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历史 > 三国野史! > 第2章 张翼德煞意初显鞭督邮 何国舅引狼谋诛阉宦竖

第二回 张翼德煞意初显鞭督邮 何国舅引狼谋诛阉宦竖

且说那河东太守董卓,字仲颖,本是陇西悍将,久历边塞,一身煞气几乎凝为实质,寻常兵士靠近便觉心神不宁。他因镇压黄巾稍有微功,得调入京,对仅为义兵、尚未凝聚像样“势”的刘备自然不屑一顾。张飞脾性暴烈,体内那股源自屠家、未经雕琢的“勇”之意已隐隐与战场煞气相呼应,感知到董卓那如山岳般沉重的压迫感和轻蔑,登时杀心暴起,手中丈八蛇矛发出低沉的嗡鸣,似是感应到主人的怒火与杀意。

玄德急忙按住张飞,他虽起于草莽,但体内那缕承自中山靖王、微弱却纯粹的“仁德之气”令他本能地排斥无谓杀戮,更何况对方乃朝廷命官,气运与官位自有龙气庇护,强行击杀必遭反噬。“三弟,不可鲁莽!此人虽傲慢,但身系朝廷气运,杀之恐引天谴。”玄德沉声道,他感到一股无形的气场正笼罩着董卓,非是他们此刻能轻易撼动的。

关羽丹凤眼微眯,抚着长髯,体内那股“义”之意沉稳如山,已初具形态,他冷冷地扫了董卓军帐一眼,气机锁定,判断出双方实力差距与击杀董卓所需付出的代价,低声道:“大哥所虑极是。此人煞气冲霄,非等闲之辈,且有官气护体。杀之易,善后难。飞弟,此刻并非意气用事之时。”

张飞恨恨地瞪着董卓远去的方向,矛尖的煞气几欲破体而出:“若不杀这厮,反要在其麾下受辱,我胸中这口恶气难平!二位兄长若愿留下,我自去寻个快活处!”

“三弟说的什么话!”玄德语气加重,“桃园结义,生死与共,岂能分离?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们同去投奔朱儁将军便是。”他以自身“仁德”之意稍稍安抚张飞体内翻腾的煞气。

张飞这才作罢,闷哼一声:“如此最好,免得污了我的矛!”

三人遂连夜拔营,引着残部投向正在围剿黄巾的右中郎将朱儁。朱儁久闻刘关张之名,又见三人虽兵微将寡,却气度不凡,隐隐有英武之气环绕,知非池中之物,加以礼遇,令玄德为前部先锋。

前方战报传来,左中郎将皇甫嵩与曹操联手,已在曲阳大破张梁主力。而此处,朱儁面对的是“地公将军”张宝。张宝在黄巾中以“术”闻名,其麾下贼众**万,并非寻常流寇,多是修习《太平要术》基础法门的狂信徒,周身缠绕着狂热且污秽的信仰之力与煞气。

朱儁令玄德诱敌。张宝遣副将高升出阵,此人也是颇有修为,气势汹汹。玄德阵中,张飞早已按捺不住,纵马挺矛,一声爆喝,声浪中夹杂着纯粹的“勇”意,竟让高升胯下战马一阵慌乱。高升举刀相迎,兵器交击的瞬间,张飞的蛇矛上煞气陡然爆发,其“意”远超高升,只一合,便撕裂了高升粗浅的护身气劲,将其刺穿,挑落马下,死状惨烈,魂魄似都被那煞气震慑。

玄德挥军冲击,张宝见状,立于阵前,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桃木剑挥舞,引导着战场上弥漫的怨气与死气。霎时间,风雷激荡,并非真正的天象,而是以术法引动天地元气形成的拟象。一股浓郁如墨的黑气自九天垂落,其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士兵鬼影,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绝望与疯狂。这正是张宝利用《太平要术》中的“撒豆成兵”之术,结合战场上积郁的庞大“怨煞”所化。普通士卒沾染即疯,甚至可能被怨煞侵蚀,化为行尸。

玄德军士卒多是凡人,哪里见过这等景象,顿时心胆俱裂,阵型大乱,只得败退。玄德面色凝重,他感到那黑气不仅干扰视听,更直接侵蚀人的精神意志。“朱将军,”玄德回到中军,向朱儁描述战况,“张宝妖术厉害,非战之罪,实乃其引动了此地积郁的怨煞之力,不可力敌。”

朱儁眉头紧锁,他是兵家武道出身,对这种道家玄功和怨煞之力亦有耳闻:“无妨,此等旁门左道,根基不稳,最忌污秽阳刚之物。其引动怨煞,看似势大,实则外强中干。我有一法可破之。”他低声传令,“明日可备足猪羊狗血,此三牲阳气最足,辅以人畜粪尿等至秽之物。令关、张二将军各引精兵,伏于山岗之上,待其作法,从高处泼下。阳秽交冲,必能污其法坛,破其邪术。”

