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历史 > 三国野史! > 第6章 焚金阙董卓行凶 匿玉玺孙坚背约

三国野史! 第6章 焚金阙董卓行凶 匿玉玺孙坚背约

作者:天字第一等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24 06:28:46 来源:小说旗

第六回 焚金阙董卓行凶 匿玉玺孙坚背约

却说张飞一身煞气未消,纵马冲至汜水关下,试图凭借那股新晋突破、尚不稳固的“显圣”之威硬撼关防。然而关墙之上,箭矢如蝗,更夹杂着经过特殊符文加持、能破护体“气”劲的破甲弩矢,黑压压一片,仿佛引动了某种不祥的战场怨念。张飞虽勇,其“勇”之“意”狂放,却非鲁莽,知晓强冲不过是徒耗气血,甚至可能被那诡异的符文箭矢所伤,只得怒吼一声,声波裹挟着狂猛的“煞气”震得关墙微微颤抖,随后拨马而回。

联军大营之内,八路诸侯得知玄德麾下关、张二人先是阵斩华雄,后又于虎牢关前迫退已入“显圣大成”境界的吕布,皆惊叹于这股新兴力量的强横。各怀心思,却也同请刘备三人前来帐中,设宴庆功。席间暗流涌动,众人目光扫过关羽那如渊渟岳峙、隐隐有青色“义”之“意”流转的身影,以及张飞那煞气暗藏、凶悍之“意”几欲破体而出的模样,心中皆是忌惮。庆功之后,使者快马加鞭,赶往盟主袁绍寨中报捷。

袁绍接报,面色沉稳,心中却暗自盘算。他并非不识兵机,只是麾下虽有颜良、文丑这等显圣小成的猛将,但面对董卓军中那深不可测的吕布,以及李傕、郭汜等悍将和他背后可能隐藏的、能操控煞气的邪异力量,仍感胜算不大。更关键的是,他自身虽聚拢了“四世三公”的世家之气,华贵雍容,却非杀伐之道。他看向南方,手指轻敲桌面,以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差人传檄,催促那聚拢江东水战精锐,“煞气”与“水行之气”交融的孙坚立刻进兵。

孙坚得令,心中冷笑。他并非不明白袁绍保存实力、驱使他人的意图。但国贼未灭,大义尚在,他按下心中不快,亲引程普、黄盖这俩位已至“初入显圣”门槛、一身“煞气”凝练如钢的宿将,来到袁术大寨。

一入袁术寨中,便觉一股奢靡之气混杂着隐晦的猜忌迎面扑来。孙坚立于帐中,气势沉凝,直接无视了袁术虚伪的寒暄,猛地抽出腰间古锭刀,刀尖带着锐利的破风声,直接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沉声道:“董卓,国之巨贼,与我孙坚本无私怨。今日我提兵涉险,冒矢石,决死战,上为汉室扫除奸佞,下,也是为你袁氏门户清理逆贼出身的爪牙!可你这‘公路将军’,竟听信宵小谗言,断我粮草,使我几番陷入死地,险些兵败垂成!你这盟军之责,担得可还‘安稳’?!”

最后二字,孙坚语带杀意,目光如电,凝练的“将”之“意”混合着沙场“煞气”,如实质般压向袁术。袁术不过“聚气大成”,虽有袁氏气运加身,却如何抵挡得住孙坚这饱经战火锤炼的“意”与“气”的双重压迫?他只觉心神俱颤,仿佛被一头猛虎盯住,背后冷汗涔涔,之前的傲慢荡然无存,惶恐无言,连忙命人将那进谗言的官员拖出,当场斩首,污血溅地,试图以此平息孙坚的怒火。

就在此时,忽有亲兵急步入内,禀报道:“启禀将军,关上董卓麾下来了一将,点名要见将军。”

孙坚冷哼一声,收刀回鞘,那迫人的气势瞬间收敛入体,仿佛刚才的雷霆震怒从未发生。他朝袁术点了点头,算是暂且揭过此事,转身带着程普、黄盖回到自己寨中。

来者被带入帐内,正是董卓麾下心腹,已至“凝意大成”,一身“煞气”颇为阴冷的李傕。

“李文优?”孙坚坐在主位,声音平淡,却自有一股威严,“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夤夜前来,所为何事?”

李傕脸上堆着僵硬的笑容,拱手道:“孙将军神威,丞相素来敬重。今日特遣在下前来,欲与将军结一门亲事:丞相有一爱女,知书达理,欲配与将军长子孙策将军,永结秦晋之好,共辅汉室。”他言语间,尝试以言语引导,暗含一丝微弱的“心法”诱导,试图探测孙坚的心意。

“哈哈哈!”孙坚闻言,不怒反笑,笑声却如同隆冬寒风,刮得帐内众人心中一凛。“董仲颖,逆天行事,屠戮宗亲,秽乱宫闱,挟天子以令诸侯!此等行径,与禽兽何异?其身‘煞气’冲天,已近妖魔!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夷其九族,昭告天下,方能泄我心头之恨!你竟还想与这等逆贼结亲?是觉得我孙文台也与他同流合污吗?”

孙坚猛地一拍案几,坚硬的木案瞬间布满裂纹。“我留你一条性命,是看在你尚有几分武人骨气!速速滚回!告诉你家主子,早早献关投降,我或许还能留他一个全尸!否则,联军兵锋所指,定叫他身死族灭,神魂俱灭,连凝聚‘怨煞’的机会都没有!”

话音落下,孙兵营中升腾起的磅礴军“煞”之气,隐隐与孙坚本人的“意”相结合,化作无形威压,直冲李傕而去。李傕只觉胸口发闷,气血翻涌,哪里还敢多言半句,脸色煞白,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孙坚大营。

李傕狼狈不堪地逃回汜水关,将孙坚的无礼与威胁原原本本告知董卓。董卓本就因吕布受挫而心烦意乱,闻言更是勃然大怒,帐中器物被他随手扫落一地,浓烈的“煞气”几乎化为实质,让周遭侍卫都感到一阵心悸。

“孙文台匹夫,安敢辱我至此!”董卓咆哮着,转向身旁那个眼神阴鸷、气息晦涩的谋士李儒,“文优,你说!该当如何?!”

