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大案系列 第5章 西北刑警副队长突遭劫匪，持冲锋枪劫匪被便衣围剿

夜间9时许，刑警队副大队长刘晓东，开着一辆警用吉普，正行驶在滨河路上，突然，他看见从路旁的夏利车上滚落下一具头部流血的人，刘晓东感觉情况不妙，迅速调转车头，向夏利车追去。

2分钟左右，警车超过了夏利车，刘晓东向左猛打方向盘，“吱嘎”一个急刹，横截在夏利车前。

此时，夏利车里面静悄悄地，刘晓东迅速下车，绕过车头，同时从腰间掏出一把54式手枪，双手持枪，对着夏利车的驾驶室，大声喊道：

“车内的人听着，双手抱头立即下车。”话音刚落，刘晓东从夜色中，突然看见车内俩人，各持一把56式冲锋枪正对着他，他心一惊，但为时已晚，

“砰砰砰”，车内的歹徒先一步扣动扳机，刘晓东猝不及防，身中11枪，倒在血泊中。

案发时间：1995年12月18日

案发地点：兰州市郊5公里处的滨河大道

【突遇持枪悍匪】

1995年12月18日晚上9点，在甘肃兰州市郊的滨河路上，一辆警用吉普车正在飞驰而行。

车上，坐着三名警察和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

驾驶员名叫刘晓东，时年39岁，是兰州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当晚，是妻子的生日，所以，刘晓东特邀请了几个同战线的好友打算好好聚一下。

邀请的有兰州市公安局七里河分局：龚家湾乡派出所所长杨顺心、小西湖派出所副教导员陈连奎，杨顺心把儿子杨巍也一同带着同行。

经过90年代的人都知道，那时候刑事案件比较多，社会治安复杂，身为一名公安干警，成天不是在现场处理案情，就是在赶赴案子的路上，所以，几乎没有一个难得的假期陪家人好好团聚过。

老婆好不容易过个生日，本该是老公亲自扎上围巾，好好炒几个拿手的硬菜，款待一下妻儿和亲朋好友，可等到晚上6点，一直不见刘晓东到家。

当时，身为刑警大队副大队长的刘晓东，刚处理一个案子当误了2个小时，接着又开车去接几个要好的战友，一直拖到了晚上9点，而那天他把电话放在家里，所以妻子李京梅根本无法联系上他。

9点15分左右，他们驾驶吉普车穿过了黄河大桥，又开了约莫2分钟，刘晓东打远处发现一辆红色夏利出租车停靠在路边。

这倒没有特别引起刘晓东的特别警觉，说不定是师傅在路边方便，或者乘客要下车在付费什么的，所以，刘晓东直接开了过去。

在迎头超过的一刹那，处于警察的职业习惯，刘晓东还是特意往右边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竟然看见夏利车的后排左侧门打开了，一个头部趟血的人，从车内滚落下来。

刘晓东心头一惊，当即说道：“有情况。”可想而知，像这种情况不是暴力抢劫，就是恶性杀人事件，而且，敢做这种恶性案件的歹徒一般是穷凶极恶，手里持有致命杀伤性武器或凶器。

90年代的西北，杀人越货的大案基本上每三天都有一起，而且，一般是团伙作案，处理起来相当棘手。

此时，刘晓东顾不得多想，马上和车内的两名战友把看见的异常情况，简洁地 说了一下，二人立马说道：“快追，别让他跑了！”

