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审问的警察冷哼一声:“不是你做的?那这么多证据都冤枉你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
三哥急忙申辩:“我只是一个做生意的老实人,那些事情我都不知情啊!”
“每次都是钟祥自作主张,带着一帮人惹事生非,我还老劝他要走正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外面依靠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啊!”
他想着保全自己,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了钟祥的身上。
而且还越说越激动,掉出来几颗眼泪。
“刚刚,你还说你不知情。”
警察冷哼一声:“现在又知道了?”
“那是之前我不知道他做了这么多坏事,现在我知道了,肯定是要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的。”
开始狗咬狗了。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再次出门。
隔壁看着的其他两个立刻再次进了钟祥的审讯室,直接了当的开口:“你的老大都已经招了,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他完全不知情。”
钟祥不相信三哥会出卖自己,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只听到对面的人继续说道:“他说的足够多,已经可以转为污点证人了。”
什么?
钟祥愣了一下,只觉得身上的疼痛又加深了一分。
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选择了闭嘴。
“真是衷心啊,可惜那边那个不当回事。”
对面的警察让钟祥仔细想想要不要交代,而后就离开了这里。
他们说得听起来很真的样子,钟祥心里有些动摇。
但他仍然不打算说话,因为他身上的毒还没有解。
就凭这一点,他就不能出卖三哥。
等到晚上的时候,警察再次从门口进来,钟祥已经被疼痛折磨的没有力气,连抬头看看都做不到。
他只能勉强知道,外面确实有人进来了。
下一秒,他的嘴里就被塞进了一颗药丸。
同时传来的,还有赵寒风的声音:“这是解药,咽下去。”
钟祥下意识吞咽了下去,茫然的看着赵寒风:“你怎么在这里?”
“给你送药。”
赵寒风回了一句,什么都没有说,径直离开,而后来到了三哥所在的审讯室,同样给他塞了一颗药丸。
在看清楚来人之后,三哥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来了?你快动用一下你的人脉,让这里的人放了我。”
“放了你?为什么?”
赵寒风站在他的旁边,不能理解。
三哥急忙说道:“我们还要合作的啊!你快想想办法,让你的朋友把我救出去!这样我们才能继续赚钱。”
“可是,我的朋友是调查组组长啊!”
赵寒风揭开了自己的伪装:“你到底是怎么觉得,你能凭借某些东西,去收买一个年纪轻轻堂堂江城部队正在上升期的上尉?”
“你真的觉得自己收买他了吗?如果收买了的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
三哥猛然间想了起来,那群小警察审问他的时候,说过什么严组长不会被轻易收买的事情。
那时候他还只当对面是在诈他。
现在听赵寒风说起来,才赫然感觉不太对劲。
他有些不敢相信:“你……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来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确认你的身份。”
赵寒风解释道:“把我的兄弟伤的那么重,还妄想对我妹妹做出那种事情,我会和你合作?”
真是天大的笑话。
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三哥的心头,他这才反应过来:“那赵涵琪……真是你妹妹?”
“聪明。”
赵寒风轻轻一笑,眼里全是冷漠与厌恶:“等着判决吧。”
三哥的脸色惨白如纸,刚刚燃气的希望之光,在这一瞬间彻底熄灭。
此刻的他,真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
警方掌握的证据太完整了。
没有管后续怎么处理,赵寒风第一时间到了医院。
上一次他只远远的看了一眼这两个人,就知道伤的很重,这一次详细看的时候,才真正的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有多疼。
他叹了口气,才开了口:“真是好严重的伤。”
卢锦之微微睁开双眼,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容:“没事,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皮外伤现在还下不了床啊?”
赵寒风摆摆手:“别硬撑了,我又不是不知道。”
卢锦之无奈的笑了笑:“你打算回去了?”
“是啊。”
赵寒风点头:“应该明天一早就走了,最后来看你一眼。”
既然任务完成,那就应该回去。
卢锦之应了一声,嘱咐道:“那我在这边的伤势,你回去之后,可千万不要告诉我奶奶啊!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打击的,要是知道了,肯定第一时间就要坐火车过来了。”
赵寒风也没有办法,连忙点头:“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说的,你自己好好养伤,到时候回去才能没有破绽。”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赵寒风才起身。
他再次叮嘱卢锦之好好养伤,才缓缓走出了病房。
第二天一大早,赵涵琪在火车站给赵寒风一行人送行。
后者看着站在赵涵琪身边的聂青黛,深吸一口气:“聂医生,虽然你看不到,但我还是想麻烦你,多多照顾一下我妹妹。”
不等聂青黛回应,赵涵琪就率先开了口:“讨厌!我肯定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赵寒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好好,你可以的,不用送了,我先走了。”
看着自己哥哥远去的身影,赵涵琪努力挥着胳膊。
直到火车离开,她才回神叫着身边的人:“好了青黛,我们去买早饭,到医院看他们两个吧。”
聂青黛回了一句,去到医院之后,却发现闻杰越人不见了。
赵涵琪愣了一下,问着另一个床上的卢锦之:“怎么杰越人呢?他去做什么了?”
“他?”
卢锦之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她被护士推着打针去了,说什么需要打乳腺相关疾病针。”
“你说什么?乳腺相关疾病?”
聂青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个大男人,打这种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