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吴志峰水也不喝了,椅子也不坐了,家也不回了,起身派人去找宋芍药,他自己则拿起帽子往城中村走。
火车上,周业东细细回想着吴志峰的话,他的直觉告诉他城中村138号和宋芍药失踪有关系。
峮山镇东北角的一处宅院里,宋芍药捂住疼痛的脖子坐起身子。
这是哪里?
“咯吱。”
门被推开,一双男人的皮鞋落在了地面上。
宋芍药抬头望向他,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是他?
秦树。
男人每靠近一步,宋芍药的身子就往后退三步,直至抵到墙角退无可退。
“你很怕我?你认识我?”
女孩看到他时的惊恐骗不了男人。
宋芍药不想再和这人扯上任何关系,朝床尾爬去拼命要往门外跑。
“放开我,你放开我,别碰我。”
男人大步追上将她拽了回来,抱进怀里。
“啪。”
宋芍药忍不住地挣扎尖叫,伸出手打了男人一巴掌。
秦树眼神瞬间阴郁凶狠,低头盯着女孩不语。
到底是她那害怕颤抖的可怜模样激起了男人对她的保护**,秦树缓缓松手放开了她。
“我要回去,你让开。”
放开了宋芍药,宋芍药也不老实,仍是执拗地吵着要走。
“你妈把你卖给我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男人,这里就是你的家。”
秦树走到化妆桌前的凳子旁坐下,盯着她的眼睛逼她接受现实。
“你不是我男人,这也不会是我的家。我和齐遥也断亲了,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没有权利卖我。”
说着又想当着男人的面逃出去。
“你放开我,不准碰我。”
一句他不是她男人,一句不准碰她,让男人的怒气已经到了顶峰,对她的容忍够多了,她不接受现实,那他就让她接受。
“砰。”
门被男人重重摔上,宋芍药听见了房门外落锁的声音,忙跑到门前拉扯门把手。
“救命,来人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宋芍药喊了一个下午,嗓子已经哑了,整个宅院里根本没有人理她。
太阳落山,门的锁链被人解开了。
她激动地望过去,一个中年妇人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宋芍药趁妇人不注意,跑出了房门。
“姑娘,老板,芍药姑娘跑了。”
“你想去哪?”
大门也被锁住了,宋芍药拿起地上的石头往门链上砸,秦树快步走来夺过她手里的石块,将她扛起身带回屋里。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看她还是闹个不停,秦树也不再忍,撕开了她的衣服。
“撕拉。”
衣服破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男人就要往她身上来,宋芍药吓哭了。
“你不要过来,你滚开,不准碰我。”
又是不准碰她,那她想让谁碰她?
那个和她一起在国营饭店吃饭的男人吗?
那男人吃她吃剩下的东西,扶她腰时,她怎么不拒绝?
秦树看着女孩楚楚可怜的小脸,越发来了兴致。
宋芍药越哭,他越是兴奋。
“呜呜,求你不要,求你。”
“宝贝,乖乖做我的女人,忍一会儿就好。”
眼见着秦树开始脱裤子,宋芍药朝着一旁的床柱撞了过去。
晕过去前,她还在想绝对绝对这辈子不要再做他的女人了。
“宋芍药。”
秦树接住倒下来的宋芍药,急忙唤姚婶拿药进来。
宋芍药陷入昏迷时,周业东在火车上似有所感,右眼皮跳个不停,心脏有一瞬间的窒息。
芍药,等他。
一定要等他。
“业东哥。”
“业东哥。”
秦树就坐在宋芍药床头,看着宋芍药在梦里喊着别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毒辣。
“老大,治安队还没走。”
交代姚婶照顾宋芍药,秦树就去了城中村138号。
“咣当。”
男人将玻璃杯砸在地面,徐盛、朱狗蛋等人浑身一震,不敢再说话。
“徐盛。”
“在,老大。”
“你去查一个叫周业东的军人。”
“是。”
徐盛不认识周业东是谁,但秦树让他去查肯定有他的道理。
“你们退下吧。”
“是,老大。”
挤在屋内的几人一一出去,徐盛走在最后一个,帮秦树关上了门。
秦树靠在皮质沙发上,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他还是被宋芍药影响了。
这个女孩,他小看她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醒了没?
宋芍药醒了,姚婶按秦树的吩咐给她换药。
“姑娘,跟着老板总比被卖给别人好,你就别闹了,乖乖应了老板便是。”
姚婶的儿子在秦树手底下做事,她可不敢得罪秦树,自然帮着秦树说好话。
“你看你何必搞得自己一身伤,还不是疼在自己身上。姑娘,可不要没苦硬吃啊。”
“姑娘?”
姚婶说的嘴巴都干了,眼前的姑娘坐着一动不动,就是不搭她的话。
“唉。”
姚婶叹了口气,把热好的饭菜端来就走了,走前还确认了下门锁。
宋芍药要是逃了,他们一家就完了。
“咯吱。”
深夜,宋芍药听见响动,看向门外,和秦树正面对视上。
秦树愣了一下,走了进来,他注意到宋芍药的紧绷。
又瞥了眼桌上的饭菜,秦树还没消下去的气涌了上来。
“宋芍药,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回去。”
“不可能,除了这点我都可以答应你。”
宋芍药和秦树的对话戛然而止,没有再谈的必要。
月光洒进屋里,秦树看着月光笼罩下的宋芍药,额头缠着一圈纱布,更添了一股柔弱的美感,不自禁往她靠近。
“你敢再过来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宋芍药握紧剪刀对准自己的脖子,强硬地看着秦树。
“你……你敢。”
秦树又上前一步。
剪刀直直地扎进去了一分,血珠流了下来。
她真敢。
“别动,我……我不过来了。”
被她狠绝的模样惊到,秦树忙后退好几步,安抚她的情绪。
宋芍药依旧紧盯着他,手里的剪刀没放。
“砰。”
秦树再一次摔门而出,宋芍药的心却是短暂的放下了。
将沾着血的剪刀放在枕边,她慢慢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