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周瑜怒火攻心,毒箭引发的“枯血之毒”与体内“煞气”冲突,致使其“显圣之气”暴乱,登时昏厥。江东诸将手忙脚乱,好半晌,周瑜才悠悠转醒,只觉体内“气”若游丝,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箭疮的剧痛,那股阴寒的“毒煞”如同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他的生机。
“诸葛村夫!不杀此贼,我周瑜誓不为人!”他双目赤红,强烈的“怨气”几乎要从他眼中喷薄而出,使得他周身的“气”场都带上了一丝诡异的暗红色。“程德谋,点起兵马,助我攻打南郡!我定要亲手将那村夫的头颅,祭奠我江东亡魂,洗刷我心头之恨!”他此刻的“意”,已近乎疯狂,完全被复仇的**所支配。
正当江东诸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鲁肃匆匆赶至。周瑜一把抓住鲁肃的手,嘶声道:“子敬来得正好!速起江东所有‘聚气’境以上精锐,随我与刘备、诸葛亮决一死战,夺回南郡、荆襄!此仇不报,我周瑜纵使身化厉鬼,亦难安息!”
鲁肃见周瑜形容憔悴,周身“气”息紊乱,夹杂着浓重的“毒煞”与“怨气”,心中大惊,连忙劝道:“都督息怒!万万不可!如今曹操虎踞北方,其‘霸者之意’虽遭重创,但根基未损,依旧是我江东心腹大患。主公正在合淝前线与曹军主力相持,‘气’耗甚巨,尚未分出胜负。我等若在此时与刘备内耗,互损‘元气’,岂非让曹贼坐收渔利,趁虚而入?届时江东危矣!况且,刘备与曹操昔日亦有旧情,若逼之过急,他万一铤而走险,献了荆襄城池,引曹军夹击我江东,其祸更不堪设想!” 鲁肃的“意”温和而沉稳,试图安抚周瑜狂暴的“气”。
周瑜哪里听得进劝,双拳紧握,指甲深陷入掌心,恨声道:“我江东耗费无数兵马钱粮,牺牲多少勇士性命,方才击退曹操!他刘备、诸葛亮坐享其成,以诡计夺我城池,此等背信弃义之徒,不将他们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火!难道要我江东咽下这口恶气,任凭他们在我等身上吸血噬髓吗?”他越说越激动,箭疮处又有鲜血渗出。
鲁肃长叹一声,知此刻周瑜已被“怨气”与“毒煞”侵蚀心智,难以理喻,只得缓言道:“都督,公瑾,稍安勿躁。此事曲直,非一言可尽。容我亲赴荆州,面见刘玄德与诸葛亮,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若他们冥顽不灵,执意侵占,届时再动兵戈,亦未为晚也。”
帐下诸将闻言,亦纷纷附和:“子敬先生所言极是,请都督三思!”
周瑜这才稍稍冷静,但胸中“怨气”依旧翻腾。他知道鲁肃为人忠厚,必会尽力斡旋。遂点头道:“也好,便依子敬之言。但若那刘备、诸葛亮不肯归还城池,我纵拼着这条性命不要,也要与他们玉石俱焚!”
于是,鲁肃不敢耽搁,只带了数名“聚气”境的随从,乘快船径投南郡。到了城下,通名求见。赵云出城相迎,其“显圣小成”的“气”息内敛,眼神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锐,令鲁肃暗自心惊。
“鲁子敬先生,”赵云抱拳道,“不知远来有何见教?”
鲁肃道:“吾奉吴侯与周都督之命,有要事求见刘皇叔。”
赵云微微一笑:“不巧,我家主公与军师正在荆州城内处理军务,若先生不弃,可随我同往。”
鲁肃心知肚明,诸葛亮这是故意不见,料定他会去荆州。当下也不点破,便随赵云一同径奔荆州。一入荆州地界,只见旌旗招展,军容鼎盛,城防布置井然有序,隐隐透出一股坚不可摧的“守御之意”,竟比先前刘表治下更多了几分肃杀与章法。鲁肃心中暗暗称奇:“这诸葛孔明,果然非同凡响!短短时日,便将荆州治理得焕然一新,其‘经世之意’与‘兵家武道’的结合,竟至于斯!”
