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沛县集市笼罩在薄雾里,寒风卷着枯叶掠过人群。
曹寡妇的擀面杖敲得案板咚咚作响:
\"最后一锅狗肉咯!\"
案板上冒着热气的肉块泛着油光,香气四溢。
樊哙蹲在灶台后抹着眼泪,鼻涕一长一短地抹在招牌的\"刘\"字上,那块招牌已经有些褪色,却依然歪歪扭扭地写着\"刘邦狗肉铺\"。
刘邦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举着竹喇叭扯着嗓子喊:
\"家人们!买狗肉送原始股!\"
话音刚落,人群里就响起一片哄笑。
萧何扒拉着算盘珠,皱着眉头嘀咕:
\"股你个头,摊子都要归人家了...\"
他的声音虽低,可在这嘈杂的集市里依旧清晰可闻。
突然,楚军的无人机嗡嗡轰鸣着飞来,低空盘旋着空投下霸王条款合同。
纸页像枯叶一样飘落在摊位上,吕雉抄起锅铲打下一架,机翼上刻着项字。
\"姓项的连锅铲都要抢?\"
她冷哼一声,眉宇间带着几分怒气。
刘邦赶紧上前捡起合同,却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字小得让人眼花缭乱。
韩母踩着织布机织最后一块布,那木制的织布机嘎吱作响,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儿啊,这匹布能抵三斤狗肉钱不?\"
她抬起头看向韩信,眼神里带着几分恳求。
韩信红着眼眶,把U盘插进机杼,那是他们家唯一的股权协议备份。
突然,织布机像被施了魔法,吐出一串乱码布条。
萧何抢过细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
\"这是项家十年前欠你爹的工钱!\"
布条末尾绣着歪扭小字:\"阿信周岁礼钱未结\"。
韩母的手颤抖着,那布条在她手中仿佛有千斤重。
韩信接过布条,仔细端详着,眼眶再次泛红。
这是父亲留下的最后痕迹,也是他们家唯一的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布条收好,仿佛收起了一段珍贵的记忆。
\"老铁们看!这就是邦哥的狗肉摊~\"
虞姬举着自拍杆闯进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项家军的摄影师差点撞翻卤肉锅,手忙脚乱地调整着镜头。
刘邦趁机往镜头前挤,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
\"家人们双击点赞!点点红心摊子不归项!\"
项羽在对面直播间摔酒樽,那声音清脆而刺耳:
\"这摊子现在姓项!\"
突然,虞姬的耳环钩住刘邦衣领,两人拉扯间,一个油纸包从刘邦怀里掉出来——正是曹寡妇偷偷塞给刘邦的秘方。
项羽见状,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刚要开口,却被虞姬眼疾手快地按住。
她对着镜头继续说道:
\"大家看啊,这就是我们邦哥的狗肉秘方,可厉害了!\"
她一边说,一边将秘方高高举起,让镜头对准。
樊哙抱着杀猪刀,蹲在地上哭成泪人。
那把刀跟着樊家三代人,刀刃上早已被磨得光滑。
刀刃映出项家法务的冷笑,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奈。
张良突然窜出来,像是从天而降的救星:
\"根据《沛县畜牧法》,刀长超三十厘米算管制刀具!\"
法务官愣神的瞬间,樊哙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曹寡妇抄起刀剁案板。
\"现在切丝了!二十八厘米!\"
肉沫飞溅中,刀刃上\"樊\"字缺了半边,变成\"木\"字。
樊哙攥着那把刀,仿佛攥着最后的希望。
刘盈带着七八个孩童冲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
\"爹!我们把秘方藏好了!\"
孩子们举着狗骨头满场跑,像是一群欢快的小鸟。
项羽的助理追得气喘吁吁,却怎么也追不上。
吕雉掀开锅盖,大声喊道:
\"秘方在汤里!有本事连汤端走!\"
韩母悄悄拉过刘盈,往他兜里塞了块织布:
\"这是真秘方,用你韩哥的尿布改的...\"
刘盈接过布,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刘兄!我偷了项家印章!\"
项伯鬼鬼祟祟地摸出块萝卜章,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萧何拿萝卜蘸酱咬了口,微微一笑:
\"嗯,咸了。\"
突然,项家的无人机播报:
\"检测到伪造印章,启动自毁程序!\"
\"不好!\"
项伯大惊失色,话音未落,萝卜章瞬间炸成渣,项伯抹着满脸萝卜沫,苦笑一声:
\"这是虞姬腌的泡菜章...\"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可眼神中却依旧有着不屈。
\"收摊!\"
项羽的法务封上最后一口锅,那冰冷的封条仿佛宣告着一切的终结。
曹寡妇突然掀开围裙,露出缝满狗肉券的内衬,那券上沾满了油渍,却依旧清晰可辨:
\"邦哥,这是姐攒的私房钱...\"
刘邦蹲在墙角数硬币,月光如水般洒在他身上,显得格外落寞。
韩母的织布机在月光下织出个歪扭的\"忍\"字,那字像是刻在每个人心上。
吕雉把围裙系在腰间,眼神坚定:
\"明儿去我娘家摆摊!\"
远处传来孩童的嬉笑声,刘盈举着狗骨头当宝剑:
\"冲啊!把咱摊子抢回来!\"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带着无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