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出现什么安慰人的场面,也没有出现冷场的局面。
“看吧!”
只见陶小蝶炫耀似得,冲着秦淮茹问道:“我没猜错儿吧?”
“嗯!”
秦淮茹点了点头认可的道:“是没错儿。”
“咋了?”
也就是几句话的工夫,立马就恢复过来的薛小凤,她在左右两边瞅了瞅。
多少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你俩不会是拿我说事儿了吧?”
“对呀!”
陶小蝶毫不避讳的回道:“年前我俩无聊时猜测了一下,就咱这院儿里。
都能有那几个女人能回趟娘家的,说起你来。
我当时就猜到了,你肯定也是个没娘家可回的人。”
“那您猜的还挺准。”
“嗨!这还能有啥不好猜的呢?”
陶小蝶大大咧咧的道:“你都嫁进咱这院儿里多久了?我可从没听你提起过。
你说起你娘家人来的事儿,这不就跟我一样吗?没的说自然就不说了呗!”
“还真是。”
薛小凤认可的应了一声后。
随即有些惊奇的发问道:“难不成,您也是跟我一样的?”
“差不多吧!”
陶小蝶一脸无所谓的回道:“反正都是家里养不起的。”
紧接着她继续又说道:“不过,要是细算起来,你多少比我还强了点儿。”
“强哪儿了?”
“你还卖了些钱呢,我是白送都差点儿没人要的。”
“咯咯!”
说完这几句话后,陶小蝶也不知怎么地,就是想笑,并且笑的很是畅快。
她的笑声之中,有庆幸,有幸福,唯独没有无奈和悲伤。
她庆幸她还活着,而且活的还很好,活的很幸福。
再过一年,她都已经要三十岁了,人生的路也算是走完了一半。
如今的她,衣食无忧子嗣环绕,压箱底的金银钱财,足够她过完下半辈子了。
她还能有什么可以要求的呢?
“咯咯!”
陶小蝶的笑声,依旧不时的屋子里响起,不是她想笑,而是她真的忍不住。
她想起了她当初,饿的皮包骨头时,送给谁都没人要的样子。
再对比她如今每天过的日子,难道还不值得她开怀大笑一场吗?
所以,她对刘清儒的感激之情,可说是无以言表的。
她不时的笑一下,惹得坐在一起的几人,都觉得诧异不已。
▁
“婶儿。”
秦淮茹多少有些不解的笑问道:“您这咋还笑起来没完了呢?
您是不是碰上啥乐呵事儿了,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呗?”
“咯咯…没有。”
陶小蝶忍了又忍后才回道:“这大冷天儿的,那有啥乐呵事儿呀?”
见她不想说,秦淮茹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了。
“欸!小凤。”
她转向薛小凤问道:“我听雨水讲,你们家大年三十,是跟你师父家。
还有后院的老太太一起过的?”
“对!是凑一块儿过的。”
薛小凤很是坦诚的回道:“我也不知道是为啥,往年都没有这一出,今年我师父师娘。
硬是两头跑着给蹿腾起来的,说实话,我还真不喜这么折腾的呢。”
“那这么多人呢。”
一旁的陶小蝶也好奇的询问道:“用掉的东西肯定不老少吧?”
“确实不老少。”
薛小凤点了点头回道:“整整八菜一汤,算得上是大操大办了。”
“嚯!”
秦淮茹也挺惊奇的问道:“是有够下血本的啊?”
“那可不!”
薛小凤应着声笑道:“你们是没瞧见!
当时我师娘心疼的,皱在一块儿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照你这么一说。”
陶小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得又问道:“置办年夜饭的食材。
都是你师父家一家出的了呗?”
“对呀!”
薛小凤理所当然的回道:“事儿是他们家蹿腾起来的,他们家不出谁家出呀?
难不成还想指望我们家出呀?”
“不是我喜欢搬弄是非。”
紧接着她又继续说道:“就算我们两口子,有心想要出点儿力气什么的。
那也得能使出的来才成吧?只要有我婆婆搁家里待着的,不要说是拿些食材出来了。
就是想拿出一粒米来,她也得跟我们两口子闹腾上几天去。”
“那你师父师娘!”
陶小蝶的一双美眸中,燃烧起八卦之火来问道:“就能没啥意见?”
“他俩有没有意见啥的,我不太清楚。”
薛小凤回想了一下道:“倒是柱子的意见还挺大的。”
“这事儿又跟柱子有啥关系了?”
陶小蝶紧追不放的继续追问道。
“那八个菜,可都是人家柱子做的。”
薛小凤咂吧了一下小嘴,夸赞着道:“你还别说,柱子不愧是当厨子的欸!
那几道菜的味道,做的还真不赖呢!”
“你先别讲啥菜的味道了。”
陶小蝶有些着急的催促道:“我是问你,柱子是为啥有意见的?”
“瞧您这话儿问的。”
薛小凤斜了她一眼道:“我婆婆跟柱子俩有啥矛盾,还用得着我讲啊?”
“哦!对对对。”
陶小蝶立马恍然大悟的附和着道:“我差点儿把这茬给忘掉了。”
“他俩没吵吵起来吧?”秦淮茹也很好奇的询问道。
“没,有老太太压着呢。”
薛小凤有些好笑的继续讲道:“他俩互相瞅着都不顺眼的。
但就是不敢当场发作,你们说这场面好笑不好笑?”
“是有点儿好笑。”秦淮茹也笑着附和道。
“欸!”
薛小凤有些想不明白的询问道:“你俩知道不知道。
这老太太早前儿干啥了,咋就能镇的住我家婆婆的?”
陶小蝶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既然连陶小蝶都不知道,那秦淮茹就更不知道了,薛小凤也就不再多问了。
毕竟,陶小蝶比起她们两个来,进这个院子要早很多。
▁
“铁柱!”
已经喝得面红耳赤的刘海中叫道:“本来大过年的,我不该跟你讲啥大道理的。
但是呐!当年我跟你爸的关系处的还不赖,你爸既然已经不在了。
我这个做长辈的呢,就不得不多说你两句了。”
他一直都想找个机会,跟刘清儒好好说说他心里的想法。
但是呢,他又担心刘清儒真的会揍他一顿,所以他想出来的办法是。
趁着过年大家都高兴,他把刘清儒给叫到家里来了,好菜没有酒管够。
“嗯?”
刘清儒往自己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后。
一边咀嚼着花生米,一边慢条斯理的道:“您有啥想说您就说吧!我这儿听着呢。”
“老刘!”
一旁作陪的闫埠贵,听出了刘海中话音里的意思。
他多少有些担心的询问道:“你是不是喝高了?
有啥话,咱就不能等过后,再慢慢讲的嘛?”
“我还没喝高。”
刘海中思维很是清醒的道:“老闫,你安心喝你的酒,就别再打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