李儒眼神闪烁,透着一股洞察人心的寒光,缓缓开口:“温侯新败,我军‘煞气’虽盛,然兵心浮动,战意已不如前。此时强攻,怕是徒劳无功,反而损耗。依儒之见,不如暂避锋芒,引兵西归洛阳。而且……”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近日洛阳街头有童谣流传:‘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 此谣暗合天数气运。‘西头一个汉’,正应高祖龙兴关中,传十二帝,乃‘龙脉正气’之始;‘东头一个汉’,则应光武中兴洛阳,亦传十二帝,此乃气运轮回。洛阳二百年帝都之‘气’已泄,关中长安龙脉尚存,又有崤函之固。丞相若能奉驾西迁,坐镇长安,引西凉‘煞气’与关中龙气相合,或可避开关东联军锋芒,成就霸业。此乃天意,非人力可强留于洛阳。”

李儒这番话,半是分析时局,半是运用了他所习的、能感知并引导“气运”流向的秘术。董卓本就迷信谶纬之说,又觉得李儒言之有理,心中那股因战事不顺而生的烦躁立时消散大半,大喜道:“文优之言,深合吾心!若非你提醒,吾几误大事!”

当下不再犹豫,立刻召集吕布,传令星夜拔营,回师洛阳,准备迁都事宜。

回到洛阳的董卓,立刻召集百官于朝堂。殿内弥漫着他那令人窒息的“煞气”威压,群臣噤若寒蝉。

“洛阳帝气已衰,二百年基业已成过往云烟。”董卓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吾夜观天象,紫微星暗淡,帝气西移,旺气聚于长安。吾意奉天子西迁长安,重振汉室。尔等各部,即刻准备行装,不得有误!”

司徒杨彪,一位修炼“儒门正气”,尚存风骨的老臣,出列奏道:“丞相,关中之地,自王莽、赤眉之乱后,久经战火,早已残破不堪。今若无故抛弃宗庙社稷,背离皇陵祖脉,必使天下百姓惊疑,人心浮动。要知道,动摇国本易,安定人心难啊!请丞相三思!”

董卓眼中凶光一闪,磅礴的“煞气”直逼杨彪:“杨文先!你是要阻挠国家大计,与关东逆贼遥相呼应吗?”

太尉黄琬亦是“儒门正气”深厚之辈,踏前一步,声援道:“杨司徒所言极是!长安已成瓦砾之地,民不聊生,百不存一。弃煌煌帝都,就荒凉废墟,实非明智之举,恐失天下人心,加速‘气数’流散!”

“哼!”董卓冷哼一声,身上的“煞气”更加狂暴,“关东鼠辈作乱,正因洛阳四面受敌!长安有崤函之险,易守难攻!且近陇右,木石砖瓦,取用方便,吾一声令下,不出月余,便可再造一座皇城!至于人心?哼!成大事者,岂能为些许愚民所绊?!”

司徒荀爽须发皆张,强忍着那股“煞气”侵蚀心神的压力,谏道:“丞相,强行迁都,百万生民流离失所,必生无边‘怨煞’,恐反噬自身气运,亦伤国本啊!”

“够了!”董卓彻底失去了耐心,“吾为天下计,岂惜尔等腐儒之见,更遑论区区小民!来人!”他眼中杀机毕露,“杨彪、黄琬、荀爽,阻挠迁都,意图不轨,即刻罢官免职,贬为庶民,押出殿外!”武士应声上前,三人虽有“正气”护体,但在董卓绝对的权势与“煞气”压制下,终究无力反抗,被强行拖走。

董卓拂袖而出,刚要上车,却见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二人拦在车前,躬身行礼。

“何事?”董卓语气不耐。

周毖硬着头皮道:“听闻丞相执意西迁,卑职等斗胆,恳请丞相收回成命……”

“又是你们!”董卓怒极反笑,笑声阴冷,“当初便是听信你二人之言,保举袁绍那反贼!如今绍已公然反叛,尔等必是其同党,留在此处以为内应!来啊!将这两个通敌叛贼,拖出都门,斩了!”

武士如狼似虎般扑上,周毖、伍琼惊恐呼喊,却被瞬间制服,拖向死亡。

鲜血染红了宫门前的石阶,董卓森然下令:“传令下去,明日即刻启程迁都!不得有误!”

李儒凑近,低声道:“丞相,迁都耗费巨大,如今府库空虚。洛阳城中富户极多,家藏万金者不在少数,其中更有不少与袁绍等关东诸侯暗通款曲。不如……”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籍没其家产,充作军资。凡与袁氏等逆党有牵连者,一律诛杀宗族,抄没家赀,如此一来,必能得巨万财富,亦可震慑宵小。”

“妙计!”董卓抚掌大笑,“就依文优之言!”

随即,董卓亲派五千“铁骑”——这些骑兵久经沙场,不仅武艺高强,更被秘法引导,能粗浅吸收战场“煞气”为己用,变得异常凶悍嗜血——如饿狼般扑入洛阳城中。他们挨家挨户搜捕富商大贾、世家望族,不论缘由,随意安插“反臣逆党”的旗帜于其门前,共捉拿数千家。随后,将这些人全部押至城外,集体斩首。哭喊声、哀嚎声、金铁交鸣声混杂在一起,冲天的血腥味与临死前的绝望恐惧,汇聚成一股浓稠的、肉眼几乎可见的“怨煞”之气,弥漫在洛阳上空,反而让董卓和他的“铁骑”感到一阵莫名的舒适与力量的增长。搜刮来的金银财宝、奇珍异玩,堆积如山。

随后,李傕、郭汜二人,如驱赶牲畜般,强行驱赶洛阳周边数百万民众,男女老幼,西赴长安。队伍拖沓冗长,每隔一段百姓,便有一队手持兵刃、煞气腾腾的军士押送。道旁沟壑之中,随处可见倒毙的尸体——饿死、病死、累死,或是稍有迟缓便被军士随意斩杀。军士们更肆无忌惮,纵兵奸淫掳掠,抢夺百姓仅存的口粮。一路之上,撕心裂肺的啼哭与绝望的哀嚎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声浪,仿佛连天空都在为这人间惨剧而哭泣。这无边的苦难与死亡,使得那“怨煞”之气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迅速向西蔓延,所过之处,草木枯萎,生机断绝。

临行前,董卓更是下达了最残酷的命令:“放火!将这洛阳城,给咱家烧个干净!”