军士早已报入城中,孔明闻鲁肃到来,令大开城门,亲自迎接入府衙。宾主落座,茶过三巡,鲁肃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孔明先生,吾主吴侯与公瑾都督,特遣在下前来,向皇叔申明一事。昔日曹操百万大军南下,名为南征,实则矛头直指皇叔。幸赖我东吴将士奋勇厮杀,方才击退强敌,保全了皇叔与荆襄之地。如今荆州九郡,理应归我东吴所有。皇叔却趁我军与曹贼主力鏖战之际,以诡计袭取南郡、荆襄,坐享渔利,恐于道义有亏,非君子所为。还望皇叔以大局为重,将城池归还,莫要因小失大,伤了两家和气。”他说这番话时,言辞恳切,暗中亦运起了自身“诚明之意”,希望能打动对方。
孔明闻言,羽扇轻摇,淡然笑道:“子敬先生乃当世高明之士,缘何也说出此等言语?常言道:物各有主。这荆襄九郡,从来便非东吴之土,乃是先荆州牧刘景升公的基业。我家主公,乃景升公之同宗兄弟。景升公虽不幸早逝,然其子刘琦公子尚在。吾主身为皇叔,辅佐贤侄,承继荆州,此乃天经地义,名正言顺,有何不妥之处?” 他说话间,一股平和而坚定的“王道之意”弥漫开来,竟将鲁肃的“诚明之意”隐隐压制。
鲁肃一怔,反驳道:“孔明先生此言差矣!若真是刘琦公子在此执掌荆州,尚可说道一二。但如今公子远在江夏养病,这荆州、南郡,分明是在皇叔与先生手中!”
孔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朗声道:“哦?子敬先生可是想见琦公子?”说罢,对左右道:“去,请公子出来一见。”
片刻之后,只见两名侍从搀扶着一个面色蜡黄、形容枯槁的青年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正是刘琦。他气息微弱,脚步虚浮,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连拱手施礼都显得异常艰难:“琦……琦久病之躯,未能远迎,望……望子敬先生恕罪。”他说几句话,便剧烈咳嗽起来,帕上隐隐有血迹。
鲁肃见状,大吃一惊,心中暗道:“这刘琦病势如此沉重,其生命之‘气’已如风中残烛,分明是油尽灯枯之相!”他默然半晌,才道:“既如此,若……若公子不幸仙逝,这荆州又当如何?”
孔明神色不变,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公子在世一日,我家主公便替他守护荆州一日,绝不容外人染指。倘若公子天年不永……到那时,我等再另行商议,子敬先生以为如何?” 他言语间运用了“心法”技巧,每一字都如同定心针一般,让鲁肃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思路走。
鲁肃沉吟片刻,只得道:“既如此,若公子当真不在,荆州城池,必须归还我东吴!”
孔明抚掌笑道:“子敬先生所言极是,合情合理!”随即命人设宴,款待鲁肃,席间殷勤劝酒,绝口不再提荆州归属之事。
宴罢,鲁肃满腹狐疑地辞别出城,连夜赶回柴桑,将荆州所见所闻,以及与孔明的对话,一五一十地禀报了周瑜。周瑜听罢,气得差点又是一口血喷出来:“刘琦那孺子,正当青春年少,如何便会轻易 ??了?这分明是诸葛村夫的缓兵之计!这荆州,究竟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归还!” 他体内的“毒煞”与“怨气”再次翻涌。
鲁肃连忙劝道:“都督息怒。依肃观之,那刘琦酒色过度,早已掏空了身子,病入膏肓,形容枯槁,‘气’若游丝,面上死气沉沉,分明是命不久矣。恐怕不出半年,此人必定魂归地府。到那时,我等再名正言顺地前往索取荆州,刘备、诸葛亮便再无推脱之辞。”
周瑜依旧忿忿不平,正待发作,忽有孙权处派来的使者紧急求见。瑜命人请入。使者带来了孙权的军令:“主公亲率大军围攻合淝,与张辽等曹军悍将连番苦战,未能攻克,反而损兵折将,‘气’耗甚大。特令都督立即班师回援,并抽调精锐水师及‘聚气’境以上战将,火速赶赴合淝,助主公一臂之力!”
周瑜闻言,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逆孙权将令。他深知合淝的重要性,若合淝有失,江东侧翼将面临巨大威胁。他恶狠狠地望向荆州方向,咬牙道:“诸葛亮!刘备!这笔账,我周瑜记下了!待我料理完合淝之事,定要与你们清算!”当下,只得下令班师返回柴桑养伤,令程普率领大部分水师战船及部分“显圣”、“凝意”境界的将领,火速驰援合淝。
却说刘玄德自得了荆州、南郡、襄阳三处重镇,麾下兵马钱粮日渐充裕,那股久抑的“仁德之气”与“帝王之意”也愈发凝实。他心中大喜,开始与孔明商议长久发展之计。
一日,伊籍前来拜见,献策道:“主公欲图长久之计,当广纳贤才,集思广益。籍闻荆襄马氏兄弟五人,皆有才名,人称‘马氏五常’。其中尤以眉间生有白毛的马良马季常最为贤明,乡间皆言‘马氏五常,白眉最良’。其人‘意’明‘气’清,胸有丘壑,主公何不求此人前来,共商大计?”
