天下万民失望!今,我司马懿为匡扶正道,上应天心,下顺民意,决定于克日兴吊民伐罪之师,废黜昏庸无能之曹睿,另立贤明之主,以慰万民倒悬之望!此告示传到之日,凡我大魏臣民,无论文武官员,亦或黎民百姓,皆宜审时度势,早日归命新君,共创太平盛世!如若执迷不悟,胆敢抗拒天兵者,定当将其连坐九族,诛灭满门,绝不姑息!先将此檄文布告天下,想尔等皆已知悉,何去何从,望好自为之!”

曹睿览毕这篇措辞激烈、杀气腾腾的“反书”,登时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冷汗直流,其“帝王之气”都险些溃散!他急忙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太尉华歆率先出班奏道:“陛下,老臣早就说过,司马懿此人,野心勃勃,绝非久居人下之辈!他先前主动上表,乞求前往雍、凉二州镇守,其狼子野心,正是为此谋反之事做准备啊!想那昔日太祖武皇帝在世之时,便曾私下对老臣言道:‘司马懿鹰视狼顾,心机深沉,绝不可付以兵权,否则日后久必为国家大患!’今日看来,太祖之言,果然应验!此獠反情已然败露,恳请陛下降旨,立刻发兵,将其诛杀,以绝后患!”

司徒王朗亦是附和道:“陛下,司马懿深明韬略,善晓兵机,其“权谋之术”与“用兵之能”,皆不在丞相诸葛亮之下,且素有不臣之大志。若不趁其羽翼未丰,反迹初露之际,早日将其铲除,一旦使其坐大,养成“尾大不掉之势”,日后必将成为我大魏的心腹大患,其祸更甚于蜀、吴两国!”

曹睿本就惊魂未定,又听华歆、王朗这等托孤重臣皆言之凿凿,心中更是惊疑不定,几乎就要下旨,欲效仿汉景帝削藩故事,御驾亲征,讨伐司马懿。

忽然,文武百官班部之中,闪出大将军曹真,出班力排众议,沉声奏道:“陛下,万万不可!想那先帝文皇帝临终托孤,将陛下与江山社稷,一并托付于臣等数人。此乃知遇之隆恩,亦是信任之明证!先帝既然肯将司马仲达列为辅政顾命之臣,便足以证明,在先帝眼中,仲达并无不臣之心!如今,此事真假尚未可知,仅凭一张来历不明的告示,陛下便要遽然兴兵问罪,非但不能除患,反而可能会逼反司马懿,使其迫不得已,真的举兵反叛!到那时,岂非正中了那暗中散布谣言之人的奸计?依臣之见,此事蹊跷之极,十有**,乃是蜀国诸葛亮,或是东吴孙权,所行的卑鄙反间之计!他们欲借此机会,使我大魏君臣离心,自相残杀,然后他们便可坐收渔利,乘虚而入,此等“渔翁得利之谋”,不得不防啊!恳请陛下三思,明察秋毫,切勿自乱阵脚!”其言语间充满了对“大局之清醒认知”与对“阴谋之警惕”。

曹睿听了曹真这番话,觉得亦有道理,但心中的疑虑仍未完全消除,便问道:“依卿之见,若那司马懿当真图谋不轨,又当如何处置?”

曹真献计道:“陛下若心中实在疑虑难消,倒也不妨仿效昔日汉高祖刘邦伪游云梦泽,智擒韩信之故事。陛下可诏告天下,只说欲前往河东郡安邑县巡幸。那司马懿听闻陛下御驾亲临其家乡故里,无论其是否心怀不轨,都必然会亲自前来迎驾。到那时,陛下只需在暗中布置好精兵,观察其一举一动,若其果然有反叛之举,便可当机立断,就在御驾车前,将其一举擒获,既可免除后患,亦可彰显陛下圣明。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曹睿闻言大喜,深以为此计甚妙,当即下令,由大将军曹真暂代监国之职,留守洛阳,处理朝政。他自己则亲率御林军十万,摆出巡幸的仪仗,浩浩荡荡,径直往河东郡安邑县而去,其“试探之意”与“杀机”并存。