一声令下,烈焰升腾。士兵们手持火把,将火焰投向民居、官署、市集……连同象征汉室威严的宗庙、宫殿,也尽数点燃。南宫、北宫火光冲天,映红了整个夜空。昔日辉煌壮丽的长乐宫,在熊熊烈火中化为一片焦土。冲天的火光与先前汇聚的“怨煞”之气交织,形成了一片令人心悸的、暗红色的天空。

更有甚者,董卓竟令吕布亲自带兵,发掘历代先帝、后妃的陵寝!吕布手持方天画戟,那柄寄宿着无边“煞气”与战斗渴望的“魔器”,在接触到皇陵地脉的瞬间,发出了兴奋的嗡鸣。吕布本人已是“显圣大成”,感知敏锐,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皇陵下方潜藏的、微弱却精纯的“龙脉之气”以及历代帝后残留的“意念碎片”。这些对于渴望更强力量的他,隐隐有着某种吸引。他毫不犹豫地破开墓穴,军士们蜂拥而入,大肆搜刮陪葬的金银珠宝、古玉奇珍。有些士兵甚至贪婪地撬开棺椁,亵渎帝后遗骸。在这过程中,不少蕴含着微弱“灵气”或特殊“意念”的陪葬品被掠走,而皇陵地脉被强行破坏,泄露出的“龙气”与帝王“怨念”交织,使得洛阳周边的“怨煞”更加浓郁、更加诡异。普通的官民坟冢,更是被军士们掘地三尺,无一幸免。

满载着从陵寝、富户以及国库中搜刮来的无数金珠、丝绸、珍宝,董卓押解着献帝与后妃宫人,在浓厚的“怨煞”和冲天的火光映衬下,在一片哀嚎与哭泣声中,启程向西,朝着那“鹿走入长安”的预言之地而去。其队伍所过之处,留下的只有焚毁的废墟、遍地的尸骸,以及越来越浓重、几乎要滴出水来的“怨煞”之气。

镇守汜水关的董卓部将赵岑,眼见董卓已率大军西去,洛阳化为焦土,心中最后一点愚忠也被那漫天的“怨煞”和董卓的暴行所磨灭。他感受着关外联军那隐隐传来的、夹杂着“正气”与“军煞”的复杂气势,尤其是孙坚军方向那股凌厉的水战“煞气”,做出了决断,悄然打开关门,向孙坚献关投降。

孙坚一马当先,率领江东子弟兵,如同潮水般涌入汜水关,随即兵锋直指洛阳。几乎同时,刘备、关羽、张飞也率领本部兵马杀入了空虚的虎牢关。其余诸侯亦纷纷引军跟进,涌向那座已被焚毁的帝都。

再说孙坚,一路飞驰,遥望洛阳方向,只见烈焰冲霄,黑烟滚滚,遮天蔽日,方圆二三百里之内,死寂一片,听不到半点鸡鸣狗吠,闻不到一丝生灵气息。入城之后,遍地瓦砾焦土,残垣断壁间尚有余烬冒着青烟。孙坚心头沉重,先命士卒扑灭各处残火,又让诸侯各于废墟之上选择空地扎营。

面对这满目疮痍的景象,曹操胸中那股匡扶汉室的“霸者之意”与建功立业的雄心,再也按捺不住。他快步找到盟主袁绍,声音急切:“本初!董贼焚毁宫庙,劫掠天子,裹挟百姓西逃,此乃倒行逆施,天人共愤!洛阳已失,关中残破,董贼新至,立足未稳,正是我等乘胜追击,一举将其歼灭,匡扶社稷,安定天下的最佳时机!此时不追,更待何时?为何按兵不动,坐视贼寇远遁?”

袁绍端坐于临时搭建的帅帐之内,品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他缓缓放下茶杯,道:“孟德稍安勿躁。连日征战,各路兵马皆已疲惫不堪,‘气’力损耗甚巨。董卓虽败退,然其麾下尚有吕布这等‘显圣’凶神,西凉铁骑‘煞气’未消,兼有关中地利。我军疲敝之师,贸然深入追击,恐反中其埋伏,徒增伤亡,于大局无益。”

曹操闻言,心中一股无名火起,环视帐内默然不语或点头附和的诸侯,只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这些人,名为讨贼,实则各怀私心,只顾保存实力,坐视良机流逝!他强压怒火,再次恳切道:“董贼此举,已尽失人心,‘气数’大衰!他强迁百万生民,制造无边‘怨煞’,看似凶戾,实则已埋下祸根。只要我等紧追不舍,以正讨逆,必能引动天下‘正气’相助,此乃天亡董卓之时!一战功成,便可重定乾坤!诸公!大好时机,岂能因一时疲惫而错失?!”

然而,帐内诸侯,或畏惧吕布之勇,或忌惮董卓“煞气”,或各有算计,依旧无人响应。便是那以“仁德之气”感召人心的刘备,此刻也眉头紧锁,似在权衡利弊,未发一言。

“竖子不足与谋!”曹操终于忍耐不住,猛地一拍桌案,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帐内众人皆是一惊。他双目喷火,那股“霸者之意”毫无保留地迸发出来,让一些修为较低的将领感到一阵心悸。“我曹孟德,岂能与尔等碌碌无为之辈同流合污!”