玄德闻言大喜,深感伊籍引荐之恩,立即命人恭敬地将马良请来。马良一至,玄德便觉此人谈吐不凡,周身散发着一股通透睿智的“文士之意”,与之相谈,如沐春风。玄德虚心请教保守荆襄之策。
马良从容道:“明公,荆襄之地,北有曹操虎视眈眈,东有孙权时刻觊觎,实乃四战之地,其‘地脉气运’复杂交错,恐非长久安身立命之所。为今之计,当令刘琦公子坐镇襄阳,以其旧部名望,安抚民心,招揽流亡,稳定后方‘气’场。同时,可上表朝廷,奏请公子为荆州刺史,以正名分。而后,明公当亲率大军,南征武陵、长沙、桂阳、零陵四郡。此四郡民风淳朴,物产丰饶,若能尽数夺取,则钱粮充足,兵源广进,便可积蓄‘王霸之气’,以为将来北伐中原、光复汉室的稳固根基。此方为万全长久之计也。”
玄德闻言,茅塞顿开,大喜过望,当即任命马良为从事,伊籍为副手,协助处理军政要务。随即与孔明商议,送刘琦返回襄阳养病(实则为名义上的统治者,以堵江东之口),命关羽回守荆州,糜竺、刘封守江陵,形成稳固的后方。
而后,玄德亲率大军一万五千,皆是经历过赤壁之战的精锐,体内“煞气”未消,战意高昂。命张飞(“显圣大成”,勇猛无双)为先锋,赵云(“显圣小成”,枪法通玄)为合后,孔明为中军参赞,浩浩荡荡杀向零陵。
零陵太守刘度,乃一“聚气初入”的庸碌之辈,听闻刘备大军压境,吓得魂不附体,慌忙与其子刘贤(亦不过“炼体大成”)商议对策。刘贤却自恃其勇,对其父道:“父亲休忧!他刘备虽有张飞、赵云这等‘显圣’级数的猛将,但我零陵上将邢道荣,‘凝意小成’修为,力敌万人,手中开山大斧灌注‘破山之意’,足以与之一战!”
刘度稍安,便令刘贤与邢道荣引兵万余,离城三十里,依山傍水扎下营寨,严阵以待。
探马飞报:“诸葛孔明亲自引一军前来诱战!”
邢道荣闻言大笑,催促部下,拍马出阵。两军对圆,邢道荣手持开山巨斧,厉声高喝:“反贼刘备,安敢侵我零陵境界,扰我一方‘地气’!”
只见对阵之中,一簇黄旗缓缓分开,推出一辆四轮小车。车上端坐一人,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手持羽扇,正是诸葛孔明。他用羽扇遥指邢道荣,朗声道:“吾乃南阳诸葛孔明是也。昔日曹操挟百万之众,携‘霸者之意’席卷南下,亦被我略施小计,杀得丢盔弃甲,‘怨煞’冲天。尔等区区零陵守军,‘气’弱‘意’散,岂是我的对手?我今奉皇叔之命,前来招安,尔等何不早降,免遭屠戮之祸?” 孔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仿佛能直接影响人的心神,正是“心法”运用之妙。
邢道荣哪里将这文弱书生放在眼里,狂笑道:“赤壁大战,明明是周瑜那小儿侥幸得胜,与你这摇唇鼓舌的村夫何干!少在此处妖言惑众,扰我军心!看斧!”说罢,轮起开山大斧,斧刃之上“破山之意”凝聚,带起一阵恶风,直奔孔明劈去。
孔明微微一笑,从容回转四轮车,退入本阵,阵门迅速闭合。邢道荣只道对方怯战,更是得意,大吼一声,直冲过去,欲要凿穿敌阵,生擒孔明。
不想那阵势忽然向两旁分开,邢道荣一马当先,冲入阵中,遥见中央一簇黄旗招展,料定孔明必在旗下,便不顾一切地望黄旗方向猛追。绕过一处山脚,只见那黄旗突然停住,中央迅速裂开,哪里还有什么四轮车?只见一员黑炭大汉,豹头环眼,手持丈八蛇矛,胯下乌骓宝马,周身“显圣大成”的“狂暴之意”与“煞气”几乎凝成实质,大喝一声:“燕人张翼德在此!狗贼休走!”正是张飞!那丈八蛇矛带着撕裂空间的恐怖力量,直刺邢道荣。
邢道荣骇得魂飞魄散,急忙举斧招架。他那“凝意小成”的“破山之意”,在张飞那狂暴如雷霆的“显圣之意”面前,简直如同摧枯拉朽!战不数合,邢道荣便觉气力不加,“气”息被对方完全压制,手中大斧重如千钧,险些脱手,只得亡命拨马而逃。
张飞在后紧追不舍,喊杀声震天动地,两旁山谷中伏兵四起,将邢道荣的退路尽数封死。邢道荣舍死冲杀,正欲突出重围,前方忽然又是一声虎吼,一员银甲小将,白马银枪,威风凛凛,拦住去路,厉声喝道:“认得常山赵子龙否!”赵云的“显圣小成”之“意”,虽不如张飞狂暴,却更加凝练锋锐,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邢道荣见前有赵云,后有张飞,两股截然不同却同样强大的“显圣之意”将他死死锁定,自知今日插翅难逃,又无处可退,心中“战意”顿消,只得翻身下马,叩首请降。
赵云将其绑缚停当,押回大寨,参见玄德、孔明。玄德见他冥顽不灵,便欲下令斩首。孔明急忙阻止,对邢道荣道:“汝若肯为我军擒下刘贤,将功折罪,我便饶你性命,并准你真心归降。”
邢道荣死里逃生,哪里还敢不从,连声叩谢,表示愿意。孔明笑问:“你准备用何妙计擒那刘贤?”
