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冷风在营帐间呼啸,火炬的光芒在波动中摇曳,映出张角坚毅的侧脸。
他站在高处,俯瞰着下方的黄巾军将士,心中涌动着一股壮志。
此时,正是东汉中平元年,张角面临着一个重大的决策。
“传令下去,召集众将,议事!”张角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一会儿,张宝、张梁、典韦、朱儁、郭嘉等人纷纷来到主帐。
张角扫视了一眼众人,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今日有一件大事需商议。”
“主公有何高见?”朱儁轻声问道,他的
张角笑而不语,转头看向郭嘉:“奉孝,你说呢?”
郭嘉轻轻摇着羽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主公此计,甚妙!只是……”他顿了顿,目光看向远方,语气变得凝重起来,“此事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哦?奉孝有何高见?”张角饶有兴致地问道。
郭嘉微微一笑,凑到张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张角听后,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大哥,到底是什么妙计?”张宝急得抓耳挠腮,一脸的急切。
张角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望向西方,那里,是颍川的方向,也是朝廷大军即将到来的方向。
眼中,闪烁着一种决绝的光芒。
“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张宝带领一部分信徒前往颍川救灾。朱儁,你协助他,务必确保灾民得到妥善安置。张梁,你负责后勤保障,务必确保物资充足。”
张宝领命后,迅速组织人员,第二天一早便出发了。
一路上,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颍川的旱灾已经持续数月,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
张宝深知,这次救灾行动不仅关系到百姓的生死,更关系到太平道的未来。
烈日炙烤着大地,张宝带领着一队信徒,每人携带粮食和草药,快速赶往灾区。
沿途,他们看到了许多饥民,许多人已经奄奄一息。
张宝心中一阵酸楚,加快了脚步。
到达颍川后,张宝立刻展开救灾行动。
他们分发粮食和草药,救治生病的百姓,帮助百姓恢复生产。
太平道的善举得到了当地百姓的一致感激和拥护,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太平道。
张宝看着那些感激涕零的百姓,心中充满了一种使命感。
不久,张宝接到消息,朝廷得知太平道在灾区的活动后,感到十分恐慌。
他们意识到太平道的势力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范围,决定采取更严厉的措施来遏制太平道的发展。
回到驻地,张宝向张角汇报了救灾的情况。
张角听后,满意地点头:“好!你们做得很好,但要注意,朝廷已经开始警觉。”
张角在后方继续加强太平道的建设和军队的训练。
他让张梁加大物资储备和武器制造的力度,为可能到来的战争做好充分准备。
太平道的士气在不断的善举中逐渐高涨,张角的威望也在不断上升。
“大哥,朝廷这次的反应这么强烈,怕是不简单啊。”张宝担忧地说道。
张角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什么?我们有百万信徒,有黄巾军,有智谋之士,何惧朝廷?”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张角打断了张宝的话,“记住,坚定信心,我们已经在正确的道路上。郭嘉的计策,一定会让我们笑到最后。”
张角的话如一道强心剂,让张宝的信心大增。
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大哥,我明白了。”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张角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警觉。
他转头看向来人,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朝廷的反应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啊……”
来人匆匆进入营帐,气喘吁吁地说道:“报——报——报——朝廷已经开始在各地加强对太平道信徒的监控和打压!”好家伙,那探子带来的消息,简直像一盆冰水,哗啦一下浇在了刚刚燃起的篝火上,差点没给浇灭了。
“报——!主公!大事不好!”探子连滚带爬地冲进张角的主帐,嗓子都喊劈叉了,带着哭腔,“洛阳那边彻底炸毛了!朝廷下了死命令,各地官府跟疯狗一样,开始到处抓咱们的人!颍川、汝南、陈留…到处都在设卡盘查,稍微有点像咱们道徒的,二话不说就抓!还有…还有…”
探子喘了口大气,脸憋得通红,“朝廷调兵了!好几路大军,黑压压一片,正朝着咱们冀州这边开过来!看那架势,是想把咱们一锅端了!”
嘶——帐篷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连火苗跳动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刺耳。
张宝那暴脾气,噌地一下就站起来了,拳头捏得嘎嘣响:“他娘的!这帮狗官,救灾他们不行,抓人倒是积极得很!大哥,跟他们干了!”
