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芝的话还是让慕南栀心里有点不舒服,她脸上的胎记确实不好看,她早就问过于外婆能不能把胎记去掉,于外婆原话说胎里带来的胎记去不了,除非动手术割掉,但会留疤。
也就是说不管如何,她的这张脸都会受到影响。
这世界就没有不爱美的女人,慕南栀自然也是。
她心里越发感觉堵的慌,如果她能把胎记去掉那该有多好,她也希望站在叶景川身边的她美美的。
下午只有一节课,慕南栀下课之后没在门口见到叶景川,忍不住摸了摸额角上的胎记。
今天或许他有事,这才没来接她。
“哎,南栀,叶景川怎么没来接呢,他不会中午出去之后一直没回来吧。”
江秀芝的声音有些高,跟她走在一起的几个同学全都听的清清楚楚。
“秀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一个圆脸的女生看向江秀芝,一脸八卦相。
“也没什么事,就是中午的时候我在学校门口,看到叶景川上了一个大美女的小轿车。”
“哇,小轿车?”
圆脸女生一脸羡慕,当下能开小轿车的女人可不简单啊。
慕南栀懒得搭理江秀芝,转身就走。
刚快走了没一会,有人在身后喊她名字。
“南栀,你别跟江秀芝一般见识,她就那样的人,老是爱在人背后乱嚼舌根子,我们都是好不容易从地方考到京城大学的,大家都是来学习的,没有人喜欢听她八卦。”
说话的慕南栀的好友苏真真,她害怕慕南栀想不开,特意跑来开解她。
“我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嘴长在人家身上,我管不住她说话,但我以后也不会再跟她有什么交集。”
“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了。”
“还有就是你丈夫的事,今天或许只是个误会,你回去好好跟他说,不要吵架,夫妻间的感情越吵越淡。”
“我明白,谢谢你真真,我和我丈夫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他从来没嫌弃我脸上的胎记难看。”
“我也这么想的,你五官明媚,一看就是那种骨相大美人,小小胎记根本影响不了你的魅力。”
苏真真很是亲昵的挽着慕南栀的胳膊,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起上课的事来。
“南栀你听说了吗?我们12月份就会安排上解剖课,说是让我们大一新生早点接触,明年开始一周有两节解剖课。”
“我好害怕上解剖课,一想到面对大体老师就心里发毛。”
苏真真刚开始报妇科专业时还以为不用学解剖,没想到当医生的大多逃不过这门课。
“我们学校不是安排让我们先适应嘛,应该问题不大。”
慕南栀倒是极为看得开,并不害怕上解剖课,在她看来别人能上那她也能上,如果她不能,那就想办法克服。
“我还听说一件事儿,本来教我们解剖课的苏玉茹教授前段时间生病了,现在解剖课是张显教授,真是太可惜了,我听人说苏玉茹教授非常厉害,人称京城妇科一把刀,她年轻时候还出国留学,在妇科领域那绝对是神一般的存在,而且还有好多极为传奇的病例。”
慕南栀对苏玉茹也略有耳闻,毕竟她报的是妇科,自然要对自己的老师上上心,只可惜自己来的时候不凑巧,半年之前苏玉茹就在学校请病假,至今在家休养,至于什么时候能回学校上课,那就不知道了。
两人说说笑笑,在学校门口才分开,慕南栀站在学校门口四处看了看,依然没有叶景川的身影,她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总感觉心里堵的慌。
一个人回家,叶景川并没在家,慕南栀心里更不好受。
但面上她并没露出一丝不好的神情,依然跟往常一样夸于外婆做的药膳,然后陪着双胞胎一起玩闹,给他们准备一会要喝的奶。
“今天晚上我给景川多做一个杜冲腰花,最近一段时间我看景川要忙学业,又要忙服装厂的事儿,整天忙得团团转。”
“年轻的时候身子壮实,整天这么忙也感觉不出累,但消耗的太狠等年纪大了各种问题就出来了,现在没事多补补,年纪大了也不会出太多问题。”
“杜仲腰花强筋骨,增强体质,给景川喝最合适不过。”
慕南栀连连点头,“在做药膳方面,还是外婆厉害。”
“你少给外婆灌**汤,上次我让你背的药膳方子,你背的怎么样了。”
一提药膳方子,慕南栀立马变成苦瓜脸。
“外婆你给我的药膳方子,比新华字典都厚,短时间之内我怎么可能背得完,而且有好多方子里面制药膳的方法都比较独特,背起来十分伤脑子。”
“你这就是找理由,以后一天背10个,背不完不准吃晚饭。”
听于外婆如此说慕南栀简直哭笑不得。
“外婆我不是小孩子了,小时候你就用这个方法让我背药方,但现在我已经是大学生了,不吃你这一套,再说药膳方子又不是多重要的东西,我留着慢慢背就是了。”
“你这孩子简直是油盐不进,我们学医的从入行开始,这一生都在不停的学习,等你背完药膳方子,我再教你一些比较厉害的药方。”
“什么厉害的药方,外婆你快跟我说一说。”
慕南栀一双眼目亮晶晶地盯着于外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学那些厉害的药方,她可一直知道,于外婆有不少压箱底儿的厉害东西。
“什么时候你把药膳方子全都背完,我再教你其他厉害的药方。”
“外婆为什么非要背药膳方子,这个跟治病又没什么多大关系。”
“关系可大了,回头你仔细看看我给你的药膳方子,备注里都写了什么,药材放在药膳中和放在药方中,很多时候起的作用是不一样的。”
“你现在需要把每一味药全都研究透,只有如此后面我教你其他药方时,你才能在短时间之内明白其药理。”
“你也不要心急,只有基础打牢实了,在学更厉害的药方时你才能游刃有余,总不能学习药方时,你再把其中需要用到的药材,挨个拿出来研究,那会浪费不少时间。”
于外婆见慕南栀一脸着急心中很是好笑,她这外孙女天资聪颖,在医学方面也很有天赋,但还是太过年轻,需要稳着来才行。
学医是最艰难的行业,特别是中医,有的人学几十年都学不明白,她想把一身本事都教给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