次日,依计行事。关羽、张飞各引一千精兵,藏匿于山岗密林中,身边是腥臭扑鼻的大桶。玄德再次引军出战。张宝果然再次作法,黑气翻滚,鬼影重重,比昨日更甚。玄德佯装不敌,拨马败走。张宝驱赶信徒所化的“鬼兵”追杀,大军刚过山隘口。

关羽凤目圆睁,一声令下,山上号炮响起。他亲自将一桶秽物掷下,那其中蕴含的不仅是污秽,还有千名精兵凝聚的阳刚血气与军阵煞气。“破!”关羽一声沉喝,声含“义”意,如洪钟大吕,震散下方阴邪气息。张飞更是狂笑一声,双臂筋肉虬结,将数桶秽物如同投石般掷下,口中大骂:“妖道受死!”

漫天污血秽物泼洒而下,如同降下一场血腥肮脏的暴雨。那黑气中的纸人草马、怨煞鬼影遇之,如同滚汤泼雪,发出凄厉的嘶嚎,纷纷消融溃散。空中的风雷之声戛然而止,法术被强行中断。张宝口喷鲜血,显然遭受反噬,精神萎靡。

“杀!”关羽、张飞左右杀出,青龙刀与蛇矛如龙腾虎跃,刀光矛影中皆蕴含着强大的“意”,直透敌阵。背后玄德、朱儁大军掩杀而至。贼兵信仰崩溃,术法被破,士气全无,顿时土崩瓦解。玄德望见“地公将军”的旗帜,催动体内不多的“仁德之气”注入箭矢,弯弓搭箭,一箭射出,气随意动,精准命中奔逃中的张宝左臂。箭矢上附着的微弱正气虽不能致命,却能侵入其经脉,阻碍其运功疗伤。张宝惨叫一声,带箭逃入阳城,闭城死守。

朱儁围城,探知皇甫嵩已斩张梁,戮张角之尸,大局已定。董卓因屡败被撤换,曹操亦因功迁济南相。朱儁加紧攻城。城中粮绝,张宝术法反噬,伤势加重,怨气缠身,日益疯狂。副将严政见大势已去,惧怕张宝最后同归于尽或将他们作为祭品施展更恶毒的术法,趁夜刺杀了重伤且精神错乱的张宝,献其首级出降。

至此,宛城周边数郡平定,但黄巾之乱虽核心被灭,其散播的《太平要术》流毒、狂热思想以及因此产生的大量怨煞,却如同种子般散入天下,潜伏下来,为日后更深的黑暗埋下伏笔。朱儁上表献捷,将玄德等功劳一并报上。

朝廷命朱儁即刻清剿盘踞在宛城的赵弘、韩忠、孙仲等黄巾余孽。这些人并非张角兄弟嫡系,但趁乱而起,裹挟流民,打着报仇旗号,实则烧杀抢掠,所过之处,怨煞更增。

朱儁围宛城。韩忠出战,朱儁令玄德三人攻西南。韩忠果然尽起精锐抵挡。朱儁则亲率铁骑,绕袭东北。韩忠恐老巢有失,急忙回援,被玄德从后掩杀,大败逃回。朱儁四面围城。城中断粮,韩忠欲降。

朱儁面沉似水,断然拒绝:“玄德,今非昔比。秦末乱世,天下无主,招降纳叛是为聚拢人心,奠定基业。如今大汉虽衰,天命尚在,黄巾乃是叛逆,是毒瘤!若容其降,便是鼓励后来者效仿——得势便烧杀劫掠,积攒煞气邪功;失势便摇尾乞降,苟全性命。此乃滋养寇仇之道,非安邦定国之策!”他的话语中透着兵家决绝的意志。

玄德心中微凛,朱儁之言虽酷,却也道出了乱世法则的一角。他并非迂腐,转而从战术层面进言:“将军之言是理。但围城如铁桶,贼知必死,求生无门,反而会凝聚‘死志’,人人死战,其意可怖。数万亡命徒同心,我军纵胜亦伤亡惨重,徒增怨煞。不若撤去东南两面之围,专攻西北。贼见生路,必欲逃窜,军心涣散,无恋战之意。届时掩杀,事半功倍。”这是利用人心,引导对方“意”的流向。

朱儁深以为然,依计行事。韩忠果然率众弃城,自东南方向奔逃。朱儁与刘关张三军早已布下口袋,衔尾追杀。乱军之中,韩忠被孙坚军中神射手一箭毙命。余众四散。

正追杀间,赵弘、孙仲引大队人马杀回,与朱儁军鏖战。赵弘所部黄巾并非乌合之众,隐隐结成阵势,煞气蒸腾。朱儁见其势大,暂且后退。赵弘夺回宛城。

此时,东方尘头大起,一彪军马疾驰而至。为首一将,广额阔面,虎体熊腰,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气劲勃发,竟是凝练的江东水战煞气与家传兵家真气的混合体。此人正是吴郡富春孙坚,字文台。他早在讨伐会稽妖贼许昌时便展露头角,斩杀许昌父子,积功升迁。此次听闻黄巾再起,便聚集子弟兵与淮泗精锐千五百人,前来助战。他那千五百人,个个精悍,气血旺盛,军阵之气颇为可观。