邢道荣眼珠一转,道:“军师若肯放我回寨,我自有巧言说服刘贤。今夜军师可尽起大军,前来劫寨,我愿为内应,生擒刘贤,献与军师。刘贤一被擒,其父刘度必定开城投降,零陵唾手可得!”
玄德素来谨慎,闻言疑道:“此人反复无常,其言未必可信,恐有诈!”
孔明却微微一笑,羽扇轻摇,眼中闪烁着洞察一切的精光:“翼德观之,邢将军此言,并非虚妄。”他看向邢道荣,一股无形的“心法”之力 subtly 地渗透过去,“将军若真心归降,将来亦不失封侯之赏。若心存二意,试图蒙骗于我,休怪我言之不预,教你死无葬身之地,魂魄亦难安宁。”那声音温和,却让邢道荣不寒而栗,感到自己的心思仿佛被完全看透。
遂放邢道荣返回本寨。邢道荣回到营中,将先前遭遇以及与孔明的约定,添油加醋地对刘贤诉说了一遍。刘贤大惊失色:“如此如之奈何?那诸葛亮智计深沉,其‘心法’据说能操控人心,我等岂是对手?”
邢道荣眼珠一转,献上一计:“公子休慌,我等可将计就计!今夜我等可将精兵埋伏于寨外隐蔽之处,寨中则虚设旌旗草人,待那孔明领兵前来劫寨,我等便从外围反包抄,将其一举擒获!如此一来,不但能解零陵之围,更能立下奇功!”他心中却暗道:孔明那厮太过厉害,我还是两边下注为好。
刘贤不知邢道荣已暗通款曲,闻言大喜,便依其计行事。
当夜二更时分,果然有一支兵马悄然摸到刘贤寨口,每人皆携带引火之物,一声令下,便四处放火。刘贤、邢道荣见状,立即指挥埋伏在外的兵马从两侧杀出,那放火的军士一触即溃,纷纷后退。刘贤、邢道荣哪里肯放,催促兵马,乘胜追击。
不想追了十余里,前方的敌军竟如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刘贤、邢道荣心中大惊,暗道不妙,急忙下令回军。待回到本寨,只见寨内火光尚未熄灭,而寨中不知何时已冲入一员猛将,手持蛇矛,大杀四方,正是张飞!
刘贤大叫:“邢将军!我等中计了!不可入寨,速去劫孔明中军大营,或可反败为胜!”
于是,二人复引败兵,转向孔明中军大营方向冲去。不想,奔出不足十里,路旁一声炮响,赵云早已奉孔明将令,引一支生力军从斜刺里杀出,其银枪如电,直取邢道荣。邢道荣先前已被张飞杀破了胆,“气”力未复,又惊又俱,哪里还能抵挡赵云这全力一击?只一枪,便被赵云刺于马下,当场毙命。
刘贤见邢道荣已死,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拨马狂奔。背后张飞早已追至,大喝一声,探臂伸出,竟将他从马上活捉过来,绑缚结实,押解到孔明面前。
刘贤跪地泣告:“军师饶命!皆是邢道荣那厮教我如此行事,实非我本心啊!”
孔明微微一笑,命人松开其绑缚,赐予衣物酒食压惊,温言道:“贤公子不必惊慌。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且回城,劝你父亲开城投降,则零陵百姓可免刀兵之苦,你父子亦可保全性命富贵。若冥顽不灵,待我大军破城之日,定当玉石俱焚,满门不留!”