言罢,曹操拂袖而去,回到本营,立刻点齐麾下兵马万余,命夏侯惇、夏侯渊,二人皆已接近“初入显圣”、曹仁、曹洪二人皆为“凝意大成”、李典、乐进二人皆为“聚气大成”等心腹将领,不再理会盟军,自带兵马,星夜兼程,循着董卓大军留下的、那条弥漫着浓郁“怨煞”气息的道路,向西追击而去。

且说董卓大军挟裹着百万民众,一路西行,行至荥阳地界。荥阳太守徐荣亦是“凝意大成”猛将,早早出城迎接。李儒对董卓进言:“丞相,我等新弃洛阳,关东诸侯中必有不甘心之辈前来追击,尤其是那曹操,野心勃勃,‘霸者之意’初显,不可不防。可令徐荣将军,领一支精兵,于荥阳城外山林险要处设下埋伏。若有追兵至,任其通过。待温侯在前方将其击溃,徐将军再截断其后路,前后夹击,务必全歼。如此,可震慑后来者,使其不敢再追。”

董卓深以为然,依计部署。一面令徐荣依计埋伏,一面令吕布亲率精锐铁骑殿后,随时准备迎战。

吕布正率军缓缓行进,胯下赤兔马不安地刨着蹄子,方天画戟在他手中微微震颤,仿佛渴望着鲜血。吕布双目微阖,强大的“显圣”境界赋予他的“意”之感知早已铺开,敏锐地捕捉到了后方急速接近的、一股充满锐气与杀伐意志的军“气”。

“哼,不出文优所料!”吕布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充满了嗜血的兴奋。“来得好快!正好拿你祭我的画戟!”他猛地一挥方天画戟,身后的精锐铁骑立刻训练有素地摆开阵势,浓烈的“煞气”汇聚成一片暗红色的乌云,盘旋在阵前。

不多时,曹操率领的追兵出现在地平线上,烟尘滚滚,军气昂扬。曹操一马当先,遥见吕布军阵,毫不畏惧,厉声大喝:“董卓逆贼!劫迁天子,荼毒生灵,倒行逆施,天理不容!今日我曹孟德便要替天行道!吕布!你助纣为虐,还不下马受死!”曹操的“霸者之意”毫无保留地冲击着吕布的军阵。

吕布纵声狂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杀意,画戟前指,戟尖凝聚的“煞气”几乎化为实质:“曹孟德,背主求荣之懦夫,也敢在我面前妄言天道?找死!”

话音未落,曹操阵中,早已按捺不住的夏侯惇怒吼一声,身上“初入显圣”的“气”息爆发,挺起长枪,催动战马,如一道闪电般直扑吕布!

“叮!”

枪戟交击,发出一声刺耳欲聋的爆鸣,强大的“气”劲冲击波四散开来,卷起漫天烟尘。夏侯惇只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从枪杆传来,震得他双臂发麻,气血翻腾,连人带马被震退数步。

“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吕布脸上尽是嘲讽,方天画戟如同毒蛇出洞,招式大开大合,却又变化莫测,每一击都蕴含着“显圣大成”境界的恐怖力量,更引动着战场上弥漫的“煞气”加持,压得夏侯惇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其“凶”之“意”更是如狂涛骇浪般冲击着夏侯惇的心神。

“贼将休伤我兄!”夏侯渊见状,大喝一声,拍马舞刀,从旁杀上,试图与夏侯惇联手抗衡吕布。然而,吕布以一敌二,画戟挥舞得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两员猛将的攻击尽数化解,甚至隐隐占了上风。

就在此时,战场左翼喊杀声震天,李傕率领一支铁骑,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冲杀而来,其军阵带着一股阴冷的“煞气”,直扑曹军侧翼。

“妙才(夏侯渊表字),你去挡住李傕!”曹操脸色一变,急忙下令。

夏侯渊无奈,只得舍弃吕布,转而迎战李傕。

然而祸不单行,右翼喊杀声再起,郭汜亦率领一支铁骑杀到,其“煞气”之烈,较之李傕犹有过之。

“子孝(曹仁表字),右翼靠你了!”曹操额头渗出冷汗,再次分兵抵挡。

三路强敌,尤其是中央如同魔神般的吕布,给予曹军的压力实在太大。夏侯惇本就处在“初入显圣”的门槛,面对“显圣大成”且有“魔器”加持的吕布,差距过于明显。苦战数十回合,枪法已乱,护身“气”劲几乎被破,再战下去必死无疑。他虚晃一枪,拨马便回。

“哪里走!”吕布岂能放过?一声狞笑,赤兔马如同火焰般追上,方天画戟横扫,强大的“煞气”将沿途数名曹军士卒连人带马劈成两半。他亲率铁骑发动冲锋,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狠狠插入曹军阵中。

曹军本就仓促追击,阵型未稳,又被三面夹击,主将被吕布杀退,士气瞬间崩溃,兵败如山倒,纷纷掉头,朝着来路荥阳方向溃逃。

曹操见大势已去,心中又惊又怒,却也只能拨马随着败兵逃窜。吕布岂肯罢休,率领铁骑紧追不舍,不断收割着曹军士卒的生命,一路血流成河。

曹操率残兵败将,亡命奔逃,直至一处荒山脚下,天色已晚,约至二更时分,一轮惨淡的月亮挂在空中,月光洒下,却显得格外冰冷。曹操惊魂未定,好不容易收拢了数百残兵,正欲埋锅造饭,稍作喘息。

突然间,四面山林之中,喊杀声震天而起!无数火把亮起,将整个山谷映照得如同白昼!却是徐荣早已等候多时,伏兵尽出,将曹操这支残兵败将团团包围!

“不好!中计了!”曹操亡魂皆冒,暗骂自己大意轻敌,慌忙翻身上马,不顾一切地朝着包围圈一个相对薄弱的方向冲去。

混乱中,曹操正遇上亲自督战的徐荣。徐荣眼神冰冷,认出曹操,搭弓便射!

“嗖!”利箭破空,带着一股阴冷的“煞气”,精准地射中了曹操的左肩!

剧痛传来,曹操闷哼一声,险些坠马。他咬紧牙关,带箭继续狂奔,亡命般冲过山坡。

就在此时,前方草丛中突然蹿出两名手持长枪的伏兵,见有将领骑马冲来,二话不说,两杆长枪齐齐刺出,正中曹操坐骑的马腹!