朱儁大喜,与孙坚合计,令孙坚攻南门,玄德打北门,自攻西门,仍留东门为逃路。孙坚作战勇猛,一马当先,手中所持古锭刀挥舞间,刀气纵横,蕴含着破浪斩棘之意。他率先跃上城头,连斩贼兵二十余人,其勇武之气极大鼓舞了士气。赵弘见状,亲自拍马挺槊,直取孙坚。孙坚竟于城垛间腾挪闪避,于间不容发之际,一把抓住刺来的长槊,借力旋身,反夺其槊,顺势一记回马刺,将赵弘挑于马下,动作行云流水,尽显高超武艺与临战应变。随后,孙坚夺了赵弘坐骑,在城头往来冲杀,锐不可当。

北门外,孙仲引残兵欲突围,正撞上以逸待劳的玄德。玄德看准时机,拈弓搭箭,将自身“仁德”之气与武者专注之“意”灌注其中,箭矢破空,发出轻微的锐啸,正中奔逃中的孙仲后心,箭上气劲爆发,震碎其心脉,翻身落马,当场气绝。

朱儁大军随后掩杀,贼众彻底崩溃。此役斩首数万,降者无数,南阳十数郡重归安定。然大战过后,宛城内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怨煞,久久不散。

朱儁班师回京,得封车骑将军、河南尹。他上表奏报孙坚、刘备等人的功绩。孙坚家世背景深厚,且有臧旻等朝中故吏运作,很快便被任命为别郡司马,赴任去了。唯独刘备,虽屡立战功,却因出身低微,又无金珠贿赂十常侍,苦候多日,竟无片纸任命,三人心中郁郁。

一日,在洛阳街头闲行,三人气息沉郁,与周围繁华的都城气象格格不入。恰逢郎中张钧车驾经过。玄德见是谏议官员,上前拦住,自陈破黄巾以来大小三十余战的功绩,以及如今报国无门的窘境。张钧闻言大惊,详询之下,才知刘备乃中山靖王之后,且功勋卓着。他素来刚正,痛恨宦官专权,当日便入朝面见灵帝,大恸而拜:“陛下!黄巾之乱,根源在于十常侍卖官鬻爵,内外勾结,残害忠良,以致民怨沸腾,天下离心!今欲天下太平,必先斩此十贼,悬首南门,昭告天下,再重赏破贼有功之士,如此,四海方能自清!”

张让、赵忠等宦官就在帝侧,闻言大惊失色,立刻向灵帝哭诉:“张钧诽谤臣等,意图离间君臣,扰乱朝纲!”灵帝早已被宦官蒙蔽,又沉湎酒色,哪里听得进忠言,怒斥张钧,令武士将其逐出。十常侍见此,暗中商议:“这张钧多半是受了那些破黄巾的有功之辈的唆使,因不得封赏而发怨言。须得安抚一下,免生事端。”于是假意在灵帝面前说了几句,给刘备铨选了一个定州中山府安喜县尉的小官。

玄德接到任命,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领命。遣散了大部分跟随的义兵,仅留核心死士与战马,带着关、张及二十余亲随,往安喜县赴任。

到任一月,玄德以“仁德之气”潜移默化影响县政,与民秋毫无犯,颇得人心。他与关、张食则同桌,寝则同榻,三人气意相连,日夜砥砺,武道修为在沉淀中缓慢精进。每当玄德在公堂或人多之处议事,关、张二人必侍立左右,气势沉凝,目光如电,无形中散发出强大的威慑力,令宵小不敢妄动。

安稳日子未及四月,朝廷忽降诏书,要“沙汰”凭借军功得官的地方长吏——实则是十常侍敛财的新手段,逼迫地方官行贿以保位。玄德自知无财疏通,恐在被裁之列。恰逢督邮巡察至安喜县。玄德出城恭迎,依礼参见。那督邮肥头大耳,神情倨傲,周身散发着一股贪婪油滑的浊气,安坐马上,仅以马鞭轻点示意,倨傲之色溢于言表。关、张见状,已是面露不豫,强自按捺。

到了馆驿,督邮高坐主位,玄德侍立阶下。良久,督邮才懒洋洋地开口,语气轻蔑:“刘县尉,听闻你是行伍出身?”