那司马懿正在雍州任上,整顿兵马,规划防务,忽然接报,说天子曹睿御驾亲临安邑巡幸。司马懿不知其中缘由,只道是新帝初登大宝,欲巡视地方,彰显天威,同时亦有安抚世家大族之意。他为了显示自己治理有方,兵精粮足,也为了让天子知晓他司马仲达在雍、凉二州的“赫赫威严”与“军事实力”,便未曾多想,当即下令,整顿本部最为精锐的兵马,亲自率领数万名披坚执锐的甲士,旌旗招展,鼓乐齐鸣,浩浩荡荡地前去安邑迎驾。

有随驾的近臣,早已被华歆、王朗等人收买,见司马懿果然带领大队兵马前来,立刻添油加醋地向曹睿奏报道:“陛下!大事不好!那司马懿听闻陛下前来,非但没有惶恐戒惧,反而公然率领十余万大军,杀气腾腾地前来抗拒!看他这般模样,分明是已铁了心要造反了!”

曹睿本就心存疑虑,此刻听闻司马懿竟敢率领如此庞大的军队前来“迎接”,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心中那最后的一丝信任也荡然无存!他慌忙下令,命大司马曹休,立刻率领御林军精锐,先行前去迎击,务必挡住司马懿的“叛军”,其“恐惧之意”与“愤怒之情”交织。

司马懿正率领兵马,行至安邑城外,远远望见前方尘土大起,一支军容鼎盛的兵马拦住了去路,为首大将,正是曹休。司马懿心中一惊,只道是天子车驾已至,慌忙下令全军停止前进,他自己则快马加鞭,来到阵前,正欲下马叩拜迎驾。

曹休却策马而出,厉声喝问道:“司马仲达!你深受先帝托孤之重恩,位极人臣,为何竟敢心怀不轨,意图谋反!你对得起先帝的在天之灵吗!”其声色俱厉,充满了“质问之意”。

司马懿闻言,如遭五雷轰顶,登时大惊失色,浑身冷汗如浆,湿透了衣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无缘无故地背上一个“谋反”的罪名!他急忙辩解道:“子文将军何出此言!懿对大魏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安敢有丝毫反叛之心!此中定有天大的误会!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其“惊骇之意”与“委屈之情”难以言表。

曹休见司马懿神情不似作伪,便将先前邺城门上出现“反书”告示,以及朝中大臣如何议论之事,一五一十地对司马懿述说了一遍。

司马懿听罢,这才恍然大悟,随即勃然大怒,捶胸顿足道:“哎呀!此必是那蜀国诸葛亮,或是东吴孙权小儿,所施展的歹毒反间之计!他们见我大魏新帝初立,朝局未稳,便想借此机会,挑拨离间,使我大魏君臣自相残杀,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乘虚而入!此等奸计,何其毒也!某深受先帝大恩,安敢有负!我这就亲自前往天子车驾之前,当面剖白心迹,以证清白!”说罢,司马懿不敢迟疑,立刻下令自己带来的雍、凉兵马,尽数后退三十里,原地待命。他自己则只带着数十名亲随,快马赶到曹睿的御驾之前,翻身下马,伏道叩首,泣不成声地奏道:“陛下!微臣司马懿,受先帝托孤之重,辅佐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岂敢有丝毫悖逆之心!那邺城反书,必是吴、蜀奸细所为,欲构陷微臣,离间君臣,扰乱我大魏江山!恳请陛下明察秋毫,切勿听信谗言,中了敌人奸计!臣愿亲自提一支偏师,立刻前往汉中,先破蜀,后伐吴,扫平两国,以报先帝知遇之恩,以明微臣忠贞之心!”其言辞恳切,声泪俱下,其“忠诚之意”似乎不容置疑。

曹睿见司马懿这般模样,心中的疑虑也消了大半,但毕竟“反书”之事影响恶劣,一时间也难以完全释怀。太尉华歆再次出班奏道:“陛下,司马懿虽然口称忠诚,但其手握重兵,又素有谋略,终究是我大魏的心腹之患!即便今日之事乃是敌人反间之计,亦不可不防!依老臣之见,为稳妥起见,陛下不若暂且罢免其兵权,令其回归田里,颐养天年。如此,既可杜绝后患,亦可使其免遭奸人构陷,岂不两全?”

