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哈哈笑了起来:“政治联姻吗?有趣的说法!看来是被你发现了啊~我看你也不像他们说的那般不靠谱,有些事你也清楚得很,那我们就摊开了说,这场局就由你们来破,破不了,这小白龙就归我,破的了,他自然还是你的~”
爱神的话刚说完,周围的环境骤变,二人竟回到了故事的开头,新郎官的房间。
言辞“啊?”了一声,这是什么意思?还没打算放过他吗?
秦殊令朝言辞勾了勾手指,言辞犹豫了一阵才慢吞吞的走过去。
“哼哼~我们一定会出去的,对吧?”秦殊令瞪着他威胁道。
言辞从她的视线中感受到一股阴森的寒意,让他从后背凉到了尾巴尖,坏了,老大好像真的生气了……
“爱情故事多没意思……”秦殊令低沉的笑着,随即用力一跺脚,绿色的火焰从她脚下迸发而出,迅速向四周蔓延而去。
火焰所到之处,原本喜庆的场景都变的破败诡异,昏黄的烛光交叠成绿色,红色的喜字化开如鲜血般浸染了房门,一阵邪风破门而来,把床榻前的纱帐吹向两侧,床榻之上的被褥变成了无数毒蛇与蜘蛛,悉悉索索的朝门外爬去。
门外两侧的仆人都纷纷朝屋里望来,一股热浪从屋内翻涌而出,迎上仆人的面庞,她们的肌肤快速化开,如烂泥一般从骨架上滑脱,最后只留下两列森森白骨。
白骨没了皮肉的支撑散落在地,幽幽的魂魄从其中漂出,那是各种动物的魂魄,它们都颤抖着朝秦殊令的方向跪拜而下,秦殊令抬手一挥,魂魄都化作青烟消散而去。
庭院中的繁花褪去了色彩,热浪滚过,花瓣触之即碎,绿色的火焰在瞬间侵蚀了小院之中所有触目可及的生命。
“哈哈哈哈哈……这才对,都!得!死!!!”秦殊令的笑越来越疯狂,她单脚踩上倒地的板凳,随后发力把板凳踢起,一个转身用力踹了出去,板凳径直穿过院门,飞向大院之中正在逃跑的两个孩童。
“嘭!”的一声。
板凳精准命中了男孩的后脑勺,可板凳并没有停止向前飞行,它带着男孩的头“啪”的一声拍在了墙上,大院墙上如同新添了一处绽放开来的猩红壁画。
“看见了吗?瞧他那惨样,哈哈哈哈哈……”秦殊令看向言辞,疯狂的舔着嘴唇。
言辞暗道不妙,舔嘴唇这个动作是乐神的习惯!他看向秦殊令的眼睛,那眼睛此刻正闪闪发着金光。
“老大,清醒一点!”言辞赶紧上前几步抓住她的胳膊:“不要让乐神侵蚀你的理智!”
“好啊……你个叛徒!”秦殊令瞪大了眼睛,金色的眼瞳里是满满的**,她张开嘴一口咬上言辞的胳膊,那熟悉的浓香在嘴里弥漫开来,她疯笑几声,突然下颚发力,轻而易举的咬断了言辞的胳膊。
清脆的骨头碎裂声与言辞的闷哼让秦殊令感受到了不对劲,她使劲儿的摇摇头,嘴上也稍微松了些劲儿。
言辞忍着剧痛,抬起另一只手一挥,风从门外呼啸而来,凌冽的风吹过秦殊令的脸,在她脸上留下了几道浅显的伤口。
“靠……够了,让这风别吹了,再这样下去要感冒了。”秦殊令抬手挡住脸。
“老大,你清醒点了吗?”言辞急切的问道,他的脸色并不好,断骨之痛岂是几声闷哼就能藏住的?他小臂的骨头被咬断,只剩些皮肉还堪堪连接着,抓住秦殊令的手也已经无法按照他的想法松开。
秦殊令皱起眉头,好在这只是在虚无之中,只要回到现实就可以免除他的痛苦。
“抱歉……”秦殊令把他的手松开,蹲下身找到剩下的板凳,用力掰下了一条腿,随后又划破自己的衣角,简单的帮言辞固定了一下胳膊。
言辞咬着牙,一声不吭。
“你倒不如骂我两句,我反而更心安。”秦殊令看着他逞强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没关系,小事而已,现在想办法出去才更要紧。”言辞慢慢活动了一下胳膊,确认不会影响行动后就不再理会。
秦殊令耸耸肩走出了房间。
离开大院,外面是空无一人的街道,街边和门口挂的红灯笼已经变成了祭奠用的白色,在阴森的风中轻微晃动。
“032?”秦殊令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可惜,并没有得到回应。
“老大,你是怎么知道我们遇难了的?”
“秦烁告诉我的,他有梦神的神力,能看到很多东西。”秦殊令一边走一边解释着。
言辞点点头,他思考着要不要把蒋述的担忧说给她听,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之后再提。
两人走了许久却发现无论走多远,最终都会回到这挂着白灯笼的门前。
“你进来这里之后,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言辞仔细回忆着:“非要说哪里不太对的话……应该是黑洞,我从新郎的房间到新房中间的一段路并不是走过去的,而是黑洞直接改变了环境和我的状态。”
“这样说来,这个虚无是有边界的,而不是一个庞大完整的城市,这里无法把故事全程完整放映,只能靠空间转化改变环境,就算我们触及到边界,也会从这个虚无的另一端回来,麻烦……”
秦殊令烦躁的挠挠头继续说道:“对了,不是还有小女孩吗?”
言辞同意的点点头:“或许她能知道出去的方法,但是刚才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我也没看清她跑去了哪里。”
此时远处传来了打更的啰声。
“咚——咚,咚——咚!”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亥时?”秦殊令跟言辞异口同声的说出了打更人所提示的时辰,毕竟两人都有着几千年的记忆,对于古时的规矩还是懂一些的。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人有些不解,他们看向声音来处,那里空无一人。
秦殊令皱起眉头:“难不成还有时间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