玄德不卑不亢:“备乃中山靖王之后。自涿郡起兵讨伐黄巾,历经大小三十余战,侥幸薄有微功,蒙朝廷恩典,得授此职。”

督邮闻言,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大胆!竟敢诈称皇亲,虚报功绩!告诉你,朝廷新诏,就是要清查你们这等侥幸得官的滥竽充数之辈!识相的,就该知道怎么做!”其声色俱厉,隐隐有威胁之意,贪婪之气更是毫不掩饰。

玄德心中了然,却面色平静,喏喏连声而退。回到县衙,与县吏商议。老吏叹道:“明府,这督邮作威作福,无非是要索取贿赂。此乃官场潜流,唉……”

玄德皱眉:“备自到任,与民秋毫无犯,两袖清风,何来财物予他?”他修的是“仁德”之气,行的是堂皇正道,岂能行此苟且之事。

次日,督邮竟直接将县吏拘去,严刑逼迫,要他们诬告刘备祸害百姓。玄德数次前往馆驿求见,欲与督邮理论,皆被门子拦阻,言督邮“公务繁忙”,实则闭门不见,只等他奉上钱财。

却说张飞心头郁闷,在县中饮了几杯酒,酒意上涌,体内煞气更是不稳。他乘马经过馆驿,正见门外聚集着五六十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皆在涕泣。张飞勒马问道:“尔等在此哭泣何为?”

老者们纷纷哭诉:“将军,那督邮强逼县吏诬陷刘公!我等皆是感念刘公恩德,特来为他分辩求情,谁知非但不得入见,反被这看门恶犬殴打驱赶!”

张飞闻言,本就积压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体内“勇”意夹杂着酒力与煞气,轰然爆发!他豹头环眼圆睁,钢牙咬得咯咯作响,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直闯馆驿。守门役卒哪敢阻拦,被他气势所慑,纷纷退避。张飞如同一头暴怒的凶兽,直冲后堂。

只见督邮正端坐厅上,享受着差役的奉承,而被缚倒在地的县吏已是遍体鳞伤。张飞一声雷霆般的怒吼:“害民狗贼!还认得你张爷爷么!”声浪蕴含着恐怖的煞气冲击,震得梁柱微颤,桌上茶杯翻倒。

督邮惊愕抬头,未及开口,已被张飞一把揪住头发,如同拖死狗一般扯出馆驿大门,狠狠掼在县衙前的拴马桩上。张飞顺手折下旁边碗口粗的柳树枝条,对着督邮的双腿猛力抽打。“啪!啪!啪!”柳枝抽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每一鞭都带着张飞狂暴的煞气,痛入骨髓,更伤及对方气脉。督邮惨嚎连连,腥臊之气弥漫开来。一连打折了十几根柳条,督邮已是奄奄一息,腿骨怕是都已断裂。

玄德正在后衙烦闷,忽闻前门喧哗惨叫,急问左右。左右惊恐回禀:“张将军……张将军把督邮绑在县门前痛打!”玄德大惊失色,连忙奔出查看。只见那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正是督邮,而张飞兀自怒气未消,手持半截柳条,杀气腾腾。

“三弟!住手!”玄德惊问缘由。

张飞怒目圆瞪,指着督邮骂道:“此等鱼肉百姓、侮辱兄长的狗贼,不打死他,留着过年吗!”

督邮此时已痛不欲生,见玄德如见救星,气息奄奄地哀求:“玄德公……救我……救我性命……”

玄德毕竟心存仁念,看督邮惨状,急忙喝止张飞。恰在此时,关羽踱步而来,面色冷峻,丹凤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兄长,你我兄弟,出生入死,建此功勋,仅得一县尉小职,尚要受此等腌臢小人凌辱!我观此地,不过是枳棘丛生的污浊之地,非我等鸾凤栖息之所。依我之见,不如就此杀了这厮,弃官而去,另寻可以施展我等‘意’与‘气’的宏图伟业!”他的话语冷静,却透着一股斩断一切羁绊的决绝。

玄德心中剧烈挣扎。关羽之言,何尝不是他内心深处的一丝渴望?但这督邮罪不至死,且杀官造反,必将背负更大的因果与恶名,影响他凝聚“仁德之气”的道途。他沉吟片刻,最终走到督邮面前,解下腰间代表县尉身份的铜印绶带,将其挂在督邮血肉模糊的脖颈上,冷冷道:“汝残害百姓,本当处死!今念你尚有一丝人息,姑且饶你狗命。但这官印,我刘备还给你!从此,这安喜县尉,我不做了!”