刘晓东随即调转车头，加快速度向出租车追了上去。

此时，出租车里面的人发觉刚才过去的一辆警用吉普追了过来，感觉被警方盯上了，于是，加速向前驶去。

可能是歹徒驾驶技术不熟，或者是过于紧张，车子晃晃悠悠冲上了七里河大桥，过了大桥，就进入兰州市中心地带。

刘晓东知道一定不能让歹徒驾车冲入人口密集市中心，歹徒如果劫持人质，或者开车撞击行人，后果将难以预料。

于是，在短暂的追逐之后，刘晓东加大油门，很快超过夏利车，并向右猛打方向盘，然后一个急刹，横截在夏利车的前面。

刚一停车，杨顺心和陈连奎就跳下车去，跑向夏利车，边跑边喊：“车内的人立即抱头下车。”随即，二人分别从车的两侧分头包抄，并打算开门去抓歹徒。

此时，二人正准备去抓车门，突然，夏利车一个急倒，快速甩开了杨陈二人，杨陈二人再次快速向夏利车追去。

在歹徒连续倒车20米左右，突然“哐”的一声，夏利车尾与迎面行驶的一辆面包车相撞，歹徒知道后面无法脱身，于是，再次加速向前猛窜，向迎面追赶的杨陈二人撞了过来。

杨陈二人见此情景，立马向两旁跳开进行躲避，歹徒从吉普车左侧，疯狂地加速，强行擦了过去。

从夏利车的疯狂举动，刘晓东此时判断，车内的人员一定是身负大案的案犯，如果车辆冲入市内，一定会残害更多无辜，必须尽快抓住歹徒。

此时，杨顺心和陈连奎已经距离吉普车大约20多米远，如果再等他们赶过来上车，很难追上夏利车，本来吉普车的车速就跑不过夏利车。

于是，刘晓东猛踩油门，向夏利车追去，他利用熟练的驾驶技术，拉大油门，在追赶了3公里左右，再次超越并逼停了吉普车。

此时，杨所长的儿子杨巍还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刘晓东快速向他交代了几句：不管怎样，一定不要下车，不能让歹徒看见你，要低头躲在车内。

说完之后，刘晓东快速推开车门，拔出腰间的手枪，从车上跳了下来。

此时夏利车被逼停后，正打算再次倒车逃跑，可来不及了，刘晓东已经快速跑到夏利车旁，并手持一把54手枪，对着夏利车车大声喊道：“车内的人立马抱头出来，不然一枪打死你们。”

话音刚落，刘晓东突然内心一惊，他发现车内的两名男子，竟然各自手持一把56式冲锋枪，正对着他。

刘晓东正欲做出反应，可来不及了，车内歹徒先行扣动扳机，即刻，车内密集的子弹从车窗射向了刘晓东，他身中11弹，当场牺牲。

车内的杨巍看见刘叔叔被打倒在地，也顾不上刘叔叔刚才的叮嘱，立刻下车跑向刘晓东，想去扶刘叔叔一把。

因为是夜晚，夏利车里的两名歹徒，在惊慌中以为还有一名警察下了车，于是，又将枪口对着杨巍，进行扫射，小杨巍身中7弹，倒在血泊中，被歹徒夺走了幼小的生命。

两名歹徒此时更加疯狂，再次驾车撞开吉普车，向路中间窜去，由于多次撞击，夏利车的转向出现了，正好撞上一辆高速行驶的东风卡车。

待卡车司机下车查看时，又被歹徒扫射而死，而后，两名歹徒手持冲锋枪，站在路中间，强行劫持了一辆小轿车，向市内狂逃。

【向甘肃平凉逃窜】

到底是何狂徒，竟然持有56式军用冲锋枪？而且敢枪杀警察？那时，还不得而知。

在警方接到报案后，立即赶往现场进行勘查处置，并当即指令对所有通外的交通要道，设卡堵截。

这两名歹徒知道犯下如此惊天大案，兰州市内一定会布下天罗地网，再进入市内无异于自投罗网，于是，他们劫持一辆小车向甘肃平凉市疯狂逃窜。

车刚行了5公里左右，其中高个子歹徒认为警方肯定已经掌握了此车的行驶方向，一定会设卡堵截，于是弃车，接着又劫持一辆高档皇冠车，继续逃窜。

皇冠车司机名叫王凌肖，是一位40岁左右的生意人，走南闯北，有丰富的社会阅历，而且，曾有被人拦路抢劫敲诈两三次的经历。

即使如此，王凌肖也被这两名歹徒吓得够呛，为啥？因为他从来还没有碰到过手持冲锋枪的歹徒，而且两名歹徒浑身上下喷溅的血液和几乎变形的表情，让他惊恐万分。

他知道今天遇到的是两名穷凶极恶的罪犯，如果稍有不慎，很可能见不着妻儿老小了，于是，王凌肖很快就冷静下来，在歹徒面前尽量表现的顺从听话。

能不顺从吗？坐在副驾的高个子歹徒用冲锋枪顶着王凌肖的腰部，后排的矮个子则用枪紧紧抵住他的后背，并恶狠狠地说道：“刚才老子用这支枪已经杀死了4人，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开，否则，立马让你去见阎王。”

王凌肖听后，心惊胆战，装作一副祈求状说道：“两位老弟，我哪敢和你们作对啊，你想到哪我就开到哪，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儿要扶养，求你们不要伤害我，行吗？”

在这两名歹徒的挟持下，王凌肖一路上只得按照他们的要求，加速冲过几个关卡，歹徒看见师傅比较听话，而且越来越远离市区，感觉这个师傅已经被他们吓破了胆，稍微有一点松懈。

王凌肖毕竟是跑江湖的人，善于察言观色，他知道此时二人稍有放松，就开始和歹徒进行试探性地攀谈。

他发现这两名歹徒虽然凶狠毒辣，但毕竟只有20多岁，于是，王师傅选择一些年轻人喜欢的切入点来交谈，故意说自己是一个很讲江湖义气的人，平时对于自己的朋友会两肋插刀等等。

两名歹徒中的高个子凶恶一些，后排的矮个子相对温和许多，他听了后，竟然很赞同王师傅的观点，慢慢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随后把枪也从王师傅的身上移开了。