刘贤感恩戴德,连忙返回零陵,将孔明之仁德威严,以及张飞赵云的“显圣”神威,对父亲刘度一一诉说,劝其早降。刘度本就无甚主见,听闻儿子所言,又兼邢道荣已死,哪里还有半分抵抗之“意”?当即命人在城上竖起降旗,大开城门,亲自捧着太守印绶,出城向玄德大寨纳降。
孔明念其恭顺,仍令刘度为零陵太守,其子刘贤则随军听用。零陵一郡百姓,免遭战火,皆大欢喜,对玄德感恩戴德,“仁德之气”更增一分。
玄德入城安抚已毕,重赏三军。一日,召集众将议事,问道:“如今零陵已下,那桂阳郡,哪位将军愿为我取之?”
话音未落,赵云应声而出:“末将愿往!”
张飞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闻言亦奋然出列,大声嚷道:“哥哥!军师!杀鸡焉用牛刀!取区区桂阳,何须子龙出手!翼德愿往,保证三日之内,提桂阳太守赵范之头来献!”
二人争执不下。孔明笑道:“翼德将军勇则勇矣,但子龙将军先应下此事。军中无戏言,便由子龙将军一行如何?”
张飞哪里肯依,鼓着环眼,大声道:“不行!上次便是子龙去了,这次也该轮到我老张!不然军师便是偏心!”
孔明见他那股执拗的“狂意”又上来了,只得笑道:“既如此,为公平起见,两位将军便各拈阄如何?拈中者,便领兵前往。”
说罢,取来两张纸条,各书“桂阳”二字,揉成纸团,置于案上。张飞抢先一步,抓起一个,摊开一看,却是个空白。赵云拿起剩下的一个,展开示众,赫然便是“桂阳”二字。
张飞气得哇哇大叫:“不算!不算!定是军师做了手脚!”
赵云微微一笑,也不与他争辩。
孔明笑道:“翼德休要胡闹。天意如此,非我偏私。”见张飞依旧不服,只得道:“也罢。子龙此去桂阳,只领三千精兵。翼德若是不服,亦可领三千兵马,另取他处。只是……”
张飞不等他说完,便拍着胸脯道:“好!我也不要军师相帮,更不要旁人辅助!只独领三千兵马,若取不下武陵太守金旋的人头,甘当军令!”
赵云亦朗声道:“云亦只领三千军前往桂阳。若不能兵不血刃,安抚百姓,取得城池,亦愿受军法处置!”
孔明见二人皆立下军令状,心中大喜,当即选派三千“聚气”境以上的精锐士卒,交付赵云,命其即刻进发桂阳。张飞兀自愤愤不平,被玄德瞪了一眼,方才悻悻退下。
赵云领了将令,不敢怠慢,引三千军马,一路旌旗招展,直奔桂阳郡而去。
早有探马飞报桂阳太守赵范。赵范亦是“聚气初入”的文官,听闻常山赵子龙亲率大军前来,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慌忙召集帐下众文武商议对策。
其麾下管军校尉陈应、鲍隆二人,皆是桂阳岭南山乡的猎户出身,勇力过人。那陈应善使一手飞叉,角度刁钻,且淬有山林“瘴毒之气”,中者非死即残。鲍隆则天生神力,能开数百斤强弓,据说曾赤手空拳搏杀过两头吊睛猛虎,二人皆是“炼体大成”顶峰的修为,只差一步便能凝聚“气”感,踏入“聚气”之境。
二人自恃勇武,见赵范畏缩,便上前请命道:“太守休慌!他刘备兵马虽众,我二人愿为前部先锋,与那赵子龙会上一会!若不能胜,太守再降不迟!”
赵范却摇头道:“不可,不可!我素闻刘玄德乃大汉皇叔,仁德之名远播。其军师诸葛孔明,智计过人,有神鬼莫测之能,其‘心法’之术,据说能于无形中操控战局。关羽、张飞皆是‘显圣大成’的万人敌。如今领兵前来的赵子龙,当年在当阳长坂,于曹操百万大军之中冲杀七进七出,如入无人之境,其‘常胜之意’早已名动天下。我桂阳弹丸之地,能有多少兵马抵挡?依我之见,不如早早献城投降,或可保全一方平安,免受‘战火煞气’荼毒。”
陈应却是不服,傲然道:“太守此言差矣!某虽不才,也愿与那赵子龙较量一番,看他究竟有何三头六臂!若末将不幸败阵,擒他不得,太守再降,亦不为迟!”