战马悲鸣一声,轰然倒地。曹操猝不及防,翻身滚落马下,还未爬起,便被那两名步卒死死按住。

“吾命休矣!”曹操心中一片冰凉,感受着肩头箭伤传来的剧痛和那股不断侵蚀自己“气”息的阴冷“煞气”,以及被俘的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一声暴喝:“休伤吾主!”

一道迅猛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驰而至,刀光一闪,寒光凛冽,直接将那两名擒住曹操的步卒斩杀!

来将翻身下马,一把扶起曹操,焦急道:“主公!快走!”

曹操定睛一看,乃是族弟曹洪。“子廉!”曹操又惊又喜,但随即看到后面追兵已近,苦笑道:“此处已是绝境,追兵将至,吾肩有重伤,怕是难逃一死!贤弟不必管我,速速突围离去!”

曹洪虎目含泪,语气却斩钉截铁:“主公!快上我的马!洪愿步行,为主公断后!”

“贼兵势大,你步行如何抵挡?!”曹操急道。

曹洪一把将曹操推上马背,脸上露出决绝之色:“主公!天下可以没有曹洪,但绝不能没有主公!洪今日纵死,也要护主公周全!”这番话语,蕴含着他“凝意大成”的全部意志与忠诚,形成一股坚韧的“意”,竟隐隐逼退了周围弥漫的“煞气”。

曹操虎目含泪,重重点头:“吾若有再生之日,皆是贤弟之力!”不再犹豫,立刻打马向前。曹洪则脱去身上沉重的铠甲,只提着一把环首刀,大步流星地跟在马后,警惕地注视着后方。

两人一马,在月色下狂奔。约莫逃到四更时分,前方赫然出现一条宽阔的河流,波涛汹涌,阻断了去路。而身后的喊杀声、马蹄声已越来越近。

“天亡我也!”曹操望着滔滔河水,面如死灰。

曹洪二话不说,急忙扶曹操下马,再次脱去累赘的袍铠,将心一横,背起曹操,踏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河水湍急,曹洪咬紧牙关,凭着“凝意大成”的修为勉强稳住身形,一步步艰难地向对岸跋涉。

就在他们刚刚抵达对岸,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之时,徐荣的追兵也已赶到河边。隔着河水,箭矢如雨点般射来!

曹操和曹洪不敢停留,相互搀扶着,继续踉跄逃命。

待到天色微明,两人又逃出了三十余里,精疲力尽,躲在一处土冈之下稍作歇息。

然而,还不等他们喘口气,忽然间,前方喊杀声又起,尘土飞扬处,一彪人马疾驰而来!竟是徐荣料到他们会沿河而下,早已派人从上游渡河,绕到了前方堵截!

曹操一颗心直沉谷底,正感绝望之际,侧翼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以及一声熟悉的暴喝:“徐荣狗贼!休伤吾主!”

只见夏侯惇、夏侯渊兄弟二人,各引着数十残骑,如同天降神兵般飞驰而至!原来他们冲散后,拼死杀出重围,一路寻觅主公踪迹,恰好在此刻赶到。

徐荣见状,不惊反喜,冷笑道:“来得正好,一并杀了!”说罢,拍马舞刀,直取为首的夏侯惇。他自忖“凝意大成”,对付夏侯惇这刚“初入显圣”且经过一场大战消耗的对手,胜算极大。

夏侯惇此刻双目赤红,见主公遇险,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心中那股悍勇之“意”勃发,挺枪迎上!

两人交马,兵器碰撞,火星四溅。数合之后,夏侯惇枪法虽然略显凌乱,但招招搏命,竟隐隐激发了潜力。只听他一声怒吼,长枪如同毒龙出洞,噗嗤一声,正中徐荣心窝!徐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坠落马下,当场气绝。其身上凝聚的“煞气”随着死亡而逸散。

夏侯兄弟合力杀散徐荣的残兵。随后,曹仁、李典、乐进等人也陆续寻到,带着各自收拢的兵马赶来汇合。众人见到曹操虽然狼狈,但终究性命无忧,皆是忧喜交加。清点人马,出发时浩浩荡荡的万余精兵,如今只剩下五百余残兵败将。众人不敢久留,护送着曹操,黯然返回河内郡。

董卓军见已彻底击溃曹操追兵,大胜之下,“煞气”更盛,遂不再停留,继续押解着天子与百姓,朝着长安方向而去,一路散播着恐惧与“怨煞”。

再说联军这边,各路诸侯依旧屯兵于洛阳废墟之上。孙坚心系国家,令人扑灭宫中余火,暂时将营寨设在昔日建章殿的基址上。又令军士清理宫殿瓦砾,并将被董卓发掘、破坏的帝王陵寝,尽力掩埋修复,以慰亡灵,稍减此地“怨煞”。他还在太庙的废墟上,命人草草搭建了三间简陋的殿屋,请来诸侯,重新供奉汉室历代先帝的神位,并宰杀太牢(牛羊猪)祭祀。仪式虽然简陋,但在场的诸侯,感受到那残存的、微弱的“宗庙正气”,以及孙坚身上那股肃穆的“忠义之意”,一时间也收起了不少杂念。

祭祀完毕,诸侯各自散去。孙坚回到自己的营帐,已是深夜。是夜星月格外明亮,交相辉映,洒落在一片焦土之上,更显凄凉。孙坚心绪难平,拔出古锭刀,按剑于膝,走出帐外露天而坐,抬头仰望夜空。

只见紫微帝星黯淡无光,周围更有丝丝缕缕的黑灰色“煞气”与“怨气”缠绕,久久不散。孙坚久经沙场,更能敏锐地感知到天地间弥漫的不祥气息。他不禁长叹一声:“帝星晦暗,国贼当道,致使万民涂炭,神京化为焦土,汉室气数……莫非真的要尽了吗?”念及国家危难,生灵涂炭,他这铁骨铮铮的江东猛虎,竟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就在这时,旁边一名亲兵忽然低声惊呼,指着不远处原先宫殿后苑的一口枯井方向:“将军快看!那井中……似乎有五彩毫光透出!”