换着任何人，在此情形下，一定会暗中寻找逃跑的机会，王凌肖表面上不停地附和，却暗地思考如何摆脱这要命的境况。

此时已经是深更半夜，甘肃的国道上几乎难于碰见一辆车，前不见村，后不着店，除了朝前的汽车灯光之外，周围是黑漆漆的安静，静得可怕。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即使有幸跑了出去，不过5米，也会被冲锋枪扫射而死，所以，车就这样一直向平凉市行驶，一夜7、8小时过去了，一直到了凌晨5点多。

车到了平凉市的静宁县，此时，距平凉市还有100公里的路程，经过一夜的行驶，前面的大个子歹徒已经出现了鼾声，后面的小个子也无法自控，两只眼皮直打架，也昏昏欲睡。

王凌肖感觉机会来了，他在寻找救命的机会，突然，他看见前面有一辆警车，于是，他加大油门向警车撞去，前面的警车一下子被撞出十几米远才停下来。

此时，两名歹徒被撞击而惊醒，朦朦胧胧，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咋回事，王凌肖装作很惊恐的样子，说道：

“老弟，一辆警车刚才撞着我的车了，估计是警察在追你们，你们赶快下车，到玉米地里躲藏，只要你们进到苞米地，再多的警察也抓不着你们，至于警察我来对付，快跑。”

这二人一看前面的确有一辆警车，加之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缓过神来，二人立即拿起枪械和子弹跑下车去，一头扎进了路边的大片的苞米地。

后面的矮个子走的时候，顺带把王凌肖的一件风衣，一件皮夹克还有200元现金拿走，并回头对王凌肖说：“你真够哥们！”

后来，王凌肖下车一看，根本就不是公安用车，而是一辆监狱里的公务车，当时车上只有一名单位聘请的司机，手里连一根狼牙棒都没有，更不要说枪手枪之类的武器。

太危险了，王凌肖亲眼看见两名歹徒跑进了玉米地后，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座位上。

在和前面监狱司机简短说明撞车的意图后，王凌肖立即驾车前往静宁县公安局报了案，县公安局立随即安排人在沿公路，乡村岔路口等，设置了盘查卡口。

静宁县通向平凉市，要经过宁夏的隆徳县，而隆徳县紧邻甘肃静宁县，警方判断，歹徒很可能要从乡间小路逃进隆徳县境内。

【堵截】

于是，静宁县公安局紧急向宁夏隆徳县发出协查通报，隆徳县通知城关派出所赶紧上路设卡。

警方推断：歹徒知道警方会设卡拦截，因为他们刚才从小车里逃出，是不会再劫持小车，很可能会变换继续逃窜的方式，所以重点排查长途公共汽车站。

隆徳县城关派出所接到通知后，所长带领十多名干警和武警，立即前往县长途汽车站进行守候。

所长名叫王鹏里，39岁，是一位长期和罪犯打交道的经验丰富的老侦查员，他分析：两名歹徒各持一把56式冲锋枪，这种枪威力强大，射程远。

如果在汽车站这种公共场所，遭遇持有两把冲锋枪的歹徒，火拼起来，后果可想而知，子弹飞片必然会造成大量的无辜伤亡。

而且根据歹徒年龄特点，很可能是部队的战士，或者是在部队服过役的退伍士兵，而后抢来枪支进行作案，如果歹徒是这样具有军事素质的人员，那么，警察和武警是很难与之对抗。

这里科普一下，56式冲锋枪，也叫56式自动步枪，当时，是陆军部队主力制式轻武器，是前苏联AK-47突击步枪的仿造，可以轻易穿透6毫米厚的钢板，弹头飞到1.5公里，仍然具有较弱的杀伤力。

王鹏里所长通过分析后，认为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最好的结果就是通过突袭的方式，将二人擒拿。

于是，他安排派出所干警全部身穿便服，手枪放在口袋里，装作乘客，俩人一组，分别布哨在汽车站的重点区域，走动巡逻，而武警战士身穿制服，手持长枪，站在离汽车站稍远的地方，远近相互配合。

据皇冠司机描述，这两名歹徒是一高一矮，手持的是木柄冲锋枪，不能折叠，如果歹徒没有将枪丢弃，那么长的一只枪，即使身藏哪里，也很明显，很容易识别。

上午8点30分，来了一辆从静宁县开进隆德县长途汽车站的蓝色公汽，车停后，乘客们开始拎包下车。

【擒获】

王鹏里和十几名民警，各自穿着普通大衣和棉袄，有的蹬着，有的站着，装作等车的模样，但一双双眼睛却死盯着从车上下来的乘客，重点是20多岁的年轻人。

突然，王鹏里所长看见一个矮个的年轻人，身穿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根据外貌特征，很像协查通报中的矮个子歹徒，王所长注意到，这个年轻人的左肩，有一个硬物明显的向上顶出一截。