曹睿思虑再三,觉得华歆之言亦有道理。于是,最终下旨,将司马懿削去一切官职兵权,令其返回家乡温县闲居,不得再过问朝政。同时,任命大司马曹休,暂代总督雍、凉二州军马之职。处置已毕,曹睿这才心有余悸地率领御林军,返回洛阳。

却说蜀汉细作探知司马懿果然中计,被曹睿罢官免职,剥夺兵权,遣送回乡的消息,立刻将此天大喜讯,火速传回了成都。孔明闻听之后,抚掌大笑道:“哈哈哈!吾欲北伐中原,恢复汉室,久矣!只因此前忌惮那司马懿总督雍、凉兵马,其人智谋深沉,又熟悉边情,实乃我军心腹大患。如今他既然已中了幼常之计,被曹睿罢黜回乡,则雍、凉一带,再无能与本相抗衡之人!天助我也!我大汉兴复之日,不远矣!”其“欣喜之情”与“雄心壮志”溢于言表。

次日,后主刘禅早朝,大会文武百官。只见丞相诸葛孔明,身着朝服,手捧玉圭,精神焕发地从百官班中出列,来到殿前,躬身向后主呈上了一道早已准备好的表章。后主刘禅接过表章,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字字泣血,句句铿锵,正是那千古流传,感人至深,凝聚了孔明毕生“忠诚之意”与“匡复之愿”的《出师表》。其表曰:

“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治;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后主刘禅览毕《出师表》,亦被孔明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耿耿忠心”与“拳拳报国之情”深深感动,眼眶微红,对孔明说道:“相父南征蛮夷,远涉万里不毛之地,历尽千辛万苦,方才凯旋回都。如今龙体尚未安歇,坐席未暖,便又要亲自领兵,北伐中原,朕心实为不安,恐怕会过于劳累相父神思,有伤圣体啊。”其“关切之意”倒也真诚。

孔明正色道:“陛下!臣受先帝托孤之重任,辅佐陛下,兴复汉室,乃是臣毕生之志!夙夜忧思,未尝有片刻懈怠!如今南方叛乱已平,国内再无后顾之忧。若不趁此良机,北定中原,扫清寰宇,重振我大汉雄风,更待何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其“时不我待之急切”与“匡扶汉室之决心”,无比坚定。

忽然,文武百官班部之中,闪出太史谯周,出班奏道:“启禀陛下,微臣夜观天象,见北方魏国‘龙气’依旧旺盛,其分野之内,诸星宿皆光芒倍增,熠熠生辉,此乃‘天命所归’之象,非人力所能轻易动摇。依天道而言,此时实非北伐中原的最佳时机,未可轻图也。”随即,他又转向孔明,带着几分“担忧”与“不解之意”说道:“丞相深明天文星象之理,其‘观星卜算之能’,世所罕及。为何今日却要执意逆天而行,强行北伐呢?”

孔明闻言,却是微微一笑,羽扇轻摇,从容答道:“谯太史此言差矣。所谓‘天道’,变易无常,循环往复,岂可以一时之星象旺衰,便拘泥固执,墨守成规?天命靡常,唯有德者居之!我大汉乃仁德之邦,民心所向,此便是最大之‘天时’与‘人和’!更何况,兵者,诡道也,当审时度势,相机而动。本相今日并非要立刻与魏国决一死战,而是先将大军屯驻于汉中之地,练兵备战,观其国内虚实动静,等待最佳战机,然后再行北伐。如此,方能以万全之策,克定中原。”其“战略之清晰”与“自信之从容”,令谯周无言以对。

谯周见孔明心意已决,苦谏不从,只得叹息一声,退回班中。

于是,孔明拜别后主,回归丞相府,立刻开始着手安排北伐的各项事宜。他先任命郭攸之、董允、费祎等人为侍中,负责总管宫中一切事务,辅佐后主。又留下大将向宠,总督宫中御林军马,保卫京畿安全。以蒋琬为参军,张裔为长史,协助处理丞相府日常政务。杜琼为谏议大夫,杜微、杨洪为尚书,孟光、来敏为祭酒,尹默、李譔为博士,郤正、费诗为秘书,谯周仍为太史。共计内外文武官员一百余员,皆各司其职,同心协力,治理蜀中后方,确保北伐无后顾之忧。

孔明将后方诸事安排妥当之后,便升坐帅帐,开始点将,准备出征。他任命的北伐大军主要将领如下:

前部督——镇北将军、领丞相司马、凉州刺史、都亭侯魏延;

前军都督——领扶风太守张翼;

牙门将——裨将军王平;

后军领兵使——安汉将军、领建宁太守李恢,副将——定远将军、领汉中太守吕义;

