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无双之炁贯八荒 第35章 丐帮血战

越野车碾过襄阳城外的青石板，罗颖颖背后的北斗七星刺青突然灼痛——手中两仪镜镜面映出血色「坎」位，那是丐帮总舵绿竹巷的方向。秦守猛踩油门，九节鞭在膝头震出嗡鸣，九节鞭缠着的少林寺金刚经残片泛起微光，与他上半身血气龙纹形成血色双纹。后视镜里，三公里外的竹林梢头，几点幽蓝荧光正以诡异的弧度移动，那是暗河「追影蛊」特有的磷光，比华山所见的更凝练。

绿竹巷口的老槐树歪斜着，树干上钉着七枚打狗棒竹节，呈北斗状排列——这是丐帮第十九代帮主黄蓉留下的「北斗护巷阵」，如今竹节上爬满星砂，阵眼已被篡改。秦守下车时靴底碾碎一枚甲虫，甲壳下露出暗河「血河幡」的微型浮雕，他皱眉道：「蛊阵改造最多也就是五天，我们应该来得及。」

罗颖颖抚过槐树皮，指尖沾到新鲜的龙涎香——这是丐帮「净衣派」长老的暗号。刚要开口，忽闻竹巷深处传来闷响，十七名丐帮弟子持刀冲出，步法杂乱却透着狠劲，后颈浮着淡青色「迷心蛊」纹路。秦守瞳孔骤缩，这些弟子中竟有当年在崂山地下拳坛游历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铁掌」张三，他扬手道：「张三哥，是我！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啊。」

回应的却是一刀劈面。秦守九节鞭本能挥出，却在触敌前三寸急停，鞭身卷住刀刃向右一扯，借「八极缠丝」的巧劲将人带向竹林。罗颖颖趁机甩出罗家秘制逆砂膏，青色火焰在弟子后颈爆开，烧出尚未成型的星砂蛊巢：「他们被下了『三日迷心蛊』，意识还在！」她指尖在镜面上画出「天璇星」阵纹，镜光化作锁链缠住蛊巢，硬生生将虫群从经脉中拽出。

张三剧烈咳嗽着跪倒：「总部...洪长老被抓了...暗河要拿他祭阵...」话音未落，竹巷深处传来铁链拖地声，一名灰衣老者被倒吊在竹架上缓缓升起——正是丐帮「执法长老」赵果虏，他腰间缠着的纱布绷带已被撕烂，露出里面包扎着的狰狞伤口，和外翻的血肉。

演武场中央的石台上，三十六具丐帮弟子尸体围成圆圈，每人手中兵器都缠着星砂蛊藤，组成缩小版的「五岳剑派阵图」。中央立着根青铜柱，洪钟长老被铁链锁在柱上，后颈插着根蛊笛，笛孔正渗出黑血——那是暗河用来抽取内力的「吸功蛊笛」。

「罗颖颖，别来无恙。」青铜柱后转出个身影，来人披着西域僧袍，却在袖口绣着暗河「双蛇缠绕」的图腾，正是二十年前在少林达摩院盗走《易筋经》残页的赤练。她指尖抚过洪钟长老的眉心，指甲缝里渗出幽绿毒液，「你父亲当年坏我盗经计划，今天就用他女儿的命来赔罪。」

赤练的声音让罗颖颖瞳孔骤缩——这人正是当年在少室山引发大火的神秘女子，曾与父亲交手时露出过西域「尸蛊」的鳞甲。秦守已挥鞭攻上，鞭影如雷霆砸向赤练面门，却在中途被她肩头突然绽开的星砂鳞片弹开。「金刚不坏蛊？」秦守惊觉，那些鳞片竟与少林寺圆智大师体内的蛊巢同源，「你用《易筋经》内劲养蛊！」

赤练咯咯笑起，周身鳞片掀起，每片鳞甲下都刻着梵文：「多亏那帮少林的老秃驴，让我悟出佛蛊同修之道。」她足踏「罗家天罡步」攻来，步法却比罗家正版多出三分诡谲，显然是通过蛊虫模拟经脉运行。罗颖颖镜光扫过她足底，果然看到星砂画出的「五岳归一」阵图，中央「中宫」位空着，还差最后一片蛊虫的阵纹空缺。

秦守鞭身再展，施展出「八极贴山靠」，肩峰如铁杵撞向赤练胸口。赤练不避反迎，鳞片泛起金光，竟用少林「金钟罩」硬抗。闷响中秦守被震退三步，却在接触瞬间将星力通过鞭身注入对方体内——这是在华山领悟的「刚柔逆转」，借对方的佛劲反震蛊虫。

赤练脸色微变，后颈鳞片出现裂痕，蛊巢处传来剧痛。罗颖颖趁机甩出「镜锁乾坤」，镜光化作北斗虚影罩住她全身，星力与《易筋经》内力剧烈对冲，炸出串串火星。洪钟长老见状，拼尽余力挣断铁链，手中打狗棒划出「拨狗朝天」式，虽因重伤无法聚气，却震得演武场石缝中渗出降龙掌劲的残韵。

「用你的刚劲，引动地脉！」罗颖颖急呼。秦守会意，九节鞭重重击地，「八极崩」的拳劲顺着石缝蔓延，竟与洪钟的掌劲残韵共鸣，演武场中央突然升起光柱，正是丐帮历代祖师留下的「降龙地脉」。赤练的「五岳阵图」在光柱中寸寸龟裂，她惊恐地后退，却被秦守鞭梢缠住脚踝拽回。

「看招！」秦守暴喝，鞭身卷着星力与刚劲砸向赤练后颈蛊巢。鳞片碎裂声中，赤练发出凄厉惨叫，体内飞出上百只蛊虫，每只都带着一片七彩的光芒和鲜血——原来她早已将自己炼成「活蛊巢」。罗颖颖及时甩出逆砂膏，青色火焰腾起的瞬间，洪钟长老的打狗棒也重重敲在她后心，将最后一丝蛊毒震出体外。

赤练倒地时，怀中掉出块暗河令牌，背面刻着「大理·天龙寺」字样，边缘渗着龙涎香——那是段家独有的气息。罗颖颖捡起令牌，发现内侧刻着细小蛊文，竟是暗河「合阵计划」的第三层地图，须弥山的方位被星砂标红，旁边注着：「需六脉神剑、一阳指开阵」。

洪钟长老擦去嘴角血迹，从衣襟内掏出半卷《降龙掌谱》：「暗河要凑齐五岳五绝的武学，铸成万宗蛊幡...」他指向演武场角落的星砂血迹，那痕迹竟朝着西南方向延伸，「赤练遁走时用了西域「血蝉蜕」，下一站必是大理。」

秦守重新缠好鞭带，腕间八极图腾与罗颖颖的北斗刺青同时发烫。远处传来襄阳城的暮鼓，与丐帮弟子抢救伤员的呼喊混在一起。罗颖颖望向西南天际，苍山方向已聚起乌云，其中隐约有金色与幽蓝交织的光芒——那是段智兴的一阳指与暗河蛊毒在对抗。

「走。」她握紧两仪镜，镜面上「坎」位的裂痕竟延伸成「离」位，「赤练偷学的《易筋经》蛊术，只有大理段氏的一阳指能彻底破解。」秦守发动越野车，车轮碾过星砂血迹时，后视镜里突然闪过道灰影——那是只衔着六脉神剑残页的乌鸦，正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