言罢,不再看那督邮一眼,招呼关、张二人,带着亲随,径直离开了安喜县。

督邮死里逃生,归告定州太守。太守上报州府,下令通缉刘备三人。玄德三人无奈,只得前往代州投奔同为汉室宗亲的刘恢。刘恢见玄德气度恢弘,隐有龙气潜藏,知其不凡,加之宗亲情谊,便将其收留在家中,隐匿不出。

这边厢,京师洛阳的空气更加污浊压抑。十常侍在诛杀张钧后,权力愈发膨胀,行事更加肆无忌惮。他们公然派人向在外征战有功的将领索要金帛财物,稍有不从,便罗织罪名,奏请罢黜。皇甫嵩、朱儁皆因刚正不阿,不肯行贿,先后被削去兵权,明升暗降。而赵忠、张让等宦官则被封为车骑将军、列侯,权倾朝野,朝政败坏到了极点,民怨如同阴云般笼罩在帝国上空,怨煞之气日益浓厚。

各地叛乱也因此愈演愈烈。长沙贼寇区星作乱;渔阳郡的张举、张纯更是公然反叛,张举自称“天子”,张纯称“弥天安定王”,一时间幽州震动。告急的奏章雪片般飞往洛阳,却都被十常侍扣下,匿而不报。

一日,灵帝在宫苑中与十常侍饮酒作乐,嬉笑打闹,浑然不觉天下汹汹。谏议大夫刘陶痛心疾首,闯入宴席,伏地大恸。灵帝讶问:“爱卿何故如此失态?”

刘陶泣不成声:“陛下!天下危在旦夕,烽烟四起,您竟还在与这群阉竖饮酒作乐,浑然不觉吗!”

灵帝不悦:“国家太平,何来危急之说?”

刘陶猛地抬头,眼中似有血丝:“四方盗贼蜂起,侵州掠郡!此皆因十常侍卖官鬻爵,残害忠良,蒙蔽圣听!朝中正人君子尽遭排挤,奸佞小人充斥朝堂!陛下,大祸就在眼前,亡国之兆已显啊!”

十常侍闻言,立刻戏精附体,纷纷免冠跪地,向灵帝哭诉:“陛下!似刘陶这等朝臣,容不下我等阉人!我等服侍陛下左右,反遭忌恨!罢罢罢,我等情愿乞骸骨,辞官归田,并将所有家产捐出,以助军资!只求陛下放我等一条生路!”说罢,个个“涕泪横流”。

灵帝本就偏信宦官,见状大怒,指着刘陶骂道:“你家难道没有侍奉之人吗?为何独独容不下朕的近侍!来人,将这诽谤忠良、冒渎君父的狂悖之徒拖出去斩了!”

刘陶大呼:“臣死不足惜!可怜我大汉四百年江山社稷,将要断送在尔等阉宦之手!苍天无眼啊——”

武士正要将刘陶拖出,司徒陈耽赶到,厉声喝止:“且慢!待老夫面陈陛下!”他闯入殿内,质问灵帝:“刘谏议何罪,竟要遭此极刑?”

灵帝怒气未消:“他诽谤近臣,冒犯朕躬!”

陈耽据理力争:“陛下!天下百姓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者,正是这十常侍!陛下却视之如父母,尊宠无比!他们身无寸功,却皆封侯拜将!更有甚者,如封谞之流,暗中勾结黄巾,欲为内应!此等祸国殃民之贼,陛下竟不醒悟?社稷危矣!宗庙危矣!”

灵帝强辩:“封谞作乱,查无实据。十常侍之中,难道就无一二忠臣吗?”

陈耽悲愤交加,以头抢地:“陛下!忠奸不辨,国将不国啊!”

灵帝彻底被激怒,命人将陈耽与刘陶一并打入大牢。是夜,十常侍便在狱中下毒手,将两位忠直大臣秘密害死,对外只称二人“病亡”。朝野为之震动,但无人敢再直言进谏,洛阳城内的怨煞之气几乎化为阴霾。

随后,朝廷假传圣旨,命孙坚为长沙太守,前往剿灭区星。孙坚勇武过人,又得江东子弟用命,不足五十日便平定叛乱,斩杀区星,因功封为乌程侯。同时,又封刘虞为幽州牧,前往征讨张举、张纯。

代州的刘恢趁机修书一封,向刘虞力荐刘备。刘虞素有贤名,又听闻刘备乃汉室宗亲,颇具将才,便征召刘备为都尉,令其随军出征。玄德憋屈日久,终于得到用武之地,与关、张二人率本部兵马(刘恢资助了一些)奋勇作战,连挫贼军锐气。张纯为人凶暴,部下离心。其帐下头目(如王政)见势不妙,刺杀了张纯,献其首级投降。张举见大势已去,亦在绝望中自缢身亡。渔阳之乱遂平。

刘虞上表,力陈刘备之功。朝廷这才赦免了刘备鞭打督邮之罪(实则事过境迁,无人追究),先是任命他为下密县丞,后迁高堂县尉。公孙瓒(刘备同窗,此时已崭露头角)亦上表举荐刘备昔日功绩,最终,玄德被任命为别部司马,领平原县令。在平原,刘备总算有了一小块根基,得以招兵买马,积蓄钱粮,重整旗鼓,他身上的“仁德之气”与微弱的龙气也因此逐渐壮大。刘虞则因平叛大功,被封为太尉。