孙坚心中一动,顺着亲兵所指望去,果然见到一口荒废的古井中,隐隐有淡淡的、五彩流转的光华,虽然微弱,但在月色下清晰可见,并且那光华似乎有驱散周围稀薄“怨煞”之气的效果。

“点起火把,随我来!”孙坚精神一振,立刻起身,带着几名亲兵朝那口井走去。“取绳索工具,下去打捞!”

士兵们遵命行事,点燃火把,将绳索放下井去。不多时,竟从井底淤泥中打捞起一具女子的尸身。奇怪的是,这女子尸身虽在井中日久,却丝毫没有腐烂的迹象,肌肤栩栩如生,仿佛只是沉睡。她身着早已过时的华丽宫装,脖颈上还挂着一个用特殊丝线编织的、看起来颇为古旧的锦囊。

孙坚心中好奇,命人小心翼翼地取下锦囊。锦囊入手温润,似乎材质非凡,隐隐有“正气”流转。打开锦囊,里面是一个小巧的朱红色木匣,匣子由一种不知名的红色硬木制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更用一把小巧的金锁锁着。

找到钥匙打开金锁,启开匣盖的瞬间,一股沛然、浩瀚、至尊至贵的气息猛然从中散发出来!那气息纯粹而威严,仿佛蕴含着整个天下的气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匣子内,静静地躺着一方玉玺!

这玉玺方圆四寸,以上等美玉雕琢而成,温润通透,玉玺上方雕刻着五条相互盘绕的苍龙作为纽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玉玺一角略有破损,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磕碰过,但已用黄金巧妙地镶补好了。玺身之上,赫然镌刻着八个古朴的篆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八个字仿佛拥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散发出的“意念”与玉玺本身的“皇道正气”交相辉映,形成一股无形的力场,将周围的“怨煞”之气都逼退了数尺!

“传……传国玉玺!”孙坚虎目圆睁,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双手微微颤抖地捧起这方代表着至高皇权与“天命所归”的神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玉玺之内蕴含着难以想象的磅礴“气运”和历代真龙天子残留的“皇道意念”!这不仅仅是一件象征权力的死物,更是一件能够汇聚、引导甚至镇压天下“气运”的至宝!

他立刻屏退左右,只留下心腹谋士程普,低声问道:“德谋,这……”

程普此刻也是激动得面色潮红,他家学渊源,博古通今,仔细端详片刻,声音也带着颤抖:“主公!这……这正是失踪已久的传国玉玺啊!此玉乃是昔日卞和献玉,楚文王解石所得的‘和氏璧’!后秦始皇一统六国,命丞相李斯以小篆刻此八字于其上,作为皇权象征,定名‘传国玺’。传说始皇巡狩洞庭,遇风浪,投玺于湖中方得平息;后巡狩华阴,又遇人持玺挡道,言‘持此还祖龙’,随后消失,玉玺复归于秦。秦亡,子婴献玺于汉高祖,此后代代相传。至王莽篡汉,孝元皇太后怒掷玉玺,砸中王寻、苏献,崩其一角,后以黄金补之。光武中兴,于宜阳重得此宝,遂为大汉正统象征,流传至今!此前十常侍之乱,劫少帝逃亡北邙山,混乱中此玉玺遗失,不想竟沉于此井之中!”

程普越说越激动,眼神炽热地看着孙坚:“那井中女尸,恐怕就是当年携玺出逃的宫人,遇难沉井,是这玉玺蕴含的‘皇道正气’保其尸身不腐!主公,这玉玺承载大汉四百年‘气运’,能自行择主!今日落入主公之手,绝非偶然!此乃‘天命’示警!天授主公,暗示您……必有承继‘九五之尊’的天命气运啊!洛阳已成废墟,‘怨煞’冲天,此地绝非久留之地!主公当立刻秘密返回江东,凭借此玺汇聚江东‘地脉之气’与‘水龙煞气’,再图后续大事!”

孙坚手握玉玺,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与自己体内修炼的“霸王杀”功法隐隐产生共鸣,那潜藏在血脉深处的野心与渴望,被这玉玺彻底点燃!他沉声道:“德谋之言,正合吾意!传我将令,明日便以旧伤复发为由,向袁绍辞行,全军拔营,返回江东!”

两人商议已定,孙坚将玉玺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又严令参与打捞的数名亲兵,务必保守秘密,若有泄露,格杀勿论!

然而,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孙坚麾下军士之中,恰有一人是汝南人士,与袁绍乃是同乡。此人平日里默默无闻,一心想要攀附高枝,出人头地。他无意中窥见了井中捞宝以及孙坚、程普密谈的部分情景,虽不明就里,却也猜到那定是了不得的宝物。此人心思活络,当夜便趁着换防的间隙,偷偷溜出孙坚大营,径直跑到袁绍寨中告密。

袁绍听闻此事,心中一动。虽然那士兵语焉不详,只说孙坚从井里捞出个发光的宝贝盒子,神神秘秘地藏了起来,但他何等人物?联想到传国玉玺失踪的传闻和孙坚急于离开的举动,立刻猜到了七八分。他不动声色地赏赐了那告密士兵,命人将其暗中留在营中。

第二日清晨,孙坚果然亲自来到袁绍大帐,拱手道:“盟主,坚旧伤复发,身体不适,难以继续在此效力,欲先率部返回长沙休养,特来向盟主辞行。”

袁绍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呷了口茶,缓缓道:“呵呵,文台将军是身体抱恙,还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心病’啊?依我看来,公之疾,恐怕是因那传国玉玺而起吧?”

孙坚闻言,脸色骤变,握着刀柄的手指猛然收紧,但随即强自镇定道:“盟主何出此言?玉玺乃国之重器,岂会落入我孙坚之手?”

袁绍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地盯着孙坚:“建章殿后苑那口枯井之中,捞出来的东西,现在何处?”

孙坚矢口否认:“我军清理废墟,事务繁杂,或有士兵拾得些许残破器物,却从未见过什么玉玺!盟主莫要听信小人谗言!”

