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证档案 第66章 深夜麻将声

文章内容源自重庆本地论坛的一则热帖，楼主“山城夜归人”分享的亲身经历，在评论区引发近两千条讨论，其中五十多位网友跟帖称在渝中区十八梯附近遭遇过类似怪事，当零散的线索逐渐拼凑，背后真相令人头皮发麻……

去年寒冬，刚到重庆工作的阿杰，在渝中区十八梯旁租下一间老房子，青砖黛瓦的建筑爬满青苔，墙缝里长出歪歪扭扭的蕨类植物，木质楼梯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的呻吟，仿佛在诉说岁月的沧桑，楼道里堆积着旧纸箱和生锈的煤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老火锅底料的气息，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房东是个叼着叶子烟的老汉，布满皱纹的手递钥匙时微微颤抖，烟灰簌簌落在阿杰手背上：“晚上别往顶楼去，听见搓麻将声就当没听见”他说话时，浑浊的眼珠警惕地瞥向六楼，阿杰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六楼的木窗半开着，褪色的窗棂间垂落着几根红绸布条，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布条边缘还结着细小的冰碴。

起初阿杰并未在意，直到某个加班到凌晨的雨夜，街道上的石板路泛着幽光，路灯在雨幕中晕开朦胧的光圈，他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楼梯，整栋楼寂静得可怕，唯有自己的脚步声在楼道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空洞的鼓面上，当经过五楼转角时，一阵清脆的麻将声突然从头顶传来——“碰！”“杠！”伴随着硬币清脆的碰撞声，还有几个老妇人的笑骂声，“老张，你这把要输惨咯！”声音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可六楼明明是闲置的空房。麻将牌碰撞的声响中，还夹杂着竹制牌桌的吱呀声，以及茶水杯轻轻放在桌面的“嗒”声。

阿杰壮着胆子往上走了几步，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麻将声愈发清晰，还能听见有人洗牌时哗啦啦的响动。透过六楼虚掩的门缝，昏黄的灯光漏了出来，光晕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他蹲下身子张望，只见屋内八仙桌上摆满麻将牌，四个穿着蓝布棉袄的老太太围坐在一起，手腕上的银镯子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她们面前的搪瓷缸里飘着茶叶，桌面上散落着几颗话梅糖，其中一个老太太突然转头，浑浊的眼珠直勾勾看向门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手里还攥着张红中牌，牌面边缘沾着暗红的污渍，阿杰吓得后退几步，撞倒了楼道里的扫帚，扫帚柄撞上墙壁，发出刺耳的声响。再抬头时，门缝里的灯光骤然熄灭，麻将声也戛然而止，楼道陷入一片死寂，唯有他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第二天，阿杰向楼下开小面摊的李婶打听。老人正在揉面的手猛地顿住，面团从指间滑落，摔在案板上发出“啪”的闷响。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慌忙往左右张望了一番，才压低声音说：“你听见麻将声了？五年前，顶楼住着四个老姐妹，天天在屋里搓麻将。有天晚上，煤气罐突然爆炸……”她的声音哽咽起来，“消防队员从废墟里抬出四具焦黑的尸体，手里都还攥着麻将牌，现场那个惨啊，满屋子都是烧得变形的麻将，红中、发财的图案都糊成了血红色”李婶的围裙上不知何时沾了块暗红色污渍，形状恰似麻将里的“血杠”，在白色布料上显得格外刺眼。

此后，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阿杰晾在阳台的衣服总会莫名出现麻将牌大小的焦痕，边缘呈锯齿状，像是被高温灼烧过。洗衣机里时常滚出沾满煤灰的骰子，骰子上的点数被烧得模糊不清，有次他深夜回家，发现自己门前放着一碗凉透的胡辣汤，碗底沉着枚生锈的铜钱，铜钱边缘刻着“民国三十七年”，用手擦拭时，指尖还沾上了黑色的灰烬，更可怕的是，每当雨夜，他总能听见有人在门外轻声数牌：“一筒、二条、三万……”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伴随着指甲刮擦木质桌面的刺耳声响，仿佛有人就趴在他的房门上，一边数牌一边等待。

某个雷电交加的夜晚，炸雷在头顶轰鸣，整栋楼都在震颤，阿杰被剧烈的麻将声惊醒，声音震得楼板都在颤抖，连墙上的相框都在嗡嗡作响。他鼓起勇气走上六楼，发现那扇木门竟然虚掩着，门缝里飘出刺鼻的焦味和浓烈的烟雾，屋内烟雾缭绕，呛得人睁不开眼，四个老太太仍在搓麻，可这次桌上的麻将牌全是血红色，她们的脸也如同被火烧过般扭曲变形，皮肤开裂处露出森森白骨，头发焦黑卷曲地贴在头皮上。见阿杰进来，其中一个老太太伸出焦黑的手，指甲缝里嵌着黑色的灰烬，声音沙哑：“小伙子，三缺一，来凑个角？”她说话时，嘴里还冒出几缕青烟。阿杰转身想逃，却发现楼梯间的墙壁上不知何时贴满了黄符，每张符纸上都画着麻将牌的图案，朱砂勾勒的线条在闪电的照耀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在论坛的跟帖里，有网友留言：“我爷爷说解放前这栋楼是地下赌场，专门用活人当赌注。输家会被关在顶楼，直到把命‘打’出来。那些失踪的人，最后都变成了牌桌上的筹码。”还有人透露：“房东的父亲以前就是赌场老板，当年那起煤气爆炸事故，说不定是为了掩盖什么秘密”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有个匿名用户连续七天在帖子下留言，内容只有一串数字：“1、4、7、10……”恰好对应麻将里万字牌的顺序，仿佛在无声地催促着什么。

如今，那栋老房子依旧矗立在十八梯的巷尾，六楼的木窗常年紧闭，窗棂上的红绸布条早已褪成灰白色，在风中无助地飘荡，但每到雨夜，路过的行人仍能听见楼里传来搓麻将的声音，混着老妇人的笑骂声，在潮湿的空气里回荡。顶楼的牌局究竟是亡魂的执念，还是另有隐情？房东又在隐瞒着什么？如果是你在深夜听见麻将声，会选择一探究竟，还是当作从未发生？当未知的邀约从黑暗中传来，你敢答应那声“三缺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