王鹏里判断，这顶出的一截，很可能就是冲锋枪的木柄枪托，再往下看，枪管很明显被扎在裤子里，弹匣应该取下后，放在口袋里。

为什么只出现了一个人？附近一定还有一个在暗中观察着，二人很可能是故意保持着一定距离，遇到情况好相互配合。

如果现在抓捕这名矮个子，暗中的大个子必然会持枪扫射，后果不堪设想，看来这两名年轻的凶犯很有策略，不可妄动，等等看。

于是，王鹏里和这名矮个子保持一定的距离，装作不经意地跟随其后，并用手势向周围的民警们发出暂时不抓的暗示，同时继续四处寻找那名高个子歹徒。

矮个子眼睛四处不停观察着，也不急于去购票上车，也不急于走出车站，很明显是在查看周围是否有军警出现。

不一会儿，一名戴着口罩的大个子出现了，他警觉地慢悠悠地走向矮个子走去，仔细一看，他的肩头也明显有一截东西向上顶着。

而且，这俩人都穿着一条绿色的军裤，这很符合协查通报的罪犯的特征。

这一高一矮碰面后立即向车站外面走去。

王鹏里暗中用手打出信号，四周的民警和武警们迅速从四周跟了过来，紧随2个歹徒走到了汽车广场。

刚走出车站大门，高个子突然回头一看，发现后面一下子出现有十几个青壮年男子，感觉情况不妙，他立即对矮个子大喊：“不好，快点拿枪，后面有便衣警察，快拿枪！”

说话的同时，高个子就将手伸入衣服里。

到了这个份上了，没有丝毫的犹豫，王鹏里当即大声发出指令：“抓！” 他一个猛扑，一把死死地抱住大个子罪犯，

因为歹徒身穿一件风衣，而冲锋枪还被紧紧扣在里面，加之弹匣已经卸下，放在口袋里，所以，他想尽快拿出长枪来，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歹徒口袋还有一把54式手枪，于是他急忙伸手去掏手枪，说时迟那时快，王鹏里一只手快速抓住他的伸向口袋的手，赶来的两名干警一下子急扑过来，将大个子摔倒在地，死死将他压着。

这名大个子力气很大，他被放倒后，不停地踢咬，做垂死挣扎，嘴里还不停地咬牙切齿地叫道：“我……草”，三名干警差点被掀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武警第五支队连长何海军及时赶到，还有周围的群众合力，才将其完全制服，戴上手铐。

现场从其身上搜到1支56式冲锋枪，2把54式手枪，一把刺刀，还有100多发子弹。

在大个子被按倒在地的时候，矮个子个小，反应却很快，一边伸手去掏54手枪的同时，向前飞奔，打算射杀民警，营救他的同伴。

此时，干警李军等三人紧跟在矮个子身后，小个子刚跑了3米左右，李军一个猛虎扑食，飞扑上去，一下子将其按倒在地。

没想到，矮个子身手特别敏捷，在倒地的一瞬间，竟然掏出了手枪，并快速将枪口对准了一个快速赶来的民警，这名干警反应更快，一脚踢掉了小个子的手枪，上前一把用手掐着了歹徒的颈脖子，死死将其控制。

两名凶残的匪徒，在王鹏里等干警的精心设计下，没费一枪一弹，被生擒活捉。

王鹏里的战斗组，被国家公安部授予集体一等功，他本人被授予全国公安系统二级英模，获得宁夏第二届十大杰出青年提名奖，李军也受到了国家级的奖励。

1996年1月，公安部追授刘晓东同志“一级英模”称号，省政府追任刘晓东同志为“革命烈士”。

【悍匪其人和结局】

这两名歹徒到底是来自何方？为什么持有军用枪支和弹药？

原来，这两名年轻人分别叫丁宁（大个子）和吴涛（小个子），山东青州人，原是人民解放军兰州军区的某部战士。

1995年12月18日4时许，二人偷偷潜入部队军械库，盗走两只56式冲锋枪，4支54式手枪，近千发子弹还有刺刀等，如何从营地出逃，至于是为何原因，目前没有相关资料解密。

二人出逃后，迅速劫持了一辆红色夏利出租车，企图逼迫出租车司机开往兰州市内，进行作案，按照他俩的不计后果的疯狂举动，估计也是活腻了，持枪做大案奔死而去的。

出租车快到市区时，司机是怕歹徒作案受到牵连，死活不走了，于是，把车停靠在距市区15公里左右的滨河路。

歹徒毫不犹豫地枪杀了他，并将其尸体从车内推了出来，而此情景，正好被开车路过的兰州市刑警大队副队长刘晓东发现，于是出现了文章开头的一幕。

不言而喻，这两名凶残的歹徒，最终受到了法律的严惩。

（此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