赵范见他执意如此,又恐违了众将士之心,引起哗变,只得勉强应允。
于是,陈应点起三千郡兵,出城三十里,列开阵势,迎战赵云。不多时,便见远处尘土飞扬,赵云率领的三千精兵已然杀到。两军对圆,陈应飞马而出,手持飞叉,厉声喝道。
赵云挺枪出马,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身银甲在阳光下熠?生辉,周身散发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正气”与百战百胜的“常胜之意”。他朗声喝道:“吾乃大汉皇叔刘玄德麾下牙将赵云是也!我家主公辅佐刘琦公子,同领荆州,乃奉天命,顺民心。今特来此安抚百姓,汝身为桂阳守将,何敢螳臂当车,逆天而行!”
陈应被赵云气势所慑,心中先怯了三分,却兀自嘴硬骂道:“我等只知有曹丞相,奉大汉天子诏令,何曾听过什么刘备!少在此处妖言惑众!”
赵云闻言,虎目圆睁,不再多言,大喝一声,挺起龙胆亮银枪,骤马如风,直取陈应。陈应急忙捻起飞叉招架。两马相交,不过四五合,陈应便觉对方枪法精妙绝伦,每一招都蕴含着千变万化的“意”,其“气”更是雄浑霸道,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哪里还是对手?他自知不敌,急忙拨马便走,欲要逃回本阵。
赵云哪里肯放,纵马紧追不舍。陈应眼看赵云的坐骑越来越近,心中大慌,情急之下,回头猛地掷出手中飞叉,那飞叉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直取赵云面门,其上隐隐有黑色的“瘴毒之气”缠绕。
赵云冷哼一声,不慌不忙,猿臂轻舒,竟在电光火石之间探手抓住了那飞来的毒叉!随即手腕一抖,那毒叉以更快的速度、更刁钻的角度倒飞而回,直奔陈应咽喉!陈应骇得魂飞魄散,急忙伏鞍闪躲,堪堪避过。赵云的战马此时已然追到,不等陈应坐稳,赵云长臂一伸,如铁钳般抓住他的后颈,轻舒猿臂,便将他从马背上生擒过来,随手掷于地下,厉声喝令左右军士:“绑了!”
桂阳败兵见主将被擒,顿时作鸟兽散,四散奔逃。赵云也不追赶,押着陈应返回临时营寨,将其掷于帐下,厉声斥道:“无知匹夫,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我念你尚有几分勇力,今不杀你,且放你回去,速速告知赵范,让他早日出城投降,莫要再做无谓抵抗,否则城破之日,悔之晚矣!”
陈应死里逃生,早已吓破了胆,哪里还敢有半句强辩,连连叩首谢罪,抱头鼠窜,逃回桂阳城中,将赵云的神威以及自己被擒的经过,对赵范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赵范听罢,脸色煞白,连连跺脚道:“我本就主张投降,是你等偏要逞强好胜,如今碰了一鼻子灰,反倒折了我桂阳的锐气!”说罢,怒斥陈应退下,不再迟疑,当即命人备好太守印绶,只带了十数名心腹骑兵,出城径投赵云大寨纳降。
赵云听闻赵范亲自前来投降,心中亦是欣慰,亲自出寨迎接,以宾客之礼相待,引入帐中,置酒款待。酒过三巡,赵范见赵云丰神俊朗,威而不怒,谈吐儒雅,与沙场上的威猛判若两人,心中更是敬佩,便主动攀谈起来。
“赵将军,”赵范起身敬酒道,“将军姓赵,某亦姓赵,说起来,五百年前或许真是一家人。听闻将军乃冀州真定人氏,某祖籍亦是真定,算来还是同乡。今日有缘相见,实乃三生有幸。倘若将军不嫌弃,范愿与将军结为异姓兄弟,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赵云见他言辞恳切,又同姓同乡,心中也生出几分亲近之感,当下大喜,二人各叙年庚。算下来,赵云比赵范年长四个月,赵范便当即拜赵云为兄。二人既是同乡,又同年同姓,一时间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直至晚宴散罢,赵范方才辞别,返回桂阳城中。次日,赵范大开城门,恭请赵云入城安抚百姓。赵云治军严明,只带了五十名亲兵随行,余部皆在城外扎营,秋毫无犯。城内居民见赵云如此仁义,又听闻其赫赫威名,皆焚香结彩,夹道欢迎。赵云一一抚慰,颁布安民告示,尽显“仁德之意”。
安民已毕,赵范力邀赵云至太守府衙赴宴。酒至半酣,赵范又神秘兮兮地邀请赵云进入后堂密室,说是要换上佳酿,与兄长促膝长谈。赵云略感酒意,也不疑有他,便随之前往。
进入后堂,只见陈设雅致,香气缭绕。赵范重新洗盏斟酒,二人又饮数杯。赵云已有些微醺之态。忽然,赵范拍了拍手,只见屏风后转出一名素衣女子,身姿曼妙,容貌秀丽,虽略施粉黛,却难掩其倾国倾城之色,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更添几分楚楚动人之态。那女子手捧酒壶,款款上前,为赵云斟酒。
赵云见状,酒意顿时醒了大半,忙起身问道:“贤弟,此位是……?”