时间流转,光阴如梭,乱世的齿轮在血与火中缓缓转动。转眼到了中平六年(公元189年)夏四月。汉灵帝沉疴日久,自知大限将至,召大将军何进入宫,欲托付后事。

这何进,出身南阳屠户,因其妹(后来的何皇后)被选入宫中,生下皇子刘辩,母凭子贵,得以册封皇后,何进也由此飞黄腾达,官至大将军,执掌京师兵权。然而何进此人,勇则有余,谋则不足,且优柔寡断,其气意虽因身居高位而强盛,却驳杂不纯,缺乏真正强者的凝练意志。

灵帝生前,另宠幸王美人,生下皇子刘协。何后妒忌王美人恩宠,更担心刘协威胁其子刘辩的太子之位,竟暗中用毒鸩杀了王美人。年幼的皇子协便被寄养在董太后(灵帝之母,解渎亭侯刘苌之妻,并非桓帝生母,而是灵帝过继后被尊为太后)宫中。

董太后一直偏爱聪慧的刘协,常劝灵帝改立太子。灵帝亦有此意。临终前,中常侍蹇硕秘密奏报:“陛下若欲立刘协为太子,必先除去何进!否则何氏外戚势大,必成后患!”灵帝病重昏沉,竟点头应允,遂命人宣何进入宫。

何进接旨,正欲入宫。行至宫门前,其心腹司马潘隐急忙拦住,低声道:“将军不可入内!蹇硕已联合部分宦官,布下杀局,欲在宫中除掉将军!”

何进闻言大惊失色,连忙策马奔回自家府邸,紧急召集心腹重臣商议。众人齐聚,何进将蹇硕欲杀自己的阴谋合盘托出,怒道:“阉宦欺人太甚!我意已决,要趁此机会,尽诛宫中阉竖,以清君侧!”

话音未落,座中一人挺身而出,朗声道:“大将军,宦官之祸,由来已久,自冲、质二帝始,其党羽遍布朝野,势力盘根错节,岂能一朝尽诛?若谋事不密,消息泄露,引其反扑,恐有灭族之祸!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大将军三思而后行!”

何进定睛看去,说话之人二十七八年纪,身材不高,却目光锐利,神色沉稳,正是典军校尉曹操,字孟德。何进轻视曹操出身宦官之后,且见他年纪轻轻,竟敢质疑自己,不禁怒斥道:“孟德!汝不过一校尉,小辈而已,安知朝廷军国大事!休得多言!”言语间,已显露出他刚愎自用、听不进逆耳忠言的性格缺陷。

正在此时,潘隐又匆匆来报:“启禀大将军!宫中传来密讯,陛下……陛下已然龙驭归天!现蹇硕与十常侍正秘不发丧,伪造遗诏,欲诱大将军入宫,趁机下手,然后拥立皇子协为帝!”话音未落,果然有宫中使者前来,宣何进入宫,“以定大统”。

曹操眼神一凝,断然道:“将军!事已至此,矫诏真假难辨,宫中危机四伏。为今之计,当务之急乃是先稳定大局,抢先拥立太子辩即位,正大位名分!占据道义制高点,则蹇硕之谋自破!然后再图诛除阉宦之事!”他的思路清晰,直指核心。

何进被这一连串变故惊得有些六神无主,下意识问道:“如今宫禁森严,谁敢与我一同闯宫,拨乱反正,共讨国贼?”

一人慨然应声,气势昂扬:“末将愿往!请大将军即刻点御林军五千,由末将统领,斩关夺隘,直入宫闱,先扶立新君,再将蹇硕阉党一网打尽!扫清朝廷,以安天下!”

何进看去,此人身材魁梧,容貌俊朗,正是“四世三公”袁家子弟,司隶校尉袁绍,字本初。袁家门生故吏遍天下,声望极隆,袁绍本人亦颇有英武之气,其“意”中充满了建功立业的渴望与对家族荣耀的执念。

何进大喜过望,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好!本初肯助我,大事必成!”当即点齐御林军五千精锐,交由袁绍统领。袁绍披挂整齐,威风凛凛。何进则带着何顒、荀攸、郑泰等亲信文武大臣三十余人,簇拥着袁绍,浩浩荡荡杀向皇宫。

他们直奔灵帝灵柩所在之处,找到了惊慌失措的太子刘辩,当场将其扶上帝位。百官在袁绍兵锋威慑下,不敢不从,山呼万岁,承认了新帝。

礼毕,袁绍立刻提剑,率兵搜捕蹇硕。蹇硕见大势已去,慌忙逃入御花园,想躲藏起来,却不料被一直与他不和的中常侍郭胜从背后偷袭刺杀,死于花阴之下。蹇硕所统领的部分禁军见主将已死,新帝已立,纷纷倒戈,归顺了何进与袁绍。

袁绍杀气腾腾地对何进道:“大将军!蹇硕已除,正该趁此雷霆之势,将张让、段珪等十常侍及其党羽一并诛除,永绝后患!”