袁绍冷笑一声,声音转厉:“文台!你我皆是汉臣,兴义兵,讨国贼,乃是为国除害!传国玉玺乃朝廷至宝,象征‘天命正朔’!你既侥幸寻获,理当交由我这盟主保管,待日后诛灭董贼,迎回天子,再复归朝廷!如今你却想将其私自藏匿,带回江东,莫非……是想效仿董贼,行那不臣之事吗?!”

这番话已是极其诛心!孙坚勃然大怒,霍然起身,手按剑柄:“袁本初!你休要血口喷人!玉玺究竟在何处,我孙文台根本不知!”

“好!好一个不知!”袁绍也站起身,眼神冰冷,“既然如此,便请文台将昨日所得之物取出,当众一验,以证清白!否则,休怪我袁某人不讲情面!”

孙坚怒发冲冠,指天发誓道:“苍天在上!我孙文台若真私藏传国玉玺,意图不轨,便叫我日后不得善终,死于刀箭之下,魂魄堕入九幽,永世不得超生!”他这誓言蕴含了自身强大的“意”念,竟引动周遭天地元气微微波动,誓言仿佛化作一道无形的枷锁,悬于其头顶。

帐内诸侯见孙坚发起如此毒誓,又感受到那股“意”念的冲击,不由得面面相觑。不少人心中嘀咕:“文台将军连这等关乎身死道消、魂魄永沦的毒誓都发了,想必是真的没有得到玉玺吧?”

袁绍却是不信,冷笑一声,对手下喝道:“将昨夜来报信的那个士兵带上来!”

很快,那告密的士兵被带入帐中。袁绍指着他问孙坚:“文台!昨夜此人于井边打捞之时,可曾在场?!”

孙坚一看那士兵瑟缩的模样,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时怒火攻心,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身嗡鸣,凌厉的“煞气”直指那士兵:“无耻小人!竟敢诬陷于我!纳命来!”

“文台!休得放肆!”袁绍亦锵然拔出佩剑,剑身同样散发出属于世家门阀的华贵剑气,护住那士兵,“你想杀人灭口,欺我袁本初无人吗?!”

说时迟那时快,袁绍身后,侍立的颜良、文丑二人早已会意,同时拔剑出鞘!两股凌厉的“煞气”与“显圣小成”的武道威压瞬间弥漫开来,直指孙坚!

孙坚身后,程普、黄盖、韩当亦是“凝意大成”猛将,三人也毫不示弱,齐齐掣出兵刃,江东水战的凶悍“煞气”勃发,与对方气势悍然对撞!

帐内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强大的“气”与“意”相互冲击、碰撞,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血战!其余诸侯连忙上前劝解,将双方隔开。

孙坚怒视袁绍,又扫了一眼帐内各怀鬼胎的诸侯,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再留下去只会徒生变故。他冷哼一声,还剑入鞘,厉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帐,随即下令拔寨,带着满腔怒火和那足以倾覆天下的玉玺,率领江东兵马,朝着东方疾驰而去。

望着孙坚远去的背影,袁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收起佩剑,眼中寒光闪烁:“哼,孙文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传国玉玺,岂是你这江东莽夫所能拥有的?”他立刻回到帐中,提笔疾书,写下一封密信,用秘法加持,交给心腹之人,令其不分昼夜,以最快速度赶往荆州,将信送交荆州刺史刘表,请其务必在半路截住孙坚,夺下玉玺!他料定,以刘表的汉室宗亲身份和对皇权的维护之心,以及荆襄世家的力量,绝不会坐视孙坚带走玉玺。

就在此时,忽有探马来报:“报!盟主!曹操将军追击董卓,于荥阳遭遇吕布、徐荣伏击,大败而回,损失惨重!”

袁绍闻报,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只是淡淡吩咐道:“派人去接应一下孟德,将他请来寨中,设宴安抚一番吧。”

酒宴之上,曹操虽强作镇定,但眉宇间的疲惫、失落与对联军诸侯的失望却难以掩饰。他喝了几杯闷酒,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痛惜与不甘:“我曹操,自以为兴举大义,是为扫除国贼,重振汉室!诸公皆是当世豪杰,仗义而来,操之初衷,是想请本初兄率河内之众,扼守孟津、酸枣;其余诸将则固守成皋,占据敖仓天险,封锁轘辕、太谷要道,控制险要,形成战略压迫。再请公路将军率南阳之兵,进驻丹水、析县,直入武关,威逼三辅之地。各路兵马皆深沟高垒,不必急于决战,只需摆出威慑之势,以疑兵之策,布告天下我联军之决心与力量。如此,以顺讨逆,大势在我,何愁董贼不灭,天下不定?然!诸公却瞻前顾后,逡巡不前,坐视良机流逝!如今董贼已西入关中,龙入大海,虎归深山,再想剿灭,难矣!我曹操,为此深感羞耻!”

一番话掷地有声,蕴含着他未能施展的雄才大略和对众人短视的痛心疾首。袁绍等诸侯闻言,皆面露惭色,无言以对。

酒宴不欢而散。曹操看着这些依旧沉浸在各自盘算中的所谓盟友,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灭。他知道,这个所谓的讨董联盟,已经名存实亡,再留在此地,已毫无意义。他向袁绍草草告辞,便带着剩余的兵马,不再回河内,而是直接南下,投扬州而去,准备积蓄力量,另图发展。

幽州公孙瓒,见曹操离去,亦觉此地不可久留,对身边的刘备、关羽、张飞说道:“袁本初外宽内忌,志大才疏,非成事之人。联军人心已散,久必生变。我等还是早早返回幽州,整顿兵马,静观其变吧。”于是,也率军拔寨北行。临别时,他见刘备虽兵少将寡,但关、张二人武勇盖世,刘备本人“仁德之意”日渐凝聚,非池中之物,便表奏刘备为平原相,让其在平原郡暂且安身,自己则返回幽州,加紧训练白马义从,扩充实力。