赵范笑道:“兄长有所不知,此乃家嫂樊氏。”
赵云闻言,连忙整衣肃容,恭敬道:“原来是嫂夫人,子龙失敬了。”
那樊氏盈盈一拜,为赵云满上酒杯,自始至终,眼波流转,似有万语千言,却又低眉垂首,不发一言。赵范示意樊氏在旁落座。赵云急忙逊谢,表示不敢当。樊氏亦含羞辞退,退入后堂。
赵云待樊氏走后,略带责备地对赵范道:“贤弟,你我兄弟相称,何必劳动令嫂亲自出来奉酒?此非待客之道也。”
赵范嘿嘿一笑,凑近赵云,压低声音道:“兄长,实不相瞒,小弟此举,皆因有一桩天大的好事,欲与兄长玉成,还望兄长千万莫要推辞。”
赵云奇道:“哦?何事如此郑重?”
赵范道:“兄长可知,先兄亡故已有三载,家嫂一直寡居在家,终非长久之计。小弟也曾多次劝其改嫁,奈何家嫂心高气傲,曾言:‘若想我樊氏再嫁,需得寻那三件事齐全的当世英雄,我方肯委身。其一,此人需文武双全,名扬天下,非等闲之辈;其二,此人需相貌堂堂,威仪出众,令人钦敬;其三,此人还需与我先夫同姓。’兄长你道,这天底下,哪里能寻到如此凑巧之人?然今日得见兄长,小弟才知,世间真有如此奇缘!兄长仪表堂堂,威震四海,又是‘赵’姓,与先兄同姓,岂非正应了家嫂之言?小弟斗胆,愿将家嫂许配与兄长为妻,并奉上丰厚嫁妆,结此累世之亲,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赵云闻听此言,勃然大怒,霍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厉声喝道:“赵范!我敬你与我同姓同乡,又主动献城归降,故与你兄弟相称!你却如此不识好歹,竟想出这等败坏人伦的龌龊之事!你嫂既是我嫂,我赵云岂能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玷污清名之举!”他一身“正气”勃发,强大的“意”威压而出,竟让赵范感到呼吸困难。
赵范被赵云一顿痛斥,羞惭满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亦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反唇相讥道:“我好心好意,将美貌家嫂许配与你,你却如此不识抬举,这般无礼!莫非以为我桂阳无人耶!”他说话间,已暗中对埋伏在后堂的亲信使了个眼色,目露凶光,竟起了加害赵云之心。
赵云何等警觉,早已察觉到赵范眼神中的杀机,以及周围隐隐传来的“煞气”波动。他冷哼一声,不待对方发难,抢先一步,一记铁拳挟着“崩山之意”,快如闪电,正中赵范胸口。赵范惨叫一声,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翻了桌案。赵云则趁机大步流星,径直冲出府门,飞身上马,在桂阳军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已如一道旋风般冲出了桂阳城,返回了城外大营。
赵范被赵云一拳打得七荤八素,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急忙唤来陈应、鲍隆二人商议。陈应道:“太守,那赵子龙性如烈火,此番激怒而去,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等不如趁其不备,先下手为强,与他决一死战!”
赵范心有余悸道:“只是……只是那赵子龙勇不可当,其‘显圣之气’沛然莫御,我等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啊!”
鲍隆在一旁献计道:“太守休慌。我有一计,可擒赵云。我与陈应,今夜便假装因太守欲行不轨之事而心生不满,前去投奔赵云。待取得其信任后,太守再亲率大军前来搦战。届时,我二人在阵前反戈一击,出其不意,定能将其生擒!”
陈应亦道:“此计甚妙!只是我二人前去诈降,须带些心腹人马,方能取信于他。”
鲍隆道:“不错,五百精骑足矣!”
当夜,陈应、鲍隆二人便带领五百名挑选出来的精锐骑兵,径直奔往赵云大营,声称前来投降。赵云早已料到赵范不会善罢甘休,见二人深夜来降,心中便知有诈,却也不点破,反而佯装大喜,命人将二人请入帐中。
陈应、鲍隆二人入帐,拜伏于地,痛哭流涕道:“赵将军明鉴!我家太守赵范,不识好歹,竟欲用美人计加害将军。他早已在后堂埋伏刀斧手,只待将军饮醉,便欲将您谋害,取下首级,前往许都曹丞相处邀功请赏!如此不仁不义之徒,我二人羞与为伍!况且,今日将军义正词严,怒斥其非,我等亦恐遭受连累,故特率部前来,真心归降将军,万望收录!”
