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妮跑呀跑,鞋都跑掉了一只,又返回去捡,抓着又接着逃命。
后面的那个男人简直比鬼还可怕。
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她的初吻。
怎么可以?!
什么人啊这是,无端端的!
他不是很讨厌她的吗?亲她干什么啊?
他不是嫌她脏吗?他亲什么啊?
她煎的鸡蛋他都不吃,茶也不用泡了,碰过的衣服也扔了。
甚至眼神都没望过她一眼。
他为什么要亲她啊?
他疯病发作了吗?
这个人是不是平时在外面**惯了,喝醉酒回到家里,就逮着她了?
他是不是见个女人都亲的啊?
他在外面没亲够吗?
她好欺负是吗?
还是喝醉了,脑子不清楚,把她当做外面的女人了?
还是他看错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可以那么随便就夺了她的初吻呢?!
安小妮快颠了!
上面的那些问题,一个个不断地,反复地,出现在她的脑子。
她一个都没搞明白。
她缩在被窝里,听自己狂乱的心跳声,感受自己那热得火辣辣的脸。
安小妮咬着自己的嘴唇,都快要咬破皮了。
感觉自己的口腔里,都是权嬴的味。
一想到,嘴唇相碰的那一瞬间,心跳比敲鼓还大声。
不行了!
安小妮跳下床,跑到洗漱台,重新刷一次牙。
刷掉,刷掉,刷掉。
她牙刷里挤满牙膏,使劲刷,刷了5分钟,嘴巴往自己的手心处哈了一口气。
嗯,薄荷的牙膏味。
他那股味,终于刷掉了。
但是……
好像又刷不掉。
思绪很凌乱。
安小妮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
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
权嬴站在冷水下,也不知道冲了多久的澡,那热烈的感觉,怎么冲都冲不下来。
做那梦都没那么劲。
亲一下,就这样了。
完了!
坚守了这么多年的老贞操,他感觉快要保不住了。
要是这样下去的话。
赶她走吗?
好像又有点舍不得。
不赶走她,留她下来,迟早是个祸患。
这两晚,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妈的,是不是哪个敌人派过来的底细?
派来迷惑他的。
还是真是误打误撞?
看她逃跑的身影,都快吓掉魂了。
怎么看也不像细作。
今晚也是,中邪了似的,怎么连看个舞,都能看出她来?
为什么,她一个细小的动作,他就把控不住?
夜场那搔首弄姿的,舞在他面前,他一点都没动静。
为什么,看到她被打的样子,对她有点心疼。
禽兽的是,还有点想欺负她?
男人都坏,他并没有因为他有这样的坏想法,而感到不好意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对她使坏。
此刻,权嬴脑子里,有十万个为什么。
他想要一个一个的去搞明白。
他是主宰者,而不是被动者。
她仅仅是一个18岁的小布丁,论岁数,他比她大得多。
她哪能左右他的心情跟喜好。
她哪能触动他的反应。
然而。
事实上。
她真的左右了他的心情。
有时候看到她,有莫名的欢喜,也有莫名的烦躁。
事实上。
也真的难受了。
不止一次了。
拽裤头的第一天,就已经难受。
他奶的!
脑子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搞到男人澡都洗不完了。
冲到什么时候,才能把火气降下一点。
水声哗啦啦,啦啦哗。
没完没了。
亏了是在夏天。
要不然,得感冒。
冲完澡之后,男人躺在床上,被十万个为什么搞到睡不着觉。
一闭上眼,就是安小妮的味道。
有股沐浴露的味,也有点清香,还有点甜味。
特别是她的嘴。
嘴唇软绵绵的,连她口水都是甜的。
竟然想要亲得更多,想要一直按着她亲。
让她动都不能动一点。
这种亲吻的感觉,竟然比梦里的还要真实。
这真是一场真实的,实实在在的亲吻。
权嬴躺在床上,手指摸着自己的唇。
还在感受那一刹那的相碰。
他咬了咬嘴。
到现在竟然还想要亲她。
翻来翻去,还是燥得很。
凌晨5点,天快要亮了。
权嬴还是没睡着。
毫无道理,喝了那么多的酒,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还是睡不着。
他觉得他是喝得还不够多。
又或者不是呢?
他瞬间弹了起来,下了床。
开了他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想要透透气,透到了安小妮的房间来了。
走路无声,开门无声,潜入无声。
床头灯亮着,调暗了些,这样的氛围,男人突然觉得有点诡异。
男人一进门,目光瞬间就被床上的身影吸引。
大热天的,裹着被子睡觉,也不怕热死。
不过还好,被子薄。
安小妮缩在床中央,薄被紧紧缠在身上,那布料贴在她的身体,把她玲珑的曲线勾勒得清清楚楚。
纤细的腰肢被被子一勒,更显得盈盈一握。
微微...心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让权嬴心跳加速。
还有那被被子包裹着,却依旧能看出的臀部线条,好似在无声地勾引他。
权嬴站在那儿,黑眸一下子变得幽深。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死死地盯着安小妮,一刻都移不开。
本来出来是透透气的,现在火气烧得更旺了。
死火!
他心里头那团火噌地一下烧起来。
不由自主地幻想着,要是此刻伸手把那层碍事的薄被扯掉。
眼前会是怎样一幅勾人的画面。
他想象着能触碰到她。
感受她身体的温度。
双手顺着那纤细的腰肢一路向下。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整个人被一股原始的**裹挟着。
只想立刻把床上的女孩。。
权嬴双脚像是生了根,定在原地,任由那好色的想法在心底疯狂滋长。
看着安小妮那脸蛋被热得红扑扑的,真想帮她把被子扯开。
但是看她的小手,紧紧攥着被角,显然,是睡得没有安全感。
热都要盖。
那男人就这样,呆呆地就站在床边望着床上的女孩睡觉。
“嗯……”
安小妮翻了一下身。
眼睫毛微微颤动。
朦胧中,眼缝处,看到了权嬴杵在那。
“啊——”
她叫得有气无力。
伸手去摸灯,等她把床头灯调亮后,权嬴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