兼管运粮左军领兵使——平北将军、陈仓侯马岱,副将——飞卫将军廖化;

右军领兵使——奋威将军、博阳亭侯马忠,抚戎将军、关内侯张嶷;

行中军师——车骑大将军、都乡侯刘琰;

中监军——扬武将军邓芝;

中参军——安远将军马谡;

前将军——都亭侯袁綝;

左将军——高阳侯吴懿;

右将军——玄都侯高翔;

后将军——安乐侯吴班;

领长史——绥军将军杨仪;

前将军——征南将军刘巴;

前护军——偏将军、汉城亭侯许允;

左护军——笃信中郎将丁咸;

右护军——偏将军刘敏;

后护军——典军中郎将官雝;

行参军——昭武中郎将胡济;

行参军——谏议将军阎晏;

行参军——偏将军爨习;

行参军——裨将军杜义,武略中郎将杜祺,绥戎都尉盛勃;

从事——武略中郎将樊岐;

典军书记——樊建;

帐前左护卫使——龙骧将军关兴;

右护卫使——虎翼将军张苞。

以上所有官员将领,皆归平北大都督、丞相、武乡侯、领益州牧、总知内外军事的诸葛亮统一调遣指挥。

孔明分拨已定,又传檄文,命令镇守永安的李严等人,务必严加防备,谨守川口要隘,以防备东吴方面可能的异动,确保北伐大军侧翼之安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孔明择定吉日,于大汉建兴五年春三月丙寅日,正式祭旗誓师,率领数十万蜀汉大军,浩浩荡荡,出师北伐曹魏!

就在孔明即将下令大军开拔之际,忽然从帐下一员老将,排众而出,声如洪钟,厉声说道:“丞相!末将虽然年事已高,但尚有昔日廉颇之勇武,不坠当年马援之雄心!此二位古之名将,皆是不服老迈,老当益壮。丞相今日北伐,为何独独不用末将耶?”众人循声望去,说话之人,须发皆白,但身形依旧挺拔,双目神光炯炯,正是那威震天下的常山赵子龙!

孔明见是赵云,连忙起身,温言劝道:“子龙将军,自从平定南中,班师回都之后,蜀中名将马孟起不幸因旧伤复发而病故,本相痛失良将,犹如断去一臂,心中至今悲痛不已。如今将军您亦是年事已高,北伐之路,山高水远,征途艰险,本相实不忍心再让将军劳顿。倘若将军在阵前稍有参差,不仅会动摇将军一世建立的赫赫英名,更会大大削减我蜀中将士的‘军心锐气’啊!”

赵云听罢,却是须发皆张,厉声说道:“丞相此言差矣!吾赵云自追随先帝以来,数十年来,临阵不曾退缩半步,每逢强敌,必然身先士卒!大丈夫马革裹尸,得死于疆场之上,乃是无上荣耀,吾又有何憾焉!今日北伐,乃是匡扶汉室,拯救万民之大业,末将愿为丞相麾下前部先锋,为大汉再立新功!”其“忠勇之气”与“昂扬战意”,丝毫不减当年!

孔明见赵云态度如此坚决,再三苦劝,皆不能使之回心转意。赵云更是立下重誓道:“丞相若不教我为前部先锋,末将今日便一头撞死在这阶下,以明心志!”

孔明见状,知赵云决心已定,不忍再拂其意,只得叹息一声道:“子龙将军既然心意已决,本相亦不好再强行阻拦。只是,先锋之任,责任重大,将军既要为前锋,还须得一人与你同去,方能策应万全。”

孔明话音未落,帐下又有一人慨然应道:“丞相勿忧!末将虽然不才,但愿追随赵老将军,一同担任先锋,前往关中,为丞相大军破敌开路!”孔明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先前出使东吴,不辱使命的中大夫邓芝。

孔明见邓芝亦愿同往,心中大喜,当即拨付五千名最为精锐的蜀军士卒,又选派十员得力副将,交由赵云、邓芝二人统领,作为北伐大军的先锋部队,即刻出发。

孔明随即下令,全军正式开拔。后主刘禅亲率文武百官,将孔明以及北伐大军,送至成都北门之外十里长亭。孔明拜别后主,与众将士一同,踏上了北伐的征程。只见蜀军旌旗蔽野,戈戟如林,军容鼎盛,杀气冲天,浩浩荡荡,向着汉中方向,迤逦进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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