赵云听罢,故作惊喜之状,连忙将二人扶起,设宴款待,与二人开怀畅饮,仿佛全无戒心。陈应、鲍隆二人见赵云如此轻易便相信了他们,心中暗喜,便放开酒量,与赵云推杯换盏。不多时,二人便酩酊大醉,被赵云命人扶下休息。
待二人熟睡之后,赵云立即擒拿其带来的五百名骑兵,分别审问。那些士卒哪里经得住盘问,很快便将赵范、陈应、鲍隆的奸计和盘托出。赵云冷笑一声,随即唤那五百名降卒入帐,各赐酒食压惊,朗声道:“欲加害于我者,乃陈应、鲍隆二人,与尔等无干!汝等若肯听我号令,助我破敌,非但无罪,反有重赏!”
众军士见赵云神威如狱,又施以恩惠,皆叩头拜谢,表示愿意听从调遣。赵云当即下令,将烂醉如泥的陈应、鲍隆二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随即,命那五百名降卒依旧打着陈、鲍二人的旗号,在前引路,自己则亲率一千精兵紧随其后,连夜杀向桂阳城。
到了桂阳城下,那五百名降卒依照赵云吩咐,高声叫门,声称:“陈、鲍二位将军已成功刺杀赵云,并夺其首级,特回城请太守定夺!”
城上守军听闻是自家将军得胜回营,又见火把之下,果然是陈应、鲍隆的兵马旗号,不敢怠慢,急忙禀报赵范。赵范正在府中焦急等待消息,听闻陈、鲍二人已得手,并斩了赵云,不由得大喜过望,急忙亲率亲兵出城迎接。
刚出城门,还未看清形势,便听一声霹雳般的断喝:“赵范狗贼,纳命来!”紧接着,火把齐明,赵云一身银甲,手持龙胆亮银枪,如天神下凡般出现在他面前!赵范吓得魂飞天外,双腿一软,险些跌下马来。赵云早已指挥左右军士一拥而上,将赵范及其亲兵尽数擒获。
赵云随即率兵入城,安抚百姓,查封府库,榜示罪行,桂阳一郡,兵不血刃,尽归刘备。赵云一面处理城中事务,一面派遣快马,飞报玄德、孔明。
玄德与孔明接报,得知赵云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桂阳,皆大欢喜,立即亲赴桂阳劳军。赵云将二人迎接入城,令人将五花大绑的赵范推至堂下。
孔明笑问赵范:“赵太守,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范面如死灰,只得将如何设计,如何欲以家嫂许配赵云,反遭斥责,以及如何派陈、鲍二人诈降等事,一五一十地招认了。
孔明听罢,转向赵云,含笑问道:“子龙将军,此事说来,亦不失为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话,将军何故如此坚拒,以致几乎酿成大祸?”
赵云正色道:“军师此言差矣!其一,赵范既与云结为兄弟,其嫂即我嫂,若娶之,则乱了人伦纲常,必为天下英雄所耻笑,此乃云万万不能接受者;其二,樊氏虽美,但其夫新丧不久,若逼其再嫁,有失妇道大节,非仁人君子所为;其三,赵范新降,其心难测,谁知其是否真心实意?万一其中有诈,以美色为饵,暗藏杀机,云若贪图美色,岂非自陷险境?主公新定江汉,基业未稳,‘王气’尚弱,正是用人之际,云安敢为一区区女色,而荒废主公匡扶汉室之大业哉!”
玄德闻言,抚掌大赞道:“子龙真丈夫也!深明大义,不为美色所惑,其‘忠勇之意’,足以彪炳千古!”遂下令释放赵范,念其同姓,且献城有功,仍命其为桂阳太守,戴罪立功。又重赏赵云金银布帛,以彰其功。
正在此时,一旁的张飞早已按捺不住,扯着嗓门大叫道:“哥哥!军师!偏袒!你们太偏袒子龙了!凭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我老张也是‘显圣大成’的英雄,难道就只会吃干饭不成!不行!这次说什么也要让我去!只拨三千精兵与我,翼德愿立军令状,定要亲手活捉那武陵太守金旋,前来献功!若有半句虚言,甘受军法!”
孔明见他那股不服输的“悍勇之意”又上来了,不禁莞尔一笑,羽扇轻摇道:“翼德将军要去建功,自然是好事。只是,此番攻取武陵,亮有一事相求,不知将军可愿依从?”
正是:智将运筹帷幄中,猛将奋勇争先功。三分天下风云起,龙战于野各显能。
未知孔明要张飞依从何事,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