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娘子,实在抱歉,那鸡翼的做法我也不知。”面对许青姿问的肯德基的做法,刘长宁摇了摇头,据实相告。
许青姿却误会了什么,脸上浮现一抹歉意之色:“是妾冒昧了,望公子海涵。”
“没事,没事……”刘长宁一时没明白过来她怎么好端端的道歉,他是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三丈的那种。
一旁的许红璎很不满,正要开口,却被许青姿抢先说道:“妾还要去拜访一位故友,先告辞了。”
“好。”刘长宁目送几人离开,这才往回走,走了没几步忽然反应过来,他知道为什么许青姿好端端跟他道歉了。
在古代,独家秘方都是敝帚自珍的,比如自己“鸡翼”的料理方法,那就属于“秘方”,通常是不示人的。许青姿就是意识到这一点,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所以才道歉。
天可怜见,自己说的可是真的,肯德基的秘方他要是有的话,早就开店发财了。
回到房间里,早听到动静的小菜苔迎上前来:“哥哥,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刘长宁看了看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你没有上床休息吗?”
“我在等哥哥回来。”小菜苔哪能安心休息,她怕被抛下了,在房间里担惊受怕的。
“以后我没在,你想休息就休息。放心,哥哥不会扔下你。”刘长宁猜到她的心思,这丫头是真的没有什么安全感。
……
宫保拿了契铎和克蛮,很快回到了镇守府。
李淑得知消息后,立即派人通知了大帅封翎,没多久,封翎就赶到了镇守府。
镇守府内特意开辟出了一间临时囚室,供封翎问话。
契铎被捆住双手,缚在刑柱上,克蛮虽然昏过去了,但也是相同的待遇。
整个囚室内,除了封翎外,公主李淑和镇守太监宫保都在,还有几名监卫在旁以供驱使。
“契铎,你潜入犬丘城有何谋划,城内何人与你里应外合?”封翎身量高挑,哪怕与契铎相比,也不遑相让。
契铎虽然鼻青脸肿,但看着眼前威仪不可侵犯又美貌惊人的女将,眼里的贪婪一闪而过,哈哈大笑道:“封大帅果然人间绝色,虽然本王子是第一次见你,但却能一下子将你认出,就好似我们前世见过一般,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好胆!”宫保在旁怒喝一声,封大帅可是连咱家都要礼让七分,你一个敌国王子何德何能,敢如此轻慢封大帅?
“宫大监不必生气。”封翎面色平静,似乎根本没有听出契铎的轻佻之意,淡淡地道,“契铎,我耐心有限,你可以不说,但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难不成封大帅还能杀了我不成?”契铎笃定自己不会死,哈哈大笑道,“你们绥皇会答应吗?我活着的价值,可比死的价值大多了,还是说,你们南人想亲眼见一下我们羧戎铁骑倾巢而出?”
封翎依旧神色平静:“契铎,你太高看自己了,不说你头上还有大王子和二王子,就是羧戎王只有你一个儿子,我杀就杀了,他会为了你倾巢而出与我大绥死战一场吗?”
“封大帅尽可以试一试。”契铎冷冷一笑,他有自己的底气,绝对不会死在这里。
“好,那我就试上一试。”封翎淡淡一笑,对一旁的宫保道,“宫大监,论刑罚,你比我擅长多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封大帅过奖了,咱家在刑罚一道上虽然不如宫内那些大档,但也有一些手段,撬开某个王子的嘴,还是可以做到的。”宫保早看契铎不顺眼了,阴恻恻地道。
面对宫保,契铎有些怕了,这个太监阴森森的,一直让他心里没底,感觉对方什么都能做出来,虽然他也许不会死,但一顿皮肉之苦却少不了。
“玉成公主,在王庭本王子待你不薄,你难道忍心见我被刑讯逼供吗?”契铎转而看向了一旁的李淑,想让她帮忙求情。
李淑微微一笑:“三王子,这里是犬丘城,是封大帅做主,我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公主,可帮不了你。”她对契铎也没有好感,当初在王庭,他就对自己言语多有轻佻,现在帮他说好话?休想!何况两国敌对,她更没有理由帮敌国王子。
契铎一听,有些傻眼,但同时也激起了他的野性:“封翎,你说本王子若是向绥皇提议,要娶你为妻,愿意割让穴坟和下河滩两座城池与绥皇,他会不会答应?”
封翎根本不上当,冷冷地望他一眼:“不必你们羧戎割让,我自会去取!”
“哼,穴坟和下河滩比犬丘城更难攻下,你以为攻下了犬丘城,就能连取穴坟和下河滩吗?”契铎冷冷一笑。
封翎懒得跟他费唇舌:“宫大监,接下来劳烦你了。”
“好,就看咱家的吧。”宫保咧嘴一笑,阴森可怖。
“好,好,我说了,我说了。”契铎顿时被吓到了,不过却在做最后的挣扎,“要我开口可以,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你说说看。”封翎眯了眯眼。
“我要一个人的命!”契铎恶狠狠地咬着牙齿。
“谁?”封翎有些好奇,但答不答应,她做主。
“客栈里那个贱狗,就是他通风报信害我的,我要他死!”契铎眼里满是恨意,要不是那贱狗的话,自己还在客栈里逍遥快活,怎么会沦为阶下囚?
封翎还没开口,宫保就大喝一声:“好胆!死到临头犹不自知,敢提条件,咱家先把你一口牙齿给敲碎了。”刘长宁可是公主的座上宾,他自然第一时间维护。
李淑本来也想开口的,见宫保先说了,就没有说话,而是冷冷地看着契铎。
“封大帅,这是本王子唯一的条件,你若是不答应我,那我就是拼着受一顿皮肉之苦,你也别想从我嘴里探出什么来,就算我说了,难道你们就不怕我说的是假话吗?”契铎豁出去了,他可是堂堂羧戎三王子,要一个人陪葬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