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的三坊七巷,青石板路蜿蜒交错,白墙黛瓦间藏着千年的烟火气,游人如织的主街旁,有一条名为文儒坊的巷子,巷尾矗立着一栋民国时期的两层老宅,木质雕花门窗早已褪色,爬满青苔的石阶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去年秋天,刚毕业的小楠为了离工作单位近,租下了老宅二楼的一间屋子,本以为能沉浸式体验老福州的韵味,却不料陷入了一场诡异至极的噩梦。
入住的前几日,小楠被这里的一切深深吸引,清晨,巷口传来悠扬的福州评话声;午后,隔壁阿婆做鱼丸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傍晚,她会漫步在坊巷间,听着老人们用福州话闲聊,感受着这座城市独有的慢节奏,然而,一个普通的雨夜,这份宁静被彻底打破。
那天加班到深夜,小楠撑着伞走在回住处的路上,整条巷子寂静无声,只有雨滴打在伞面上的沙沙声,推开老宅厚重的木门,楼道里漆黑一片,声控灯怎么也不亮。她小心翼翼地摸着墙壁往上走,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茶香钻入鼻尖,那是一种混合着茉莉花与茶叶的清香,带着福州特有的茶香韵味,可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茶香?
小楠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加快脚步回到房间。刚躺下不久,楼下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搬动桌椅,紧接着,一阵煮水的咕嘟声响起,随后是茶匙搅动茶汤的清脆声音,小楠吓得浑身紧绷,她壮着胆子打开手机电筒,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楼道里依旧一片漆黑,可那煮茶的声音却愈发清晰,甚至还能听到有人用福州话轻轻哼唱:“茶三酒四游玩二……”
那一夜,小楠开着所有的灯,蜷缩在被窝里,直到天亮才敢合眼,第二天,她向隔壁的陈依姆打听,陈依姆正在院子里晒梅干菜,听到小楠的描述,手中的竹匾差点掉在地上:“妹囝,你莫不是听到楼下煮茶声?这屋子以前住着个老茶师,做了一辈子茉莉花茶。十几年前,他为了保护祖传的茶方,在雨夜和盗贼搏斗,最后……就倒在一楼茶室里。从那以后,一到雨天,就有人说听见煮茶声,还有人闻到茶香。”
小楠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接下来的日子里,诡异的事情不断发生,有时,她会在清晨醒来,发现桌上放着一杯泡好的茉莉花茶,茶汤清澈,茶香四溢,可她明明没有泡茶;有时,半夜会听到有人在轻声讲述制茶的工艺,用的是地道的福州方言。
最恐怖的是一个台风天的夜晚。狂风呼啸,暴雨拍打着窗户,小楠躺在床上,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激烈的打斗声,她浑身颤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打斗声持续了几分钟后,归于平静,紧接着,那熟悉的煮茶声又响了起来。
小楠再也无法忍受,决定收拾行李离开。在整理床铺时,她在床底发现了一个古朴的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本泛黄的制茶笔记,字迹工整地记录着各种制茶配方和工艺,笔记的最后一页,画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守住茶方,守住根。”
就在小楠合上木盒的瞬间,整栋房子突然剧烈晃动,楼下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咚”声,仿佛有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小楠惊恐地看向楼下的方向,只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用福州话说道:“你也来喝茶……”
如今,小楠已经回到老家,但那本制茶笔记和夜半的茶汤香,始终萦绕在她的脑海。那个执着守护茶方的老茶师,究竟是想让小楠继承他的技艺,还是另有目的?如果是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会选择留下探寻真相,还是赶紧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