联盟瓦解,各路诸侯开始为争夺地盘和利益而相互倾轧。兖州太守刘岱因粮草问题与东郡太守乔瑁发生冲突,竟直接率兵突袭乔瑁大营,将其斩杀,吞并了其部众。

袁绍眼见众人星散,自己也无力独自对抗董卓,便也率领本部兵马,放弃了残破的洛阳,向东返回自己的势力范围——冀州,准备经营关东之地。昔日轰轰烈烈的十八路诸侯讨董联盟,最终竟以如此虎头蛇尾、不欢而散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却说荆州刺史刘表,字景升,乃山阳高平人氏,正经的汉室宗亲,鲁恭王刘余之后。此人年轻时便名噪一时,喜好结交名士,与当时汝南陈翔、范滂,鲁国孔昱,渤海范康,山阳檀敷、张俭,南阳岑咥等七位才俊并称为“江夏八俊”,声望极高。他坐镇荆州,手下有蒯良、蒯越兄弟以及襄阳豪族代表蔡瑁等一批智谋、武勇之士辅佐,更兼荆州物产丰饶,兵精粮足,本身也修炼着一套皇室秘传的、注重“中正平和”的“正气”功法,实力雄厚。

这日,刘表收到了袁绍派人日夜兼程送来的密信。看过信中内容,得知孙坚可能私匿传国玉玺,欲带回江东图谋不轨,刘表勃然大怒。作为汉室宗亲,他对传国玉玺的象征意义看得极重,更不能容忍有人亵渎皇权、分裂国家。

“孙文台,匹夫之勇,安敢如此大胆!”刘表拍案而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传国玉玺,乃大汉正朔所在,岂能容此等武夫染指!立刻传令!”

他当即命麾下智囊蒯越、大将蔡瑁二人,点起精兵一万,务必在孙坚过境之前,于荆州与南阳交界处的险要地段设伏,截住孙坚,夺回玉玺!

孙坚率领江东子弟兵,一路归心似箭,晓行夜宿,很快便进入了荆州地界。正行进间,前方忽然旌旗招展,杀气腾腾,一彪军马拦住了去路,为首大将,正是荆州名士蒯越。

蒯越立马阵前,朗声道:“前方可是孙文台将军?在下蒯越,奉我家主公荆州牧刘景升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了!”

孙坚勒住坐骑,眉头微皱,沉声道:“原来是蒯异度先生。我与景升兄素无恩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为何引大军拦我去路?”

蒯越脸上挂着一丝文士特有的傲气,声音转冷:“孙将军既为汉臣,理当忠于汉室!敢问将军,那失落于洛阳宫井之中的传国玉玺,如今可在将军行囊之中?此乃国之重器,将军欲私自携归江东,是何用意?速速将玉玺留下,我等自当放将军归去,否则,休怪刀兵无情!”

一言挑明,孙坚脸色顿变。他强压怒火,厉声道:“一派胡言!什么传国玉玺?我孙某从未见过!蒯先生莫要听信小人挑拨离间!”

“哼!见没见过,一搜便知!”蒯越身后,另一员身材魁梧,面容倨傲的大将排众而出,正是蔡瑁。他舞动手中大刀,遥指孙坚,喝道:“孙文台!少废话!要么交出玉玺,要么就让我等搜检你的行囊!”蔡瑁乃“凝意大成”武者,又出身襄阳大族,自有一股骄横之气。

“放肆!”孙坚身后的黄盖早已按捺不住,怒吼一声,催马舞动铁鞭,直取蔡瑁!黄盖久随孙坚征战,一身“初入显圣”的“煞气”凝练无比,铁鞭挥出,带着破空厉啸!

蔡瑁夷然不惧,舞刀相迎!刀鞭并举,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两人修为相近(蔡瑁略逊半筹但依仗地利人和),斗在一处,一时难分胜负。

激战数合,黄盖瞅准一个破绽,猛喝一声,铁鞭如灵蛇出洞,突破刀光封锁,“啪”的一声脆响,正中蔡瑁胸前的护心镜!

蔡瑁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胸口剧痛,护心镜瞬间碎裂,口中一甜,险些喷出血来。他大惊失色,不敢再战,急忙拨马败退。

“杀过去!”孙坚见状,抓住机会,猛地一挥古锭刀,下令全军冲击!江东子弟兵士气高昂,如猛虎下山般冲向荆州军阵!

就在此时,前方界口两侧的山岭之后,忽然金鼓齐鸣,号角声大作!无数旌旗涌现,伏兵四起!为首一员儒将,身着锦袍,气度雍容,正是荆州牧刘表亲自率领大军赶到!

孙坚瞳孔一缩,暗道不妙,但此时已冲入敌阵,无法后退。他强自镇定,在马上遥遥向刘表拱手施礼:“景升兄!你我同为汉臣,为何听信袁绍谗言,在此同室操戈,相逼太甚?!”

刘表端坐马上,面沉似水,声音中透着一股威严:“文台!休要巧言令色!你私匿传国玺,欲图不轨,是想反叛朝廷吗?!”

孙坚再次扬声发誓:“我孙坚若有此物,甘愿死于万箭穿心之下!”

刘表冷笑:“空口无凭!你若真问心无愧,便打开随军行囊,任我军士搜检一番,真伪自辨!”

“刘景升!你欺人太甚!”孙坚彻底被激怒了,“凭你也配搜检我孙文台的行囊?!”他猛地举起古锭刀,“全军将士听令!给我杀出一条血路!”

眼看一场血战就要爆发,刘表却忽然一挥手,示意大军缓缓后退。孙坚一愣,不明其意,但求生心切,立刻纵马率军追击。

谁知刚追出不远,两侧山岭之后埋伏的荆州军弓弩手万箭齐发!箭矢如雨,铺天盖地而来!与此同时,后方原本败退的蔡瑁、蒯越也率军返身杀回,与刘表大军形成合围之势,瞬间将孙坚及其麾下兵马团团困在了垓心之中!原来刘表刚才的后退,竟是诱敌深入之计!

正是:玉玺到手,福祸相依难预料;反因此宝,英雄血染动刀兵。

毕竟孙坚身陷重围,如何才能脱身?且听下文分解。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