张让、段珪等宦官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急忙跑到何太后处哭诉:“娘娘!当初欲加害大将军者,唯蹇硕一人而已,与我等无关啊!如今大将军听信袁绍谗言,欲将我等赶尽杀绝!我等侍奉先帝多年,也曾对娘娘和将军有过微劳,求娘娘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我等一命!”

何太后心肠软,念及自己与何进皆是出身微末,若非当年张让等宦官从中周旋,她未必能当上皇后,何进也难有今日权势。便传旨宣何进入宫。

何太后屏退左右,对何进密语道:“兄长,你我皆起于贫寒,若非张让等人当年助力,焉能有今日的富贵?蹇硕不仁,图谋害你,他如今已死,罪有应得。但其他宦官,与此事无关,你何必听信外人挑唆,要将他们尽数诛杀?滥杀无辜,恐伤天和,亦失人心。”

何进本就犹豫不决,听了妹妹的话,更是没了主意。他唯唯诺诺地应了,出宫后对袁绍等人道:“蹇硕阴谋作乱,其罪当诛,可灭其族。其余阉宦,姑且饶过,不必再妄加追究了。”

袁绍急道:“大将军!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此辈惯于阿谀奉承,包藏祸心,今日放过他们,他日必反噬自身,悔之晚矣!”

何进固执地摆摆手:“吾意已决,本初不必多言!”众文武见何进如此,袁绍虽恨恨不已,也无可奈何,只得暂且作罢。

次日,何太后临朝,命何进加封,参录尚书事,总领朝政。何进又分封袁绍、曹操等人官职,以示恩宠。然而,宫中的权力斗争并未结束。董太后不甘心就此失势,宣张让等亲信宦官入宫密议:“何进之妹如今做了太后,他儿子当了皇帝,朝廷内外遍布他们兄妹的心腹。何氏权势熏天,我儿刘协该如何自处?我老婆子又该如何是好?”

张让眼珠一转,献上毒计:“娘娘莫忧。您乃先帝之母,身份尊贵,可效仿前朝,临朝称制,垂帘听政!然后立刻册封皇子协为陈留王,赐予封地仪仗。再给您的兄弟,国舅董重加官进爵,封为骠骑将军,让他掌握一部分兵权,与何进抗衡。同时重用我等,为您在宫中传递消息,内外联络。如此三管齐下,大事可图!”

董太后大喜,依计行事。次日便下旨,封刘协为陈留王,董重为骠骑将军。张让等人也得以重新参与朝政。

何太后见董太后揽权,心中大怒。几日后,她在宫中设宴,邀请董太后赴宴。酒过三巡,何太后起身,亲自捧杯,假意恭敬地向董太后敬酒,言辞却暗藏机锋:“太后,你我皆是妇道人家,朝廷政事,自有大臣元老处置,我等后宫妇人,理应深居九重,颐养天年,不宜过多干预前朝之事。想当年吕后专权,最终落得宗族覆灭的下场,此乃前车之鉴,还望太后三思。”

董太后何等样人,岂能听不出话中讥讽与威胁?当即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好个何氏!当年若非我提携,你岂能有今日!你毒杀王美人,心肠歹毒,嫉妒成性!如今倚仗你儿子做了皇帝,你兄长手握兵权,就敢来教训我老婆子了?告诉你,我只需一道懿旨,便可令骠骑将军董重取下你兄长何进的首级,易如反掌!”

何后针锋相对:“我好言相劝,你何故反唇相讥,口出恶言!”

董太后怒骂:“呸!你家本是南阳屠夫,市井小辈,有何见识!也配与我谈论国事!”

两宫太后在宴席上互相辱骂,剑拔弩张,幸得张让等人左右劝解,才各自愤愤回宫。

何太后受此奇耻大辱,当夜便密召何进入宫,哭诉前事,添油加醋,说董太后欲夺权害命。何进本就对董太后擅权不满,又听妹妹受辱,怒不可遏,连夜召集三公九卿商议。次日早朝,便由亲信廷臣上奏,言董太后本是藩王之妃,按礼制不宜久居皇宫,应迁回其故藩河间国养老。同时,不等董太后反应,便派兵包围了骠骑将军董重的府邸,追缴兵权印绶。董重自知大势已去,绝望之下,在后堂自刎身亡。董氏外戚势力顷刻间土崩瓦解。随后,何进派人强行将董太后迁出洛阳,送往河间。