张梁相对冷静些,但眉头也拧成了疙瘩:“大哥,朝廷这次是动真格的了,来势汹汹啊。咱们刚刚在颍川站稳脚跟,屁股还没坐热呢,这…” 他搓着手,脸上写满了焦虑,后勤的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粮草、兵器、药品,哪一样都得加倍准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朱儁,这位前朝廷将领,此刻脸色也异常凝重。
他深知朝廷军队的战力,虽然现在朝廷**不堪,但正规军毕竟是正规军,一旦集结起来,那规模和装备,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主公,朝廷反应如此迅速且激烈,超乎预料。多路大军齐出,恐非一地郡兵,怕是连北军五校那样的精锐都动了。我们必须早做准备,万不可掉以轻心。”
只有郭嘉,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羽扇轻轻摇着,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这紧张的气氛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呵呵,意料之中,意料之中。”
张角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郭嘉身上。
“奉孝,看来都在你的算计之内?”
郭嘉放下羽扇,眼神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那是一种把一切都看透了的自信:“主公,咱们在颍川搞那么大动静,又是发粮又是治病,收拢了多少人心?这简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啪啪打朝廷的脸啊!他们要是再没点反应,那这大汉朝也就真气数已尽了。”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在上面划拉着:“朝廷调兵,看似来势汹汹,实则外强中干。各路兵马心不齐,将领互相掣肘,粮草调度也必定混乱。咱们要做的,不是跟他们硬碰硬,而是要…嘿嘿…” 郭嘉神秘一笑,“给他们找点乐子。”
“哦?计将安出?”张角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知道这位鬼才又要“秀操作”了。
“很简单,”郭嘉手指点在冀州周围的几个郡县,“声东击西,虚张声势。让张宝将军继续在颍川一带扩大影响,但主力要佯装向西,做出要威胁洛阳的姿态。同时,派精锐小股部队,袭扰他们的粮道,让他们不得安宁。朱儁将军则加紧操练兵马,尤其要练好防守阵型,依托咱们的地利,消耗他们的锐气。”他又看向张梁,“三将军,钱粮是关键,得想办法,再多搞点‘赞助’,府库空虚,打仗可打不起。”
张角听着,眼中精光越来越亮,忍不住拍案叫绝:“妙啊!奉孝此计,深得‘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精髓!就这么办!”
他猛地站起身,一股强大的气场瞬间笼罩了整个营帐,声音斩钉截铁:“传我将令!”
“张宝!”
“在!” 张宝轰然应诺,眼中战意熊熊。
“你部继续在颍川、汝南一带活动,给朝廷制造压力,但切记,敌进我退,敌疲我扰,不要硬拼!把动静闹大点,越大越好,让全天下的眼睛都盯着你们!”
“得令!”
“朱儁!”
“末将在!”
“加紧练兵!尤其是长枪方阵和弓弩手的配合!另外,在咱们控制的几个要冲,立刻修筑工事,挖深沟,立高垒!把咱们的地盘打造成铁桶!”
“遵命!”
“张梁!”
“大哥,我在!” 张梁一脸严肃。
“后勤是重中之重!粮草、兵甲、药材,有多少要多少!发动所有能发动的力量,哪怕是去‘借’,也得把仓库给我填满了!另外,工坊那边,符水、符箓的制作也要加快,这可是咱们的‘独门秘籍’!”
“大哥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郭嘉!”
“主公。”
“你居中调度,协调各方,同时,把咱们的‘眼睛’和‘耳朵’都撒出去,我要随时知道朝廷那帮家伙的一举一动!”
“嘉,明白。”
命令一道道下达,整个黄巾军营地像一台巨大的战争机器,再次高速运转起来。
士兵们加紧操练的呐喊声、工匠们打造兵器的叮当声、运送粮草的车轮滚滚声,汇成了一曲激昂的战前交响乐。
寒风虽烈,却吹不散众人高涨的热情,反而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张角站在高处,望着这一切,心中豪情万丈。
朝廷的打压,不仅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激发了他更强的斗志。
这天下,这人心,他要定了!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老子就是要在这乱世中,杀出一条血路,立起那属于万民的“黄天”!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体内隐隐涌动,仿佛在回应着他的决心。
然而,就在这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中,一丝不和谐的音符悄然响起。
一名负责内部传讯的小道童,脸色有些古怪地快步走到张梁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张梁听着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他挥手让道童退下,犹豫了一下,快步走到正在眺望远方的张角身边。
“大哥…” 张梁的声音有些迟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刚刚下面的人来报,有件事…似乎有点不对劲…”