张让、段珪等宦官见风使舵的本事一流。眼看董太后一脉失势,他们立刻用重金珠宝贿赂何进的弟弟、车骑将军何苗以及何进的母亲舞阳君。让此二人在何太后面前为他们美言遮饰。何苗贪财,舞阳君耳根软,一来二去,何太后对十常侍的恶感渐消,又开始重新信任他们。

同年六月,何进犹觉不解恨,竟暗中派人前往河间驿馆,用毒酒鸩杀了已被软禁的董太后。随后举柩回京,葬于文陵。做下这等恶事后,何进心中不安,托病数日不敢上朝。

司隶校尉袁绍得知此事,再次入府见何进,直言不讳:“大将军!如今外面流言四起,都说是您派人鸩杀了董太后!张让、段珪等人更是趁机散布谣言,说您欲效仿霍光,行废立之事,图谋篡逆!人心惶惶,正是阉宦作祟!若不趁此机会,快刀斩乱麻,将他们一举铲除,日后必成心腹大患!将军难道忘了,当年大将军窦武欲诛除内竖,正是因为谋事不密,犹豫不决,反遭灭门之祸!如今将军兄弟手握重兵,部曲将吏皆是英勇之士,天时地利人和尽在掌握,若能当机立断,则大功可成!此乃天赐良机,稍纵即逝啊!”袁绍言辞恳切,试图激发何进的决断力。

何进被袁绍说得心中一动,但想到妹妹何太后的态度,以及宦官们刚刚送来的厚礼,又犹豫起来:“此事……事关重大,且容我再思量一二。”

何进与袁绍的谈话,很快便被府内宦官安插的耳目秘密报知张让。张让等人立刻转告何苗,并送去更多奇珍异宝。何苗得了好处,当即入宫向何太后进谗言:“姐姐!大将军身为国舅,辅佐新君,理应施行仁政,安抚天下。如今却不行仁义,反而专好杀伐。无故罢黜朝臣,如今又要尽诛先帝旧臣,如此倒行逆施,必将引发大乱,危及我何氏满门啊!”

何太后本就对诛杀宦官之事心存疑虑,听了弟弟何苗这番话,更是深以为然。恰逢何进入宫,再次提及要诛杀中常侍等宦官。何太后当即板起脸:“中官统领禁省,乃我大汉祖制。先帝刚刚驾崩,尸骨未寒,你就要诛杀他身边的旧臣?此举如何对得起先帝?又将置我母子于何地?此事绝不可行!”

何进本来就不是意志坚定之人,被太后一顿训斥,心中那点杀伐决断之意立刻烟消云散,只得唯唯诺诺退出。袁绍在宫外焦急等候,见何进出来,忙上前询问:“大将军,事情如何?”

何进一脸无奈:“太后……太后她不准啊!这可如何是好?”

袁绍闻言,又气又急,但他心思急转,立刻想到了另一条路。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压低声音道:“既然太后不允,宫中阉竖又根深蒂固,不如行险招!大将军可立即传檄天下,召集四方猛将豪杰,各率精兵,以‘清君侧,诛阉宦’为名,兵临城下!到那时,大军压境,人心汹涌,就算太后想保他们,恐怕也身不由己了!”

何进听闻此计,眼前一亮,抚掌道:“此计大妙!本初真乃智士也!”他立刻就要付诸行动,命人草拟檄文,发往各镇诸侯。

其麾下主簿陈琳(后为曹操属下,以文才着称)闻讯大惊,急忙劝阻:“大将军万万不可!俗语有云:‘掩目而捕燕雀’,乃是自欺欺人之举。微小的鸟雀尚且不能用此等蠢法捕捉,何况是军国大事!将军如今身负皇威,手握禁军,龙骧虎步,权倾朝野。若要诛除宦官,不过是举手之劳,如同洪炉烈火焚烧毫毛一般容易!只需当机立断,行雷霆手段,则天意人心,无不顺从!为何反而要舍近求远,召集外镇兵马,齐聚京师?须知‘英雄’并起,各怀异心!一旦他们兵临城下,名为勤王,实则拥兵自重,谁肯听命于将军?此举无异于‘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劳未必能成,反而会引狼入室,酿成天大的祸乱啊!”陈琳的话语条理清晰,目光深远,几乎预见到了后来的乱局。

何进听罢,却哈哈大笑,不以为然:“陈主簿此言差矣!此乃懦夫之见,不足为虑!”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决定,将为这个本已动荡的帝国,打开了通往更深地狱的大门。

正当此时,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曹操,嘴角忽然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抚掌大笑道:“哈哈哈!区区阉竖,何足挂齿!此事易如反掌,何必议论纷纷,徒费口舌!”

何进与袁绍皆看向曹操,不知他此言何意。

正是:欲除君侧宵小之乱,反引天下汹汹之潮。不知曹孟德有何高见,且听下回分解。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